“我聽秦明泰說,他受了高人指點,在煉器方麵獲得重大突破,這次你們為謝駁太上長老修複飛舟,竟然在短短三年內就恢複完成了,這位高人不會是你吧?”


    元郜和秦明泰的關係也強不到哪裏去,更多的還是競爭和對手關係。謝駁的飛船修複他並未參與,不過他曾經見過謝駁飛舟受損的樣子,憑法宗在宗的匠師絕對無法在短短三年內修複。可事實上,昨天他見到秦明泰,被他告知飛舟已經修複好了,十分吃驚。雖然他沒直接去看,但卻認為這事十有八九,否則秦明泰不會有閑情逸致到處閑逛。秦明泰還說之所以能創造這種奇跡,是一名陣法師的作用,以陣法來煉器,大大提高煉器速度和煉製品質。


    對此,他十分震撼。


    以陣法煉器,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很多典籍都有記載。他和馬文芳關係如此親密,除了利益,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發現煉器和陣法的關係息息相關,且他們在這方麵做了很深的研究,並取得一定的成就。事實上,很多陣法師和煉器師都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無法將雙方結合,或者說結合度不高,他們一直朝這個方麵鑽研,可進展不如意。雖然他們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可越研究下去,他們就越發現這個方向深不可測,窮盡畢生也未必能到盡頭。


    謝駁的飛舟損壞嚴重,僅僅靠十名主煉器師,除非將他們的煉器速度提高一倍,否則是絕不可能完成的。可如果是陣法的力量,讓煉器速度提高一倍,那其中的秘密對元郜這位煉器師的誘惑力是致命的。


    “哈哈!”究尤大笑一聲,若有若無地看了蘇澤一眼,道:“你對這事真的這麽上心?”


    元郜道:“沒錯,你知道我和文芳兄一直在研究,若是真的有這等高人,不知能介紹一下給我認識?”


    “你要找的人就是他”於露最快,指著蘇澤。


    “嗯哼!”究尤立刻重重咳嗽一聲,他人老成精,相處三載,他對蘇澤的性情已經很了解。雖然一開始在他和王勝等人麵前比較狂妄,但他是有真正實力的,所以也就不是狂妄了。相反,他是個很低調的人,不喜歡太張揚。


    “你說是他師父?”元郜看了蘇澤一眼,看到究尤打斷於露的話,下意識就認為她說的是蘇澤的師父,因為蘇澤太年輕了,而且蘇澤‘長老’的名聲還沒彰顯。


    蘇澤衝他笑了笑,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小子的師父到底是誰?”元郜皺了皺眉,看了蘇澤一眼,就沒多去看他。說到底吸引他的是那個能提升秦明泰煉器水準的人,蘇澤嘛……一個毛頭小子,根本不看在眼裏。


    “嘿嘿,元郜我勸你最好注意些,小心禍從口出。”究尤冷笑一聲。


    “怎麽,那個‘高人’真的就這麽讓你們忌憚,連他一個徒弟你們都要舔腳趾?”馬文芳不屑地看著究尤,“以前我還真當你是個人物,可現在我發現我看走眼了,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


    馬文芳和究尤以對手和競爭的關係維持了很多年,法宗很多人都清楚他們的恩怨,有幾次他們的追隨者還大打出手,鬧出人命。因為這是在法宗宗內,又是私人宴請蘇澤,所以並沒帶追隨者過來。像他們這種修為,又是陣法匠師,他們的追隨者,大多都是宗門的元嬰執事。像馬文芳背後的兩個元嬰執事就是他和元郜的追隨者。


    “馬文芳,你說誰舔腳趾頭呢?”究尤怒道。


    “嘿嘿,以你的身份地位和這樣一個人同桌而餐,不覺得太稱不上自己的身份嗎?”馬文芳指著蘇澤,隨意的樣子就像是指著一堆垃圾。


    這時就連王勝和於露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正要嗬斥一番,不料卻被蘇澤阻止。蘇澤看著馬文芳等人,臉色平淡,神態自然,道:“幾位,我們還有事,不要擋著路。”


    馬文芳等人的蔑視根本無法影響到他現在的心境,對方視他如螻蟻,他則視他們如草芥。


    “好小子,膽子不小,但如此對長老執事們說話,難道你以為有一個師尊就可以肆意妄為嗎?”元郜皺眉,蘇澤的態度沒有一絲慌張,太鎮定了,鎮定得就像雙方是平等的關係。這種鎮定讓他和馬文芳都十分惱火,在他們來說,一個小弟子麵對他們這樣的大長老,就必須要顫顫驚驚,恭恭敬敬的。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


    蘇澤冷冷道:“可我怎麽感覺你們比我更肆意妄為?難道讓我向你們卑躬屈膝,你們就認為我不是肆意妄為嗎?”


    “找死!”元郜的追隨者,身後的元嬰執事‘周陽’突然出手。


    他的手掌高高舉起,帶著極強的奧義,這種奧義上的壓製讓蘇澤很不舒服。這三年,他修煉少,奧義提升一分,差周陽太遠,光憑奧義上的較量,他是不可能獲勝的。


    好在他的底蘊深厚,這還威脅不到他。


    “嗯,竟然還能如此鎮定?”周陽微驚,但隨即他的掌力穿透空間,周圍能清晰地看到一絲絲的波紋顫動。這是力量到了一定的極致,能影響空間所致。不過這一掌他還是留了情的,隻是用了五分力,但不代表他能有多善良。對一個金丹中期,施展元嬰級五成戰力,結果是很恐怖的,很有可能當場就將他給擊殺。


    “周陽,你住手!”


    “趕緊住手,你不能對蘇澤‘長老’動手!”


    究尤,王勝和於露幾乎同時出聲阻止,但來不及了。周陽毫無征兆,就是要出手給蘇澤一個教訓,給主人爭臉。


    “哼。”


    蘇澤輕哼一聲,隻有一個簡單的音符,但卻仿佛從無盡的深淵發出,深不可測。他輕出一指,看上去就好像是下意識的抵擋,顯現的也還是中級奧義,和元嬰修士的奧義境界差了兩個大等級。


    在這麽大的奧義差距下,眼看就要打實,究尤他們已經開始為蘇澤的性命擔憂了。蘇澤是以陣法成就的長老之位,但真實實力隻有金丹中期,又是陣法師,元嬰強者隨便出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啊!


    除了他們,原本元郜也有些擔憂,他一直認為蘇澤是那個陣法‘高人’的弟子,若是將他殺了,肯定要得罪這位高人。可究尤他們緊急之下喊出的話,這個他們看不起的年輕人竟然是位長老?這讓他們不止是擔心,而是害怕了!


    “長老?蘇澤長老?難道是那位晉升不久的陣法長老?”


    元郜和馬文芳都意識到不好,大驚失色。如果這位金丹中期年輕人真的是一位陣法長老,周陽這一掌將他擊殺,那他們可就犯下大罪了!宗門內的任何一位長老,就這麽死掉,殺人者肯定是要受到宗門審判的。長老的生死,隻有太上長老團才有資格裁定。就算真的有長老犯了死罪,也不能私下處決,隻能由太上長老團發落。


    要糟糕了!


    元郜想要阻止周陽已經來不及了。


    兩隻手指點中掌心,周圍的空間像波浪一樣蕩漾開來。


    “這是……”周陽無法形容在兩股力量相撞那一刻的感覺,那是一股淩駕雷電之力之上的力量,比雷電之力更玄妙,直接穿過手掌,連元嬰力量都無法完全阻擋。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識攻擊對蘇澤毫無影響,反而從蘇澤的攻擊中感受到一絲神識攻擊,這是周陽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這三年,蘇澤修煉時間少,但一有空就修煉神傀術中的神識修煉之法。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當然對元嬰強者來說,無法形成大的威脅。


    轟!周陽被一股力量直接擊退,周身如遭雷電擊中,連退了數步。這還不止,剛才的交手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髒腑受到極大的震動,出現了一絲損傷。他極力忍耐,才沒將血吐出來。


    “天哪,我到底看到什麽了?”於露誇張地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長老竟然將一名元嬰強者給擊退了?”


    究尤,王勝也驚呆了。


    元郜和馬文芳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周陽自己。他是從金丹期一步步修煉到元嬰境界的,深知金丹和元嬰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更何況對方還隻有金丹中期,被一個金丹期擊敗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一張臉變成鐵青,繼而滿臉蒼白。


    “這……”元郜的心態瞬間發生巨大的變化,先前他害怕蘇澤被殺,自己受到牽連,現在被震撼得麵無血色。自己的元嬰追隨者,雖然在同等級之中算不上強,可被一個金丹期擊敗,他的臉該往哪兒擺啊。


    蘇澤沒有乘勝追擊,冷冷看著周陽:“你竟然敢出手擊殺一名長老,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要是我將這件事情上報,廢了你的修為都有可能”


    蘇澤的話讓周陽打了個寒顫,臉色白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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