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你安敢欺我!”


    高一枝根本不相信,隻認為蘇澤是在戲弄自己,當即大怒,憤而出手。


    一隻手五指成抓,形成一道金黃虛影,要將蘇澤當場擒拿。


    即便是親傳弟子,第一次闖樓能闖到四樓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在一百多萬弟子中,數量少得可憐。高一枝雖然也是親傳弟子,第一次闖樓也無法闖到四樓,蘇澤的話在他聽來,根本是無中生有,拿他戲耍,如何能讓他不怒。


    親傳弟子不愧是親傳弟子,高一枝一出手頓時不同凡響,一隻黃金大爪既快又狠。


    “哼。”


    蘇澤輕哼一聲,輕出一指,以比高一枝更快的速度,透過黃金虛影,直接點中他的掌心。同時以蘇澤和高一枝為中心,無數劍影將其籠罩。


    “嘶。”一絲麻木感傳來,高一枝臉色大變,退後數步,掌心中的痛楚難當,倒吸口涼氣,驚懼之色不定,“你,你竟然是電之奧義?不可能,就算初級的電之奧義也不可能這麽強!”


    電之奧義是很罕見的奧義,即便是在傳承底蘊極其深厚的法宗,與電屬性修行者相關的功訣,法訣及其他信息都要比其他屬性少。高一枝從小便在法宗,對懂得電之奧義的人也認識幾個,一般的電之奧義雖然玄奧,但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威力。他當然不知道,蘇澤將雷之奧義融入其中,且將雷鳴之聲隱去,外表難以看出。


    讓高一枝吃驚的還不止蘇澤表現出來的電之奧義,還有他展現出來的無雙劍意,那一指看似輕巧,毫無訣竅,可已經到返璞歸真之境,將奧義融合,威力之大,連他這個金丹中期的親傳弟子都無法阻止。要知道蘇澤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發動的一擊。


    這如何能讓他不震驚,震驚過後腦子嗡嗡,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憤怒地盯著蘇澤,一個小小的普通弟子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可怕的手段,他不服啊!


    一招震懾高一枝,蘇澤也不想跟他過多糾纏,收手而立:“你自去百戰樓向執事詢問,待得到確切答案,別忘了將貢獻點給茗筠。”


    說完不再理會,和趙茗筠徑直離去。


    因為受傷的緣故,趙茗筠沒有留下,讓蘇澤先回橫斷嶺將傷勢調理一下。


    剛剛回來,朔風管家便迎了上來:“二公子您回來了,老主人令你回來後即刻去見他。”


    蘇澤輕咦一聲:“師尊回來了?”


    來到一處池塘前,池塘中央有間茅舍,這裏沒有聚靈陣,沒有強大的防護陣法,看上去著實簡陋。誰也想不到,這間簡單的茅舍會是法宗第一太上長老的修行之地。


    “弟子蘇澤拜見師尊。”蘇澤對著茅舍恭敬道。


    “進來。”熾公溫和的聲音傳來,同時房門洞開。


    蘇澤腳尖一點,飄過池塘水麵,進入茅舍之中。房中坐著一俊美男子,尤其一頭青絲,很是飄逸。


    “坐。”熾公指著麵前一蒲團。


    “是。”蘇澤依言坐下。


    熾公看著他,一雙眼睛和普通長者無別,笑著道:“你剛剛去闖百戰樓了?”


    蘇澤道:“是,闖到第六樓失敗了。”


    熾公點頭道:“此事我已知曉,且下了封口令,不至於傳揚開來,也不會有其他的長老們找你。”


    “嗯?”蘇澤不解地看著他。


    熾公道:“看來你並不知曉,初進法宗一年,首次闖樓便能闖到第六樓的,整個法宗千年來都極為罕見。就連你師兄墨然,也是在數次之後,準備充足才堪堪闖過六樓。”


    蘇澤早知道自己闖樓成績不錯,卻也沒想到會如此驚豔,難怪師尊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封鎖消息了。雖說不遭人妒是庸才,可處在風口浪尖,也不是修行者該有的處世之道。


    “多謝師尊照拂。”蘇澤感激道。


    熾公笑著擺手道:“我既收你為徒,又無法在修行之路上多幫襯你,些許小事不必在意。我觀你奧義領悟差了些,可去奧義界多修煉修煉。”


    不愧是大能者,一眼便能看出蘇澤的弱處。但他並沒責怪之意,一般的師父最不高興的就是徒弟實力弱。但熾公很清楚,蘇澤並非出身在靈寰世界,進法宗才一年的時間,能將幾種奧義都領悟到初級已經很不錯了。一般剛突破金丹的修行者頂多也就是入門級。初級都是金丹初期極限甚至金丹中期才會領悟。


    這一年時間,蘇澤一直都在閉關,光是衝擊金丹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用來修行奧義的時間也不多,蘇澤能達到初級奧義,顯然在築基期就有極深的領悟,積累不少,才能厚積薄發。


    熾公雖然這麽說,蘇澤卻不這麽認為,他知道師尊還是很喜愛自己的,隻不過他一心追尋大道,沒太多的時間教授弟子,否則即便他對紫府修行知道不多,可要指點蘇澤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澤道:“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熾公道:“其實對你的修行我反而不擔心,我查過你的過往,憑借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地步,沒什麽人指引,天賦和意誌我都很滿意。如果不是先收墨然,我會花些時間教你的。今後幾年,我應該都不在宗地,你有任何困難,都能找你師兄。在宗門,他能代表我。”


    蘇澤心中一驚,聽師尊的意思,莫非對墨然師兄的修行有所擔心,擔心什麽?


    至於熾公要外出,對此蘇澤很理解。修行和壽命到了他這個地步,單純的閉關已經沒什麽用,靈寰世界廣袤禁地險地無數,外出闖蕩雖有凶險,但同樣也能找到機遇。


    “都記下了。”蘇澤點頭。


    熾公很滿意蘇澤的淡然心態,一切都寵辱不驚。他寬大的袍袖舞動,一翻手,一張略顯陳舊,散發著古樸光暈,似乎不完整的皮卷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一張不完整的記錄,應該是某位強大紫府修士留下的心卷,不是功法,但價值極大,是我幾百年前在一上古遺跡中所得,宗門的貢獻堂中便有。你也不必花費貢獻點購買,從我這拿去,希望能對你的紫府修行有所幫助。”


    蘇澤大喜,忙謝過接來,皮卷上記錄著密密麻麻的字跡,他最不缺的就是殘缺的東西,他有道經,隻需要花費靈石便能修複任何功法。他一看到上麵記載,頓時被深深吸引。


    “回去看吧。”熾公揮了揮手。


    蘇澤反應過來,忙告辭離開。


    回到閉關室,他甚至都不急著治傷,第一時間將皮卷至於道經之中,因為不是什麽強大的功法,並沒消耗多少靈石,很快皮卷缺失的部分就補充完整,那張皮卷也消失不見,在道經的記錄中出現一個新的篇章。


    尼莫心卷。


    這是一位自稱尼莫的紫府修士,對其一生的描述,重點是紫府的修行。記載中所言,一開卷便讓蘇澤無法自拔。


    “修行者,逆天而為。紫府修行,乃是逆中之逆。”


    築基期,是完成紫府蛻變的重要過程,也是唯一方式。根本尼莫所述,在築基巔峰,依靠外力致使丹田蛻變,形成紫府。紫府有心,乃是異變後的金丹,呈現和普通金丹完全不同的狀態,與異變方式相關,各有不同。曆代之中,出現的紫府修士並不少,但沒有任何兩個人的紫府是相同的,不僅不同,還大相徑庭。所以紫府修行,沒任何功法傳世,有的隻是經驗之談。


    雖然紫府無一相同,但蛻變方式相似。那就是以一種屬性涵蓋另外一種屬性。像蘇澤就是以‘自然’涵蓋‘雷電’。不是說任何兩種屬性都能合一,隻有屬性相生,或者一種包容其他的方式才有可能。外力不是都能致使紫府異變的。蘇澤修煉的自然之道本就包羅萬象,本身在諸多奧義中,攻擊,防禦等都不是最強的。但他的包容性無與倫比,否則也不可能一次包容兩種奧義,讓蘇澤的戰力強到沒邊,就連其他的紫府修士也難以企及。


    可真是因為如此,蘇澤的修行之路也更艱難。日後金丹破元嬰,會比一般人難上數倍乃至數十倍。


    熾公還有一個缺點沒說,那就是修行功訣。問世錄雖然強大,畢竟隻適合‘正常’的修行者。


    不知過了多久,蘇澤將一卷尼莫心卷熟記於胸,對紫府修行之道更加明白。沒有先賢指引,沒有坦途,一切都在於自己。心卷教會蘇澤一個道理,紫府是一條沒有方向,需要自己披荊斬棘的道路,找不到這條路,或是在這條路上迷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一定能成功的。”


    蘇澤放下心卷,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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