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是誰?”


    再贏一場,蘇澤的積分已經達到八百多,但這還遠遠不夠。這裏還有很多的天才,相信他們即便見識了蘇澤的實力,也不會輕易卻步。而且他隻要一百積分一場,對其他人的影響不大,花費一百積分就能和自己這樣的‘頂尖天才’一戰,相信他們都是會很願意的。


    不過,眾人也不會輕易上場。


    畢竟,蘇澤的實力擺在那裏,戰與不戰都要深思熟慮。


    蘇澤的聲音還在回蕩,現場出現短暫的寂靜,眾人都屏住呼吸。


    “我來!”


    一個身形不算太高,年紀約莫二十來歲,十分年輕的年紀,圓圓的臉蛋,尚算可愛。當然,這隻是外表,若是用可愛去形容一個修行者,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是你!?”蘇澤一眼便認出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個請蘇澤量身打造法寶的昆芮。他肩膀上扛著的巨型怪刃,上麵按特殊方法煉製九個鋒刃,配合他所修煉的狂怒斬,在大範圍攻擊中殺傷力巨大。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昆芮也認出了蘇澤,戴著麵具的蘇澤,“在動手前我還要感謝閣下為我量身打造的法寶,這柄‘狂怒之刃’我很喜歡。之前我去了不少地方,也請了不少名家宗師幫忙煉製,可都不如意,閣下能按照我的要求煉製出來,就煉器一道世所罕見,我本已傾心敬佩。不想今日見到閣下實力,更是令我佩服之至,我……不如遠矣。”


    在諸多量身打造法寶的人當中,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跟蘇澤有所接觸的人。所以在場不少請蘇澤煉器的人,到目前也隻有他一個認了出來。


    對蘇澤的感激和敬佩,他也是由衷的。雖然蘇澤在諸天才中,年紀算是很大了,可就煉器宗師這樣的存在而言,他又太年輕太年輕了。


    “什麽,他還是一位煉器宗師?”


    “是不是真的?”


    如此年輕的煉器宗師站在他們麵前,叫人難以信服,眾人不禁看看蘇澤又看看昆芮,這兩人不會是彼此勾連,故意這麽說用來太高蘇澤的身價吧。要知道來參加天才大會的這些人,尤其是經過鬼頭山第一天較量剩下的人,除了對實力,對名聲也很在意。像夏縱橫牽頭,發起這次集比試和交流一身的鬼頭山聚會,也有名聲的緣由。@^^$


    “昆芮,他就是那位煉器宗師?”和昆芮關係不錯的許亦君走了過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澤,這也太年輕了點吧。要知道現在的煉器宗師級別的存在,哪一位不是‘高齡’。


    不到三十歲的煉器宗師,或許整個華夏世界能找出幾個,可實力還如此變態,且才築基期修為……不管別人見過這樣的人沒有,反正許亦君是沒見過的,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煉器宗師……”夏縱橫也用一樣的目光看著蘇澤,對這個區區三泉宗出來的弟子充滿了好奇。


    “煉器宗師嗎?”第一個敗在蘇澤手中的太古妙,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蘇澤也多看了昆芮兩眼,道:“多謝謬讚,你的實力也不錯。”!$*!


    先前昆芮出手過幾次,雖然勝得不多,但他才築基境界,且比趙茗筠還要年輕,實力卻堪比許亦君,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日後前途無可限量。


    昆芮笑道:“但和閣下想比,我還遠遠不夠。”


    蘇澤好奇道:“既然自知不是我的對手,為何還要上場?”


    昆芮不慌不忙,道:“所以我想和閣下打個賭,換一個比試方式。”


    蘇澤道:“你想怎麽賭?”


    昆芮眯了眯眼道:“五十招,你若是能在五十招之內勝我,我出兩百積分。”


    他和蘇澤都是築基巔峰的境界,但看過蘇澤兩次出手,昆芮知道自己不是蘇澤的對手,所以才選擇這樣的方式。


    蘇澤眼睛一亮,暗讚一聲,這家夥倒是聰明。五十招看似不少,可若是憑借不錯的身法,也隻是短暫時間內發生的事情:“若是在異變之前,想要靠五十招取勝這個頂尖天才人物,幾乎不可能,但現在……或可一試。”


    片刻之後,蘇澤點頭道:“我答應你。”


    他依舊雙手背剪,請對方出招。


    昆芮臉色微變,凝聲道:“你還是不打算使用法寶嗎?”


    蘇澤麵色平靜道:“該使用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的。”


    “好。”


    昆芮沒再多言,心中隱有憤怒,以為空手就能戰勝自己,真以為我和羅建一樣,要是沒幾分把握,我豈會如此賭法!


    雙手握著狂怒之刃,一絲若隱若現的丹芒,如旋律般的海嘯,嗚嗚咽咽。他早就修煉到築基巔峰,隻不過強行壓製自己的境界不去突破,身體一部分已經丹化,所以丹芒還不弱。他一心追求那傳說的紫府修士,讓祖父帶著他四處遊曆,尋找那一絲渺茫。如果在二十四歲之前他還無法找到晉身紫府的方法,他就不再堅持了。而這幾年,他可以更好的為自己打好基礎。


    大海的力量,無窮無盡,他所修煉的狂怒斬,昆芮為此常年和祖父居住在海邊,感受著大海的靜,大海的狂,大海的怒!


    “朝氣夕落!”


    狂怒之刃上麵的九道鋒刃,凝聚九道氣息,帶著如海麵的腥熱,驟然襲來。這一招不是洶湧的大海,海浪時高時低,滄海滄田,如人生時起時落,盡顯滄田規則。這樣的意境,由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使出,殊為不易。蘇澤被已經影響,竟然出現了一短暫的遲疑。眼看九道鋒刃襲來,蘇澤下意識的躲閃。躲是很容易躲開,可惜卻讓昆芮占了先手,一刃不成,無數鋒刃蜂擁而至。


    “好個奇形怪刃!”


    這一招十分驚豔,所有人都認為蘇澤托大了,不僅讓對方先攻擊,更在第一招後落於下風,別看昆芮年輕也才築基期,但天才通常都不是能用常理來形容的。無論是攻擊力度還是攻擊方式,在天才的手中總能給人出乎意料的感覺。就好像此刻,狂怒斬在契合法寶的配合下,威力較一般法寶強大何止一倍,這段時間,昆芮更是為了契合法寶,花費大量時間增強自身實力,否則也不會以築基修為和金丹期的許亦君相差無幾。


    轉眼間,蘇澤在被壓製的情況下,過去了二十幾招。


    那股滄桑的意誌讓蘇澤遲疑著,到現在都還受到影響。


    “不,那不是真正的滄桑,無法融入到我的修行之中。”


    蘇澤在心裏呐喊,他修習的是自然大道,包羅萬象,滄海滄田,生命起落,甚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在自然之內,且是自然最直觀的體現,否則他不會有一瞬間的愣神。可惜……昆芮的修行還是太淺了,體現的並不是真正的滄海桑田意境,頂多算得上是皮毛。


    三十招過後,蘇澤憑借拳腳強橫硬是搬回了劣勢。


    “這麽快就從意境中走出來了?”


    昆芮眼睛微張,蘇澤的反應之快還是大出了他的意料,隻是他並不慌張,如今過去三十多招,剩下十幾招,他不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方能找到狂怒斬的破綻,雖然這是大範圍攻擊,但狂怒之刃的凶殘這些天他早就身有領會,即便是穿著防禦法寶的大修士,也扛不住。除非蘇澤的身體防禦能力強大到這種程度,不顧一切衝過來!


    “咦?”


    就在昆芮暗自盤算之際,蘇澤的殘影從數道鋒刃中穿過,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就拉近雙方的距離,而且這個距離還在不斷拉近中。


    “怎麽回事,他好像對我的狂怒斬十分熟悉,能如此精準的躲過攻擊?”


    昆芮大驚,按照這種程度,能否抵擋五十招還是未知之數。


    拚了!


    他將狂怒斬施展到極限,幾乎是無死角的全方位攻擊,盡量不然蘇澤近身,蘇澤的強悍和近戰能力誰都清楚,若是讓他近身,也許一兩個回合之下,就要被他擊敗。


    “四十招了!”


    “希望這個昆芮能擋住他五十招吧。”


    不知道為什麽,很多人都想看到蘇澤失敗,因為他太強勢了,強勢到暫時都掩蓋住莫白衣,夏縱橫這些人的光芒。雖然這是個崇尚強者的世界,可在場之人都是天才,都有著自己的傲氣,誰都不想看到同為天才有難以逾越的差距存在,那是對自身的一種打擊。


    “該結束了。”


    蘇澤的聲音突然發出,下一刻他一掌擊中昆芮的胸口,一隻手誰都沒看清是怎麽穿過狂怒之刃襲過來的。


    昆芮被擊飛,倒地吐血,傷勢並不算重,蘇澤沒下死手,但他眼中的震驚久久停留,用幾乎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你怎麽做到的……難道你修煉過狂怒斬?”


    如果不熟悉狂怒斬,蘇澤是怎麽破解自己的招式的,這可是大範圍的攻擊啊。不明就裏,怎麽可能如此輕鬆就抵擋。可狂怒斬是他祖父所創,當今世上除了他和自己二人,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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