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該檢查的都檢查了,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時間。


    本來蘇澤是不想去醫院檢查的,但拗不過李雲溪的堅持。沒辦法,為了減少麻煩,他隻能稍稍變幻,弄了幾處身體上的‘傷痕’出來。


    “病人沒什麽大礙,隻是一些小傷,敷些中成藥兩三天就能恢複。”


    醫生的最後診斷終於讓李雲溪鬆了口氣,然後就像怪物一樣看著蘇澤。


    她捏了捏蘇澤的手臂和腰,嘀咕道:“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則新聞,說是有種人叫挨打專業戶,一個月能掙十萬。你不會就是這種人吧?”


    確實有人從事專業挨打的工作,有些人幾年挨幾萬幾十萬拳腳,每個月的薪資不菲。難怪她一下聯想到這種工作的人,實在是今天蘇澤挨打真的不少,可檢查出來隻有一點小傷。加上昨天晚上她親眼看到蘇澤長達十幾分鍾的痛苦狀,便在猜是不是挨打多了產生的後遺症。


    “我沒事。”蘇澤做了個手勢後先走出了醫院。


    看著蘇澤離開,回想之前他挺身護住自己的背影,李雲溪麵現溫柔之色,小聲道:“真是個怪人。”


    回到車上,李雲溪問:“楊宗,你這麽厲害,給我做保鏢,每個月我給你二十萬怎麽樣?”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幹那種挨打的工作的,她都不希望再有這種痛苦加諸在他身上。


    蘇澤將旁邊的平板取出來,也不客氣:“你這是雇我給你當肉盾嗎?”


    李雲溪立刻道:“有點良心好吧,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被人打”


    她以前都沒想過雇保鏢,就算昨天說蘇澤是她保鏢,也不過是隨口為之,也沒太當回事,可現在他是正式邀請。


    “好吧。”蘇澤繼續寫。


    “你答應了?”她本以為這樣的怪人,或許需要自己花費一些口舌才能勸得動他,沒想到他竟然答應得這麽幹脆。


    “嗯。”蘇澤點頭。


    李雲溪露出狐疑之色,蘇澤幹脆的答應反而讓她疑惑起來,透過後視鏡打量著他,總覺得如此爽快的答應背後有什麽陰謀。


    蘇澤陰謀倒是沒有什麽的,小算盤倒是有一點。壽宴上,三大修行家族先天高手他就見到了不少,尤其有些很難敵得過的,比如李純生。他感覺自己遠不是對方的對手。這麽多的修行之人集中在一起,要不引起他的注意就怪了。再加上李雲奇是個煉氣者,他相信這裏應該還有更多的煉氣修行者。換句話來說,這裏的煉氣法門的強弱才是蘇澤最在意的!天知道自己會來到這樣一個世界,這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偏偏是世俗之人占據了主要人口基數,自己所能了解的文化也是世俗文化,而修行文化隻能靠自己去挖掘和深究。


    一開始他可沒有刻意接近李雲溪的念頭,但現在所謂的三大流派家族引起了他比較濃厚的興趣。


    他本想以自己的實力強行挑戰,但這太招搖了,弄不好被李純生那樣的高手圍攻,還有性命之憂。所以,還是暗中低調為之。


    李雲溪憤憤不平,這家夥怎麽就是個啞巴呢,要是他能開口說話,非問個十萬個為什麽不可。


    她真的有好多話想要問蘇澤,很多的疑惑自己問了,則蘇澤不回答,她也不好再問


    李雲奇沒接回姐姐,立刻遭到父親的責備:“不是跟你說過,一定要將她帶回來嗎?”


    “父親,您不是不知道姐的性子,我總不能真綁了她回來吧。”李雲奇小聲辯解,“不過她說了晚上回,肯定會回的。”


    姐姐雖然‘叛逆’,但說話從來都算數,如果不是被人堵在家門口,發生了點意外,現在應該已經跟自己回來了。


    “哼!”李純生的怒氣稍微平緩了一下,看著他,“那丫頭身邊的男人什麽來曆,查清楚了嗎?”


    提到蘇澤,李雲奇麵露凝重之色,道:“父親,剛剛我收到一些資料,那人跟姐姐說他叫‘楊宗’,可房主卻是一個叫‘蘇澤’的人。暫時還不清楚他的真名到底是什麽。”


    蘇澤現在居住的房子是用他的身份證辦理的,很容易查到這個名字。但全世界同名的那麽多,要查到更具體的資料,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辦到的。


    “連名字都是假名,此人要有旁的心思,我怕對你姐姐不利,這事你去處理一下。”李純生眯了眯眼,這個女兒雖然不怎麽聽話,但鍾靈純秀,很得他的喜愛,要不是李雲溪跟他一樣倔強,不讓家裏派人保護,那家廣告公司副總也沒機會打她的主意,“另外那個廣告公司的家夥,你也去處理一下,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哼”


    李雲奇頓時打了個寒顫,父親極少動怒,一旦他動怒,定有人倒黴,那個姓張的副總,這回想要輕饒他都不可能了。


    “是,孩兒知道了。”李雲奇恭敬道。


    “這兩件事情倒是不急著處理,今晚你娘和幾位叔伯應該會回來,你娘受了點傷,你跟雲溪是她最牽掛的人,這兩天你們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家裏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李純生舉手示意楊宗和欺負李雲溪的那個副總的事情先放一放。


    “娘受傷了?!”李雲奇之前隻知道母親今日歸,卻不知道她受傷,乍聽之下臉色大變。


    李純生皺眉,道:“之前沒說,也是怕你們擔心。”


    之所以非讓女兒今日回來,也是這個原因。妻子樊氏,這次和族中另外兩位先天高手外出,是機緣之下尋到一條先天境界的‘角蟒’,那是一種天生頭生鹿角的大蟒,未成年的時候蛇膽便有增強功力之效,修煉有成的角蟒更是難得靈物,而先天境界的角蟒更加是千年難見。此事被李家流派秘密得知,消息都沒泄露分毫,一旦泄露,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屆時,李家想要獨得角蟒,根本是不可能的。隻是那角蟒實力太強,李家出動三位先天中期的高手,其中以妻子樊氏實力最強,她卻中了角蟒之毒,傷勢不淺。好在角蟒已經成功捕殺,可這事還是要高度保密,否則被其他人知曉,麻煩更大。李純生大壽妻子卻不在,早已惹得不少人的關注,李純生若是這個時候離開接引妻子等人,消息很快便會泄露,所以他才一直坐鎮族派之中。


    “那娘到底怎麽樣了?”李雲奇擔心道。


    “我已經請了彌陀藥王過來,有他在,相信你娘不會有事的。”李純生自己也很擔心,隻是沒再在兒子麵前表露出來。


    “彌陀藥王,可是張柏的師傅?”李雲奇道。


    張柏本是李家一個普通的仆從,但在他二十歲的時候被彌陀藥王看中天賦,收為弟子,跟隨彌陀藥王學丹十年。後李純生將其母認作表親,關係一直不錯,李雲溪、李雲奇兄妹還經常去拜謁,就是看在張柏是彌陀藥王的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很得藥王的喜愛。李家也算是待他們不薄了。不過李雲奇畢竟身份不同,也隻是比較在意罷了。


    彌陀藥王不僅是一代煉丹大師,還擅長煉製毒丹,對毒之一道十分在行,醫道更是出神入化。除此之外,他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加上擅長施毒,實力更加恐怖。


    “沒錯,這次張柏也來了,你們是年輕人,待會兒去見一麵吧。”李純生吩咐道,任何一個煉丹師都值得結納,張柏又是李家出去的,李雲奇日後是要家主的位置的,跟他打好關係是十分有必要的。


    “孩兒知道了。”李雲奇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主人,主母回來了”管家丁劍前來稟告,但臉上卻有些凝重,“彌陀藥王已經過去了。”


    “走!”李純生起身,帶著兒子管家急忙出去。


    樊氏趟在床上,臉色發黑,血跡斑斑,地上還吐了一口黑血,四五個氣息強大的男子守在旁邊。距離她最近的彌陀藥王,頭發半黑半百,頭頂禿著,身形較為高大,坐在那裏都能感覺至少有一米九。而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人,神態恭敬。


    李純生進來後,陪同樊氏一起出去獵殺角蟒的族中高手立刻過來,恭聲道:“流主。”


    李純生沒過去看妻子的傷勢,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啟稟流主,這次獵殺角蟒,我們都受了點傷。夫人中了角蟒噴出的毒物,要不是真氣雄厚,恐怕很難支撐這麽久”這次的人都不是外人,彌陀藥王雖然不是李家流派的人,但要讓他治傷,也隱瞞不了。


    “怎麽會這麽嚴重,之前不是跟我說隻是輕傷嗎?”李純生聲音低沉,李雲奇也是滿臉擔心,隻是藥王在給母親治病,他不能過去打擾。


    “我們也沒料到,毒性會加重。是我們失職,請流主責罰!”幾人都跪下了。


    “你們沒錯,下去養傷啊。”李純生擺了擺手,捕殺角蟒,他們都是立了大功的,他怎麽會因此責罰。


    “多謝流主!”幾人恭敬離開。


    李純生這才走上前來,看著病危的妻子。床上的樊氏已經沒有意識,雙眼緊閉,額頭上冒著大汗。樊氏並不是個漂亮的女人,相貌普通,但她實力極強,在整個李家流派備受尊敬,不完全因為她是流主的夫人,更來自她的實力。


    相反他們夫妻二人李純生儀表堂堂,年少時就是少有的美男子。不過對於修行者來說,相貌都不是很重要的。


    “藥王,賤內傷勢如何?”待彌陀藥王收回手指,李純生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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