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寧新宇對蘇澤很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和父親的地位也不會發生這麽大的改變,因為蘇澤的關係,他如今在寧家和軍中的地位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們都知道蘇澤不是普通人了。


    這些天看到妹妹整日失魂落魄,他這個做哥哥也很為她心痛。可蘇澤生死難定,要不是還沒找到他的屍體,以他的見解也要認定蘇澤必死無疑。


    “我相信他,一定沒死。”寧詩雨露出堅定的神色,如果不是沒確定蘇澤的死訊,若是看到他的屍體,寧詩雨恐怕會跟他一起離開這個人世。


    “就算他沒死,你去哪裏找他?”寧新宇勸慰道,“小雨,如果他真的沒死,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他那麽在意你不會不管你了。”


    “不會的,不會的。”寧詩雨邊搖頭,邊流淚,淚眼婆娑,“我知道,我傷透了他的心,他不會原諒我的,不會的。”


    寧新宇還想說什麽安慰的話,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性子耿直,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人,但也不想看到妹妹為了這件事情終日鬱鬱寡歡。隻要將父母叫來,一起勸說她外出尋找蘇澤的想法,打消她的念頭。


    三個月後。


    蘇澤仿佛憑空消失,這個世界根本沒出現過他這麽一個人似的。不少人已經將他忘記了。


    申城是南都,大華最繁華的都市之一。


    望月小區是個高檔公寓區,住戶往往都是有些身家的,屬於大康級別才具備購買能力的那種,幾乎每家每戶都是車進車出,所以比較寬闊的小道上幾乎看不到太多的行人,反而是各具品牌的私家車慢慢行走著。


    然而一個滿臉細密短須的男子正沿著路兩旁的矮樹走著,錯開他臉上的胡須和略顯陰鬱的表情,隻是個很年輕的麵孔。他走路不快,沒有年輕人的朝氣,像個大叔甚至是大爺在林間漫步。


    “嗤!”


    一亮粉紅色的名車停在樓下,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在車裏的人看來,已經不是擦過,而是撞了他一下,立刻急刹停了下來。搖下車床,露出一張美輪美奐的臉龐,瓜子臉,瓊鼻小嘴,目若青蓮,杏臉鶯舌,略施粉黛。如此美女著實罕見,她本是滿臉擔憂地開窗去看,可當她看到本以為撞到的人卻安然無恙,擔憂立刻化作嗔怒,變臉速度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你到底會不會走路啊,有毛病吧。”


    看她的樣子火氣不小,似乎之前心情就不好,罵完就開車走了。


    短須男麵無表情,微微搖頭,既不生氣,也沒感覺到好笑,表情平淡,走進小樓。


    叮咚。


    電梯按到一樓,門開了,他走了進去,剛按下按鍵,一個清脆的“等等”和高跟鞋快速踩地聲越來越近。一隻雪白的纖纖素手最近擠進電梯,隨後是整個流線型的身體,整個律動十足,身體柔軟的像條魚。


    “對不起,對不起。”聲音很好聽,仿若天籟。


    按說這樣的聲音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興趣和注意,隻是旁邊的男人仿佛雕塑一動不動。男子的反應終於引起她的一絲好奇,轉頭一看,看到光滑如鏡的電梯壁中的人影,驚呼一聲:“是你?”


    而男子也看到了鏡子中的女子,正是剛才開車差點撞到他的美女。隻是現在看到的是她整個身形,黃金的比例,敲到好處的身材,仿佛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對男人產生致命的誘惑,包括她的聲音。


    隻是為此,男子依舊毫無表情,也沒跟她打任何的招呼。


    “你”美女對他的漠不關心目瞪口呆,時而皺眉,時而露出驚詫,似乎對他不認識自己十分不解。


    “頂樓,他也住在頂樓嗎?”美女撅著嘴,看到亮著的樓層按鍵正是頂層,她剛搬來沒幾天,對周圍住什麽人一點都不太清楚,而且如今的都市居住環境,有時候住上幾年也未必知道旁邊住著什麽人,隻是頂層的住戶並不多,這個樓層還有很多控製的房間,所以她還真沒遇到幾個一棟樓甚至一層樓的。


    “喂,你不認識我嗎?”美女似乎忍受不了太寂靜,或許是從來也沒有人能在她麵前保持這份鎮定,她撲閃著大眼睛對著鏡中的胡茬男子試探道,還別說,看上去也不是很老嘛,留著胡子有點小魅力的。


    男子瞥眼看了她一下,從他的眼睛說出倆字:“有病。”隻是還沒說話。


    “喂喂,你不要故意裝成這個樣子,我就不知道你是跟蹤我的,是要簽字還是合影啊?”美女很有自信地擺了個台型,男子的眼神狠狠刺激了她。


    叮咚。


    電梯到了頂層,這個時候坐電梯的人很少,兩人沒有任何停頓地都來到了頂層。


    男子也不理會她,徑直走了出去。美女眼睛都快瞪瞎了,這什麽情況。當她跟出去後,已經看到男子正在按電子鎖的密碼,然後進門去了。


    美女快步上前,看了看男子的門牌號,又看了看旁邊自己家的門派,臉上一個大大的子:“真是丟人啊,想本小姐堂堂一個大明星竟然會有這麽丟臉的事情發生,竟然將鄰居當成是跟蹤自己的狗仔之類了咦,難道他真的不認識自己?”


    她很難相信有人會不認識自己。整個大華境內不認識她的估計不會比大熊貓的數量多多少。


    但顯然還是有例外的。


    短須男子不是別人,若是有認識的人還是會覺得他很眼熟的,正是大華京都消失的蘇澤。沒錯,他就是蘇澤。


    當日蘇澤心髒中彈,一般人都會死掉,即便是很多修煉者也難以避免。不過他有本命陣法,用之護住心脈,封住心髒,再用靈丹治療,傷勢很快就愈合,隻是大量出血,本來就嚴重之極的傷勢,加上寧詩雨的舉動讓他感情受挫,內外傷一齊來,離死也沒多遠了。主要也是幾日前和仲家隆一場大戰,他的真氣十去其九,本命陣法虛弱到最低,否則子彈都不能打進他的身體。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傷口愈合,真氣也恢複,但那顆子彈卻留在他的心髒之內。若是旁人心髒裏有一顆子彈,斷然是無法活下去的,但對於真正的修行者來說,心髒並不是最主要的部位,彼此廝殺也不會首先攻擊心髒,而是或丹田或真靈。


    雖說如此,可子彈留在心髒中,他還是會感覺到隱隱作痛,尤其是想起寧詩雨的時候。有時候深夜醒來,就是心髒被痛醒的。他不想再去想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不想再回憶起那段讓他思之心痛的情緣。他是個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在那種情況下,寧詩雨連解釋都不聽就向他開槍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結。這個結不解開,日後對他的修煉恐怕會有不少阻礙。


    他能想到是蘇鵬設的局,卻沒想到蘇鵬會在手槍上做手腳,隻以為是寧詩雨不相信他,對曹娥做出禽獸之事,憤而開槍射殺他。他不是個能被法律或者道德約束的人,所以在猜到蘇鵬就是幕後策劃後他不用去尋找所謂的證據,直接將他槍殺在自己的臥室。之所以用強,也符合了他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行事準則。


    本來過去這麽久,子彈是可以取出來的,他現在實力也完全恢複了,子彈取出會讓心髒再次破裂,但以他巔峰期的實力,會很快再次恢複,而且比上次簡單和快速得多。但寧詩雨的子彈給了他太大的刺激,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處在低穀,心靈上的打擊讓他有意去封閉這段記憶。


    他在這裏買了棟房子,錢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麽,幾百幾千萬的世俗貨幣,跟堅挺的易幣來比實在是相差太多了。這就好像普通人扔紙和扔錢的區別。


    這段時間的蘇澤,他的思想處於一種混沌朦朧的狀態,很奇特,對周圍的一切事情都很清楚,卻沒有絲毫想去涉及的想法和行為,就好像他是漂浮在空氣中的一粒塵埃,隨風飄揚。


    他殺了蘇鵬,隻是純粹的報複,隱匿在申城也隻是機緣巧合來到這裏,不管別人認為他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也沒有任何想法。


    蘇澤每天不修煉,也沒去做什麽特別的事情,每天進進出出,吃飯睡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他真的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很快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蘇澤開門進去,也不打理自己,相貌,服裝都很隨意。


    “雲溪,晚上我請你吃飯,去皇廷吃大餐?”


    “思想與多遠就給我滾多遠,要吃大餐我自己不會去,為什麽非得跟你去?”


    “雲溪,你要不喜歡吃大餐,那我去帶你去其他地方,吃喝玩樂,隨便你說”


    “難怪你腦滿腸肥的,除了吃喝玩樂你還能做什麽?”


    蘇澤還沒開門,就聽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女的清高無情,男的反複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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