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詩雨被哥哥帶回,蔡琴立刻上前問長問短,見他兄妹二人都平安歸來,這才沒事。


    “都怪那個蘇澤,不然哪兒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回到家寧新宇仍然氣憤難平,在丁家這樣的大家族麵前,他們一家人受到的屈辱全都是拜蘇澤所賜。


    “沒事就好,平安就好。”蔡琴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今晚的事情讓她這個婦道人家難以承受,臉色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複。


    “這根本就不怪蘇澤,是丁家仗勢欺人好吧,你不要針對蘇澤!”見大哥責怪蘇澤,寧詩雨立刻冷著臉針鋒相對。


    “你大哥說得沒錯,小雨。”寧中華臉色難看,“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是他引起的,丁家我們得罪不起,蘇家我們也的罪不起,好在上麵出麵庇護,丁家應該不會再針對我們,從今天開始你要和蘇澤一刀兩斷!”


    “爸,你怎麽能這樣?”寧詩雨臉色大變,滿臉憤怒,聲音尖銳,“我不答應!”


    “這事由不得你!”寧中華當然不知道在丁家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也不知道黑極兩大首領之一的郝青山親自去了一趟丁家,按照他的理解,無論如何蘇澤也不可能和丁家抗衡,要是寧詩雨繼續和蘇澤一起,連累寧家隻是遲早的事情。為了家人,他不得不做這樣的決斷。


    “爸”寧詩雨大急,氣得直跺腳,寧中華卻不為所動,她轉頭向蔡琴求救,卻不料一向站在他這邊的母親反而勸慰起她了,“小雨啊,其實你爸和大哥這樣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你就先在家住下,聽他們的安排吧。”


    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讓蔡琴到現在都還惴惴不安,在寧家生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發生過今天這種事,讓她感覺這個家飄搖,隨時都有危亡的可能。作為一個女人她隻想自己和家人都平平安安,丁墨那種淩人之勢好像隨時都能讓她家破人亡太可怕了。


    寧新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妹妹,你就聽爸媽的話,不要再和蘇澤有什麽瓜葛了。”說完跟在寧中華身後離開了房間。


    在他們看來,得罪丁家根本是死路一條,不能因為蘇澤一人連累他們一家人。


    寧詩雨氣得嬌軀亂顫,不管他們怎麽說,自己下定決心是絕不會離開蘇澤,就算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蘇彩兒送蘇澤回家後沒有回去,而是和閨蜜聯係後去了周沐芸那兒。周沐芸跟蘇彩兒是高中同學,大學校友,從小一起,是京大的一對姐妹校花。不同的是蘇彩兒的身世讓她更加耀眼。周沐芸是高中的時候來到京城的,那時候姐姐周沐月出嫁,她也就住到姐姐姐夫家了。


    得知蘇澤沒死的消息,周沐芸別提多高興了,不比蘇彩兒差多少。


    蘇彩兒來到一棟別墅,若是蘇澤看到一定會覺得這棟房子似曾相識。


    “彩兒來了,快進來。”


    開門的是個挺著大肚子的美婦人,穿著寬鬆的絲質睡衣,皮膚很白,長相和周沐芸相似,正是蘇澤從這兒拿走血陽石的周沐月。此刻的周沐月肚子已經高高隆起,距離待產期已經不是很遠了。


    “月姐,怎麽是你?周沐芸這小妮子怎麽能讓你勞累呢,不知道孕婦要多加小心嗎?”和周沐月也很熟了,還沒進門就開始數落閨蜜的罪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與此同時裏麵傳來一個不忿的聲音:“好你個彩妹子,什麽都不懂在那瞎*心,孕婦也要適當運動,難道整天睡著不動才對胎兒好嗎?”


    還沒見麵這就掐起來了,這讓懷著孩子滿臉洋溢母性光澤的周沐月表示無奈,好在對此見怪不怪了,笑了笑將門掩上。


    蘇彩兒衝進來,立刻就對繾綣在沙發上抱著一個熊寶寶的周沐芸張牙舞爪的衝了過去,很快兩個人就戰成一團,顯然她們經常如此。


    “嘻嘻,你怎麽知道孕婦要運動,難道有經驗?”一陣胡鬧後蘇彩兒詭笑打趣。


    “經驗你個頭!這是常識好吧”周沐芸隨意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她在家可沒蘇彩兒那樣穿著打扮整齊,胸口露出雪白一片,隱約可以看到半個白乳,風光無限美。


    “什麽常識,我看你是早有準備,想早點嫁人,結婚生子了吧?”蘇彩兒胡攪蠻纏。


    “啐!”周沐芸啐了他一口,瞪眼道:“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蘇澤還活著?”


    “我騙你做什麽,剛我才送他回去呢。”蘇彩兒衝她擠眼睛。


    “太好了!”她知道蘇彩兒調侃自己,卻當沒瞧見,滿臉驚喜。


    “好什麽好,這家夥一根筋,眼裏隻有寧詩雨那個女人。”蘇彩兒撇嘴,對此她很是不服。


    一絲紅暈爬上周沐芸雙頰,她狠狠掐了蘇彩兒一下,嗔怒道:“胡說什麽,整天一張破嘴,就知道瞎咧咧,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哪知這次蘇彩兒卻沒跟她強嘴,反而一臉無奈道:“恐怕過兩天你想找人吵都沒人陪你了。”


    “怎麽了?”周沐芸愕然。


    “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很久都不能回來。”蘇彩兒道,這次隨父親回家,其實是處理一些俗世後去疆城安心修煉,這是她師父的意思。


    “你不會是要嫁人了吧?”周沐芸驚呼。


    蘇彩兒狠狠白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我是要算了,這事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反正你隻要知道以後想給我打電話都不行,那個地方根本就是個沒有信號,也沒有電話的地方。”


    周沐芸根本不信有這麽個地方,可她又看出蘇彩兒一本正經,不是說謊的樣子,終於笑不出來,道:“有這樣的地方嗎?”


    蘇彩兒緩緩點頭,想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回不了家,見不了朋友,心中自然失落。


    “蘇澤也要去嗎?”周沐芸不知道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就知道你這妮子惦記人家,嘻嘻。”蘇彩兒笑道。


    “我哪兒,人家都結婚了,我惦記誰也不會惦記他好吧。”周沐芸撇嘴。


    “這你放心,我約了蘇澤讓他跟我們參加聚會,我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我走後,一定要豁出去將他追到手,千萬別輸給寧詩雨那個女人!”蘇彩兒嘰裏咕嚕一口氣說了出來。


    周沐芸怒道:“你再亂說,我不理你了。”


    蘇彩兒卻根本不受威脅,道:“少來,我就不信你對他沒感覺。”


    周沐芸急道:“那是我感激他救了我!”


    蘇彩兒若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故意歎氣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想錯了。本來我還想在離開前好好撮合一下你們的,反正蘇澤跟寧詩雨也隻是利益聯姻,看他們的樣子遲早是要分開的。蘇澤這麽好的男人以後也不知道該便宜誰”


    周沐芸心思微動,雖然她和蘇澤認識的時間不長,長白雪山之後也沒再見過,可蘇澤的樣子一直記得很清楚。加上沒少和蘇彩兒在私下裏提及到他,還要了他年輕時的照片藏在手機裏麵。隻是她和蘇彩兒當時都以為蘇澤已經死了,對於一個為救自己而死的男人恐怕哪個女人都很難忘記他的樣子,說沒好感肯定是假的。


    蘇彩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大力慫恿周沐芸和蘇澤,如果要解釋,恐怕是因為她一直都看不慣寧詩雨這個人吧。


    “我聽說過寧詩雨,據說她是京城第一名媛。”


    這時一直隻當聽眾的周沐月插了一句,“而且還很美,沒想到她就是妹妹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的妻子。”


    周沐月也沒少聽妹妹說起蘇澤這個救命恩人和長白雪山發生的一些事情。隻不過她並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畢竟先前她們說蘇澤已經死了,而且是個已婚的男人。就算是在剛才,她也隻以為是兩個小女生的玩鬧而已。


    蘇彩兒本來還想說什麽,想到周沐月在也不好肆無忌憚,她想撮合蘇澤和閨蜜的心思的確重到有點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周沐月打斷了她,蘇彩兒沒法繼續,隻好和好姐妹聊了會兒便離開了。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這番話還是在周沐芸的心裏留下一顆種子,正滋生發芽。


    蘇彩兒走後,周沐芸有些心不在焉,周沐月也未在意,撫摸著高聳的肚子安逸地坐在妹妹旁邊,像是在自言自語:“得虧那位小神醫,這對孩子肯定能安然生下來。”


    隨著時間推移,她再沒有那種惶惶不安,氣血不暢的感覺。以前五個月就流產,如今過了五個月依然安然無恙,最讓周沐月安心的是前段時間檢查,果然是雙胞胎,被‘楊宗’說中,對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神醫深信不疑,她隻恨不能再見其一麵,好好的謝謝他。她和丈夫因為孩子的問題離婚,成為她最大的苦惱,現在丈夫知道她又懷上孩子,盡管她沒答應複合,那也隻是晾晾他而已,她還是怕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麽問題,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兩姐妹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周沐月見沒人搭理自己,扭頭一看,發現周沐芸正對著手機翻看裏麵的照片,正快速瀏覽著。突然,手機停留在一張年輕略顯稚嫩的照片上麵。


    “這是?!”


    看到這張照片,周沐月整個人愣住了。


    終於發現姐姐的異常,周沐芸地看著她,問道:“怎麽了,姐?”


    周沐月指著照片訥訥道:“他,他他就是給我治病的那個神醫。”


    “你說什麽?”周沐芸道,“你不是說他叫楊宗嗎?”


    周沐月疑惑道:“難道不是嗎?你怎麽會有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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