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照片你都無法想起,你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情!”


    江姍心如死灰的搖頭,隨即,猛的一把揪住楚季承胸前的衣襟,揭撕底裏的厲聲道:“這個女是我,是我江姍!”


    楚季承心頭微震了一下,隨即不以為信的嘲笑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雖說你也有幾姿色,可怎麽看也不像照片上的那位女子,更何況,我楚季承就算再薄情,至少也會記得自己曾經的女人的名子,雖然有時候會記錯,但至少有沒有你江姍這個名字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是呀,他楚季承這一生有過的女人太多太多,多的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去記住她們,但至少在有人提及她們的名字時,他還會知道,這是他以前的一個女人的名字,而在這些名字裏,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沒有“江姍”這兩個字。


    況且,人會老,但怎麽老五官的基本輪廓也會在,更何況此時的江姍並沒有怎麽老,看起過不過三十歲左右,試問,一個人在三十來歲時,與二十來歲時的模樣,能有多大變化?


    可江姍現在的模樣與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簡直毫無相似之處,相對而言,此時的江姍要長得更美一些,除了那雙眼似乎很想像,但相片是黑白的,還沒有清晰到連眼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就連這最後一項有可能相同之處,楚季承也無法肯定。


    自然,心中一點也相信江姍的話。


    “是呀,江姍你不認得,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愛過我,所以,就連我的真名你也不獸問過,可笑我當時竟然那麽傻,傻到為你拋棄一切,沒了自我……”


    江姍淒涼的笑,“好吧,江姍你不認識,或許我該換一種說法:銀花,認識嗎?”


    那時節,他與她相識在一個萬聖節的狂歡夜晚,他與她都戴著精致的麵具,他卻一眼相中了她,主動邀請她跳舞。


    他說:我叫火樹。


    她笑,她知道他沒有說真名。


    於是,她說:我叫銀花。


    火樹銀花,應人應景,於是,他們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現在看來,這場轟轟烈烈,似乎隻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一聽到銀花這個名字,楚季承終於動容,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姍,好久,才聲音微顫道:“你……你是銀花?不可能,銀花根本不是長你這個樣子,而且我記得她……她很善良,善良的就像這世間最純潔的天使,而你,如此陰毒,陰毒就像這世間最危險的美人蛇,她怎麽可能是你,你怎麽可能是她……”


    對於“銀花”這個名字,楚季承還是記憶挺深刻的,深刻的隻比涼子差一點點。


    因為,這麽多年來,他的每一個女人幾乎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她們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一點涼子的身影,比如,眼睛,鼻,嘴巴,聲音,身形,甚至一個背影。


    而銀花,卻是神韻,那種別的女人怎麽學都學不來,而銀花卻是與生俱來的與涼子幾乎相差無幾的神韻。


    那夜萬聖節,銀花戴著蝴蝶麵具,穿著潔白長裙,在萬人中央,他一眼看見,幾乎差點以為就是涼子。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花盡一切手段將她追到了手。


    可每當銀花摘下麵具之時,他又不得不承認,她與涼子長的並不怎麽相似,所以,很多時候他寧願她戴著麵具,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他知道,他這樣的心理是對銀花一種很大的不公與羞辱,所以,對於銀花,他的心理一直挺複雜,他愛她的神韻與身體,卻不愛她那張並不比涼子遜色的美麗容顏,以至於後來他因前程拋棄銀花,既而銀花突然失蹤不見,他也一直沒有去深研。


    畢竟,她不是涼子啊!


    所以,銀花這個名字得以一直在他心中,從不曾忘記,但,他已經忘她長什麽樣子,所以,江姍拿出照片時,他怎麽都想不起來。


    江姍聽著楚季承對彼此的她的評價和對此時的她的評價,前者是純潔的天使,後者是陰狠的毒蛇,江姍不禁笑的花枝亂顫,把眼淚都給笑了出來。


    最後,抬眸,淩厲的看著楚季承:一字一句道:“曾經我善良那是因為沒有遇到你,現在我惡毒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你,楚季承,這一生你欠我的,死都不足以償還,所以,我要讓你償盡世間最痛苦的折磨,現在擺在你眼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跟你老婆許佩離婚,既而娶我為妻,我可以既往不咎,且一生為你製毒;第二條,我斷你煙路,而你,隻能以政府高官身份去買毒,吸毒,然後,被抓,罷官,下獄,失去前程,權勢,名譽,乃至一切!”


    江姍給出的這兩條路,看似矛盾,其實最終的意圖都隻有一個:前者可以讓她一直呆在楚季承的身邊,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的折磨他,後者更不用說了,楚季承的痛苦會比前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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