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心中思考著衛覬所說的一切,劉安望著他的表情,似乎在猶豫不決,心中暗歎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就連韓信都受過胯下之辱,自己又如何?


    一臉真切地拱手彎腰低頭道:“衛夫人,剛才是我言辭過激,特來向您陪個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成一股風,吹過去得了吧。”


    衛氏撇了撇嘴角,鼻孔中猛地出一口冷氣,臉上的肉抽起,道:“現在知道錯了,可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衛覬開口搶先一步說道:“嫂嫂,如若不成這樣,此人自持有才,若不讓此人七步成詩,若是能成詩,便放之,若不能,則證明此人誇大其實,成了欺上罔下之罪,到時候,再仍之投江喂魚也好,五馬分屍也罷,隨嫂嫂高興便是。”


    衛氏開始猶豫了:“這……”


    衛仲道咳了咳:“此法……甚好。”


    衛氏一臉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在這個家中雖說基本上是她在操打著一起,但家主始終還是衛仲道,她也沒辦法幹涉一家之主的決定。


    這時,張平也來到了主廳,他看到了在場之人全都是衛家的重要人物,便知道出事了,又看到了蔡琰劉安在現場,便是肯定是此人不知何事惹到了衛家的人,被現在“討伐”。


    張平旋即向一個人問了事情的先後,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後,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一雙怨毒的雙眼盯著劉安。


    就是因為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才讓小姐的生活過得更加艱難,本身小姐來了之後,是倍受衛氏的刁難,可現在,更加桎梏了小姐的行動,這讓小姐今後如何在衛家抬起頭來。


    想到此處,張平心中怒錘了一下,暗暗道:“都是此人,若不是此人,小姐根本就不會如此這般,定是此人,一定要抹除此人……”


    張平想完,就表情平靜地走了下去。


    蔡琰心中又開始慌了,雖說他知道劉安學識淵博,才學兼憂,但七步成詩,這是何等困難,見衛家的領導人都同意了之後,她一個投靠衛家的人,又豈有說話的餘地……


    她隻能在心中靜靜地期待著劉安能夠做出詩來。


    “七步成詩,我的天拉,縱使有千萬般的才學,也不可能七步成詩……”


    “自古以來,詩句都是經過反複捶打,才提煉出來的,七步成詩難難難……”


    “說不定他真的能七步成詩呢……”


    下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衛氏點了點頭,她也十分同意決定,縱使是屈原再世也不可能七步成詩吧,於是她點了點頭:“可以……若是他能夠七步成詩,便讓他當帳房之首又如何,剛才的事情一筆勾銷,若是他不能……那就隻有投江喂魚,成為那魚兒的養料了。”


    “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怪不得說最毒婦人心,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成為婦人的人,心都毒。”劉安心中暗暗道。


    但這七步成詩……忽地劉安想到一段詩句,反複念叨之後又有雛形,心中立馬底氣十足。


    劉安大笑一聲:“這有何難?”


    “哦?”衛覬別有意味的疑惑地一下,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劉安,靜靜地。


    衛氏眉頭皺了皺,看著劉安底氣十足的樣子,暗道:“莫非此人真能七步成詩?”


    蔡琰也望著劉安底氣十足的樣子,同樣質疑:“他真的能七步成詩?”


    “哼!”劉安雙手背在後麵,左手朝著眾人擺了擺,炯炯有神的雙眼掃過眾人:“汝等看好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劉安邁出了第一步。


    “一步了!”下人們仔細的梳著。


    劉安又邁出了一步


    “兩步了!”衛氏聲音尖銳地提醒著眾人。


    看見此處,衛氏眯著眼睛撇了撇劉安,輕微地搖了搖頭:“三步了!”


    “四步!”


    旋即劉安拐了一個彎。


    “五步!”


    此刻眾人又是議論紛紛。


    “足足五步,愣是說不出話來,我看此人言過其實。”


    “豈不是嘛,你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還帳房之首,我呸!”


    “小聲點,如果他真的作出了詩來,以後便是我們的上頭,小聲點啊。”


    “怕什麽,你看他已經走了五步還是一副毫無頭緒的樣子,肯定是想不出來了。”


    蔡琰聽著這些言論,心中也是慌張不已。


    “六步了!”衛氏突然提高了聲調,顯得聲音更加的刺耳。


    此刻,眾人看著劉安的臉色卻是一臉的無力,隻見他緩緩地張開了嘴巴,低沉渾厚地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突然間,劉安加大地聲音,顯得更加悲壯,激情。


    “本子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此話一出,衛仲道聽聞了,心中一陣心酸,無聲的眼淚竟然從的臉頰旁靜靜地滑落。


    衛覬也是聽到這最後的兩句,心情忽然變的沉重起來,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曾經年輕時候的事情,兩行眼淚跟著無聲地掉落了下來。


    “這……這詩好嗎?我沒讀過什麽書,不知道這詩好不好。”一名下人說道。


    “我也不懂,但你看,家主和二家主都流眼淚了,肯定是好詩啊。”


    “不是吧……家主竟然哭了……”


    “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說,年輕的時候……”


    “住嘴!”衛覬猛地轉過頭來,爆喝道。


    那群下人立馬便被震懾住了,雖然衛覬臉上有淚痕,但依舊擋不住他呢威嚴的模樣。


    “誰要是再敢議論之!殺!無!赦!”衛覬冷冷地說道,一字一句都猶如針紮一般,紮進了那群下人的胸膛。


    “滾!”


    “諾!”


    “諾!”


    ……


    那衛峰好似沉浸在這首詩中一般,稱讚不已:“好詩啊,好詩,好詩啊好詩啊。”


    衛覬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出了主廳,口中喃喃念叨:“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詩啊……好詩。”


    “家主天威當頭,在下不勝顫栗,總算是僥幸得之。”


    衛仲道,抽泣了幾下後,說道:“參明,你既然已經作成了七步成詩,便……咳咳……將繼續留在衛家吧……擔任大帳房……帳房之首……自由出入內府……吾……咳咳……夫人……送吾……送吾回房。”


    衛氏一臉擔憂地扶著衛仲道,走的時候兩眼怨毒地看了劉安與蔡琰一眼。


    做完詩後,如釋重負,劉安轉過頭看向蔡琰,發現他正一臉平靜,劉安便知道,蔡琰氣了。


    蔡琰看了一眼劉安後便走了,一旁的小蘭兒看著劉安,搖了搖頭,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自己到此闖了多大的禍,你讓我家小姐今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我……”劉安無言以對,似乎是被戳中了痛楚,原本陽光樂觀的劉安,現在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一旁的衛峰笑著走了過來,學者劉安的樣子,一把拉過劉安的肩膀說道:“沒想到老弟的學識竟然如此淵博,老哥居然看不出來,以後老哥還得多多仰仗老弟你了……”


    劉安苦笑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三人便是老哥說過的衛家家主衛仲道,安邑縣令衛覬與衛家主母衛氏?”


    聞言,衛峰大驚,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主廳沒人之後,才說道:“小聲點,以後可不許當著他們的麵直呼他們的名字,不然,可是要受到家法的。”


    “家法?”劉安疑惑了一聲,旋即想到那衛氏說過的話,問道:“家法便是那欺上罔下,輕者逐出衛家,重則投江喂魚的那個?”


    衛峰連連點了點頭,又對著劉安說道:“老弟,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創下了什麽大禍?”


    “應該知道吧……”劉安心道廢話,都要殺自己,自己創下的還不是大禍?


    衛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劉安,道:“老弟還記得,老哥給你說的今晚家主要大擺宴席,宴請賓客……”


    “嗯……”劉安猛地想起自己剛才吃的糕點,驚訝道:“不會吧,剛才我吃的就是你們宴請賓客的糕點!”


    “正是!”衛峰點頭道:“而且,那《洛神賦》更是家主花重金從長安收購而來,到宴席之時要承於賓客們觀之,屆時來的人亦有司馬家,司馬家著有以才學立家,門生故吏也算是遍其地。衛家人才凋殘,屆時家主準備拿此賦來挫挫他們銳氣,誰想到……”


    “嗬嗬……”劉安傻笑地摸了摸後腦勺:“那個……無心之舉。”


    衛峰沒好氣地道:“不過你小子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能七步成詩,老哥料定,今晚宴會,那司馬家定會發難,家主也定會邀請你前去比拚,博會衛家的麵子……”


    “蔡小姐本身就是投靠之身,在府中雖有名聲,但無地位,再加上夫人百般刁難,更是舉步維艱,老弟今天這一鬧,更加是讓她陷入到了絕境之中,今後的日子估計難過了,而且夫人很討厭家主納妾,因此,你懂得……”


    聽到這裏,劉安大喜道:“你說真的!那衛氏果真討厭衛仲道納妾?”


    “你小聲一點……沒錯。”衛峰略微驚訝道。


    “好……好……好……”劉安連連說了三個好字讓衛峰聽的迷迷糊糊,隨後劉安便離開了主廳。


    (各位兄弟們們,不好意思,最近讓你們失望了,最近時間臨進考試了,啥子c語言,編程一些東西要考試,我不能掛科,最近要狂補了,而且考試完之後,還有兩周的時間上機實訓項目,每一天都是滿滿的課,最近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最近的章節,的確,我看著有些質量越變越不好了,下周開始,章節就要縮水了,請體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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