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方問道:“隻不過大人為何認識這華佗,雖然兩人醫術高超,但張仲景可曾在長沙任太守,名揚四海,但華佗可是名不見傳,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劉平臉露焦急之色,雙手緊緊地抓住扁方的雙肩,兩隻眼瞪如牛大,聲音狠狠地道:“你隻需要告訴我,你能否找到兩人?”


    “這個……”扁方臉露愧疚之色,道:“大人,張仲景自從辭去太守之位後便不見蹤影,至於華佗,在下最近聽說他可曾在渤海之地行醫,但又有人說他現在在江南一帶遊走,行蹤不定,在下…在下也是不知。”


    聽到這話,劉平默默地收回了雙手,長歎了一口氣,道:“可能,這就是蟬兒的命吧。”


    感慨完之後,劉平對扁方說道:“扁方你回去吧,我不追究你的責任。”


    扁方激動得連忙彎腰感謝:“多謝,多謝大人不殺之恩。”隨後便匆匆離去了。


    劉平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


    彌漫的長夜漸漸的迎來一絲曙光,那破曉的日光把黑夜漸漸驅走。


    朝霞所映襯的陽光慢慢地照在劉平的臉上,在整夜中,這是他感到最溫暖的時候。


    劉平喃喃道:“文和,走吧,我們去尋王越。”


    賈詡忽然問道:“主公,這主母還在病床上,要不,我們遲些日子再去,也好趁這個時候好好尋找一下華佗與張仲景的消息。”


    聽了賈詡的話,劉平突然狠狠地瞪了賈詡一眼,冷冷道:“我說,去!尋!王!越!”


    看到了劉平眼中滔天的怒火,賈詡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麵無表情道:“諾!”


    “婢女何在!”劉平突然喝道。


    兩名婢女匆匆忙忙的從劉平臥室內出來,做了一個禮,齊聲道:“奴婢在。”


    “蟬兒中毒了,這幾天你們好好照顧她,至少最近三天她死不了,如果……”劉平忽然眼神變的冷漠起來,冷冷道:“如果在這三天內,我回來看來蟬兒她亡了,你,還有你,很簡單,陪!葬!”


    劉平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語氣異常的重,導致與那兩名婢女嚇得渾身發抖,唯唯諾諾的答道:“諾!”


    “行了下去吧。”劉平突然想到什麽,立馬叫出兩名婢女:“等一下。”


    “主公還有何吩咐?”


    “你去給給照看那大夫的人說一聲,叫他不要嚴刑拷打,好吃的好喝的供著,每天一隻雞,一壺酒,記住了嗎?”


    “奴婢記住了。”


    一旁的賈詡右手撫摸著胡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劉平道:“走吧,文和。”


    “諾!”


    …………


    清晨的街道是即平靜,又熱鬧。


    劉平與賈詡穿過一條條街道,來到了偏西南的醉仙樓。


    清晨的醉仙樓隻出不進了,基本上都是醉的不醒人事,被家中人給接走的。


    劉平望著這大概有四個樓層高的醉仙樓,感歎道:“文和,你說以後要是不打仗了,在天下開上十幾百家醉仙樓,你說,我們會不會富可敵國啊。”


    賈詡自知劉平這是在調侃,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迎合著道:“那時候,主公定會臥於金川之上,躺在萬銀之間。”


    劉平傻嗬嗬的笑著,當他走到了門口,一股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嚇得他連忙拿長袖捂住了鼻子,對著賈詡說道:“文和,這裏的酒味,也太重了吧。”


    賈詡有些無語了:“主公啊,這醉仙樓本就是買醉的地方,要是這酒氣不重,那還有什麽地方有酒氣重。”


    在門口,兩人老早就聽見了從門內傳來的喧鬧聲。


    “王越,你沒錢,來我這醉仙樓喝什麽酒啊,滾滾滾,感覺滾!”


    “嘿,我還拖不動你了是吧,來人了,把這人亂打一通,扔出去,以後謝絕見人。”


    “是!”


    聽見這段對話,劉平賈詡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劉平感覺不對,連忙道:“快走,文和,要出事。”


    賈詡點了點頭,與劉平一同跑進了門內。


    此時,門口處已經被這潑辣的聲音吸引來了大批觀眾,都看著門口熱鬧。


    一進門,劉平沒有時間觀看其他,就看見十幾個下人圍著一張桌子,揚起手中的棍棒,打著。


    那棍與肉的接觸,聽起來十分的帶感。


    在那十幾個下人的右邊站著一名婦女,穿著綾羅綢緞,雙手插著腰,如同潑婦一般,道:“打!給我狠狠地打!白喝了老娘一晚上的醉仙釀,打!給我打!”


    臥槽,劉平聽著這棍棒打在肉上的聲音,感覺再不去救,真的要出事了,連忙大喝一聲:“住手!”


    那些下人紛紛停住手中的棍棒看向劉平。


    那婦女一邊朝著劉平走過來,一邊罵道:“嘿你這人怎麽不識趣,我打我的人,管你什麽事兒啊!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打!給我……”


    隻見劉平從懷中掏出一錠金,放於手心。


    那婦女見了金子之後裏麵便雙眼發光,立刻變的淑女起來,對著劉平作了一個禮,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公子來到我醉仙樓,所為何……事兒呢?”


    一邊說著,一邊把金子從劉平手中奪過,雖然便咬了咬金子,又微笑著把金子放在了長袖之中,道:“公子快裏邊請,這位也是公子的客人吧,快請,快往裏邊請。”


    “那人也是我的朋友,叫他一起過來吧。”劉平微笑地說道。


    “他!”婦女有點不可置信,斷斷續續地說道:“他!王越,一個酒鬼,連酒錢都付不起的人是公子你的朋友?”


    劉平現在根本不想和這婦女囉嗦,他現在隻想早點收服王越,然後去打聽華佗與張仲景的消息。


    那婦女雙眼突然猛地一發光,死死地盯著劉平手中再次掏出的一錠金子,道:“好好好,那就多謝公子了。”


    一把搶過金子,這次沒有用牙咬,喝道:“來人呐!送這兩位公子與那酒鬼——哦不,王越一同上二樓雅間。”


    劉平疑惑道:“掌櫃,你這還有雅間?”


    婦女高興的,道:“公子是第一次來醉仙樓吧。”


    劉平點了點頭,道:“沒錯。”


    “怪不得。”那婦女自豪的說道:“我們家的醉仙樓是洛陽城最大的一間酒樓,分為四個樓層,第一樓是專門為這些平民老百姓開設的,第二樓是為那些六品至六品以下的官員和富商,達官貴人的兒女開設的,第三樓是為三品至五品開設的,第四樓,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樓是為一品到二品官員開設的。”


    “這樣啊。”劉平點了點頭,道:“那肯定環境也是不一定咯。”


    “當然。”


    劉平問完後與賈詡一同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內,雖然雅間很美,但是劉平卻無心欣賞。


    賈詡看向劉平一臉冷漠的樣子,問道:“天機可是為貂蟬而煩惱。”


    劉平歎了口氣後,臉露疲憊之色,說道:“要說是沒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我知道,現在回去幹著急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出來先把王越給找到,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賈詡安慰道:“天機不必擔憂,王越廣交好友,說不定他會識得華佗,張仲景。”


    劉平知道,賈詡這是在安慰他,苦笑道:“期待吧。”


    正在這時,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


    “是誰在叫我啊。”


    一名穿著土氣,髒頭亂發,靠著柱子上仰頭拿著酒壺往嘴裏灌的男子出現在劉平麵前。


    這時候,賈詡連忙站了起來,笑道:“王越,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賈詡,賈文和呐,來來來,快來做。”


    那王越被賈詡拉著坐在了位置上。


    王越打了個酒嗝,笑道:“文和……是你啊……你沒事……嗝……沒事會找我來喝酒?”


    賈詡微笑著輕聲說道:“想不想除董賊,興漢室,成就一代之名。”


    聽到這裏,王越突然來了精神,不要不慌了,筆直地坐在凳子上,兩眼放光地看向賈詡,問道:“君言是真?”


    賈詡,笑了笑,隨後說道:“這是我家主公,姓劉名平,字天機,號天機子。”


    沒等劉平開口,那王越卻一臉震驚道:“你就是那會天機鬼神莫測之術的天機子,劉平?”


    劉平雙手抱拳道:“幸會,幸會,那些都是虛名而已,虛名而已。”


    王越眉頭跳了跳,也不避諱什麽,直接說道:“我知道你來想幹什麽,不過是想讓我在你手底下做事而已,但是,我為什麽要幫你們,我身為帝師,每月拿俸祿,整天逍遙快活,不好?”


    賈詡剛想說話,劉平卻伸手製止,輕聲道:“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內……”


    說到這時,劉平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董卓。”


    隨後說道:“做完這事後,我可以讓你開設武館,廣受天下門徒,讓你做祖師爺,享受之後,劍術之尊,如何?”


    見王越臉上有明顯的波動,這時,劉平突然反口了。


    “不過,你必須先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


    “你必須幫我找到華佗或者張仲景,不然,你的事情泡湯了,我現在尋得不過是貼身侍衛,洛陽城內高手甚多,莫不是文和極力推舉你,我根本不想來。”


    劉平說完這話時,內心其實是彷徨的,他再賭,他保證,如果用一般的方法,賈詡說了後,王越也絕對不會答應,隻有反其道而行之,才會有效。


    “答應,快答應吧!”劉平祈禱道。


    “哈哈哈!!!”王越突然笑道:“我道是什麽事情,原來這麽簡單的事情,張仲景現在在長沙,他說要回家見見家人,至於華佗,他剛好到洛陽城,昨日於我正在喝酒,現正居於一房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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