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漫山依然是十分糾結,不過,最終經過了思想鬥爭,下定了決心。


    “他們虐待我的母親,把我母親當做是他們家的奴隸一樣,不聽話的話就一頓毒打。”說道這裏,張漫山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那既然是這樣,離開陳家不就完了?幹嘛還要繼續待下去?”我不解的問。


    張漫山擦了擦眼淚,“她何嚐不想離開?奈何她根本做不了主,她為了我,隻能是心甘情願的受他們擺布。”她眼神露出了恨意。


    “這有什麽不能離開的?不就是給陳家打工嗎?就算是做陳家的媳婦兒,隻要不合適,離婚也是合法的吧,對了,你和你的母親難道沒有報警嗎?”我問。


    張漫山搖了搖頭,“嗬嗬,若是報警有用的話,我們早就擺脫陳家這個鬼地方了,你是賞金獵手,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愣了一下,她這話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跟惡魔有關?


    “惡魔契約?”冬月問。


    “不錯,你們應該知道這惡魔契約吧,陳家怎麽白手起家的,你們肯定已經猜出來了吧,所以,你覺得我們為什麽離開不了?”張漫山反問道。


    眾人沉思了片刻,我接著問,“你的母親呢?現在還在陳家嗎?”


    張漫山點了點頭。


    “這麽說,不是你不願意搬走,是因為你的母親,我們要是把你的母親從陳家救出來,這件事情是不是就算完事兒了?”我幽幽道。


    張漫山輕輕笑了一下,“李長老說的不錯,不過,僅憑李長老和曉煙姐,這件事情很難。”


    “很難?”我半信半疑的問,“貝露的水榭山莊我都出入過一次,難不成這陳家比地獄都可怕,隻能進,不能出嗎?”


    “雖然比喻誇張了點,但是差不多。”張漫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答應了幫人家,就要說道做道,就算是我現在是惡魔,也不能食言,再說了這是千雪交代給我的事情,是考驗我也說不定,我一個人胡思亂想了起來。


    “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不過,事成之後,我們可說好了,帶我們一起上黑曼山。”我信心滿滿的對張漫山說。


    “嗬嗬,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食言的,不過上這個黑曼山恐怕有點難,下的話,還說不定。”張漫山笑著說。


    “啊?什麽意思?”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你打算怎麽救我的母親?”她滿懷希望的問。


    我想了半天,說:“你的母親叫什麽名字,有照片嗎?”


    “我說沒有照片,沒有名字,你信嗎?”張漫山垂下了頭。


    我更加的震驚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怎麽還會有沒有名字的人,就算再難再苦的人,也該有戶口本吧,上麵難道沒有名字嗎?


    “我從一出生,就被母親寄樣在一個窮苦人家裏麵,聽別人說,母親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有很多人追,可是,自打我記事開始,母親就一直住在陳家,每個月隻是給我打一些錢。”


    “這錢全都給了我的養父養母,他們一邊收著錢,一邊還罵著我和我的母親,說要不是因為每個月寄給我的這兩千塊錢,早就把我給扔了。


    ”


    張漫山說著,我忽然感覺她的身世也十分的可憐,從小沒見過幾眼自己的母親,養父養母更是不待見她,無奈之下,自己一個人出來開店,更是給惡魔去打工,哎,有時候,真覺得,人心比惡魔都狠毒。


    “你總得大概說一下你母親的長相或者怎麽去辨認吧,不然我們去了陳家該怎麽找?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去問吧。”冬月不滿的撇了她一眼。


    張漫山緩緩的伸出手,將手上的一串精致的手鏈摘了下來,上麵掛著一個小金鎖,不過,隻有一半。


    “這個,你們如果見到和我手上帶著另一半金鎖的人,就是我的母親了,隻要你帶她出來,我保證帶你們去黑曼山。”她認真的說,不過遞過來這串手鏈的時候,我看的出,她視這串手鏈為珍寶,目光緊緊的盯著它。


    “那個,李長老,這算是我唯一珍貴的東西了,請你一定保存好,千萬不要弄丟了。”


    我緊緊的握住了手鏈,對她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的,還有,你叫我子玉就可以了,叫我長老的話我還是不太習慣,嗬嗬。”


    “好的,子玉哥哥,”張漫山脫口而出。


    “喂,我有那麽老嗎?”我皺著眉頭說,這張漫山怎麽說也有個三十多歲了吧,怎麽還叫我哥哥。


    “額。。。嘿嘿,不好意思,激動了,”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看了一下時間,又是很晚了,我環視了一下房間,這間房有兩個單人床,還有一張挺大的沙發,於是我說:“今天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怕有危險,不如就將就一下,在這裏睡吧,我睡沙發,你們兩個人睡床。”


    張漫山看了一眼冬月,輕輕點了點頭,“怎麽樣曉煙?大家在一起我還能放心。”我笑著說。


    冬月則是把臉轉到一邊,輕哼了一聲,“你最好晚上不要打呼。”


    我笑了笑,就躺在了沙發上,她倆直接鑽到了被子裏麵,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了她們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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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麽的,今天晚上我卻睡不著,想著張漫山的事情,哎,又是一個苦命的人啊,想到這裏,我總是感同身受,自己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居然是被惡魔養大的,嗬嗬。


    “子玉,有人靠近了。”好幾天沒有說話的馬門突然開口了,不過這一開口,就讓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什麽人靠近了?”我警惕的問。


    “不太清楚,反正不是路過,肯定是來偷聽你們說話的,因為他在你門口已經待了半個多小時了。”馬門說。


    靠,偷聽嗎?我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怕吵醒冬月和張漫山,又怕驚動了門口的人。


    我閉上了眼睛,門外的情況瞬間清晰了起來,我好久沒有用過這個能力了,記得上次,還是和柳兒和夏正青一起的時候。


    馬門說的沒有錯,門外的確是站了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將耳朵爬在門邊上,更然我不能忍的是,這家夥手裏還拿著一個聽診器一樣的東西。


    我去,偷聽都這麽先進的嗎?


    我偷偷的將門鎖打開,猛的一拉門,那人一個不留神,差點兒摔了進來。


    那人見我走了出來,瞬間慌了神兒,後退了好幾


    步,靠在了牆上。


    “先。。。先生,我。。。我是這裏的服務員,想過來問問。。。問一下,你們需不需要。。。被子?”那人吞吞吐吐的說。


    我輕輕的將門關上,冷冷的盯著他問:“你怎麽知道,這個房間裏麵住的不是一個人?”


    “我。。。我,從監控裏。。。哦不,從前台的登記簿上麵,看到的,所以問問你們加不加被子。”那人慌亂的編著謊話。


    “是嗎?這房間是我一個人用我的身份證開的,根本沒有登記過別人。”


    “啊?那。。。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對不起先生,這麽晚了,打擾你了。”說完,這人準備溜了。


    “你們酒店大半夜兩點鍾問客人冷不冷的嗎?”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到底是誰讓你來的?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派出所,告你一個偷聽擾民的罪證,”說完,我指了指不遠處的監控錄像。


    那人不說話了,開始裝啞巴了。


    硬的不行,我就換一招,來個威逼利誘。


    “你現在告訴我的話,我保證不會告訴第二個人,而且,我還有個讓你賺大錢的機會,還會讓你完美的交差,怎麽樣?”我說。


    那人開始有點動搖了,不過依然是沒有開口。


    我接著小聲的說:“我可是會隨時反悔的哦。”


    “我說,我說,”那人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的湊到了我的耳邊,“是。。。陳。。陳老爺讓我來的!”


    和我猜的一樣,果然是陳家對我不放心,找了一個人來偷偷的跟蹤我,還偷聽我說話。


    “你從一出門就跟我到現在嗎?”我繼續威脅道,說這話,主要是想確定他到底聽到我們說了多少話。


    “沒有,您放心,我剛剛到了不過半個小時,”他這話不假,和馬門說的一樣。


    “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裏?”我疑惑的問。


    “說了您不要生氣,隻要是陳家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這裏所有的酒店幾乎都是陳家的,隻要是一個電話,就能知道。”那人小心的說。


    看來陳家的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覷,這點我根本沒有想到,張漫山說的不錯,僅憑我和冬月,想要從陳家要一個人真的很難,這又不是打打殺殺,光是空有一身打架的本事,也沒用啊。


    我繼續用力拽了一下那人的衣領,問:“說,你剛才到底聽到了多少。”


    “沒。。。聽到多少,就是從你們說的叫我什麽玉哥哥開始,然後半個小時,就再也沒有動靜了,”那人支支吾吾的說。


    我算了一下時間,從躺到沙發上往回推算,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看來他沒有說謊,隻是他到底聽沒聽到我的真名,和李長老這幾個字。


    “哦,你回去如是說,把你聽到的,全都告訴他們,還有,記得加上一句,。。。。”我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個是你的報酬,”我忍痛給了他五千塊錢,“這隻是定金,如果成了以後,剩下的五千,還會給你。”


    那人頓時雙眼放光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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