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璐換上白襯衣,黑色短褲,外披著黑色小西裝,一臉失落地提著包包走出溫泉山莊,剛巧看到李嬸微笑地走下山,說:“劉小姐,老爺夫人請您過去用早點。特意留了您最喜歡吃的紅棗糕。”


    劉小璐站在黑色轎車前,看著綿延山路,沉浸在蒙蒙薄霧中,想起韓家一家人,個個都那麽善良寬厚,處處疼愛自己,仿如自己真的家人。原來做人真的不能貪心,留戀這般家庭,怎麽可能?


    她苦笑了一下,才幽幽地說:“我不吃了。要回警察局。今天到時候回去複職。謝謝你們。”


    她淡淡說完話,就已經坐上了汽車,讓司機開車。


    李嬸一臉奇怪地看著劉小璐上車,便對著一直安靜的悠然,奇怪地問:“這是怎麽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劉小璐怎麽又像不開心了?”


    悠然歎了口氣,看著那輛黑色轎車遠駛去,才說:“她什麽時候開心過?就連有時候開心,都那麽短暫……”


    車子繼續往山路駛去。


    劉小璐坐在車後座,搖下車窗,看著山林層層疊疊,思緒飄得好遠好遠,想起前夜與文磊相擁在一起,那個時候,竟然以為就可以一生一世,她有點茫然地眨著大眼睛,突然覺得未來怎麽這樣沉重?


    車子駛完山路,很快就穿過鬧市,駛至警察局前停下來。


    劉小璐看到熟悉的地方,愁悵的心,還是放鬆了下來,微笑地走下車,即刻先來到警局旁邊的鴨脖子店,買了倆大打鴨脖子,才微笑地走進警察局,剛巧就看到倆個隻要出去巡邏的師兄,他們立即對著劉小璐微笑地說:“喲!總裁夫人回娘家了。”


    劉小璐無語地笑看著兩個師兄說:“你們說什麽呢?”


    “你們組裏的人都在等你,快進去吧!”師兄說完話,便笑著走出去了。


    劉小璐看了他們一眼,才笑著走進警局,先到檔案部的同事那裏打過招呼,才走上二樓,經過長長的回廓,推開了掃黑組的房門!


    砰!!一竄竄花條突然直噴天空,然後殞落下來。


    “恭喜總裁夫人回娘家!!”整個掃黑組的同事,還有局長一起拿著彩紙筒,站成一排,對著劉小璐開心地笑著:“歡迎回來!”


    劉小璐愣了地拿著倆大袋鴨脖子,看著麵前的同事個個都那麽開心與盼望,尤其是師兄趙廷站在人群中央,一臉安慰微笑地看著自己,她突然眼眶一紅,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傻傻地笑。


    靖宜看著劉小璐這個表情,她立即哎喲一聲,笑著走過去說:“哎呀,不要這個表情,太感動了,也要裝沒心沒肺啊,要不是,怎麽當警察?”


    劉小璐突然無語地笑了起來,看著大家,傻呼呼地說:“謝謝大家!我帶了鴨脖子來侍候你們喲!!|”


    所有的同事一聽這話,立即失望地看著劉小璐生氣地說:“你現在不是要當總裁夫人了嗎?為什麽還是要請我們吃鴨脖子?你應該請我們吃鮑參魚翅才對啊!!我們個個都在幻想你給我們擺上一大桌華麗麗的點心!為了這樣,我們還特地把桌子全鋪成一排,準備放吃的!!”


    劉小璐聽了,便轉過頭,果然真的看到好多桌子都並成一排,中間還擺放著一大束玫瑰花,她突然尷尬地一笑,轉過頭看到師兄師弟們個個都好失望地看著自己,她立即道歉地說:“對不起嘛!我……我……我下次一定給大家準備!我以為你們吃不習慣那種人家的東西……”


    “呸!”靖宜一下子搶過劉小璐的鴨脖子,白了她一眼,才將鴨脖子放在桌子上,故意笑說:“我們知道你當上總裁夫人的那一刻,我們已經吃不習慣這些玩意兒了!你什麽時候,請我們到韓家坐,然後大吃一頓?”


    “對!!”局長仿如大家長一樣,走出來看著劉小璐,生氣地說:“我一直都見不慣韓三少那得意囂張的模樣!現在你倆好上了!他總不能還對我這麽囂張吧?你可是還要在警察局繼續混的人啊!”


    “呃……”劉小璐一點主意也沒有地看著局長。


    趙廷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作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劉小璐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便拍了拍手,對著大家笑說:“好了!你們個個就想著吃!今天小璐回來,是大喜事!要折騰她男人,還是等下次吧!來!小璐,基於你前男友,我們來聊一下秘密!”


    “呸!!”靖宜一邊啃著鴨脖子,一邊笑看著趙廷說:“你是什麽東西?當時小璐追你追得這麽緊,你都沒有放在眼裏!現在人家嫁了,就說前男友,你惡不惡心啊?”


    “吃你的鴨脖子去吧!!大家都散了吧!把桌子都給我擺好,老子要和小璐聊一會兒!聊完了,再讓她和大家聊聊!不管她有沒有嫁人,回到警察局,她還是我的!”趙廷二話不說地挽著劉小璐的脖子,將她像擰雞一樣擰出了掃黑組。


    “師兄!”劉小璐笑看著趙廷。


    趙廷不作聲,隻是挽著劉小璐的脖子,走上了警察局三樓的樓頂,看著那裏有不少遮陽傘,有幾個同事在那裏喝著咖啡,他不作聲,隻是挽著劉小璐坐在靠圍欄的特設椅上,他不作聲,隻是打開雙手,橫放在椅後,看著樓外的風景,才終於說:“說吧!”


    劉小璐從剛才就一臉愣然地看著趙廷,聽到這句話,她奇怪地看著他問:“說什麽?”


    趙廷沒好氣地轉過頭,看著劉小璐那明亮動人的大眼睛,依然浮著一點紅潤,臉色也有點憔悴,額前的頭發迎著冷風,掠在眼斂下,他便不作聲地伸出手指,輕刮動她臉龐的發絲,才說:“和你這麽多年,雖然咱倆沒有好上,可還是了解你的,你開心不開心,都在臉上。盡管想照顧別人的感受,可你還是強裝不了開心。”


    劉小璐聽了,雙眼暗然了下來,看著圍欄外的風景,也不過是幾棟居民樓,還有某棟樓頂的葡萄藤……


    趙廷安靜地看著劉小璐的側臉,那雙眼變得茫然與無措,他便有點心疼地看著她說:“你這是怎麽了?以前不管你發生什麽事,就算認親媽親爸,對家裏失望,都沒有這個表情。這是怎麽了?”


    劉小璐迎著風,有點冷地側過身,偏頭枕在師兄的肩膀上,才幽幽地說:“為什麽我當時追你的時候,一點也不苦?”


    趙廷突然一笑,無奈地歎了口氣,輕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才又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那當然!因為咱倆沒有好上。單戀有多苦?”


    劉小璐不作聲,靠在師兄的肩膀前,總感覺好踏實,她真心地說:“就是這樣?”


    “嗯”趙廷應了聲,雙眸突然變得有點悠遠,才說:“愛情最苦的時候,就是你愛我,我愛你,卻又不清不楚的時候。”


    劉小璐想著這句話。


    趙廷稍低下頭,看著劉小璐那小小的腦袋,問:“你和韓文磊出事了?”


    “不知道……”劉小璐坦白地說。


    “不知道?”趙廷皺眉看著劉小璐說:“什麽叫不知道?”


    劉小璐莫名地心酸了,鼻子傾刻變得通紅,靠在師兄的肩膀上,終於才說:“我當初和韓文磊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趙廷不作聲,安靜地聽著。


    劉小璐眨著清澈大眼睛,再哽咽地說:“因為他顯赦的身世,他霸道的個性,總讓人不由主地想要迎合他,聽從他,自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或許在未來,他總會走得我快幾步。我好怕那種比我快幾步的人,當時媽媽丟下我,也是因為比我快幾步而已。”


    趙廷沉默下來,輕挽著劉小璐的肩膀。


    劉小璐想起一些往事,突然哽咽地說:“就像師兄,不管感情,還是出任務,你的腳步總是匆匆的,我永遠跟在你後麵,看著你的背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趙廷無奈地笑了。


    劉小璐好沮喪地說:“我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這個男人,可是他卻一步步地向我靠近,在我以為,是我停下腳步,他跟上來的時候,卻發覺,他一直都走在我前麵。我還是看著他的背影。這種感覺,好孤單。沒有太傷心,沒有太難過,也沒有太失望,就是覺得好孤單……偏偏這種感覺,更加絕望……”


    趙廷聽完這話,突然苦笑地說:“你這種感覺,就像我現在的感覺。”


    劉小璐有點奇怪地坐起身,看著師兄。


    趙廷轉過頭,看著劉小璐微笑地說:“當時幼儀死的時候,我疼得撕心裂肺,用了好幾年的心情來平伏,然後就是你現在這種感覺,孤單……”


    劉小璐有點心疼地看著師兄。


    趙廷重喘了口氣,才仿佛壓下那陣苦痛,說:“我在想,如果幼儀活著,我到死也不要嚐這種孤單到絕望的味道。這種味道一點也不好嚐!”


    劉小璐不作聲,難過也腑下頭。


    “所以……”趙廷突然轉過頭看著劉小璐真心地說:“為什麽要嚐這種味道?”


    劉小璐不解地抬起頭看著師兄。


    趙廷轉過身,看著劉小璐有點心疼地說:“明明倆個對彼此都有感覺的人,或許有什麽誤會,有什麽矛盾,解開就好了。為什麽要把自己給弄得這麽累?如果可以選擇開心,為什麽要受苦?為什麽要孤單?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和愛人陰陽相隔的人?你們還沒有那種程度!明白?”


    劉小璐心再酸了,淚水浮動在眼眶內。


    趙廷看著劉小璐再眼神逐定地說:“劉小璐!!我們的身份是什麽?”


    劉小璐抬起頭,看著師兄咕噥哽咽地說:“警察……”


    趙廷點點頭,看著她說:“是!我們是警察!!我們曾經在國旗宣誓,就是要為人民服務,不怕苦,不怕死!想想你當時為了執行任務,站在幾十層高樓的水管上,眼睛也不眨一下!!那個時候,勇氣從那裏來的?”


    劉小璐想著這句話,幽幽地說:“不知道……”


    “那是你的本能……”趙廷心疼地看著小師妹說:“我的小師妹,什麽時候都是勇敢無畏的!你說,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一份愛情?如果真是喜歡!就大聲說出來了啊!媽的!他真不要你了!我要你!”


    劉小璐無語地看著這個人,眼淚滾落下來。


    趙廷再看著劉小璐真心地勸說:“你說說……你當時是怎麽追我的?我不是天天和你說,我不會喜歡你,叫你白費心機嗎?你為什麽還要追我?”


    劉小璐直接哽咽地來句:“因為那是我的愛情啊……”


    她剛才說完,突然愣了地抬起頭看著師兄。


    趙廷微笑地看著劉小璐,伸出手捏著她的粉紅小臉蛋,才說:“對嘛!這是你自己的愛情啊!你往前走,他到底在你前麵,在你後麵,都和你的付出沒有關係的!不要那麽脆弱!我們當警察的,軟弱一點都不行!明白?勇敢一點!都當媽了,還是這小樣!”


    劉小璐聽了,突然一笑。


    趙廷也笑了,輕挽著劉小璐看著外麵的某個樓頂說:“我明明記得,對麵那屋頂種的石榴樹,有七個果子,今天怎麽就剩三個了?那個操蛋的把它給偷了,老子抓他起來,在胸口捶他幾十下!!”


    “你不要說粗口啦!要注重胎教啊!”劉小璐打了一下趙廷的肩膀,生氣地說


    “好好好!!我不說!胎教胎教!我沒有你那老公這麽斯文!”趙廷突然笑起來說;“可是我一定比他能打!”


    “去!你不能打他!”劉小璐立即維護起韓文磊。


    “還沒有嫁呢!就這麽護著他,沒用的東西!走啦!!再不下去,鴨脖子都給人吃光了!”趙廷笑著站起來,大步地往樓下走。


    “等等我!”劉小璐又再像往時那樣,大步地跟了上去。


    趙廷立即又伸出手,拐緊劉小璐的脖子說:“我和你說實話吧,男人的世界,沒有女人的那麽複雜!要麽開心,要麽不開心!愛情小說看多了,把男人想得這麽複雜!有啥事,是爺們三倆句說清楚就可以了!”


    劉小璐一下子挽緊趙廷的手臂,撤嬌地說:“還是我師兄好!”


    “去!”趙廷笑著走下樓。


    今天一整天,在警察局,小璐反而過得充實而滿足,和同事打打鬧鬧,還有給奶奶打打電話,時間反而過得好快。


    下午六點的時候,劉小璐看著下班時間已經到了,便想收拾東西,可是靖宜又撤嬌地對著劉小璐說:“小璐!!我們疼愛你這麽久!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請我們去韓家吃頓飯!我發瘋,都想看一下豪門的生活是怎樣的!好不好嘛?”


    劉小璐有點愣了地看著靜宜。


    “我也要去!!我也想去!!”小師弟也立即撤嬌地對劉小璐說:“聽說韓家是華人首富!那別墅就像城堡一樣!!我也要去!!”


    “呃……”劉小璐剛才有點為難地看了師姐師弟一眼,又看到局長披著西裝邊走出來邊說:“老子今天又要在外麵吃飯。老婆回娘家了!吃什麽啊?”


    “劉小璐說今天請我們到韓家吃飯!”靖宜聽了,立即眼珠子一亮地說。


    “哦?”局長聽了,十分十分感興趣地看著劉小璐開心地說:“真的啊?我也想去看看!見識一下韓家的排場,不要讓總警司總瞧不起我進不了上流社會的飯局!我們組可是出了一個總裁夫人!”


    劉小璐這個時候,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地笑了,便有點為難地說:“我沒有住在韓家,我住在韓家的溫泉山莊……”


    靖宜聽了,立即倒抽一口氣,看著劉小璐驚訝地說:“天啊!韓家的溫泉山莊上過地理雜誌,那可是有名的仙境啊!你居然能住進那種地方,我們更要去看看了!|”


    “啊……”劉小璐真的十分十分為難地看著靜宜說:“是嗎?”


    “是啊,是啊,是啊”靖宜話說完,立即走過去挽緊劉小璐的手臂說:“就你那豬腦袋,想吃你一頓好的,都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就今天吧!!今天小璐請吃飯啦!!大家快收拾!!”


    “好!!”全組人立即拍手笑起來,收拾東西往外走。


    “啥事這麽開心?去吃烤肉啊?”趙廷這個時候才走進來,就已經看到同事們浩浩蕩蕩地往外麵走,說劉小璐請吃飯,他一愣,看著劉小璐無措的眼神,突然無奈地笑了。


    韓家正院的電話響起來。


    悠然在韓家全家人談笑間,接起了電話,聽到劉小璐的吩咐,她最先是表現有點愕然,到最後,還是甜笑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吩咐廚師做好準備,您放心。”


    “什麽事?是不是小璐打電話回來?”品碧琴微笑地抬起頭,看著悠然問。


    韓文磊也輕擁著琳琳,有點疑惑地看著悠然,今天不知道什麽原因,他還是提前與倆位哥哥回家了。


    悠然微笑地走進內廳,對韓家全部人恭敬地說:“剛才劉小姐打來電話,說……她的同事想過來溫泉山莊吃個飯,慶賀她第一天上班,所以她便打電話過來和我商量。我心裏想著,老夫人,老爺,夫人,還有各少爺與少夫人們都是極疼劉小姐,都體諒與愛惜她的一切。所以便擅自作主意,答應了這次款待。”


    韓文磊聽了,眸光突然強烈地閃爍了一下。


    韓致忠倒是微笑,讚許地點頭說:“你做得好。本來就應該這樣做。我已經有幾次聽小璐說起,她的同事都是極可愛可敬的人,而且也十分關心小璐。今次能這麽有興趣地過來,我們理應該款待。本來想請她的同事過來正院,可是想著,我們家規矩多,他們反而會局促了。這樣吧,你派幾個廚師,還有傭人下山準備一下,今晚一定要好好款待小璐的同事。等晚飯過後,再請他們到這邊享用甜點,我們才出來和他們小聚,謝謝他們對小璐的照顧。”


    “是!”悠然微笑地點頭。


    “文磊!”莊之夢微笑地看向小兒子說:“今天小璐的同事來吃飯,你一定要好好招呼。不要逞一時口快,和小璐拌嘴。”


    “真當我孩子呢!”韓文磊彎身,用釵子叉起一塊蘋果來嚼,邊嚼,邊好像有心事。


    韓文昊火眼金睛,今天一大早,就發現弟弟有點不妥,但他也沒有太點明,隻是對小弟弟說:“我說……你還待在這裏作什麽?還不下山?難不成你作為男主人,還杵在這裏吃蘋果?”


    韓文磊沒好氣地抬起頭看著哥哥。


    韓文楓笑對著弟弟說:“快下去吧!不要怠慢了客人!我聽說你之前和小璐的同事有點不愉快!你可得給我收斂點啊!大度一些,別計較一些小事。”


    “我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啊?”韓文磊生氣地扔了釵子,站起來,提起西裝就往外走。


    “去那?”韓文昊轉過頭看著弟弟出正門,便好奇地問。


    “回來總得洗個澡吧!今天我親自去視察監工,撲了我一身灰!”韓文磊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了。


    “文昊!”莊之夢又再不滿地看著大兒子說:“不是叫你這段時間,少分點事給文磊嗎?讓他好好陪陪小璐啊……聽說他昨天開會到淩晨三點才回來。”


    韓文昊無奈地看著母親笑說:“媽,你偏心!我老婆也懷孕了,也不見你把任務都壓給文楓。”


    程雅聽了,靠在韓文昊的懷裏笑了。


    莊之夢沒好氣地看著大兒子說:“你和程雅的感情穩定了嘛!文磊和小璐還想個孩子!”


    韓文昊輕擁著程雅入懷裏,才笑說:“如果我工作再多一點,可能我和程雅的感情也不穩定呢?”


    “胡說!”程雅一下子抬起頭,有點害羞地看著韓文昊。


    韓文昊深情地看著妻子,微笑地說:“我對我自己雖然有信心,可是我老婆太美了,我得守得緊點。”


    “哎喲,別肉麻了!”韓文楓看著他們就嫌惡心。


    “文楓啊……”莊之夢突然一臉熱烈地靠近二兒子,仿佛又要語重心長地說:“我昨天啊……看到李會長的夫人……”


    “媽!我想起公司還有點事,我得回房間,把文件再看一下。一會兒,我下出來……”韓文楓話說完,立即提起西裝走人!


    “不要提到相親,你就走啊!”莊之夢生氣地說:“你弟弟都有老婆和孩子了!你呢?”


    “他還沒娶呢!娶了再說吧!”韓文楓人已經消失了!


    韓文磊別院!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韓文磊突然快步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想著小璐的同事要來,卻遲遲不作聲,也不動身,敲門聲響了起來,他猶豫了好久,才應聲:“進來。”


    悠然微笑地走進房間,看著韓文磊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她輕說:“三少爺!幾個廚師和傭人都分派下去幫忙了。至於今晚的菜譜,還有款待的情況,您現在要親自下去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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