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冷笑,聲音降溫,"我告訴你,我沒有玩膩之前,你別妄想能結束!"


    語畢,他就一把拂開梳妝台上的花瓶和零碎的小物件,發狂般撕扯著她的衣服,抬起她的腿,讓她坐在梳妝台上,緊緊的壓著她。


    "不!"


    她死命的揪著衣服,委屈的淚水滾落而下,她用力的揮著手腳,在他身下掙紮著,他卻大力按住她,毫不憐惜的撕爛她的衣服,蹂/躪她的肌膚。


    當他一手鬆開她,準備拉下褲鏈的時候,心柔掙紮著坐了起來,一把推開他,他卻再度上來,緊緊禁錮著她的雙臂,兩人掙紮間磕磕碰碰的碰倒了很多東西,她用力的踢他,咬他,他都不動於衷。


    "葉亦軒,我恨你,我恨你!"


    最終,她嘶啞的哭喊著,衣服被撕扯的不堪入目,頭發散落披在肩上,臉上全是淚水。


    他一愣,觸及她眼中濃烈的恨意,葉亦軒終於醒了,手一鬆,她便向後跌去,一個不穩,狠狠的倒在地上,而滿地的玻璃殘渣深深的刺進她的背上。


    頓時,尖銳的疼痛從背後蔓延,鑽入骨髓的疼彌漫向四肢百骸,鮮血從背後溢出來,她卷縮起來,臉色慘白,被汗水打濕的發絲狼狽的粘在臉上。


    葉亦軒怔然,他上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卻被她拍掉他的手。


    "不要碰我!"她吃力的爬了起來,渾身因為疼和憤怒,止不住的顫抖。


    看見她背後的傷口,他的心一陣絞痛,一把攙扶著她,她卻掙紮著不要她碰,葉亦軒急了,將她打橫抱起,"心柔,別鬧了好嗎?"


    他抱著她,將她平放在床上,觸碰到背後的傷,她疼得冷汗潸潸而下,全身緊繃著,他的心一緊,"乖,趴在床上!"


    心柔爬在床上,手心緊緊的攥著床單,淚水無聲的流淌而下,她緊咬著發白的唇瓣,隱忍著心底的痛,她不想鬧,不想大聲的哭,隻是因為不敢讓海蓮知道她不堪的樣子。


    "你忍忍,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心柔,還疼嗎?"


    "你疼就叫出來,乖,忍一下。"他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卻始終緊閉著眼睛,默默流淚,一句話也不肯說。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醫生還沒趕到,葉亦軒來來回回踱步著,打電話囂張的咆哮:"李醫生,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十分鍾後,你還沒到,以後你就別想在c城混下去!"


    深更半夜,醫生急忙趕來,處理了心柔背後的傷,並小心翼翼的取出玻璃殘渣,上好藥,葉亦軒站在一旁看著她慘白的臉蛋,心都揪在一塊了。


    待醫生走後,他坐在床邊,一根又一根的接著抽煙,望著身後一動不動的心柔,他的心有種難言的疼,他突然很怕,怕她不說話……


    他寧願她大吵大鬧的和自己爭論,寧願她大哭一場。


    可是,她隻是趴在那兒,用後腦勺對著他,不停的顫抖,緊緊揪著床單的手指泛著駭人的蒼白。


    "心柔,我們談談……"


    一團團煩悶的霧團籠罩在他的心裏,葉亦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怎麽會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他隻要一想到她為了那個男人一臉焦急的跑掉,他隻要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格外排斥,不屑一顧,他的心裏就滕然升起一股火焰。


    葉亦軒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感情有著微妙的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卻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不應該存在的,他們本是契約關係。或者,他是因為書瑤的緣故,才對她有著太濃重的占有欲,這種占有欲他明白,就像是屬於他的東西,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見她依舊沒有反應,他歎氣,"你打算一直這麽背對著我?轉過來,跟我談談。"


    心柔睜開泛紅的眼睛,咬緊下唇,"葉亦軒,不要逼我恨你!"


    她和他,本屬於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而他卻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拉入了他的世界,還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怨言。


    以前,她忍他,是因為他是買主,她拿了他的錢,就該滿足他的各種需求。


    可是,她的退讓,她的沉默,不是代表著他可以用各種羞辱的話來傷害她……


    全世界,最沒有資格羞辱她的人,就是他!


    葉亦軒愣住,她的聲音很冷很冷,讓他的心底竄起一股寒意


    餐廳裏。


    服務員上前,"小姐,我們店已經打烊了。"


    鍾可愛咬著唇瓣,握著手中的白開水,祈求的望著侍者,"拜托,再等等好不好?他馬上就來了!"


    服務員歎氣搖頭,"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我們馬上要打烊,關店了。"


    鍾可愛望著餐廳門口,心一點點的沉落入穀底,宇哲哥,既然你不會來,何必要約我?讓我苦苦的等?


    她以為,他總算注意到她的存在,才會約她出來,豈料,她等了整整七個小時,他都沒有出現,她站了起來,破碎的眼淚跌落下來。


    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麵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頭發。


    她不會知道,她等的那個男人,此刻還坐在車裏,看著她落魄的樣子。


    齊宇哲點著煙,默默的抽著。


    這次約會,本不是他的意思,一切都是雙方父母私下的意思,故意要撮合他們,可是他給不起,明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


    幽暗的雙瞳閃過複雜的情愫,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年少的她一把將書瑤從樓上推了下來,書瑤額頭上的疤痕就是她的傑作。


    這樣的她,要他如何接受?


    齊宇哲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從她的身邊駛過,不帶一分鍾的停留。


    鍾可愛一回到家,就發燒了。


    燒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醫生打完針,吃完藥才昏昏迷迷的醒來,鍾父坐在她的床邊,心疼的看著她,"丫頭,醒啦?"


    "爸爸。"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鍾父歎氣,"可愛,你這個樣子,讓爸爸怎麽放心?昨晚齊宇哲那小子沒有去是不是?"


    鍾可愛立馬知道一切都是父母暗中安排的,而並非是齊宇哲約的她,她生氣的嘟唇,"爸,你以後別管我的事了好不好?"


    "我能不管嗎!"


    "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到了他齊宇哲的眼裏,你什麽也不是,你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心裏能好受嗎?"鍾父慍怒的說著。


    見女兒嘟唇不語,歎氣,"可愛,以你現在的條件,你想要找什麽樣子的男人,爸爸都能幫你,你不要一根筋的紮在齊宇哲的身上好不好?"


    "我看,你容伯伯的兒子也挺不錯的。"


    "爸!"


    鍾可愛瞪圓眸子,"你什麽時候也變成媒婆了!我不要不要,都不要!除了宇哲哥,我誰也不要!"


    她就是要跟他耗上一輩子!


    晨曦落地,冷風拂麵。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飛快的駛過,卷起路道兩邊的樹葉,在空中肆意飛舞……


    葉亦軒將一手抵在窗上,一手緊握著方向盤,濃黑的劍眉處有著深深的皺褶,好似永遠也抹不平,那雙諱莫如深的雙眸,猶如深沉大海。*


    想起昨晚的一幕,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那猶如從冰窖裏傳出的聲音,讓他的心亂了,向來勝券在握的他,第一次覺得有些東西,他把握不了,有些東西,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個骨子裏倔強的女人,直到今天都不願意跟他說話,仿佛當他不存在。


    她的漠視與冷漠讓他抓狂,他恨不得緊緊握著她的臉蛋,大聲的警告她,不準不說話,可是,當觸及她慘白的臉色,他卻怕了,怕她真的會恨他……


    ◇◇◇◇


    公寓樓下。


    何心柔坐在石凳上,看著海蓮在籃球場上和江一諾玩籃球,今天,江一諾主動送海蓮回來,並陪著海蓮玩了好久……


    看著他們的笑臉,她的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意,然而她慘白的臉色,笑容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海蓮抱著球,開心的跑了過來,"媽媽,媽媽,你跟我們一起玩吧,叔叔說我們要經常鍛煉才不會生病的。"


    她摸了摸海蓮的頭,"乖,你自己去玩,媽媽想坐一會兒。"她背上的傷根本不允許她有任何強烈的運動,幸而那些傷口都在背上,她的海蓮根本就不會察覺到。


    "好吧,我去咯。"語畢,海蓮又抱著球跑回了操場上。


    此時,江一諾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聽海蓮說,你不舒服?生病了?"


    心柔微笑,"沒有,隻是有點頭暈而已,你別聽她瞎說。"


    江一諾定定的看著她,"我是醫生,我看的出來。"


    她的臉色很不好,一副病態的樣子。


    聞言,她笑了笑,隨即掏出錢來,遞給他,"這些錢是替海蓮交的學費。"


    江一諾將錢還給她,"我教海蓮不是為了這些,這錢,你自己留著,將來海蓮做手術,還需要很多錢。"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真的想謝我,不如請我吃頓飯?"


    "吃飯?"


    江一諾彎起嘴角,"是啊,總是聽海蓮說,我媽咪做的菜最好吃了。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這個口服?"


    心柔失笑,不好意思道,"你別聽她胡說,我也就會炒幾個小菜而已。"


    ◇◇◇◇


    三人走入別墅,陽光落在他們的背影上,那有說有笑的樣子落入另外一人的眼中,心裏很不好受。


    不遠處,停放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葉亦軒望著他們的背影,握在方向盤的手指,不斷的收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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