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噙著絲絲悲哀,一瞬不瞬的鎖定著她,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我承認,我自私,如果在你遠離我和讓你恨我之間做選擇,我寧願選擇讓你恨我!"


    語畢,冷聲命令司機,"開快點!"


    靈筠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不妙的感覺,他的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臉色暗沉卻平靜,一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停車!許博濤,你想做什麽,我要下車!"她用力去扳門,卻硬是推不開,瘋狂的要按下車窗,手卻被他猛地擒住,緊緊的,如鐵拷一般緊緊鉗製住她的雙手,近距離的睥睨著她,"我不會放你回到他的身邊!"


    她用力的想要抽回手,卻奈何不了他半分,手被他抓得很疼很疼。


    眼看著車速越來越快,陸靈筠奮力的掙紮,對許博濤是又抓又推,轉身去想要推開那車門,卻被他緊扣著她的手腕,交叉的疊在胸口,而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不讓她動彈半分。


    "許博濤,你放開我……你卑鄙,人渣,混蛋!!"


    她罵盡所有的話,他卻悶聲不吭,直到車子開入別墅,他硬是扯著她的車拖入別墅內,她不走,他卻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在身後抵著她的腳步,逼得她一步步的往前走。


    門開了,熟悉的一切,在眼前呈現。


    他隨即拉上門,反鎖住。


    靈筠一聽門被反鎖的聲音,立即晃過神來,要去開門,他一把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回來,靈筠徹底怒了,憤憤盯著他,眼眸噙著怒火,"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不說話,忽而一彎腰將她整個人都給扛在肩上,緊緊抓住她的小腿。


    "啊……"


    靈筠尖叫,被他倒掛在肩上,胃裏翻湧想吐,死命蹬著腿,歇斯底裏的尖叫掙紮,"你幹什麽!許博濤!!"


    無論她如何喊叫反抗,他的腳步從未停下。


    推開臥室的門,他將她重重的摔在床上,靈筠懵了一瞬,怔怔的看著他,隻見他動作迅速的脫了外套,便撲了過來。


    她嚇得轉身要逃,卻被他扯住腳踝,整個身子重重的籠罩而下,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我現在告訴你,我拿你做條件的目的是什麽!我要你,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的每一個字都好似下了狠心,他說過,寧願她恨他,他也做不到放手,讓自己不痛快!


    撂下狠話,他的吻便如暴風雨般席卷而來,大手緊扣著她的手腕,防止她的掙紮,他要吻她的臉,卻被她躲閃開,吻落在頸間,炙熱的灼燒著她的肌膚。


    "不要……不要……"


    她無助的搖頭,耗盡所有力氣依舊掙紮不開,雙手被他牢牢定住,此時此刻的她就像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隻能任由人一片片剝去身上的鱗片。


    他的雙手緊緊鉗製著她,堅硬的胸膛壓的她透不過氣來,靈筠奮力的掙紮扭動,嘴裏不停叫著不要,可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


    "許博濤,你放開我,你不可以……"


    她無法再麵對他的觸碰,心已給了別人,就連她的身體都已經完完全全的交給顧鴻煊,她已經不能再接受別的男人。


    他的觸碰,對她來說是折磨。


    而她的話,徹底的激怒了許博濤。


    "我不可以?我憑什麽不可以!"


    憑什麽他顧鴻煊就可以,這個女人起初不是他的嗎?


    他後悔了,他後悔沒有早一點如此的狠心要了她,讓她真真切切的記得,隻有他,隻有他才是她的男人。


    許博濤的黑眸裏凝聚著危險的暗色,下頜繃得緊緊的,咬牙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可不可以!"


    語畢,手用力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斯的一聲。


    伴隨著她的尖叫,胸前的紐扣如珠子般散落開,顆顆掉落在地上。


    靈筠揪著衣服,見他要撲上來,那空著的手下意識的揚起,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


    他硬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凝聚著讓她害怕的情緒。


    "是你在逼我!"


    他的薄唇冷冷的逸出這幾個沒有溫度的字,隨後俯身將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身體緊壓著她讓她無法逃脫,大手狠狠的揉了下她的胸口,讓她疼得皺眉,也真真切切是開始感到害怕了。


    "不要,求你……不要……"


    女人和男人的力氣終究懸殊,即便她耗盡了所有力氣,如果他下定決心要動她,她根本無力還擊,隻能任他所謂。


    眼淚有急又猛的從眼角滑落,她哭的委屈難過,低低的哀求著不要。


    此時,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門鈴聲,給了靈筠一瞬希望。


    可身上的男人,好似根本不在乎有誰會來,不為所動。


    她逼急了,當他的唇堵住她的唇瓣,狂肆而吻的時候,她狠狠咬了他的舌頭,他反應極快,退閃開,她隻咬到他的唇上,頓時鮮血的腥味彌散在彼此的口中。


    她的手四處摸索,抓起床頭櫃的台燈,就要拿起來向他砸來,他卻反應過來,一把按住她的手,撐起上身,那雙猩紅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他們就像兩頭在互相搏鬥的獅子,彼此傷痕累累……


    他的唇被她咬破,她的手腕上,手臂上卻被他抓出一道道的紅色的痕跡……


    四目相投,她瀲灩淚眸裏噙著滿滿的憎恨。


    那恨入骨髓的眼神,讓許博濤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悲涼感一寸寸的侵染了整個胸腔,讓他在那一瞬,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告訴我,我該怎麽做,該怎麽做!!"


    他近乎吼著說出來,怎麽做,她才能重新接受他!


    他要的很簡單,就要她在身邊,可她憎恨他,厭惡他的碰觸,那眼神好似在說,許博濤,你讓我感到惡心。


    黑眸裏泛起了淺淺的水光,像極了無可奈何的酸楚淚水。


    讓陸靈筠在那一瞬,有短暫的怔愣,他的手鬆開了她,摩挲著她唇上的血,那是他的。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我愛你,你信嗎?"


    他的聲音暗啞悲傷,黑眸微垂,噙著一份期待。


    靈筠望著他,在那一瞬,她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


    想到種種,想到他的傷害,她這才拉回那迷茫的心,麵無表情的說,"你愛的,從來都是你自己。"


    得到她的答案,他苦楚的笑了。


    薄唇揚起自嘲的弧度,大手撫著她的臉蛋,聲音微微沙啞,"你不相信也無所謂。"


    他多想告訴她,如果他的身上沒有背負那麽多的仇恨,他多想簡簡單單的愛她。


    可是上天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他隻能絕望的愛著……


    也許,有那麽一天,她會相信,他愛過她,深愛過。


    門鈴聲依舊在鬧騰,樓下的人似乎今天不找到他,決不罷休。


    許博濤終於起身了,在她訝異的目光下,漠然離開。


    他離開了,靈筠在床上躺著,心這才鬆了一口氣,望著那刺眼的燈光,眼角緩緩滑落晶瑩的淚水。


    ******


    樓下。


    許博濤走到門外,開了門,看向一臉焦急的關心,皺眉,"你來做什麽。"


    關心的眼眸通紅,一看就是哭過,她上前抓住許博濤的手,低低懇求,"博濤,救我爸爸,求求你想辦法救救他。"


    "你為了這件事來?"


    他看向她,那一瞬,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有幾分不忍。


    "求你救救他,如果沒有人救他,他就完蛋了,我們家就完蛋了。"


    關心哀求著,淚水滑落,緊緊抓著許博濤的手如抓著最後救命的稻草。


    可是,他卻冷冷的扳開了她的手,"我無能為力。"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就不必費口舌了。"


    他說完,轉身要關上門。


    卻聽聞她哭著質問,"許博濤!你真的那麽狠心嗎?我爸他那麽看中你,為什麽你在這個時候連伸手救他一把都不願意!"


    聽聞她寒心的質問,他沒有轉身,渾身透著冷冽和絕情,聲音更是沒有絲毫的溫度,"貪汙這樣的事情,被查了出來,我都會被牽連,這個時候伸手幫他,就會被拉下水,更何況,證據確鑿,就算我幫,你爸也是無期徒刑。"


    其實他早就收到消息,政府早就派人在查,其中關係甚多,此時正是關鍵時期,她父親首先被查出貪汙,他如果這個時候去幫一個近乎被一錘子敲定死罪的人,那就是把自己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關父的事情,他無能無力。


    就算他去幫,也不能改變什麽……


    此次,秘密調查甚久,證據樣樣齊全,他這個時候找誰幫忙,大家都會避而不見。


    那些個當官的,哪個沒貪點東西?


    這個時候嶄露頭角,冒了出來,不是自己送死嗎?


    真是避嫌時期,誰願意幫?


    可關心不明白,她認為隻要他答應幫忙,父親至少不會被判太重!


    見許博濤要走,關心急忙上前,抓住許博濤的手,"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他緊抿著薄唇,不語。


    關心急了,心碎不已,她為了得到這個男人,付出了一切,甘願被利用,甘願忍受所有。


    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麽?


    這個男人,冷冰冰的男人,見死不救……


    他,真的對她,一點舊情都沒有嗎?


    關心膝下一軟,跪在地上,淚水在蒼白的臉上流淌,"隻要你答應救他,我什麽都答應你,包括……"


    她哽咽,心如刀絞,"包括離婚。"


    許博濤聞言,看向她,黑眸裏閃過一絲錯愕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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