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和一個比你小的男人在一起很風光,顧思吟,你的品味果然與眾不同!"


    被他諷刺,她氣得不輕,也不甘示弱,偏就嘴硬的嚷著,"我喜歡,你管得著嗎?你不是叫我找男人去?我愛找誰找誰!!你簡直莫名其妙!"


    聽聞她說他管不著,歐均彥隻覺一股怒氣衝上心頭,怒氣的話當即就破口而出,"你一天沒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了!"


    話音一落,顧思吟愣了。


    他竟然這樣說她……


    她咬緊唇瓣,胸口起起伏伏,若不是性子強,早就哭了出來。


    歐均彥立即反應自己說的話太重,喉嚨哽塞,想要道歉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她卻搶先一步,笑靨如花的說,"歐均彥,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欲//望,女人也有,你不知道嗎?我就是一天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你到今天才看清我嗎!你滿足不了我,我為什麽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她是賭氣的說,卻嚴重刺激到歐均彥的男性//自尊。


    撂下話,她便轉身氣衝衝的離開,留下他久久站在原地,拳頭放開又握緊,握緊又放開,想到她要出去找各種男人,他竟有種胸口在火燒的感覺。


    ******


    關心怔怔的從醫院走出來,若有所思。


    醫生說:"你沒有任何問題,想要懷上孩子是很容易的,可能問題不出在你這裏,在你老公那邊也不一定,你最好建議你老公也到我們醫院來做個檢查,如果是他的問題,提早治療,還是有機會懷上孩子的。"


    關心皺眉,難道問題出在許博濤的身上?@^^$


    自從那次他醉酒,他們後來也有過幾次恩愛,卻遲遲沒有懷上孩子。


    她甚至擔心是自己的問題,特意跑來醫院檢查。


    可醫生說,她沒有問題……


    關心沒有回夏家,而是去了他們之前住的房子,四處翻找著他們的結婚證書,卻遲遲沒有找到。


    "放哪裏去了?我明明放在這個抽屜裏啊。"!$*!


    關心疑惑不已,繼續找尋……


    沒想到卻在衣櫃裏找到了一些奇怪的單子……


    關心攤開一看,竟是計生部的。


    名字是許博濤……


    他去計生部?


    他去計生部做什麽?


    關心抓著單子的手慢慢的收緊,將手中的紙條揉成團,難道他是去……


    她從未想過,他會去結紮。


    一直以來,她就跟他說過,她想要孩子,想要一個孩子……


    他總是不回應,亦或者冷冰冰的說,"關心,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就談孩子。"


    他就這麽不想要她給他生孩子嗎?


    竟然還去結紮?


    關心意識到此,雙腿瞬間失去力氣,虛軟的坐在床上。


    她處心積慮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即便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即便知道他每晚都念著別人的名字,她也想要陪在他的身邊,可他卻這樣對她,連一個孩子都不願意給她。


    這樣的他,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耗盡她的青春,到頭來讓她無依無靠?


    女人,在他眼裏到底是什麽?


    心裏泛起酸楚,她忽而覺得自己這一生,都過得好沒意思……


    她連陸靈筠都不如,至少他心裏心心念念的人是她……


    而她呢?除了自己有他看中的家庭背景,他從來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關心不甘心,撥通了許博濤的電話,"我們談談。"


    是時候談談了……


    先前他對她不冷不熱,她一直默默忍受,是因為他從來沒提過離婚的事情。


    來到相約的地方,關心還沒開口,許博濤便將離婚協議遞給她,聲音冷冽,"簽了吧。"


    關心看著這份離婚協議,心裏更是粉碎的徹底,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看向他,努力壓抑著情緒,顫抖著聲音問,"許博濤,你把我利用完了,就想丟掉了是不是?"


    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他如今功成名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已不是當年她認識的那個男人。


    她認識的他,至少會真心的關懷她。


    會在她弄傷手的時候,細心的幫她處理傷口……


    可如今呢?


    是他變了,還是她從來沒有看清他。


    她緊咬著唇瓣,將手裏緊握的單子放在他的麵前,"你是不是從來沒打算和我好好過?"


    他看了眼桌麵上被揉的不像樣的單子,眼眸黯淡下去,低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不想跟你繞圈子,離婚吧,找個好人,好好過。"


    聞言,她愣了半秒,繼而像是聽聞笑話一般,笑了起來,笑的眼淚滑落而下,聲音沙啞,"許博濤,我在你身上耗費了這麽多年,你給我的就是讓我跟別人好好過?"


    "你是在說笑話嗎?"


    她覺得可笑之極,這個男人竟然叫她,去找個好男人過日子?


    許博濤微微擰起眉頭,黑眸裏閃爍著複雜的情愫。


    她極端的笑意,讓他感覺,她不可能那麽好解決……


    果然。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這份協議,胸口匯集著怒氣委屈,發狂般將其撕碎。


    聲嘶力竭般的叫著,"你想離婚?然後再去追求陸靈筠?許博濤,我告訴你,休想!!"


    "我不會讓你如意,你以為我會像陸靈筠?任你想丟就丟掉?許博濤,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跟你離婚!!"


    她的尖叫怒罵,引起了旁人紛紛側目。


    破壞了咖啡廳內的靜逸……


    *******


    "許總,這是咱們收購的股份,以目前的局勢,你和顧鴻煊的股份是一樣的,現在隻要搞定夏名威那老家夥,咱們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伊森稟報著,嘴角勾起仿佛已經見到勝利曙光的笑容。


    許博濤停下手裏的工作,靠在椅子上,看向他,稍稍眯起了眼睛,看得伊森心裏發毛。


    "許總,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伊森笑的心裏慌,不明許博濤心裏在想什麽。


    許博濤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事。"


    他總覺得,伊森對搞垮廣夏集團的事情比自己還熱衷,甚至偏激……


    若是為名利,倒也好辦。


    若是為其他,就不好辦了……


    許博濤轉過椅子,看向窗外,若有所思一般,良久才說,"出去工作吧。"


    待伊森離開,許博濤這才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前,默默的點了一支煙,想起日前自己所受的一切,如今將廣夏占為己有,就當是夏名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的點點代價……


    他想要做的,不僅僅是得到廣夏,還要讓夏名威看著自己的公司是如何被他一點點占有,活著生不如死的感覺才是最痛苦的。


    死,是多麽輕鬆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品嚐到痛苦的滋味兒。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黑眸裏隱隱閃過殘忍的光芒,這一切都是他逼他的!


    ******


    陸靈筠在工作室忙到深夜。


    一路開車回去,霓虹閃過臉上,照亮了臉上的思念。


    但凡遇紅燈,她就會看看手機,卻始終沒有看到關於他的來電。


    心,有點失落……


    他今天都在忙什麽?


    經過廣場,她不知不覺的將車停在了邊上了,降下車窗看向廣場那邊。


    想起了今年跨年的時候她和他在這裏緊緊相擁……


    她說,她迷路了……


    剛剛說完,他就出現在身後,天上煙花絢爛,那個冬天他將她緊緊抱著,告訴她他會帶她回家。


    人是不是在分別的時候,才會格外想念對方?


    她在廣場待了很久,才慢悠悠的開車回去,那個家依舊漆黑一片,等著她回去把所有的燈全部打開,讓燈陪著她度過這個夜晚。


    她是很怕自己一個人,尤其是這麽大的房子裏,更怕……


    靈筠走進屋,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黑漆漆的一片裏忽而有一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隨之一扯,將她的腰際抱住,將她重重的摁在門上,靈筠嚇得一怔,失聲尖叫……


    "啊……"


    心跳躍的厲害,尤其是小時候的遭遇,她險些被那些人拖進巷子裏輪j,心理陰影讓她更是嚇得尖叫連連,用手不停的揮打著麵前的人,掙紮著。


    豈料,男人的力氣好大。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膝蓋抵著她的腿,將她摁在門上不能動纏。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嚇得尖叫不已,淚水差點就流淌而下。


    顧鴻煊見玩笑開大了,趕緊伸手去開了燈,見她緊閉著眼睛,不停的尖叫掙紮搖頭,他好是心疼,手捧著她的臉蛋,"六六,是我,是我。"


    聽聞熟悉的聲音,她才停止掙紮,睜開氤氳水眸,怔怔的看著他。


    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她愣了須臾,雙眸含著淚水,如受了驚嚇的小獸,委屈的癟了癟嘴,心裏的害怕還沒緩過來,主動抱住他,緊緊抱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越是害怕她越是抱的緊。


    感受到她的害怕,他的心裏好是愧疚,大手撫著她的背部,唇角輕輕的揚起,"嚇壞了?"


    "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


    沒想到成驚嚇了……


    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背部,聽她哼哼唧唧的哭著,手握成拳捶著他,"你壞死了,一回來就嚇人。"


    "什麽驚喜啊,你分明是要嚇死我……"


    她心裏怕的慌,剛才他若不及時開燈,她真的會被他嚇哭。


    因為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那種感覺讓她從心底感到恐懼和絕望。


    他笑了笑,哄著,"好好好,是我壞。"


    顧鴻煊喜歡她在自己麵前流露出柔弱的一麵,讓他好想好好保護她,好好愛她。


    拉開彼此的距離,他的大手捧著她的臉蛋,低頭深深的凝著她,"讓我看看,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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