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青虹來講,婚禮當日的事情是一道逆鱗,這些天來,整個雲家堡,沒有一個人敢提起。


    無論是“王真環”三個字還是那張白紙的事情,都沒有人敢提。


    特別是在她杖斃了四個下人之後,整個雲家堡就當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季傑並不知道啊,其實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他是六扇門北五省的副總捕頭,也算是白道的魁首之一,沒有必要在意雲家的忌諱。


    “很抱歉,雲堡主,我們查到王真環與淮王叛匪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牽涉很深,這不光是他的事情,還有雲家堡的事情,畢竟他在雲家呆了這麽多年,其中有什麽牽扯之處,想來也是免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我與淮王叛匪也有關係了,那是不是你要出手將我抓回去邀功呢?!”


    “雲堡主說笑了,我隻是——!”


    “抓回去好啊,把你抓回去,那這雲家堡可就是我說了算了,我也當一回堡主樂一樂!”一旁的陳七突然插嘴道。


    雲青虹如今已經對陳七這般胡言亂語有了相當的免疫力,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閉嘴,想當堡主,做夢吧,我就算是把雲家堡留給你兒子,也不會留給你的!”


    “那等你死了以後,我再讓我兒子換回我的姓,讓你死了也不安寧哦哦哦哦哦——!”


    卻是站在他身旁的雲白露此時狠狠的扭住了他腰間的軟肉,旋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和我姐姐口花花,我姐在談正經事兒,你沒看到嗎?!”


    “知道了知道了,現在你最最大,你最大!”


    陳七呲著牙連連道,“不過我也有正事兒啊,季,季副總捕頭,東陵那邊兒,我的人真的都死了嗎?!”


    季傑抬起頭,看了陳七一眼,說實在的,在場眾人當中,他惟二忌憚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雲青虹,另外一個就是陳七。


    這個陳七的飛刀太過恐怖了,連關無忌那般的超一流高手都死在了他的飛刀之下,連閃避都沒有來的及,這種一出手便要人命的家夥可是一個罕見的狠角色呢。


    “那邊的六扇門查過你的手下,他們都是普通人,死的都差不多了,隻有你的一個管家失蹤了,好像是姓張的。”


    “我說也是,他應該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死了。”聽說張見欽沒死,他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現在他的手下之中,也隻有張見欽一人勉強算是得力的助手。


    “那麽,有他的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屍體沒有發現,其他的一切都無法確定!”


    季傑說道,“不過已經查清了,塞外魔教似乎和淮王搭上線了,這一次塞外雙魔能夠如此輕易的避過六扇門的防線,淮王府應該也是出了力的。”


    “那是你們朝廷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麽多。”陳七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掀起嘴角,冷笑了起來,“不過,東陵白石莊是我的地盤,既然他們動了我的地盤,就要付出代價,你們六扇門的消息這麽靈通,應該有塞外雙魔的消息吧?”


    “六扇門所有的情報都是兄弟們拿命拚來的,即使有,也是內部的機密,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告訴你。”


    “你人這是典型的又當婊子又立牌坊,這麽多年一,江湖上哪一次風波沒有你們六扇門的影子,那些古古怪怪的消息,傳聞,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你們六扇門,以為我不知道嗎?”陳七冷笑道,“你想借我的得到對付塞外魔教,打擊淮王府,卻又不給我們情報,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塞外雙魔的威脅並不算是太大,他們的行事草莽味道太濃,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倒是塞外魔教,與他們的關係太深,你與他們為敵,便是與塞外魔教為敵,你可要想清楚了。”


    “告訴我,他們在哪裏?!”


    “他們離開東陵以後就沒有了蹤跡,不過,他們的目標是你,相信你隻要一露麵,他們就會出來,塞外三魔之間的關係,要比想象中的更加親密!”


    “所以,隻要我出去跑一圈,塞外雙魔就會乖乖的送上門嘍?!”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吧,不過,你出去以後,引來的或許不僅僅是塞外雙魔,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魔教高手!”


    “說來說去,你的意思就是隻要我一露麵,就會被塞外魔教對上,最後,還是要幫你們了?!”


    “不錯,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和我們合作,好好的謀劃一下,看看怎麽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哪有那麽容易?!”陳七笑了起來,“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魔教是一百五十年前被趕出了中原,跑到塞外發展,如今已經是塞外最強大的宗門,甚至控製著好幾個小的國家和勢力,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容易對付,當年你們六扇門聯合白道武林,早就把他們殺光了,他們現在有好幾個小國和勢力供奉著,又經過了一百多年的發展,天曉得勢力有多大,現在才想對付他們,未免太晚了吧?!”


    “是有點晚了!”


    季傑的麵色慢慢的垮了下來,“這也是一個教訓,當年我們將他們趕出了中原,原以為一了百了,並沒有想到他們會發展的這麽快,變的這麽強,不過當時我們也是鞭長莫及啊,塞外的範圍太大了,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當年的根基都在中原,一旦出塞,實力便大打折扣,那個時候魔教又已經和我們拚命了,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在塞外這樣的地方和要拚命的魔教分個生死,還真不一定能夠贏的了,更何況當時的中原武林已然取勝,至少在中原的地盤上,魔教已經被滅了,留下來的大片地盤和利益亟待重新劃分,誰特麽有那麽多的精力和時間跑到塞外去和魔教拚命呢?


    等到後來中原武林穩定下來,魔教在塞外同樣也站穩了腳跟,變成了那裏的地頭蛇,在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就更沒有人願意跑到塞外去尋那個晦氣了。


    以至於近百年來,特別是這三十年來,魔教教主紫昭天繼位以來,魔教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勢力已經擴張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已經發展成為了塞外幾個小國的共主了,這就更不是中原武林能夠對付的了的了。


    “塞外魔教的實力膨脹的厲害,以前我們可以不管,但是現在他們將手伸到了中原武林,甚至還和淮王這個叛逆達成了默契,要借淮王之力重返中原,這已經不是一門一派,甚至不是江湖的事情了,這牽涉到朝堂,牽涉到大魏的未來,你以為這雲家堡能夠獨善其身嗎?!”說到這裏,季傑的目光變的深沉了起來,深深的望了雲青虹一眼道,“那王真環便是與淮王府有著勾結,至於他是不是魔教中人,我們也不得而知,他在雲家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誰知道你們這雲家堡中有沒有他留下來的眼線呢?”


    “不可能,他離開之後,我已經肅清了堡中與他有關係的人,雲家堡絕沒有他的眼線!”雲青虹斬釘截鐵的道,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的猶豫,畢竟王真環還在的時候,的確參與過淮王府的事情,甚至還請陳七出手追殺過玄衣衛,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陳七到了武關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玄衣衛的蹤跡,這件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可是參與過就是參與過,一旦讓季傑知道了,那說法可就多了。


    這件事情可大可笑,一切,都取決於季傑怎麽想。


    當然,他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更好了。


    “真的是這樣嗎?我可是聽說,前段日子,你們雲家堡可是在謀劃好大的事情啊,還有陳公子,陳公子是不是去過武關渡?!”(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界獨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蛇吞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蛇吞鯨並收藏仙界獨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