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這一脈的人很少啊,以血緣傳承,不喜歡拋頭露麵,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這一脈的存在,即使有了成就,也不會以真實的身份示人,所以,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為什麽?”


    “為了自保!”王通隨便扯起了一些理由道,“一切都是為自保而已,以我們這一脈的能力,足以撐起天機術的半邊天,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們這一脈又能存在多久呢?天庭厲害吧,節製仙界,雄霸諸天,最後如何?還不是死了,七十二仙宮厲害吧,最後還不是與天庭同時隕落,名氣太大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你名氣大的同意,還把底牌讓人知道了,那就太不明智了,天庭與七十二仙宮犯下的錯誤,我們絕不能犯,所以,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依靠血脈,但並不是每一份血脈都有資格知道的,現在隻餘下我與你父親兩人,你父親的下一代之中,隻有你知道這件事情。”


    “這……”


    王錦雲顯然是被王通現編出來的謊話給震動了,當真以為自己繼承著一脈神秘無比的流派呢。


    “那其他人呢,除了……”


    “除了我們本身之外,任何與我們沒有血緣的人都不知道。”王通搖頭笑道,算是將這個話題做了個了結,“好了,不要廢話了,到地方了。”


    說話之間,兩人同時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炙熱無比的氣息從陰風之中透了過來,頓時明白已經到了他們所要找的地方。


    ※※※


    九天觀,虛空殿


    古森一臉尷尬,他也沒有辦法不尷尬,王通在山門之前搞的那一出已經是傳遍了整個九天觀,在九天觀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作為九天觀六脈之一的七冥山一脈,冥月是數代以來最受擁戴的首座,這種擁戴不僅僅是在七冥山內部,同時亦是九天觀之中幾乎所有弟子的夢中情人,任誰都不會想到她竟然會突然遭到如此的調侃。


    p>不解風情的老女人!!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敢給冥月下如此的定義?


    虛空殿的新晉入室弟子王通,他稱冥月為老女人,這已經引起了眾怒。


    說實在的,從性質上來講,這件事情並不算是多麽的惡劣,畢竟王通的話從來沒有給九天觀帶來什麽傷害,隻是表達了自己對某一個人的看法而已。


    這件事情如果是放到別人的身上,最多不過是約架而已,你罵我,我揍你,你揍我,我罵你,不過是私人恩怨罷了,可如果被吐槽的那個是全民偶像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


    就好像王通第一世的時候,在微博上爆罵那些出了名的小鮮肉,相不相信下一秒鍾,你就會被那些瘋狂的粉絲人肉出來,灌爆微博,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


    現在九天觀的情況便是這樣,區別隻是在於,王通人不在,所以虛空殿成為了替罪羊而已。


    虛空殿作為九天觀最為重要的一殿,統管著諸天萬界的事宜,可以說是管理極為森嚴,平常不要說是像現在這般被一大堆的弟子圍著,便是有一名弟子靠近,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但是現在嘛……


    法不責重啊!!!


    “想不到冥月這丫頭在觀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真是……”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些小家夥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


    同樣尷尬的還有虛空殿的殿主,這位早已經隱身虛空殿深處多年,閉關不見的殿主如今也不得不出來應付這件事情了。


    本派的站子鬧一鬧倒是不怕,怕就怕這些弟子之中摻雜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要對虛空殿搞什麽麽蛾子,這才是他們需要防範的,虛空殿的弟子一向稀少,如今能夠拿的出手的亦隻是兩名入室弟子而已,好不容易收了第三個回來,卻不想竟然是個惹禍的根苗,甫一出場,便將觀中的年輕人全都得罪了。


    “虛空殿是觀中重地,不容有失,齊師兄,你是刑堂的堂主,這件事情,恐怕要麻煩你了。”


    “我,不,不,不……”


    此時的殿中,並不僅僅是虛空殿的殿主與古森這位長老,事實上九天觀中還有兩位與此事有關的權勢人物都聚集到了這裏,包括了大執事長老陳王朝,刑堂的堂主齊望生。


    大執事長老陳王朝一直負責的是九天觀中的具體事務,相當於行政首長,而齊望生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執法長老,刑堂的堂主,這麽多人不顧觀中禁令私闖虛空殿,這明顯是有違門規的事情,當然需要他這位刑堂的堂主出麵了。


    可惜,此時的齊望生並不想惹這個麻煩。


    是的,他是刑堂的堂主沒錯,但是這外麵的是什麽人啊?


    六成以上的入室弟子,七大真傳來了四個,這些人加起來的分量可是要比他這個刑堂的堂主重的多呢。


    你讓他怎麽辦?


    懲罰嗎?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再說了,人家嚴格說起來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麽,並沒有進入禁區,隻是將虛空殿的道路給堵上了,刑堂出手的理據也不充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趟這一趟的渾水,麻煩是虛空殿惹出來的,你憑什麽讓我們刑堂為你背鍋,所以,他連連搖手,表示這件事情他管不了。


    再看陳王朝這位大執事長老,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都是半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仿佛陷入了定中,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仿佛不存在一般。


    這自然也就是表明了自己不想參與其中的態度。


    “古師兄啊,外麵的那些弟子亦沒有衝撞虛空殿的意思,隻是想要為冥月那丫頭討一個公道而已,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把那王通叫出來解釋一下,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這……”古森聽了,不由苦笑起來,這話說的輕巧,但哪裏會那麽容易,王通早就接了任務出山去了,而且一下子接了三個任務,天曉得這小子什麽時候能回來,再說了,他回來又有什麽用?


    難道把他推出去讓這幫子已經陷入瘋狂的弟子打死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古森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傳人,自然不能讓他有這般的結局,也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此一來,他到是希望王通晚一點回來,甚至不回來為妙了。


    至少把這一波風頭避過去才是。


    但是現在,虛空殿所麵臨的這場風波卻是需要去緩解的,總不能一直讓這幫弟子堵在路上,徒惹人笑話。


    想到這裏,他長歎一聲,便欲起身,卻不料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壓了過來,將他生生的壓了下去。


    “殿主……”


    感受到壓力的來源,他的神色一變,望向了虛空殿殿主的方向。


    “你要做什麽?”


    “我出去,讓他們趕快回去,堵在這裏,像什麽樣子?”


    “你去了,就行嗎。”虛空殿主白了他一眼,無奈的道,“那幫小子現在一個個的熱血沸騰,你去了又能怎樣,強行出手驅逐嗎?”


    “那怎麽辦?”古森也有些急了,說實在的,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要不,咱們把冥月那丫頭叫來,讓她……”


    “胡鬧,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麽關係?不要看我們現在很麻煩,但事實上最頭疼的恐怕是她吧,你再去請她過來,不是找不自在嗎?”


    “這……”


    “算了,就這樣吧,他們想圍,那就圍吧,反正王通不在這也是事實,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圍多久,難道還能衝到虛空殿裏不成?”


    虛空殿主此時亦非常的惱火,這幫小子也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虛空殿是什麽地方,大門也是你們能夠隨意堵的嗎?


    要不是真的怕鬧出什麽事情來,他完全可以發動虛空殿的禁製,直接將這幫精蟲上腦的小子挪移到水裏去,讓他們好好的冷靜冷靜。


    隻是現在,卻不是和這幫人鬧翻的時候,就暫時讓他們得意一番吧。


    ※※※


    “什麽,你們把虛空殿堵上了。”


    就在虛空殿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七冥山中,冥月同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梅竹菊三姐妹,語氣清冷的道,“這是誰的主意?”


    “小姐……”


    聽出冥月的語氣不對,三姐妹的心中同時打了個突,梅香似乎有所悟,開口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的主意。”


    “不是你們的主意,那又是誰的主意?”


    “當時那王通對小姐無禮,山門外的人都聽的很清楚了,所以事情就傳開了,小姐一向與人為善,在觀中人緣甚好,所以,自然有許多人願意為小姐出氣了,去找那虛空殿說個明白,如果虛空殿不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那……”


    “那就如此,難道他們還能燒掉虛空殿嗎?”冥月長身而起,神情愈發清冷,看不出喜怒,隻是用一種平靜無波的聲音道,“不過是有人開口說了兩句,在沒有任何組織的情況之下,便能夠引發如此多的弟子圍堵虛空殿,梅香,你說,這九天觀中,誰有這麽大的力量?觀主有嗎?那些長老有嗎?還是其他什麽人有?”


    “這……”


    一句話,把事情挑明開來,梅竹菊三姐妹麵色大變,同時請罪道,“屬下無能,給首座添麻煩了。”


    “竹音,你怎麽說?”


    “我?”竹音麵上閃過一絲迷惘之色,“屬下不知。”


    “你不知?”冥月淡然一笑,伸出一根指頭點了她一下,“聽說,石元風也在虛空殿的門口,你和他這麽熟悉,會不知道嗎?”


    一席話不重,卻如炸雷般的在竹音的耳邊炸響,讓她花容失色,猛的跪了下來,頭如搗蒜,“婢子再也不敢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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