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不可能策劃綁架案,更不可能吞了錢和鑽石。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葉錦,她一直想要把葉氏拿回來,隻是因為那是徐彎彎留下的產業。


    而她最大的目標是報仇,對錢財,其實根本沒那麽在乎。就連徐彎彎之前留給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她都隻是看了看,就鎖在保險箱裏。


    之所以好好的保留著,那麽珍惜,也隻是因為那是媽媽留下的遺物,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價值。


    葉錦看起來心裏充滿仇恨,可其實比誰都重情重義。就是這麽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怎麽可能綁架自己的丈夫,怎麽可能吞了那些錢和鑽石?


    “不可能,我的女人我最了解,她不可能做這種事,也沒有能力做這些事。”


    喬安漠堅定的說著,還順便指了指葉錦的肚子。


    “別忘了,她是一個孕婦,還一直在努力保胎,哪有時間做這些事?”


    葉錦對這個孩子多麽在意,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她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


    劉隊冷哼道:“你相信她,但是她現在自己能相信自己嗎?她不是說失憶嗎,現在的她能確定自己真的沒做過?”


    竟然拿葉錦失憶了來說事。


    “葉錦,你能確定你真的沒做過?”


    葉錦被問的愣了一下,她確實不記得了,也不能肯定自己之前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正不知道該怎麽辯駁的時候,喬安漠拉住了她的手。


    微涼的手,但是帶給她的堅定支持還有安全感卻是真真切切的。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相信她,即使她失憶了,不記得他了。


    葉錦笑了笑,眼神變得清明,毫不避讓的直視劉隊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但是我相信我的丈夫,他說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說完,就跟喬安漠相視而笑,兩人之間就好像一個整體,誰也不能橫插一腳。


    徐雅倩看著二人的互動,心裏止不住的冒酸水。她站出來,高聲驚訝的問:“劉隊,你說那人指認葉錦是綁架案的幕後主使者,那我被綁架也是她做的?”


    劉隊愣了一下,接著點頭,說是。


    喬安漠臉色微變,神情帶著厲色看了徐雅倩一眼。


    綁架案的被害者不隻是喬安漠這一方,還有徐家。如果徐家非要計較,抓住葉錦不放,那肯定是一番糾纏麻煩。


    徐雅倩也肯定不會放過葉錦。


    徐步升則是出來打圓場說:“這也不一定就是葉錦做得,現在不是隻有一個人指認嗎?劉隊,你今天來,是要做什麽?對了,我們徐家送出去的贖金找回來了嗎?”


    他雖然看著在打圓場,可其實根本就是提醒眾人,徐家也是受害者,也損失了很多。這件事,不是喬家一家能說了算的。


    父女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倒是配合默契。


    劉隊經過提醒,趕緊說:“我是來帶葉錦回去接受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帶著證據來,葉錦勢必要跟著去一趟。


    但是喬安漠說不坐警車,他會送葉錦過去。


    劉隊還想堅持,但是喬安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不用擔心,我們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會跑。我把小錦送去,自然會把她好好的再帶回來。”


    劉隊本以為可以拘押葉錦,就算是關四十八個小時也好。可看這形勢,估計也真的隻是問問話,就會被律師保釋出來了。


    他不甘心,也隻能先開車走了。


    助手問他:“這樣行不行啊,葉錦不會跑了吧?”


    他也隻是苦笑著搖頭:“不會的,他們不敢。要是真的跑了,那就是畏罪潛逃了。”


    一場宴請就變成了這麽尷尬的局麵,等警方的人都走了,喬棟梁氣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劫匪會說是小錦主使的?”


    說著,就看向葉錦,眼神帶著些懷疑。


    喬安漠見他也要懷疑葉錦,立刻語氣不善的說:“自然是被人陷害了,那些匪徒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喬棟梁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喬安漠看看徐家父女,說道:“綁匪綁架我和徐雅倩,現在被抓,還把髒水潑到小錦身上。看似是在針對小錦,可其實針對的是我們喬家。”


    “這是故意讓我們喬徐兩家不和,背後主使人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之前我們被綁架,我就覺得幕後之人實力強勁,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分析之後,就定定的看著徐步升,一字一句的問道:“相信徐伯父這麽明智的人,不會被敵人這點小伎倆給欺騙挑撥,對吧?”


    徐步升要表現的和藹平易近人,那他就扣個大帽子給他。


    徐步升果然尷尬的笑了笑,本來要指責質問葉錦的話也問不出口了。


    “阿漠說的是,這種伎倆也太低級了,我跟雅倩都不是小氣的人,我們都相信葉錦不會做這種事。”


    說著,還安慰了葉錦兩句。


    接著,又憂愁的說:“不過葉錦也得快點恢複記憶才行啊,不然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這最後一句話,還是把鍋給背到了葉錦的身上。


    葉錦也是笑了笑,目光灼灼:“是啊,我也想恢複記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抓住所有匪徒,找回贖金。我相信,總會有人說實話的。”


    徐步升笑道:“是啊是啊。”


    可笑的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並沒有多少真心。


    喬安漠說帶著葉錦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讓他們不要客氣,一定要盡興而歸。


    說完,便直接帶人走了。


    柏冷本來想跟著去,但是見徐家父女都還沒走,就也沒走,說留下來一會還要幫喬安漠兩人檢查傷勢。


    飯,大家是吃不下去了,幹脆到了客廳那邊喝茶聊天。


    徐雅倩不太喜歡喝茶,隻喝了一口,就彎身把杯子放下。


    柏冷一直在對麵坐著,看到她的動作,眼神微閃,接著說:“徐小姐,你的傷勢是槍傷,當時肯定很疼吧,傷口大不大?”


    徐雅倩動作頓了一下,接著整理了一下吊著脖子的繃帶,說:“還好,我運氣不錯,傷口不算很大。”


    柏冷接著微微笑,又看了看,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還好,不過如果是貫通傷就慘了,會留下很大的疤痕,痊愈也很難。對了,你是找哪個醫生看的,我認識個還不錯的外科醫生,對這種傷勢很擅長。”


    問完,看她似乎不耐煩,接著解釋道:“我是個醫生,所以對這些事比較在意,職業病,別在意啊。”


    徐雅倩這才說找的自家的私人醫生,技術一樣很好。


    柏冷又問她家的私人醫生叫什麽,說不定他也認識,以後上門請教之類的。


    徐雅倩被問的不耐煩,直接跟徐步升說:“爸,我該回去吃藥了,咱們先回去吧。”


    徐步升也起身說告辭。


    盡管喬棟梁一直挽留,兩人也很快就走了。


    等二人一走,柏冷卻還沒走。


    喬棟梁瞪了柏冷一眼,覺得他是故意把二人給煩走。


    柏冷跟他很熟悉,也不怕他,嘀咕道:“不就是多問了幾句,怎麽就生氣走了?”


    喬棟梁平時也把他當半個兒子看,知道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說了他兩句,就回屋去了。


    柏冷倒是還喊著周麗蓉,說讓廚房再準備點夜宵之類的,說喬安漠跟葉錦肯定沒吃飽。


    周麗蓉一邊讓人去準備一邊笑道:“是你沒吃飽吧?”


    “都一樣都一樣。”柏冷笑著,摸著下巴,回憶著進門後看過的徐雅倩的一舉一動。


    周麗蓉還問他:“你那麽問徐雅倩,是什麽意思啊?不隻是對人家的傷勢感興趣,職業病犯了吧?”


    柏冷嘿嘿笑,說就是職業病犯了:“槍傷啊,多少見,我當然要仔細研究研究。誰知道她那麽小氣,都不給我看,多問兩句都不行。”


    周麗蓉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也沒再多問。


    柏冷卻是不斷的思索著,一會又給認識的人發信息,讓人幫忙查一些事。


    而喬安漠跟葉錦去了警局,被叫去詢問了一番,無非還是那些問題。可是,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不管警方的人怎麽問,她也是一臉茫然。


    警方的人還給她看了那個劫匪的影像,想看看她會有什麽反應。


    隻可惜,她是真不記得了,自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該辯解的話,她自然還是要說。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這人我也不記得見過。隻憑著一麵之詞,還有一小段視頻,你們也不能給我定罪。”


    她說的也沒錯,警方的人現在確實拿她沒辦法。


    很快,律師就來了,說要保釋她。


    葉錦簽了一些文件,就跟著律師出來。


    喬安漠牽著她的手,跟劉隊說:“與其懷疑我的妻子,不如想一想,怎麽那麽巧,你們找到了僅有的證據都跟我妻子有關。”


    他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葉錦。可現在人回來了,就有視頻披露,接著還抓到了一個劫匪。這難道不是太巧合了嗎?


    之前劫匪明明做得滴水不露,一點監控視頻都沒留下,現在出現的視頻又算是怎麽回事?


    劉隊也是愣了一下,皺眉沉思。


    “你懷疑有人故意陷害葉錦?”


    喬安漠哼了一聲:“我隻是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從被綁架開始,他就感覺整個喬家都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陰謀裏。而那個幕後之人,正操縱著一切,嘲笑他們這些棋子。


    “劉隊,別被人當成棋子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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