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很快就從衛生間回來,隻是在遠處就看到葉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怎麽會來?


    葉錦小心的走到葉錦身後不遠處,剛好聽到她很生氣的在跟袁姍姍喊著什麽。


    她幹脆坐在葉錦後麵沒人的地方,聽聽二人在說些什麽。而且袁姍姍也看到她了,並沒有要暴露她的意思。


    仔細聽才發現,葉婉有些激動的勸著:“姍姍,你有沒有想過,冷雲深喜歡的人始終是葉錦,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袁姍姍語氣不悅的說:“我要結婚了,難道你不是應該祝福我嗎?雲深對葉錦的執念已經去除了,他現在要娶的人是我。”


    接著又重點聲明:“雲深再也不會去找葉錦了,他答應我了。怎麽樣,是不是很為我高興?”


    但是讓她很失望的是,葉婉當然不會為她高興,反而是很鬱悶。


    她千方百計把袁姍姍二人給騙回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給葉錦找麻煩?現在他們偃旗息鼓了,她怎麽辦?


    但是她還是耐著性子說:“姍姍,我是為你好,你值得更好的。”


    “可我喜歡的就是雲深,他就是最好的。”袁姍姍一說起自己未來的丈夫,就滿臉幸福的笑意。


    就是這種幸福的笑意,刺痛了葉婉的眼睛。她還沒有得到幸福,那誰也別想得到。


    她又接著說:“好吧,你的雲深哥哥是最好的。但是你就不擔心嗎,畢竟在沒有完全免除後患之前,我可不會像你這麽樂觀。”


    她這話很有深意,不光是葉錦在後麵嘲諷笑了,就連袁姍姍也都深深的看她一眼。


    要是以前,袁姍姍肯定會認為葉婉是在為她好,但是當她跳出來那種思維的時候就發現,原來葉婉對她從來沒什麽善意。


    最起碼在知道她要結婚之後,她一點也沒有關心她,隻是一個勁在勸她不要結婚。


    是啊,如果冷雲深結婚了,真的回歸家庭,就不會再纏著葉錦。那她的計劃可怎麽辦?


    袁姍姍忍不住問:“你說的也很有道理,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呢?”


    葉婉小聲說:“永絕後患,你知道什麽意思的。”


    永絕後患?


    袁姍姍表示了解了,然後點了點頭。


    葉婉很是高興,握住她的手說:“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就告訴我,我是你的朋友,一定會幫你的。”


    袁姍姍也隻是點點頭,好像下定了決定一般的痛心。


    而葉婉最後走的時候很是得意,就連她要永訣的後患就坐在她身後都不知道。


    等她出去了,葉錦才往外看,見葉婉看起來比以前憔悴了很多。她臉色蠟黃,但是臉上偶爾閃過的笑,還是那麽的陰狠。


    葉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什麽都沒說。


    袁姍姍倒是很痛心的說:“認識了這麽多年,我直到今天才看清她的真麵目,你說我是不是腦子有病?”


    葉錦不予置評,飯被葉婉噴了口水,也不打算吃了。


    袁姍姍心情不好,要叫酒來喝,想要一醉解千愁。


    但是葉錦不打算捧場,勸道:“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你還是別喝了,我也沒空陪你喝,我下午還要上班。”


    說著,就整理了自己的包要走,又加了一句:“說好的請客啊,不要因為心情不好就賴賬。”


    倒是袁姍姍很疑惑的問:“你身為喬家的少夫人,想要什麽沒有,為什麽還要整天那麽辛苦的去上班?”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也始終覺得葉錦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但是葉錦更覺得上班是理所當然:“不管我嫁給誰,都不能阻擋我發揮自我價值吧?”


    袁姍姍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接著又壞笑道:“剛才葉婉教我幹掉你,你不怕我真的把你幹掉?”


    葉錦嘴角揚起一抹笑:“隻要你敢,盡管試試。”


    袁姍姍那一刻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喬安漠的影子,嚇的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接著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她的確不敢。


    葉錦心情愉悅的回去,看來經過這一次,袁姍姍是徹底不會跟著葉婉一起為非作歹了。


    到了冷雲深結婚的那天,她和喬安漠都出席了。


    冷家這一次的婚禮辦得也是盡量豪華,也算為了讓外人都看看,冷家還沒有沒落,還是有財力和分量的。


    袁家給袁姍姍的陪嫁並不多,這一點讓她一開始有點覺得丟臉。


    但是冷父冷母一點也不介意,還特地給了她一個冷家家傳的玉鐲子。這個玉鐲晶瑩剔透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袁姍姍感動的很,當場就哭了,又說以後好好做冷家的兒媳婦。


    冷雲深看她隻得了一個鐲子就哭成這樣,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主動伸手摟住了她。


    而葉婉也來參加婚禮了,她有些生氣,在私下裏還問袁姍姍是怎麽打算的。


    袁姍姍給的答案是:“我會在以後找機會,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畢竟,我得借助冷家的力量才行。”


    葉婉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不過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隨便祝福了她兩句,就走了。


    而葉錦是在眾人麵前送上祝福,給足了袁姍姍麵子。


    袁父看女兒現在跟喬家的關係也這麽好,又打起了別的主意。


    在婚禮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袁父就跑到了喬安漠和葉錦的這張桌子邊,端著酒杯跟喬安漠敬酒。


    “喬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跟我們姍姍的關係這麽好。”


    他跟很多人喝酒,喝的有點多,醉醺醺的,一說話就是一口的酒氣。喬安漠皺眉往後避開,有些厭煩。


    而且,袁父的話很有歧義。


    什麽叫袁姍姍跟喬安漠的關係好?一男一女,而且是女的婚禮的時候,說跟別的男人關係好,這是什麽意思?


    喬安漠黑了臉,接著往正在敬酒的新人那邊看了一眼,又問:“袁姍姍是誰?”


    袁父愣了一下,接著說:“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啊。”


    喬安漠好像這才知道一樣,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嗎?”


    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讓袁父更懷疑自己的判斷。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接著又尷尬的笑了笑:“瞧我,剛才說錯話了,我自罰三杯。”


    他端著酒杯接連喝酒,但是喬安漠已經直接站起來,帶著葉錦說要回去了。


    袁父尷尬的很,端著酒杯自討沒趣,最後也隻能去找女兒,讓她拉好跟喬家的關係。


    袁姍姍隨便應付了幾句,已經想好自己將來要怎麽辦了。


    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聽家裏的擺布,就像葉錦說的,不管嫁給誰,都不能阻擋她實現自己的價值。


    喬安漠跟葉錦回去的時候,葉錦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葉婉現在還是那樣什麽都不敢吃嗎?她的疑心病未免也太重了。”


    看葉婉比以前還要憔悴,臉色更加難看,想來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


    喬安漠說:“她一直都沒停過害人的心思,自然會認為別人都跟她一樣的想法。葉勝雲嫌她總是隻用國外進口的水和食材,太浪費,已經限製了她的金錢使用。”


    “她沒辦法,隻能每天出去吃,還不敢固定餐廳,總是不停的換地方。”


    這麽折騰下去,臉色不憔悴才怪。


    葉錦微微點頭:“這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日子依然是平淡的過,對於當年徐彎彎被害的事,一直沒查到有力的證據,葉錦有些氣餒。不過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會很難查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也不灰心,等了這麽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


    雖然她已經原諒了喬安漠和葉婉那件事,但是喬安漠對此很介意,一直在找當時的證據。他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能讓一些無聊的人,總是偷偷奚落葉錦。


    有些無聊的人抓著那件事不放,有機會就會奚落葉錦,說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還有人說,她男人都出軌了,她還這麽隱忍著不離婚,明明就是貪戀喬家的權勢和錢財。總之是什麽難聽說什麽,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麽,反倒被人在暗地裏指指點點的罵。


    喬安漠知道這些消息都是葉勝雲放出來的,但是又找不到證據,把下麵的人罵了一頓,又讓人快點把當時的完整視頻找出來。


    顏晨低著頭小聲說:“會所之前的保安收了封口費辭職了,據說是回了向下,我們的人已經追過去,很快就會有結果。”


    “很快是多快?我要看到的是結果,是效率,不是你們所說的很快很快。”喬安漠惱火的很,不過也知道說多了也沒用,就把人都攆出去,讓他們去做事。


    顏晨欲言又止的說:“我們最近發現還有一個別的勢力在偷偷對付我們,少爺,這個勢力來意不明,要小心。”


    喬安漠皺眉,讓他把資料留下。


    看著那份資料,卻陷入沉思,不明白這一股外地的勢力是怎麽對付上他的。


    而這一天下班的時候,葉錦正等著喬安漠來接,卻聽有個客人來找她。


    看出去,就見是袁姍姍從外麵跑進來,神情很是激動。


    她一坐下,就喝了一杯水,接著神神秘秘的往四周看了看。


    大概是出於愧疚,也或者是出於對葉婉的報複,袁姍姍現在開始監視葉婉,把她的風吹草動都報告過來。看這架勢,估計是又有了什麽消息。


    隻是她一開口,就讓葉錦差點把水噴出來。


    “你說啥?葉婉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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