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漠又重複了一遍:“下一次,你要找人拚命的時候,用我的命去拚。記住,誰也不能動我老婆的命,包括你。”


    葉錦一直呆呆的看著他,忘了回應。


    這個瘋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哪有把自己的命拿出去給人拚的?


    喬安漠也沒有等待她的回應,隻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接著是鼻尖和嘴唇。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個女人完全融入身體裏,免得她再拿著自己的命胡來。


    葉錦沒有推拒,還在想著他說的那句話。


    而喬安漠小心的在她的傷口附近舔舐,好像在感受她的傷痛一般。


    通過那段很長的錄音,他可以明白,這個女人當時明明可以逃開,卻故意裝作被抓住無法反抗的樣子。她隻是為了得到證據,才寧肯受傷毀容也不肯逃開。


    這個女人,為了報仇,竟然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裏,喬安漠的動作猛然變的粗魯,直接在她的身上吻出一個個青紫的印記。


    葉錦也覺得疼,推了他一下,卻得到了更粗魯的回應。


    喬安漠好像在跟自己過不去,也好像在跟她過不去,用前所未有的粗魯方式直接要了她。


    衣服被撕爛扔在地上,葉錦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就隻剩下了紗布。


    葉錦感動於他說的那句話,卻又還生氣他把自己囚禁在這裏,更氣他裝作把內存卡給破壞了,所以也用盡力氣掙紮著在他身上捶打著。


    這個男人一直都這麽霸道不講理,就因為這樣,她才選擇了隱瞞。因為,一旦他知道她的計劃,絕對會像現在這樣把她關起來,阻止她的瘋狂計劃。


    兩個人像是兩個情人在抵死纏綿,卻又像是仇人在進行打鬥,床上的東西都被打到地上,喬安漠的身上也被抓出了一道一道的印子。


    房間裏充斥著擊打和曖昧的聲音,直到歸於平靜。


    良久,葉錦在旁邊還不服氣的說:“道歉,喬安漠,你必須道歉。”


    喬安漠卻說:“你這個女人,為什麽永遠都這麽倔?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你。”


    “你先道歉,你是男人。”


    “你先道歉,因為是你先做錯的。”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要不要再試試?”


    “切,流氓!不道歉,就放我出去,我不要關在這裏。”


    喬安漠還想再跟她爭辯幾句,可是說完之後,卻聽到她沒了聲響。轉頭看去,就見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眼睛,已經睡著了。


    她睡的很沉穩,眼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紅豔的嘴唇翹起來,有些紅腫。白嫩的肌膚,泛著紅潮,很多青紫的印記遍布,看起來很可怖。


    喬安漠眼裏閃過愧疚,起身去衛生間取了一盆水和毛巾回來。小心的給她擦拭著,動作輕柔,就怕再傷了她。


    接著,又拿藥膏給她抹上,溫柔的像對待一件極其易碎的珍寶。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珍寶,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可這個女人,大概是從小就沒被精心嗬護過,一直把自己當成泥巴捏的,怎麽粗魯怎麽來。


    “這個女人,真是……”


    喬安漠也不知道說她什麽好,隻能塗抹好藥膏,接著幫她換了幹淨睡衣,又摟著她睡了一會。


    隻是睡了沒一會,就感覺身邊的女人身體溫度越來越高。他趕緊起來,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卻發現她在發燒,而且溫度很高。


    而葉錦已經開始說胡話,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說什麽道歉,還有說什麽證據。


    喬安漠一下子跳起來,本來想下樓去叫女傭,又覺得不放心,趕緊打電話叫柏冷。


    柏冷在那邊懶洋洋的說:“怎麽有空會想起我?”


    喬安漠沒好氣的說:“少廢話,帶著你那裏救命的藥過來,限你十分鍾之內出現。”


    “十分鍾,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瘋了?”


    柏冷還在這邊抱怨著,想要說十分鍾不可能,那邊卻掛了電話,根本不給他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靠,這輩子最倒黴就是認識他。”


    柏冷一邊抱怨著,一邊拿了藥箱。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什麽緊急情況,就把能看到的所有緊急藥物都帶上,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往別墅去。


    終於到了別墅的時候,還看了看手表:“還好,隻有九分鍾,不算遲到。”


    但是喬安漠在二樓喊道:“你還有十秒鍾上樓,快點,你個庸醫。”說完,就縮回頭。


    柏冷想說,老子是庸醫你還叫我來,可也知道跟這個損友沒有道理好講,隻能認命的拎著藥箱跑上樓。


    “到底什麽情況,誰病了?”


    問完,就發現喬安漠正拿著手帕在給床上的葉錦換濕帕子,一臉焦急。


    原來是葉錦發燒了。


    柏冷知道,也隻有在麵對葉錦的時候,喬安漠才會露出這麽擔憂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在他看來,喬安漠就是一個老婆奴,跟他那個爹一樣一樣的。


    以前他自己生病,就算高燒到四十度,也一樣出去跟人談判,把競爭對手懟的無地自容。可隻要他老婆,隻要有一點點頭疼腦熱的,他就緊張的跟要世界末日了一樣。


    看來這一次,又是虛驚一場。


    柏冷這才邁著輕鬆的步伐過去,傲慢的把喬安漠攆到一邊去:“不懂醫術的,一邊去,別擋了病人的氧氣。”


    喬安漠絲毫不介意他的語氣,自動自覺地站在一邊,把葉錦發燒的情況說了一遍,還說出接連測量的溫度。


    “一開始隻有三十八度,現在已經燒到三十八度六了。柏冷,你不是說隻要度過前幾天,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嗎?”


    柏冷也覺得奇怪,給葉錦先測量了溫度,又把她的紗布打開,重新換了藥。


    “怎麽回事,把她這兩天吃的東西都說出來,一點都不能遺漏。”


    不用女傭過來,喬安漠就清清楚楚的把這兩天的一日三餐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這些,柏冷也沒發現什麽異常,隻能說:“你把她關在這裏,她又是個急脾氣,是不是跟你生氣,所以才發燒的?”


    要是他被關起來,肯定也不爽。人的情緒其實對身體有很大的影響,葉錦身上又有傷,會因為生氣上火到發燒,也是有可能的。


    喬安漠的臉色微變,沒有辯駁什麽,隻說快點給葉錦退燒。


    柏冷也怕傷口再感染,給葉錦打了一針,還拿了藥箱:“我會等在這裏,等她退燒了再走,你也別太著急,不會有事的。”


    喬安漠神情凝重,微微點頭,守在了床邊。


    柏冷走之前,在床邊看了看,結果就發現葉錦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塊青紫的印記。他突然恍然大悟,唾棄道:“怪不得會發燒,喬安漠,你還真是,真是……”


    “真是什麽?”喬安漠回頭瞪了他一眼,現在也覺得自己莽撞了。不過這種事,他總不能跟柏冷說,所以也沒解釋什麽。


    柏冷搖搖頭,這才跟著女傭出去了。


    這個損友,真是禽獸啊!


    而喬安漠一直守在床前,不時的摸一摸葉錦的額頭。在她喊著口渴的時候,送上吸管,讓她喝一點水。


    隻是葉錦還在昏迷,根本不知道要喝水。


    喬安漠試了幾次,也沒辦法,最後看看杯子,再看看她。自己喝了一杯水,然後將她的頭抱起,湊近了她的嘴唇。


    方法很老套,但是很管用。


    葉錦好像久逢甘露一般,用力的吸吮著,最後還把舌頭伸過去,想要的更多。因為發燒,她的嘴唇已經幹裂,碰在喬安漠的唇上感覺一點也不柔軟。


    喬安漠舔了舔她的嘴唇,見她的雙唇更加紅潤,誘人的好像一顆剛剛成熟的櫻桃。


    他又喝了一口水,接著如法炮製,再次將水度過去。葉錦還是跟剛才一樣,用力的吸吮著,還不小心咬了他的舌頭一樣。


    “嘶!”


    喬安漠好笑的看著她,知道她現在已經可以喝水,卻還是用這種辦法喂了她半杯水。多喂了幾次,這個女人的接吻技巧也越來越好了。


    平時教她的時候,她可沒好好學過。


    就在喂最後一口的時候,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


    喬安漠冷冷的轉頭看去,就見是柏冷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你,你……”


    柏冷指著他,再指了指葉錦,想說損友真是饑不擇食,還是該說他禽獸不如?竟然連病人都不放過。


    “你……”


    最後他什麽都沒說出來,隻能伸出一根大拇指。


    “你牛,我佩服你。”


    喬安漠一頭黑線,不過也沒解釋,把杯子放下,又把葉錦放好讓她睡的舒服些。


    “你怎麽來了?”


    柏冷走進來,拿著藥箱:“我是來看看病人的情況,你,克製一點,別這麽不管不顧的。”


    喬安漠讓開了位置,看著柏冷再次給葉錦檢查。


    柏冷檢查之後說:“我抽一點血,讓人帶回去檢查,免得她感染了。”


    說著,就拿出了抽血的設備。在葉錦的胳膊上比劃著,要找地方紮針。紮好帶子,等血管鼓起來,消毒,這就要紮針。


    喬安漠卻把針搶過去:“我來。”


    柏冷無奈,覺得他護犢子也護的太過了,就讓開位置,讓他自己抽。


    紮下去一針,葉錦隻哼了一聲,也沒醒。等抽完血,就又跟之前一樣昏睡著。


    在柏冷出門之後,喬安漠摸了摸葉錦的頭發,還是那麽的柔軟順滑。


    葉錦囈語了幾句,他湊近去聽,就聽她在說回家。


    回家?


    喬安漠無奈的起來,給家裏打了電話。


    “我們明天搬回去住,對,把房間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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