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要當一個幫著陛下處理幕後事情的人,現在有了李正之後還要給陛下和李正之間做傳話的人。


    王鼎一路小跑出皇宮擦了擦汗水,便坐上了一輛馬車,對車夫說道:“去涇陽。”


    馬車駛動,王鼎又擦了擦自己的汗水。


    出了有些擁擠的朱雀大街,便是長安通往涇陽的新官道。


    自從這條路修好之後,從長安城的城牆出來就是一條開闊的大道,讓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行駛在官道上,王鼎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不少。


    來到涇陽的村口,王鼎下了馬車又是一路小跑,來到馬圈旁見到了李正。


    看著王鼎的狼狽模樣,李正好奇道:“王公公這是怎麽了?”


    王鼎喘了半天還沒說出話來。


    李正又說道:“很少見王公公有這麽慌張的時候,莫非……莫非是太子殿下造反。”


    王鼎叉著腰使勁搖頭。


    李正感慨道:“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是什麽好東西。”


    王鼎喘著說道:“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李正琢磨著說道:“莫非是魏王那個胖子,我早就勸這個胖子了,沒想到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不是造反的事……”


    王鼎好不容易又擠出一句話。


    李正狐疑地看著他,“那不是造反,又是什麽事情把王公公著急成這樣了。”


    “……”


    站在一旁的大虎給王鼎遞上一杯水。


    王鼎接過水喝下了一大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恢複了半晌,王鼎說道:“今日魏征去找陛下了。”


    李正稍稍點頭。


    看著李正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王鼎又說道:“魏征說有人收買地方官員,而後大征民力。”


    李正還是點頭。


    王鼎把奏章遞給李正說道:“都在奏章上了,這上麵還點名了許敬宗。”


    李正瞧了一眼奏章說道:“許敬宗都離開朝堂這麽久了,還有人這麽惦記他?”


    王鼎低聲說道:“偏偏就落到魏征的眼前。”


    李正琢磨著說道:“這麽巧?”


    王鼎點頭一臉地憂慮。


    “一個許久不在朝堂露麵的人,被人發現了,而且還偏偏落到了魏征的眼前?”


    “這裏麵確實有問題。”


    李正惆悵著說道:“我特別不喜歡這種陰謀的味道。”


    王鼎低聲說道:“陛下已經指派大理寺人跟魏征查證這件事了,敢問長安令,許敬宗真的沒有收買地方官吏嗎?”


    李正笑道:“怎麽可能,我要想收買,我直接收買當今陛下了,我犯不著。”


    王鼎放心地點了點頭,神情又有些扭捏,收買當今陛下?怎麽聽著這話李正像是幹過一般。


    清了清嗓子,王鼎低聲說道:“既然長安令這麽說老奴就放心了,眼下科舉剛剛結束,新入朝的年輕人眾多,他們對長安令的言辭頗多,這些日子長安令還是少活躍為好。”


    李正重新坐下說道:“我這人一向很低調,這一點王公公可以放心。”


    王鼎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想你李正確實低調,你李正做的事情可一點都不低調。


    “既然都這麽說了,老奴心中大致明白要怎麽做了。”


    說完王鼎轉身要走,又覺得什麽地方再次回過身看著李正。


    李正看了看四下說道:“王公公落下什麽東西了嗎?”


    王鼎擦著汗水說道:“剛剛長安令是不是說了太子造反,魏王殿下造反?”


    李正尷尬一笑,“沒什麽,這兩小子估計心裏想這麽幹來著,還望王公公和陛下多多提防。”


    王鼎也笑了笑,“長安令真愛說笑。”


    李正稍稍一禮說道:“防範一下總歸是好的。”


    王鼎躬手準備離開。


    李正又說道:“村口給王公公準備了豬肉,別忘記帶上。”


    王鼎客氣地拱拱手。


    走到村口的時候,王鼎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的李義府。


    李義府拿出一捆豬肉說道:“村子裏有多的吃不完,這不是給王公公安排一些。”


    王鼎接過豬肉說道:“長安令還真是周到,想必老奴剛從宮裏出來的時候長安令就知道了老奴要來。”


    李義府笑道:“王公公切莫客氣。”


    王鼎拿著豬肉坐上了回去的馬車,手裏的豬肉不多,大致可以做一頓的量。


    這點禮物要說多也不多,都是一些家常的東西。


    讓人也不好拒絕。


    “這長安令的為人處世還真是……”


    王鼎回到了宮中,甘露殿李世民躺在臥榻上閉著眼說道:“李正怎麽說?”


    王鼎低聲說道:“回陛下,李正說他不會收買陛下,要說收買他寧可收買當今陛下,犯不著。”


    李世民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呼吸也急促了一些,翻了一個一身便不再搭理王鼎。


    王鼎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而後又是深深一禮,小步走出甘露殿。


    大唐政治機器開始運轉起來。


    許敬宗這些日子晃蕩在長安城,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朝中查案子的時候,他當然也知道。


    收買地方官吏?


    許敬宗心中很明白,修路的銀錢根本就沒有經過那些地方官吏的手。


    朝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賬目。


    所有的銀錢都從涇陽出來,都還在自己的手中。


    這些錢是用來給沿路的村戶興修水利,修路造房的。


    大征民力更是不可能,領班的都是涇陽修路的老工匠,甚至還有不少是閻立本帶出來的。


    如今的長安令已經不是當年的長安令。


    想要動李正,對方也要試試自己的斤兩。


    隻是讓許敬宗想不明白的事,整件事的消息來源一直找不到。


    查了一些人之後線索很快就斷了。


    而且斷得幹淨利索。


    看起來對手很老練。


    用力咬下一口饢餅,許敬宗心裏想著,長安令還是有敵人的呀。


    而且對方隱藏得很好。


    還真是久逢對手神清氣爽,許敬宗吃完了饢餅叫上了一夥人急匆匆離開了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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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京兆府的李崇義目光不停看向府衙外。


    正在一旁幫忙的狄仁傑也注意到了李崇義的神情,好奇問道:“崇義哥,怎麽了?”


    李崇義低聲說道:“今日的長安城有些不太對勁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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