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真的是想要萬世開太平嗎?”


    李承乾心中低語著,靜坐了好一會兒之後接著埋頭處理眼前的奏章。


    長孫皇後帶著高陽在太極宮前散步,一邊走著一邊聽高陽講述著這些日子她學到的東西。


    抬頭看向不遠處就是東宮,長孫皇後問向身邊隨行的宮女,“這段時間承乾一直都在東宮嗎?”


    宮女低聲說道:“回皇後,這些日子太子殿下一直都在東宮,深居簡出,除了早朝聽政就一直在東宮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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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皇後氣餒地說道:“五姓這麽多焦頭爛額的事情,一定讓承乾很難辦吧。”


    宮女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高陽抬頭說道:“母後,你有沒有再聽女兒說話。”


    長孫皇後笑了笑,摸著高陽的發髻說道:“你就這麽不想嫁給房遺愛嗎?”


    高陽扭頭說道:“不想嫁給他。”


    盡管高陽這麽說,長孫皇後無奈的笑了笑。


    如今的高陽還小也才十四歲,按說年紀如今也隻是說親而已。


    朝中公主皇子的婚配一直都是當今陛下自己做主。


    李世民和滿朝的文武大臣之間似乎也有一種默契。


    朝中文武大臣的嫡長子都是各自安排親事,而他們的次子大多數娶的都是公主。


    既保持了一種距離,又和皇室有著一定的關係。


    這種默契之下,高陽將來的夫婿也是如此。


    李世民一開始想得就是房玄齡的次子房遺愛。


    長孫皇後說道:“其實房家的老二也不差,母後幫你看過,是一個好孩子。”


    高陽還是抬著下巴扭著頭說道:“女兒就是不喜!”


    習慣了高陽的性子,長孫皇後也不好多說,又看了一眼東宮方向暗暗地點了點頭,“似乎承乾也懂事了許多。”


    牽著高陽的手,長孫皇後依舊在宮裏閑庭散步著。


    乾元殿,李世民正在和長孫無忌對飲。


    李世民拿著酒樽說道:“這兩年,朕怠慢了長孫家。”


    長孫無忌端著酒碗說道:“陛下切莫出此言,臣願意為陛下肝腦塗地。”


    李世民笑了笑說道:“行了,你的兒子如今也進了吏部,將來的他說不定可以掌握天下官員的升遷。”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立刻跪在地上說道:“犬子無能,還望陛下不要怪罪。”


    李世民喝得有些微醉,眼神裏卻是依舊清明,目光盯著長孫無忌說道:“你覺得朕要如何收複李正?”


    長孫無忌低著頭沉默半晌。


    見長孫無忌不說話,李世民說道:“你且說說,朕且聽聽。”


    “喏。”長孫無忌稍稍一禮說道:“臣以為李正此子,陛下若能收服也罷,若不能則殺之!”


    放下手中的酒樽,李世民站起身說道:“為何殺他。”


    長孫無忌朗聲說道:“如今陛下能夠鎮住李正,可以後呢,誰來鎮住李正,李正手裏握著什麽東西陛下應該很清楚。”


    說出這話長孫無忌的手裏也捏著冷汗,眼神的餘光看了一眼李世民。


    李世民低聲說道:“你怎麽知道那東西在李正的手中,而不是在朕的手中。”


    “臣……”長孫無忌頓時臉色煞白,似乎陛下從沒有說過那東西在陛下的手裏,李正也沒說過他有那種東西,這一切都是自己從鎮西軍中買來的消息,這一切和李正的弟子大牛有關。


    李世民走到長孫無忌的麵前,看著他跪在地上說道:“朕其實很信任你,但是朕很不喜歡有人做手腳。”


    長孫無忌冷汗如雨下,伏在地上說道:“臣知罪!”


    李世民冷笑說道:“也罷,朕不怪你,當初若不是你做了這麽多事情,朕也坐不到這個皇位上。”


    長孫無忌連忙說道:“陛下!臣肺腑之言,李正實在是太年輕了,如今的李正才二十出頭,就有如此臣服將來的他又會怎麽樣誰人知道,不得不防啊,陛下!”


    一番話長孫無忌說得很激動,就差在李世民的麵前磕頭了。


    李世民蹲下身看著他的神色說道:“你說的朕當然明白,將來李正會怎麽樣真不好說,但是將來你呢?朝中有多少人是你長孫無忌的門生,不說李正將來能不能鎮住,就算是你,你看看如今的承乾,他能鎮得住你這個國舅嗎?”


    “朕防得住李正,朕防得住你嗎?”


    李世民的話語聲在殿中回蕩。


    長孫無忌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念在你我當初的情義,朕不追究你在朝中的那些小動作,科舉在即,朕不希望這次的科舉成為你們增添羽翼的機會,你懂朕的意思嗎?你們何苦這麽急著拉攏各地賢才,真當朕是瞎的嗎?”


    說完李世民揮了揮衣袖說道:“該怎麽做你心裏很清楚,退下吧。”


    長孫無忌連連行禮起身告退。


    直到走出宮門之後,長孫無忌這才感受到脊背的涼意,一身的冷汗。


    兩天後的涇陽,李正哼著小曲正在改裝著自行車。


    許敬宗來到李正的身邊說道:“長安令,做什麽呢?”


    李正手腳已經鼓搗著自行車說道:“鐵大的手藝又精進了幾分,這鐵鏈越做越好了。”


    許敬宗盯著油乎乎的鐵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李正鐵鏈扣在齒輪上又說道:“你知道嗎?這個鐵鏈和齒輪之間的越是契合,效率也就越好,減少了功耗,踏板帶動齒輪,齒輪帶動鐵鏈,鐵鏈帶動後方的齒輪,輪子就能轉動得更快。”


    許敬宗還是似懂非懂地點頭,“長安令果真乃神人也。”


    李正歎息道:“馬屁少拍,都是些物理知識,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許敬宗連連點頭,“長安令說得是。”


    李正洗了洗手站起身說道:“說吧,什麽事情。”


    許敬宗小聲說道:“長孫衝被禁足了。”


    “禁足?和我有什麽關係?”


    “長安令有所不知。”許敬宗雙手揣在袖子裏說道:“如今科舉在即,他長孫衝接著這個時候在長安城各處結交賢才,這很多人讀書人知道他是當今國舅之子更是想要巴結,更重要的是這個長孫衝還在吏部任職。”


    李正思索著,“科舉在即?結交賢才?還在吏部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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