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闌珊看了一眼慕夜廷，慕夜廷頭也不抬，隻是淡淡道：“羅永。”
羅永道：“在。”
“馬上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
羅永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
慕夜廷又改變了注意：“不用查了，直接把她抓來。”
“是。”
遊連城蹙了蹙眉：“要不要我現在去找張順銘？”
慕夜廷讓下人給他倒了杯咖啡：“坐下來等消息。”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他知道慕夜廷一旦出手，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他現在隻希望那個女人對張順銘來說很重要，否則這一切他們就都白費功夫了。
…………
沈瀟被帶到審訊室裏，曾經審訊過夏闌珊的那個警/察，如今又來審訊她。
“8月14號的那天你在哪裏？”
“我被人綁架了，和田蜜關在一起。”
沈瀟將所有的一切合盤拖出，她是個律師，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14號晚上八點四十分你又在哪裏？”
沈瀟道：“我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暈過去了，等我醒來人就已經在事務所不遠處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田蜜死了，是後來聽朋友說的。”
“你知道田蜜死了，為什麽第一時間躲到了遊連城的別墅裏去，是不是打算等風頭過來，就畏罪潛逃？”
沈瀟搖了搖頭：“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田蜜已經死了，我去遊連城那裏，也隻不過是為了休息。”
“這麽說你不是故意潛逃的？”
沈瀟再次搖頭：“不是，我也是剛剛開新聞才知道田蜜死了。”
“那為什麽遊老夫人會向我們舉報你？”
這個問題，的確是有一點難回答。遊老夫人舉報她，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懷疑她，更是因為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遊連城的身邊。
於是她道：“這個問題你要問她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我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
那個警/察看著她道：“沈大律師，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她隻是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好像跟案子無關吧？我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
“ok，”他冷冷道：“就讓你再囂張一段時間，我看你能囂張多久。”
說著站直了身體。
門突然被敲響，那警/察不耐煩道：“什麽情況？”
門外的人道：“張順銘來警局投案自首了，說田蜜是他殺的。”
眾人具是一驚，連沈瀟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那天張順銘並不在場，又怎麽能殺了田蜜呢？
“先出去。”
那警/察狠狠地瞪了沈瀟一眼：“你倒是走運，才剛進來就有人來做你的替死鬼。”
聽他的口氣，像是確定了沈瀟是殺人犯一般，沈瀟雖然有些生氣，卻並沒有發作。
過了三、四個小時左右，那個警/察推門進來，沈瀟此刻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喂！”他一腳踢在沈瀟的椅子上，把沈瀟給震醒了。
此刻天已經亮了，沈瀟在警局也待了很久了。
“你可以走了，你的替死鬼已經替你坐牢去了。”
沈瀟站起來，抖了抖衣衫，冷冷地看著那個警/察：“你對我照顧，我不會忘記的，你踢在椅子上的那一腳，我也會永遠記住。”
那警/察有些虛了，本以為這次可以治沈瀟的罪，但沒想到她居然會被釋放，簡直氣得他七竅生煙。
沈瀟從警/察那裏拿回自己的手機，去餐廳點了杯熱咖啡，葉青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眼睛有些紅紅的。
“幹嘛這麽看著我，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麵前嗎？”
葉青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
“發生什麽事了？”
葉青遲疑了半晌，道：“其實這幾天事務所出了點狀況，可能……可能熬不過去了。”
“怎麽回事？”沈瀟差點兒把手上的咖啡都給灑了。
“其實從你被綁架那天開始，網上的傳言就很厲害，很多股東退了股，然後就有一家不知名的事務所一直不停地攻擊我們，到今天，銀行不知怎麽了，又收回了我們的貸款，好好的事務所莫名其妙欠了好多錢。”
“這幾天事務所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在擔心會不會倒閉，也無心工作，收到了好多客人的投訴。”
沈瀟的情緒不禁激動了起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葉青麵露難色：“你自己也是麻煩纏身，你要我怎麽跟你說？就算你早點知道又怎麽樣，也一樣無力回天。”
沈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無助地靠在椅背上，心裏亂做一團，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算了，青青，你先回家休息，這件事情我明天再解決，今天我心裏好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
沈瀟剛剛出獄，就有一堆人在門口等著她了。
“臭婊/子，你想跑哪去！”為首的男人一把抓住沈瀟的領子，將她整個人甩到牆上。
路過的人看到一個場麵，連勸都不敢勸，躲得老遠。
“現在沒人能救你了吧。”男人啐了一口，抓住沈瀟的頭發，將她的頭一把撞到牆上去。
沈瀟想掙紮，但於事無補。
“以前你不是不肯替我打官司嗎？好，現在我就打你，讓你狗眼看人低！”
沈瀟還沒反應過來，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下。
“我不替你打官司，是因為你該死，我沒錯，是你根本不值得幫！”沈瀟咬牙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還是這麽說！”
又是一拳落在身上。
“臭婊/子，閉嘴！”
手上力道加重，沈瀟幾乎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但她還是要解釋，她不能任由自己被冤枉。
“我說得本來就是實話，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有本事就別那我一個女人出氣！”
就算要挨打，她也要說。
“你還要賴！”
對方劈頭蓋臉連抽十幾個耳光，打得她腿軟無力，腦袋有些陣痛和暈眩。
但她還要說——
“我沒有賴，我也不是推卸責任，你本來就著那種不值得幫的人！”
她的倔強和堅定令對方怔愣片刻，拳頭接二連三落到她的身上。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上臉上辣辣的疼。
過路的行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人上前勸解。
眼睛被打到發紫，鼻血不住地留，嘴角處處淤血……
沈瀟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施暴者也終於停下了拳頭。
畢竟他們也怕把人給打死了：“臭表子，你還當律師一天，我們就來搞你一天，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離開前，還撂了句狠話。
沈瀟倒是並不在乎這些，她還是堅持她沒錯。
羅永道：“在。”
“馬上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
羅永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
慕夜廷又改變了注意：“不用查了，直接把她抓來。”
“是。”
遊連城蹙了蹙眉：“要不要我現在去找張順銘？”
慕夜廷讓下人給他倒了杯咖啡：“坐下來等消息。”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他知道慕夜廷一旦出手，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他現在隻希望那個女人對張順銘來說很重要，否則這一切他們就都白費功夫了。
…………
沈瀟被帶到審訊室裏，曾經審訊過夏闌珊的那個警/察，如今又來審訊她。
“8月14號的那天你在哪裏？”
“我被人綁架了，和田蜜關在一起。”
沈瀟將所有的一切合盤拖出，她是個律師，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14號晚上八點四十分你又在哪裏？”
沈瀟道：“我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暈過去了，等我醒來人就已經在事務所不遠處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田蜜死了，是後來聽朋友說的。”
“你知道田蜜死了，為什麽第一時間躲到了遊連城的別墅裏去，是不是打算等風頭過來，就畏罪潛逃？”
沈瀟搖了搖頭：“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田蜜已經死了，我去遊連城那裏，也隻不過是為了休息。”
“這麽說你不是故意潛逃的？”
沈瀟再次搖頭：“不是，我也是剛剛開新聞才知道田蜜死了。”
“那為什麽遊老夫人會向我們舉報你？”
這個問題，的確是有一點難回答。遊老夫人舉報她，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懷疑她，更是因為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遊連城的身邊。
於是她道：“這個問題你要問她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我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
那個警/察看著她道：“沈大律師，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她隻是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好像跟案子無關吧？我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
“ok，”他冷冷道：“就讓你再囂張一段時間，我看你能囂張多久。”
說著站直了身體。
門突然被敲響，那警/察不耐煩道：“什麽情況？”
門外的人道：“張順銘來警局投案自首了，說田蜜是他殺的。”
眾人具是一驚，連沈瀟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那天張順銘並不在場，又怎麽能殺了田蜜呢？
“先出去。”
那警/察狠狠地瞪了沈瀟一眼：“你倒是走運，才剛進來就有人來做你的替死鬼。”
聽他的口氣，像是確定了沈瀟是殺人犯一般，沈瀟雖然有些生氣，卻並沒有發作。
過了三、四個小時左右，那個警/察推門進來，沈瀟此刻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喂！”他一腳踢在沈瀟的椅子上，把沈瀟給震醒了。
此刻天已經亮了，沈瀟在警局也待了很久了。
“你可以走了，你的替死鬼已經替你坐牢去了。”
沈瀟站起來，抖了抖衣衫，冷冷地看著那個警/察：“你對我照顧，我不會忘記的，你踢在椅子上的那一腳，我也會永遠記住。”
那警/察有些虛了，本以為這次可以治沈瀟的罪，但沒想到她居然會被釋放，簡直氣得他七竅生煙。
沈瀟從警/察那裏拿回自己的手機，去餐廳點了杯熱咖啡，葉青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眼睛有些紅紅的。
“幹嘛這麽看著我，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麵前嗎？”
葉青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
“發生什麽事了？”
葉青遲疑了半晌，道：“其實這幾天事務所出了點狀況，可能……可能熬不過去了。”
“怎麽回事？”沈瀟差點兒把手上的咖啡都給灑了。
“其實從你被綁架那天開始，網上的傳言就很厲害，很多股東退了股，然後就有一家不知名的事務所一直不停地攻擊我們，到今天，銀行不知怎麽了，又收回了我們的貸款，好好的事務所莫名其妙欠了好多錢。”
“這幾天事務所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在擔心會不會倒閉，也無心工作，收到了好多客人的投訴。”
沈瀟的情緒不禁激動了起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葉青麵露難色：“你自己也是麻煩纏身，你要我怎麽跟你說？就算你早點知道又怎麽樣，也一樣無力回天。”
沈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無助地靠在椅背上，心裏亂做一團，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算了，青青，你先回家休息，這件事情我明天再解決，今天我心裏好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
沈瀟剛剛出獄，就有一堆人在門口等著她了。
“臭婊/子，你想跑哪去！”為首的男人一把抓住沈瀟的領子，將她整個人甩到牆上。
路過的人看到一個場麵，連勸都不敢勸，躲得老遠。
“現在沒人能救你了吧。”男人啐了一口，抓住沈瀟的頭發，將她的頭一把撞到牆上去。
沈瀟想掙紮，但於事無補。
“以前你不是不肯替我打官司嗎？好，現在我就打你，讓你狗眼看人低！”
沈瀟還沒反應過來，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下。
“我不替你打官司，是因為你該死，我沒錯，是你根本不值得幫！”沈瀟咬牙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還是這麽說！”
又是一拳落在身上。
“臭婊/子，閉嘴！”
手上力道加重，沈瀟幾乎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但她還是要解釋，她不能任由自己被冤枉。
“我說得本來就是實話，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有本事就別那我一個女人出氣！”
就算要挨打，她也要說。
“你還要賴！”
對方劈頭蓋臉連抽十幾個耳光，打得她腿軟無力，腦袋有些陣痛和暈眩。
但她還要說——
“我沒有賴，我也不是推卸責任，你本來就著那種不值得幫的人！”
她的倔強和堅定令對方怔愣片刻，拳頭接二連三落到她的身上。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上臉上辣辣的疼。
過路的行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人上前勸解。
眼睛被打到發紫，鼻血不住地留，嘴角處處淤血……
沈瀟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施暴者也終於停下了拳頭。
畢竟他們也怕把人給打死了：“臭表子，你還當律師一天，我們就來搞你一天，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離開前，還撂了句狠話。
沈瀟倒是並不在乎這些，她還是堅持她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