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靳司熠。“靳先生,您要是喜歡柯薇亦,您盡管去。但也別想把我改造成柯薇亦,我不稀罕。”


    “你發什麽瘋?我不過是……”


    “不過是什麽?不過是不小心在我胸口劃了賤人二字,還是不小心撒了個小謊,卻死活要我的腎去換。還是不過是隻要我心髒罷了,又沒要我命。”她咆哮著。“靳司熠,在你心底是不是除了柯薇亦,別人的生命就不值錢,別人就沒有心,可以給你們隨意的踐踏。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有感情,我也是一條生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捐腎,捐心的。”


    靳司熠站在原地,看著她歇斯底裏的呐喊。


    黑眸沉了下來,想開口說什麽,卻喉嚨幹澀。


    沉默著看著她,轉身離開。


    宋暖暖沒想到自己如此歇斯底裏的怒火就得到他這樣的沉默。


    自己使出全部的力打在他身上,卻如此的被他不屑一顧,心沉入穀底。


    她早該知道自己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什麽都不是,在他心中隻有柯薇亦。


    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床上,呆滯的看著窗外的黑夜。


    耳邊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聽到車輛離開的聲音,笑容蒼白。


    漫長的夜,很多人失眠到天亮。


    早上九點四十五。


    第一人民醫院外圍著不少人,人群看著在醫院外的警車,側目。


    柯仄剛到醫院,迎麵走來幾個警員。


    “您好,請問您是柯仄柯院長嗎?”


    “是的,警長你好。”柯仄伸手,兩人握手。“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看著醫院外的警車。


    “請你跟柯薇亦跟我走一趟,有人控訴你們擅自強迫他人換活人心髒,涉嫌蓄意謀害。”警察是個四十幾,嚴肅的中年男人。


    柯仄眸光沉了下來,她終究還是報警了。


    微笑著看著對麵的警察。“我想你搞錯了吧!我是正規的醫院,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不是搞錯了,就要跟我們回去一趟警局再說了。舉報的人直接點名說是第一人民醫院柯仄柯院長。”


    他的話讓一周排隊掛號的人有些猶豫,這家醫院連活人的心髒都敢私自不經過他人同意,強行換。


    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醫院,他們怎麽放心在這裏看病。


    圍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漸漸離開醫院,去另一家。


    叮咚……


    電梯此時打開。


    警察壓著柯薇亦走了過來。


    柯薇亦一如既然穿了件白色的紗裙,一頭微卷的大-波浪披散在腦後。


    精致完美的五官,纖細的身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她聲音如黃鶯出穀,悅耳,動聽。


    “叔叔,發生什麽事了?”她剛醒來,就被警察抓下來,現在還一頭霧水。


    警察語氣嚴肅。“有人控告你們蓄意謀害他人生命,不經過她同意給患者打鎮定劑麻醉劑,強行做換心髒手術。”


    柯薇亦眸光閃過一抹慌亂,看著柯仄。


    柯仄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警長,我想你弄錯了,我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天,我們換的是屍體的心髒。屍體的家屬也是同意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當時在場的人員,或者,你們跟我上樓拿協議書。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正經醫院,是決不會做這樣昧著良心的事情的。”他眸光暗沉。


    宋暖暖,你敢告我,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紀姐看著眼前精致完美的女人,和眼前衣冠整齊儒雅的男人。


    沒想到他們人模狗樣,如果不是暖暖告訴自己,她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兩人會有那麽壞。


    她義憤填膺的看著兩人。“王警官,把他們都抓了!我有人證,我朋友差點死在他們手上。”


    柯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三十幾歲,一頭利落的短發,不出眾的五官,氣場倒是有點。


    “這位女士,說話要有證據,我可以告你故意誹謗的。”


    “你要是沒做虧心事,就跟我們去一趟警局。你是做了虧心事,不敢去了吧!”暖暖一生坎坷,心底善良。


    她真心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如今她差點死在這兩人的手裏。


    她一定要替她討回公道,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家多麽黑心的醫院,讓他倒閉。


    看著周圍聚集越來越多的人,他臉色奇差無比。


    跟隨著警察,上了警車。


    人群議論紛紛,紛紛散去。


    幾人來到警局,柯仄拉住柯薇亦歉意的跟王警官說道:“她有心髒病,我帶她去喝藥。


    “小李,帶他們去喝水。”


    “不用麻煩你們了,你們告訴我在哪裏,我們自己去就好。”


    “就在前麵拐彎就到了。”王警長伸手指著遠處。


    “謝謝。”柯仄拉著柯薇亦走到茶水間,看了看周圍沒人,小心翼翼附在她的耳邊輕語。“到時候,無論他們說什麽,你就說沒有,用的是屍體。如果他們問你用的是誰的屍體,你就說你突發心髒病,什麽都不知道。除了說用的是屍體,其餘的你一概說自己昏迷了不知道,知道嗎?”


    “知道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叔叔,真的沒事嗎?”


    “你放心,沒有認證,光憑她一麵之詞,她不能控告我們。到時候,你看我眼色行事,不要強行說話,知道嗎?”宋暖暖,既然你好日子不過,非要來送死,那就看看到底誰把誰送進監獄。


    兩人走回到王警長位置上坐下,王警長帶著兩人走到一間屋子,進行審-判。


    “兩位,對於紀女士的控告,有什麽想說的。”王警長看著對麵的三人。


    柯仄淡定的看著他。“王警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能說我用的是死屍的絕對不是活人的。我倒想問問紀女士,既然是宋暖暖控告,她人呢?”


    “你放心,出庭的日子,她自然會出現。你們休想抓住她,挖走她的心。”她氣憤的看著兩人。


    現在21世紀,還會有這樣惡劣的事情發生,簡直是喪心病狂。


    那可是活人的心髒,他難道對別人的命就那麽的輕賤?


    柯仄眸光銳利的看向她。“到底是誰想害誰的命,我倒要問問宋暖暖。”話音落下,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她大庭廣眾下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用刀捅進薇薇的心髒。如果不是搶救及時,薇薇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這件事,我們薇薇心地善良既往不咎,都不打算控告她。她倒好,在醫院就想掐死薇薇,薇薇奮力反抗,但奈何從小心髒病體弱。還是被她活生生拽脫臼了一條胳膊。這些事情,我們薇薇都不控告她,在薇薇跟死屍換心髒的時候,她還闖進來,用刀劃傷了我醫院幾名醫生護士,導致薇薇換心髒失敗。這些事情,我們都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倒倒打一耙?”


    他語氣越發的淩厲。“我家薇薇隻是心地善良,不代表好欺負。你們非要控告的話,那我也要控告。”


    紀姐麵對他突來的指責,有些愣在原地。“你……你撒謊……”


    “我撒謊?她用刀捅薇薇曾經都出過新聞。她劃傷薇薇醫院都有人證。她闖進手術室打擾薇薇的病情,也有人證。”他痛心的看著紀姐。“這些薇薇都說不要跟她計較,她一個情人卻想殺掉薇薇上位。”


    柯薇亦明眸霧氣彌漫眼眶。“叔叔,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我從小身體不好!如果她能替我照顧好司熠哥哥,我甘願退位。反正,我這身軀也不能幫司熠哥哥孕育子嗣。她懷了孩子,是我該退位。”


    “薇薇,你就是太好說話。但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她。更何況,她肚子裏的孩子還不是靳司熠的。”


    他鏗鏘有力的話語讓王警官看著紀姐的眼神,變得詭異。“紀女士,您還是讓宋暖暖來一趟,當麵對質的好。”


    “好。”暖暖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她相信她的人品。


    拿出電話撥打宋暖暖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暖暖,你過來派出所一趟?”


    “派出所?”


    “對,我把害你的人告上了派出所,現在他們汙蔑你殺害柯薇亦,說你……”她義憤填膺的把柯仄的重複了一遍。“你快過來,王警長讓你過來對峙。”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分鍾,才響起聲音。“好。”


    幾人在警局尷尬的等待著。


    這家派出所是這一片區域的派出所,宋暖暖幾分鍾就到了這裏。


    她穿著一件巧克力色蕾-絲襯衫,一件淺色牛仔褲。


    馬尾高高的紮起,她在警員的帶領下來到王警長的審訊室。


    坐在柯仄和宋暖暖的對麵,與紀姐坐在一塊。


    王警長坐在首位。


    看著兩個女人,不得不感歎有錢人的女人都這麽漂亮,想他一個屌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你就是宋暖暖。”


    “嗯!”


    “你的好朋友紀女士幫你控告他們兩位說他們沒經過你的同意,給你強行打鎮定針,麻醉藥準備挖取你的心髒換給你對麵的柯女士,是嗎?”他一字一句重複道。


    宋暖暖看著柯薇亦,再看看柯仄。


    昨天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如果不是自己的心髒不符合她的心髒,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躺在火葬場了。


    眾人的眼神聚集在她身上,等待著她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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