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漫遠尷尬地扯了下唇角,才笑著道。


    “是啊!葉律素,陶夢園摔倒倒地是被你給害的,你留在這裏照顧她太應該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自己解決的。”


    葉律素簡直有苦難言,陶夢園心知肚明,可想著自己還未完成的工作,也懶得去跟謝漫遠計較。


    南少白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才到床前對陶夢園道。


    “家裏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你照顧好自己。”


    陶夢園點頭,方才想起一事,緊張道。


    “對了少白……”


    “你放心,現在沒人知道你住院的消息,你隻管在床上躺著,別走動,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我其實現在就可以出院。”


    南少白雙手壓在她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睛。


    “聽話,你在這裏養好身體,有什麽就吩咐人做,不要自己動手。”


    陶夢園正是囧了,她不過是摔個跤而已,怎麽把這一屋子的人都摔得奇奇怪怪的?可怕耽誤他做事情,還是乖巧地點了下頭,看著他離去。


    南少白大步向房門而去,與謝漫遠擦身而過的時候,後者一個激靈,趕忙道。


    “哎呀,我待會還有個拍攝,我也得走了,葉律素,你好好照顧陶夢園,聽見沒有?”


    南少白一進電梯謝漫遠就追了進來。


    這時間正好是家屬來院探望病人的時候,不管是上樓的還是下樓的人都一樣多,他們一前一後進入電梯,很快便被人流給擠開了。


    謝漫遠是在剛才戴上墨鏡跟帽子的,電梯裏人多,她就算遮得再嚴,可與眾不同的裝束還是不時引起身邊人的窺探和猜測。


    她努力向南少白那邊擠了擠,可就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見著後者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好像是交代司機把車開到大門口等他,這時候電梯正好在一樓打開,所有人陸陸續續向外走,她才趕忙追上南少白.


    “南先生!”


    南少白看也沒有看她,徑自穿過走廊向大門口走。


    謝漫遠不死心地又追了兩步.


    “陶夢園摔倒受傷的事情我真的好抱歉,當時是我沒把她拉住,對不起,但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外人透露一句她摔倒後發生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什麽?”


    南少白在住院部門口駐足,回身。


    謝漫遠被他冷冽的模樣嚇了一跳,又忌憚著這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躲閃了半天才道.


    “我能要些什麽,我跟陶夢園是很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不會把她跟你的關係說出去告訴別人。”


    南少白大步向前,逼近到她跟前,低頭輕聲.


    “你以為……我會怕你告訴她什麽?還是,你以為我跟她是什麽關係?”


    謝漫遠心裏緊張得要死,可她畢竟是做演員出身,而且她的家境也還算殷實,就算比起陶家、南家那樣的豪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可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知道那個圈子裏的男人最忌諱小家子氣的女人。


    謝漫遠傲嬌抬頭,怔怔對上南少白的眼睛。


    他離她甚近,她便也逼近一分,近得,那雙烈焰雙唇都快貼到他的唇瓣上去。


    謝漫遠朱唇輕啟,一字一頓。


    “不管你跟她是什麽關係,我隻知道你想讓我知道的任何事情。”


    南少白看著她,看著麵前的女人,即便一雙迷離雙眸被又黑又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可他還是能看到那墨鏡下的嫵媚。


    不可否認,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個懂得用清純的外表欺騙別人,再用曖味的言語和媚惑的眼神勾男人的女人。


    他湊近了,就聞到那女人身上的香,勾人繚繞的香,她其實很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吸引一個男人。


    謝漫遠不太確定他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暗示,有些緊張地咬了唇,貝齒與紅唇相接,一雙大眼睛透過墨鏡望著麵前的男人。


    其實,從他第一次跟顏豫北出現在橫店的時候,她就已經被他與眾不同的氣質和英俊的模樣所吸引。


    她是第一時間就看上他的,可惜自己並沒太摸得清他的身家背景,所以才沒有大膽靠近。


    南方的有錢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謝家獨自經營著自己的塑料公司,多年來的財富積累,在流砂市,也算是小有實力的家族了,可跟陶南兩家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就連豪門的邊都夠不上,頂多算是最次一等的有錢人罷了。


    陶家多年來經營的都是幾十億的大項目,再加上混跡的一直都是高級一點的圈子,到處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姻親關係,所以算得上是低一等的豪門。


    至於陳羽歌的陳家和南少白所在的南家,一直都是極有名的南方有權有勢的大家族,除了跨國的生意經營和百億千億的身家之外,最重要的,是人家擁有盤根錯節又能讓人屹立不倒的紅色背景,是最高一等的豪門。


    名不見經傳的莫吟風,模樣演技均在自己之下,可都能因為跟那最高一等的豪門裏的陳羽歌扯上關係,而紅透了半邊天。


    豪門裏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交朋友也一樣。


    過去她是沒有機會,那麽現在……她就不應該再讓這男人跑了。


    南少白笑著,那笑裏,莫測高深的味道太重,反而讓謝漫遠看得有些不太真切,弄不懂他的心思。


    汪福這時候將車開到跟前,南少白眼角餘光裏看著,直接轉身,在汪福幫他拉開車門的一瞬坐進了後座。


    謝漫遠並不死心,快步上前,趕在汪福關門以前對南少白道。


    “南先生,這周圍打車不方便,你可否載我一程?”


    說話的時候摘下墨鏡,一雙美眸顧盼生輝。


    汪福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女人。


    到是車子裏的男人沉吟了一會,方才勾著唇角轉頭。


    “上來吧!”


    一直到夜幕低垂,那男人都沒有再回來過。


    陶夢園知道他工作忙,未必有時間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所以隻是發了短信,告訴他自己吃過晚飯,現在正在看書,讓他今天不必過來了。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他今天會不會再過來,畢竟像昨天那樣的情況,讓他陪著她一整夜的事情,實在是太難得了。


    葉律素在沙發上鋪床,公立的醫院到底比不得私立,雖是vip病房,可也就是間單獨的病房而已,並沒有比其他普通病房大上許多。


    陶夢園正靠在床頭看書,她倒想盡快出院,可惜南少白臨走的時候強令要求她必須再在這裏多待幾天。


    葉律素鋪好了床回身,像是隱忍了半天,到現在才終於開口。


    “陶夢園,我能問問你嗎?”


    陶夢園的簽字筆一頓,大抵也猜到葉律素心中的疑問了,隻是後者一問,她多少還是有些慌亂,卻強自鎮定。


    “你說。”


    “你……你跟那位南先生……”


    葉律素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關釗不許她提孩子的事情,那她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疑問到底又由誰來解答啊?


    “他是……我前夫。”


    葉律素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覺得南少白是陶夢園的男朋友來著。


    不是男朋友,那陶夢園的孩子是誰的啊?還有那男人從昨晚到現在的奇怪表現,真是太不像一位“前夫”。


    “哦,是、是前夫?”


    “嗯。”


    葉律素爬了爬頭發,好像太多的話在嘴邊,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


    想到關釗,她還是忍不住問。


    “那那位大麵癱呢?”


    “啊?”


    “就是跟你前夫一塊來的那個,穿軍裝的。”


    陶夢園笑了起來。


    “你說關釗是嗎?他跟我前夫是很好的朋友,好像他們從小就在一塊了,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經常在一起。”


    葉律素實在是再說不下去了,又想到上午謝漫遠追著南少白出去的模樣,突然莫名的緊張。


    “陶夢園,我把你當好朋友才給你說的,讓你前夫離謝漫遠遠點,她已經不是過去的謝漫遠了。”


    接下來。


    陶夢園在醫院一待,就是小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裏,南少白幾乎把酒店的大廚都搬到醫院來了,每天變著花樣地弄營養午餐,直吃到陶夢園都快吐了,還不罷休。


    陶夢園在打電話的時候,南少白正好挽著襯衫袖子在整理東西。


    她早就換好衣服坐在床邊,優哉遊哉地看他忙前忙後地往袋子裏裝東西,一看就是個沒伺候過人的,什麽東西拿了都是硬外袋子裏塞,也不理理,很快就堆得啥都再放不進去。


    “不是你這樣弄的!”


    她從床上起來,手裏還拿著電話,已經看不過去的將袋子裏的東西抓出來了一些。


    南少白的臉繃得死緊,也不說話,陶夢園抓出來了他就往裏塞,他塞了她又抓,來來回回折騰了三次,他立馬撂挑子不高興。


    上司在電話裏叫她,陶夢園沒時間跟他生氣,隻好對著電話說。


    “好的,我記住了,我現在馬上就去開病假條……不用不用,我今天就出院了,你們不用到醫院看我……啊?你們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啊?”


    南少白一怔,將她的手機接過來。


    “你好,我是陶夢園的前夫。”


    陶夢園沒有想到南少白會奪了她的電話,趕忙伸手去搶。


    “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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