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紅把畢飛揚陶西西丁雨墨三個人叫到審訊室外麵商量了一下。她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回避,由她和梁局長來提審薑斌的保鏢。其實畢飛揚從梁局長單獨把周麗紅叫去問話就什麽都明白了。沒多想就帶著丁雨墨和陶西西去了外麵。


    現在審訊室裏就剩下了周麗紅和梁局長兩個人。


    薑斌的保鏢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地看著梁局長和抓他的周麗紅,眼神裏滿是鄙夷,甚至夾帶著嘲笑他們的神情。


    周麗紅把筆錄本打開說:“你別怕,這是我們局長。待會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與問詢無關的話題不要回答。聽明白了嗎?”


    保鏢說:“不明白。為什麽你問什麽我就得回答什麽。如果你問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還需要回答你嗎?”


    “回答不上的問題你有權保持沉默或者拒絕回答。但我提醒你,不要跟我們耍滑頭。否則對你隻會更加不利。”


    周麗紅聲色威嚴地看著保鏢。


    眼神犀利,似乎想從保鏢的麵部表情上讀出什麽深層次的內容。


    保鏢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散,依然曆曆在目。


    梁局長端坐在周麗紅的身邊,雙手環抱於胸前,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保鏢不放。他之所以決定參與審訊,也是逼不得已。這是上麵的意思。他需要了解薑斌的所有行為。而這個保鏢肯定知道薑斌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作為泉塘市公安局的信任局長,本以為由他主抓的案子上麵會放心,沒想到還是對他不太放心。這也是上級部門三番五次來電要求他親自參與案子的審訊工作的。一旦有突破立馬上報。


    “我問你第一個問題。姓名。”


    “劉一龍。”


    “年齡。”


    “二十九歲。”


    “婚姻狀況。”


    “單身狗。”


    “籍貫。”


    “河南商丘。”


    “工作單位。”


    “薑老板的私人保鏢。”


    “去城北偏西那個村子幹什麽。”


    “走親戚。”


    “親戚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親戚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再問你一遍,親戚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撒謊不帶臉紅,真有你的。你這人肯定有問題。”


    “是的,我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嚴重。抑鬱已經很多天了。”


    “別跟我裝神經病。你根本就沒有抑鬱症。”


    “局長,你的下屬在誘供,我抗拒。”


    梁局長愣了一下說:“抗拒無效,老實回答。”


    “我有問題,抑鬱很多天了。所以就忘記親戚的名字了。要不,你們警方幫我去查查告訴我吧。”


    周麗紅咬牙忍住說:“行,我就當你患了抑鬱症。那麽再問你。為什麽要襲警。你拳頭那麽硬,而且出拳的速度力道把握的那麽好。不會說這是抑鬱症引發的吧。”


    “局長,你的下屬還在誘供。”


    梁局長就提醒周麗紅:“注意問話方式。”


    周麗紅不甘心地點點頭,這才意思到這個名叫劉一龍的保鏢心思相當縝密。原來早就想好了所有捏造的供詞。對待這樣的嫌疑人,恐怕得花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甚至還要對他的思維進行各種修正才能窺見他的心理。


    “好,你有種。我再問你,為什麽在我們的人出示證件後選擇逃跑。”


    “哈哈,這很簡單呀。我害怕被抓被你們莫須有栽贓啊。”


    這下梁局長也生氣了,啪一聲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嗖一聲站起來說:“劉一龍,你想幹嘛。不打算配合是吧。繼續胡攪蠻纏下去沒有好下場。”


    “局長,你也生氣了。看你生氣的樣子我就特別想笑。哈哈。”


    “你....閉嘴。”


    梁局長氣得臉都綠了。


    周麗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再不老實交代,有你好受。”


    “怎麽,想對我刑訊逼供啊。老子不怕。有本事就給我來個電刑的試試看。看我能說些什麽。”


    劉一龍一臉的嘲笑。


    “劉一龍,你就是個無賴。”


    劉一龍:“哈哈,周警官生氣的樣子很美哦,我喜歡。”


    “你.....”


    周麗紅從沒遇到過這種不害臊的嫌疑人,臉都紅了。


    梁局長氣得臉色大變,眼神裏冒出了殺氣,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說:“劉一龍,別給臉不要臉。如實回答提問。”


    可劉一龍還是不願意配合,采取了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的方式對抗審問。


    “好,你不說很好。我換人進來問候你。”


    周麗紅沒轍了,就跟梁局長商量了一下。梁局長同意,兩人就出去換畢飛揚和陶西西進來。不過梁局長仍然在旁聽。


    周麗紅和丁雨墨在外麵等著。


    丁雨墨問她說為什麽要換畢飛揚和陶西西進去。周麗紅就把原因說了。


    “啊,這小子這麽猖狂,居然拒絕回答關鍵問題。”


    “是的,我也沒有想到。開始的時候進展很順利,我問什麽他回答什麽。可就在追問到他為什麽要襲警,以及在我們出示證件後為什麽要選擇逃跑這兩個問題上時,他就出現了明顯的反常和下意思的抵製和拒絕行為。”


    “那麽他就有很大的問題。”


    丁雨墨說出了她的看法。


    “是的,我和局長也知道他有很大的問題,但劉一龍就是不配合。簡直就是一個老油條。氣死我了。”


    丁雨墨沉默下來,悄悄走到審訊室門口去偷聽。隻可惜那道門經過了特殊的隔音處理。裏麵的動靜再大,人在外麵根本就聽不見。


    周麗紅說:“還是別偷聽了,這是隔音審訊室,你聽不到的。我們去隔壁觀察室等吧。我就不信,飛揚老弟對他就沒招。”


    “嗯。”


    丁雨墨點頭微笑。


    兩人就來到隔壁觀察室。


    丁雨墨感覺有點累,身上的濕衣服黏貼在嬌嫩的皮膚上,感覺是那麽的詭異。就下意思撩開衣服,伸手進去摸了兩下。把黏貼在皮膚上的濕衣服拿開那麽一點點。感覺似乎舒服了許多,就走過去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周麗紅坐在觀察室的椅子上,拿起遙控器把牆麵電視打開審訊畫麵。


    畫麵上的劉一龍似乎被畢飛揚和陶西西說服了,正在逐一回答畢飛揚提出來的各種問題。畫麵中的梁局長一臉的冷漠,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陶西西倒是一臉陶醉的樣子,還意外地伸手摸了比飛揚一下。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引起了正在喝茶的丁雨墨的注意。周麗紅下意思轉身看丁雨墨。丁雨墨一臉的驚愕。顯然她也沒有想到陶西西在審訊嫌疑人的時候,居然還偷摸了一下她的男朋友。


    “雨墨,你可能誤會了。陶西西似乎想跟飛揚兄弟說什麽。”


    丁雨墨明白她的意思,微笑道:“沒關係,我不會計較。”


    “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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