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約十分鍾,畢飛揚騎著一輛半舊的米黃色電動車過來了。


    畢飛揚一下車,丁雨墨居然沒有控製住自己,衝上去一把將他抱住。


    畢飛揚嚇了一跳,還以為丁雨墨腦子出現問題了。但一想這不是他需要得到的嘛。就嘿嘿笑了笑,伸手把丁雨墨攬在懷裏。


    丁雨墨這才發覺失態,推開畢飛揚,用手捋捋被雨水淋濕,粘在額上的一絡秀發,滿臉緋紅說:“哎,你還有其他事要辦嗎?”


    畢飛揚不明白她的意思,使勁搖頭。


    “那你今晚上去我家吧。我爸去周姨那兒了。”


    “啊,你不是說你爸出事了嗎?”


    已被雨水濕透的畢飛揚看著美麗的丁雨墨,目光竟然如此的癡迷。


    丁雨墨說:“對呀,我爸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麻煩不小。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一急就想到你了。”


    畢飛揚沒有說話,突然彎下身來,一把將丁雨墨抱起來放在電動車的後座上。


    丁雨墨羞得滿臉緋紅,驚問:“喂,你要幹嘛。”


    畢飛揚冷笑:“嗬嗬,你別害怕,我就是要送你回家而已。”


    丁雨墨:“嗯。”


    畢飛揚跨上電動車,問她還有什麽想說的。


    丁雨墨:“沒有了,回家去再說。”


    畢飛揚笑笑,啟動電動車開走了。


    來到丁雨墨家樓下,畢飛揚把電動車停在院子門口,不等丁雨墨反應過來,就把她抱了起來。丁雨墨這次居然沒有任何的抗拒。就這樣她被畢飛揚抱進了屋。說也奇怪,此番在畢飛揚懷裏,竟有一種很特別的安全感。下意思把頭埋在畢飛揚懷裏,傾聽著他那如鼓般的心跳聲,臉上紅暈滿麵。原來被男人抱著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去單戀那出言情劇中的男主角了。咦,真是浪費了不少的光陰。


    畢飛揚抱她來到沙發上坐下,目光有點凶狠的盯著她說:“丁大小姐,你能要我陪你,我真高興!”


    丁雨墨仰頭看著他,撅起小嘴道:“我的衣服濕了,你幫我脫下來。”


    畢飛揚驚愕:“這不太好吧,如果讓你爸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我讓你脫就脫,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啊,真要我給你脫啊。”


    “對,脫。”


    丁雨墨突然想試探一下畢飛揚,就盯著他狡猾一笑。隨後把眼睛閉上。


    畢飛揚猶豫了一下,當真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丁雨墨嚇得大叫一聲,把他的手打開說:“我讓你脫就真脫啊。豬頭。”


    “我,我。”畢飛揚第一次在丁雨墨麵前失態。


    丁雨墨瞅著他冷笑起來,臉蛋似乎更紅了。趕緊從沙發上起來,逃也似的去了房間。她沒想到畢飛揚真敢脫她的衣服。不過她心裏高興。如果畢飛揚真是那種正人君子,她還不稀罕呢。以後還得找機會摸清楚畢飛揚的背景。唯有如此才能對他徹底放心。狡猾的丁雨墨開始想起心事來。沒錯,她年紀不小了,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


    畢飛揚坐在沙發上等。


    一會兒丁雨墨換好衣服出來了,打開櫃子拿出兩碗方便麵來衝開水泡上。


    畢飛揚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吸煙。


    丁雨墨對他說:“你不吃泡麵嗎?”


    畢飛揚掐掉手裏的煙頭,看著她那張越發變得嫵媚動人的臉說:“不知道你爸在周姐那裏了解到什麽新的情況沒有?”


    聽他提起父親,丁雨墨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


    畢飛揚見她心事很重,就沒再說了。兩人吃了泡麵休息。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雨還在不停地下。聽著窗外的雨聲,丁雨墨的心情尤為鬱悶。


    為了幫她減緩心理上的壓力,畢飛揚安慰她說:“你放心,丁董事長沒事的,你妹妹也沒事的。老話說得好,好人會一生平安的。”


    “可是我總覺得要出什麽事情。”


    丁雨墨仍然心有餘悸。就把所有事從頭至尾細想了一遍。


    從妹妹丁雨柔失蹤到現在,總是接二連三發生一些料想不到的事情。比如那個葛越、保安以及小飯店的張師傅,他們的行為舉止很反常,臉上的表情甚是詭異,讓人無從琢磨。這一切絕對不是什麽巧合,似有人在背後操縱。


    那麽這個操縱他們的人又會是誰?葛越的嫌疑應該最大。


    如果是葛越,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是為了得到她父親的公司還是另有所投?


    丁雨墨不敢想下去了。終究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畢飛揚。


    畢飛揚分析說:“如果是為了你父親的公司,葛越不會這麽做。因為公司的生意不太好,一直在走下坡路,有不少的員工甚至一些領導辭職。公司已經麵臨倒閉的窘境,葛越身為公司的副總,不會傻到將一個要倒閉的公司往自己身上攬,這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再說葛越的女兒也失蹤了,和你妹妹一樣,至今沒有任何消息。他也正為此事犯愁,哪裏還有心思整這些事。要是因為別的就不好說了。”


    畢飛揚在說這些的時候,向丁雨墨隱瞞了一個事實:


    在酒吧為他按摩的楊小琴,就是葛越那個失蹤了的女兒。來這裏之前他就在酒吧接受楊小琴的按摩。他從楊小琴那裏了解到,她和丁雨柔還有柳綿兒被蒙住眼睛關在一家陰暗的土房子裏,而且遭到了強暴。三天後她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回來。由於已經失身,楊小琴不敢回家見父母,便來酒吧做了服務生兼按摩女。至於其他細節,楊小琴始終不願透露。


    丁雨墨看了看畢飛揚,將吃剩的泡麵放進垃圾桶,然後去浴室衝涼。


    畢飛揚見丁雨墨衝澡去了,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悄悄走進丁雨墨的房子裏四處觀察。先是衣櫃頂上,再就是寫字台下麵,總之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最後畢飛揚不得不趴在莰有瓷磚的地板上,掘著屁股撩起垂在地上的床單,貓著眼去床底下窺視。


    沒想到恰巧被衝涼出來的丁雨墨撞見。


    丁雨墨一臉疑惑地盯著他問:“哎,你在這裏幹什麽?”


    “床底下好像有老鼠。”


    畢飛揚尷尬不已,爬起來輕笑。


    “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丁雨墨疲憊得連說話也沒勁了。


    “那我去客廳裏睡沙發。放心,我不會來打攪你。”


    “嗯,我相信你。”


    丁雨墨瞅著畢飛揚笑笑。畢飛揚跟她說了一聲晚安,去客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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