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日,卻是女兒填裝的時候,不知道是桂氏疏忽了還是如何,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小姐,小姐,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啊。”紫玉從早上起來,就不斷的在屋裏轉來轉去,正常來說,若是填裝的這一天,倒是用不到當家主母,隻是畫府畫莞汀的處境,又與別處不同,若是段氏不組織的話,隻怕是當時候,那些人就算是向來,但是卻連大門都不一定能夠進來。


    “急什麽?”畫莞汀緩緩的倒著茶水,雖然她如此說著,但心裏卻也是疑惑。


    按說桂氏並不是如此糊塗的人,即便是前一世,但凡是對外的事情,那都是熱熱鬧鬧的,從來都沒有失過體麵,這也是畫兆應寵她的原因。


    而這次,已經臨近大婚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哎呀小姐。”紫玉氣呼呼的坐在畫莞汀的麵前:“小姐呀,這夫人不說話,就等於,您沒有家裏的支持啊,不管在怎麽不喜歡您,這個麵子總是該做出來的不是?”


    畫莞汀沒有在多說話,她心裏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走,跟我出去一趟。”畫莞汀忽然站了起來。


    “什麽?”紫玉愣了一下,也馬上站了起來,不過卻不是幫著畫莞汀的,而是攔住了畫莞汀:“小姐,這並不行啊,明天就是小姐大婚,今天出去不吉利不吉利。”


    “哎呀,我也不去別的地方。”畫莞汀拉著紫玉往外走:“我就是去看看十王爺。”


    “小姐,這更不行了啊!”紫玉把這門死活不肯鬆手:“這新郎新娘,婚前是不允許見麵的,不吉利啊,您別任性,您乖乖的好不好,紫玉去找十王爺行嗎?”


    “你哪來那麽多不行不行的。”畫莞汀說著,幹脆直接把紫玉抱了起來,往外衝去。


    這一路,紫玉基本就是傻的,就算是畫莞汀把她放了下來,紫玉也是傻傻的跟在畫莞汀身後走。


    畫莞汀到了十王爺府的時候,容池正坐在院子裏喝茶,看著兩人一下就笑了出來:“你給紫玉點穴了?”


    “恩?”畫莞汀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紫玉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在那裏站著:“說說我家的事情吧。”畫莞汀坐下,冷冷的看著容池說道:“我好像沒有允許過,你把手伸到我家去吧。”


    容池微微笑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那個手,就是我伸的?”


    “桂氏那邊,是不是出事了?”畫莞汀問道。


    容池端起茶盞,淡淡的喝了一口,方才悠悠說道:“我不知道,你家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


    “我家的事情?”畫莞汀冷笑了一下:“十王爺,咱們有話,最好還是敞開了說,若是不染,你我的合作合作不下去了,最大的受害方,你認為會是誰?”


    容池看了畫莞汀一眼,心中卻忍不住暗暗的讚歎了一聲,這個丫頭,真是厲害:“桂氏倒是沒有出什麽事情,不過他的兒子,卻是出了事情了。”容池依舊是那樣平淡的語氣。


    “畫子蒙出事了?”畫莞汀愣了一下,她雖然想到了畫子蒙的身上,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他出事了,畫子蒙身邊跟的人不少,更何況,還沒有誰,敢把主意打到畫家的大公子身上:“他怎麽的了?”


    “他怎麽的了,我不知道,不過,我隻是在以前的做生意的老朋友那裏,看到了他而已。”容池淡笑著說道。


    “什麽生意。”畫莞汀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伺候人的生意。”容池看著畫莞汀,微笑著說道:“那樣的地方,我看還是挺適合,你這個弟弟的。”


    畫莞汀愣了一會,上上下下打量了容池一番,卻笑了出來:“那個地方,確實很適合他。”


    畫莞汀這一笑,倒是把容池給弄愣了:“你不害怕?”


    “因為是你做的,所以我要害怕嗎?”畫莞汀笑著說道,而後又輕聲道:“十王爺,你我本就是一類人,誰又會怕誰呢?”


    容池笑著搖了搖手中的茶杯:“你說的對,你我本就是一類人,不知道,小姐您明天打算幹什麽?”


    “明天的事情,如果要是沒有被你攪黃的話,自然是要做該做的事情。”畫莞汀微笑著說道。


    容池點了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而說了什麽,紫玉卻是沒有聽到,現在她滿腦袋都是,小姐簡直太膽大了,居然就這樣來見自己的丈夫了,要知道,若是婚前新人見麵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畫莞汀就回了畫府。


    剛進了自己的院子,就見到無數的人,站在門口,丫鬟仆役統統跪在了院中。


    畫莞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紫玉跟在畫莞汀身後暗暗咬唇,若是老爺夫人發現了可怎麽辦呀。


    “夫人大駕光臨,女兒有失遠迎。”畫莞汀微笑著對著坐在上位的桂氏,微微行禮。


    桂氏也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後上下打量了畫莞汀一番,歎了一口氣:“我哪裏敢讓你行禮,我這次來,是在求你的。”


    “哦?”畫莞汀環視了一圈,微微笑道:“我竟然不知道,原來求人是這樣的架勢。”


    桂氏低頭不語,而今日畫夢萱卻沒有跟著桂氏一起來。畫莞汀心裏倒是頗為詫異。


    “為娘的求求你,以前的事情,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了為娘的吧。”桂氏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她眼下青黑,就算是再多的脂粉也是掩蓋不住,而那目中全部都是說不盡的苦愁。


    “娘,您貴為畫府宰相夫人,還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如此低聲下氣求別人的?”說著話的不是別人,而是正從門外走進來的畫夢萱,而畫夢萱此時的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反而是把那仇恨赤裸裸的露在了外麵。


    “夢萱!”桂氏瞪大了眼睛,看著畫夢萱,仿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畫夢萱的嘴裏說出來的。


    “母親,妹妹,你們這是怎麽了?”畫莞汀說著卻是走到了一邊坐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母親這幾日休息不好,總是有一些神情恍惚,卻沒有想到,居然跑到姐姐你這裏來了,倒是給姐姐添麻煩了。”畫夢萱微笑著,對著畫莞汀微微行禮,卻是叫身後的人,把桂氏扶起來。


    說是扶起來,其實卻是把桂氏控製在了手裏。


    “你....真的是你!”桂氏仿佛是瘋了一樣,指著畫夢萱大聲喊道:“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是跟你一個肚子爬出來的親兄弟!”


    畫夢萱緩緩轉過身子,看著桂氏:‘是啊,若不是這個親兄弟,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就隻是一個道具而已。’


    畫夢萱說完,又轉過身,對著畫莞汀微微行禮:“打擾姐姐了,還望姐姐見諒。”


    說完,畫夢萱就命人帶著桂氏,院中所有的人,都撤了下去,這些人來得快,走的也快,幾乎所有的人,都沒弄明白怎麽一回事,他們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畫莞汀卻是仿佛沒有看到方才眼前這一出鬧劇一樣,依舊慢慢的喝著茶。


    “小姐...這...這...”紫玉愣愣的看著快的就好像是沒有發生事情的場麵一樣:“這事怎麽回事,夫人小姐?”


    畫莞汀揮了揮手,是以紫玉把門關上,並跟外麵的人說,今日小姐不見人。


    而後,主仆二人,走到了屋中,畫莞汀方才緩緩開口:“你看畫夢萱身邊的人,見過嗎?”


    畫莞汀如此一說,紫玉方才想起來,方才梗著畫夢萱進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府裏的丫鬟,如果要是說有新采辦的丫鬟,紫玉不認識倒是有可能,但是看著卻是說不出來的麵生,而每個人的身上,帶著的氣息,都和這個大院格格不入。


    紫玉緩緩的搖頭:“小姐的意思是?”


    “方才我和是王爺說的,難道你都沒聽到?”畫莞汀幾分奇怪的看了紫玉一眼。


    紫玉嘿嘿一樂,搖了搖頭,方才她一直在想,會不會被罰的事情,倒是真名的沒有注意,容池和畫莞汀說了什麽。


    “畫子蒙,的事情,是畫夢萱做的。”畫莞汀輕聲說道,按照畫莞汀的意思,不過是要給畫子蒙一個教訓而已,畢竟畫子蒙是丞相長子,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到底是有些麻煩,是以畫莞汀並沒有想怎麽樣,而著一切,卻都是畫夢萱在不斷的推進下去。


    至於放了畫子蒙的條件,就是用畫夢萱來換,卻沒有想到,桂氏居然真的同意了,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畫夢萱和桂氏反目成仇,雖然這一切,都是畫夢萱在推進,但是這身後,不難看到容池的影子。


    “好呀。”紫玉聽完之後,倒是笑了起來:“小姐,我本想著,以後咱們出去了,就真的沒有靠山了,隻拿著十王爺做靠山呢,如此一來,就隻有小少爺,能夠繼承這份家業了,小少爺一定會對咱們好的。”


    畫莞汀卻隻是笑了笑。


    次日,天色將明未明,畫莞汀的屋子裏,就已經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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