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的嫂子,您這麽看著我,真的讓我心裏很沒底氣呢,我這是說錯了什麽嗎?”段雲澤哭喪著臉,就差求饒了,他們秦氏夫婦,一個比一個不好得罪,他惹不起,還怕躲不起嗎?


    席淩顏伸出手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你啊你啊!明明就是喜歡我家羽熙的,為什麽就是不肯去表白?”


    段雲澤心中無奈,他也想去啊,可是無可奈何,他清楚的的知道南羽熙的心境,去表白除了碰壁,他還能遇到什麽?


    如果當初,是他先遇到的她,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呢?


    有些時候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這麽的淺薄,讓人琢磨不透。


    錯過了,他就是過了,強求也得不到。


    席淩顏無奈的歎了口氣,南羽熙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就是一根筋,在感情上,事業上,以及其他的層麵上,都太過於執著。


    隻是李南之終究非她良人,這一次的事情,難保下一次不會再出現。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醫務室,段雲澤開了一些藥,皺著眉頭仔細的想著南羽熙的病情,下一步應該怎麽做,認真的樣子讓席淩顏不敢去打斷。


    良久,在所有藥配齊之後,他那緊皺著的眉頭才有了絲絲的鬆懈,嘴角也有了笑容。每次南羽熙的藥都是由他親自開的,什麽時候增量什麽時候減量他都是拿捏的很準確。


    席淩顏不由得打趣道,“看樣子找個醫生做老公,還有這樣的優待呢?我以後一定要讓少璟來醫院實習一段時間。”


    “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指責。”段雲澤彬彬有禮的笑了。


    席淩顏一臉的笑意,“是嗎?那麽我倒要看看段醫生對待其他病人是怎麽樣的。唉,說來也奇怪,最近是醫院的病人太少了嗎?為什麽段醫生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我家羽熙轉呢?”


    段雲澤被說的有些招架不住了,抱起一堆藥就往外走,還不忘丟下一句,“她是重症病護,我當然得二十四小時待命,不然的話出了人命,我可不想遭遇醫鬧。”


    這句話的意思擺明了在說席淩顏的胡攪蠻纏了,可是即便這樣,她也不惱,反而跟上他的步伐,繼續打趣著,“我當初也是重症病護,也沒見你這般盡心盡力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嫂子,唉,這待遇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段雲澤急忙開始岔開話題,“嫂子,你還別說,自從你出了院,你胖了不少了,我記得你之前臉上都沒肉的,是不是少璟把你喂的太好了?”


    “哼,喂我?”席淩顏一想到那個禽獸就心裏恨得癢癢,剛開始的幾天他還規矩,可越到後麵越過分,可憐她大病初愈,哪有精力反抗他?


    看著她這副幽怨的眼神,段雲澤一下子心中了然,看來,秦少璟還沒有把她喂的特別飽。


    “不對啊,你在岔開話題?”反應過來的某女,毫不客氣的揪住了某人的耳朵。


    “嫂子,疼……”段雲澤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兩人邊打邊鬧,慢慢的走到了病房門口,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那雙眼睛。


    李南之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神之中是一片失落,那扇門阻擋了他和她之間的所有溝通,她的一顰一笑每晚都像是在放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裏會放著。


    每次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再也找尋不到那抹熟悉的俏影,他的心裏就一陣陣的失落,南羽熙,那個女人,真的就此從他生命之中消失了嗎?


    她愛著他的時候,他總是那麽有恃無恐,把她對他的愛,當做垃圾一樣的丟掉,可當他真的快要失去她的時候,他的心裏簡直就是堵的難受。


    被愛的都是祖宗,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人,是不是就是賤,總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可是現在,他還來得及嗎?


    段雲澤對南羽熙的好,讓他更加的自慚形穢,也對,自己不珍惜,也別怪有人過來拿走。


    可是,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加倍珍惜補償她!給她一切想要的,讓她不再被虧欠。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醫生打來的,“李先生,白小姐的病情加重,您是她的家屬嗎?”


    白思錦是個孤兒,自幼在孤兒院長大,他和她的最初相識,便是同情於她的身世。當時大學,每個人都會選擇放假沒課就出去玩,唯獨她,幾乎除了上課就是兼職。


    小小的身軀,幾乎抗下了所有的活。當時他對她就是這麽心動的。


    李家當年也不是很富裕,若不是南家的資助,李家早就破產了,他也算是從苦日子裏過出來的,遇到這麽為生活而打拚的白思錦,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他怎能不心動?


    大學時期的純真,使得兩個人的愛情看起來是那麽的簡單純淨,自從南羽熙出現之後,這所有的平衡,都好像被打破了一般。


    兩個女人,都是不同的性格,一個如火一般的熱情洋溢,一個如冰一般的清冷孤傲。一個是世家小姐,一個卻是出身貧寒的灰姑娘。


    李南之不管如何心還是偏向於白思錦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回去心疼一個什麽看上去都很無所謂的女漢子的。


    後來,南羽熙利用家世和手段,成了他們李家的新娘,他就更加的恨她了,對白思錦的寵愛也更是無法無天。


    隻不過,唯一的就是,沒有和南羽熙離婚。


    一來,是為了報複她,讓她嚐嚐什麽是自食其果,二來,他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麽。


    正是這樣的心境,使得他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白思錦的性格也在這樣的打擊下變得遊戲走了極端。與其說是她害了南羽熙,倒不如說是他同時毀了兩個女人。


    南羽熙為了贖罪,這麽多年來,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能見得到,而白思錦也成了他報複她的犧牲品。


    李南之近來想了很多,縱然一開始南羽熙的確做的不對,可是最後,做的最不對的還是他自己。


    “李先生,喂,李先生!您在聽嗎?”


    電話那頭護士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在。”嗓音沙啞,李南之迅速的說道,“我馬上就來。”


    白思錦的病情加重,這是意料之中的,畢竟等他趕到之時,她已經服藥很久了,這個女人如此要強,怎麽可能在做了錯事之後,還能活下呢?


    是他大意了,沒能看好她。


    急匆匆的趕到搶救室,“手術中”三個大字依然亮著,最近還真不是個太平的日子,三番兩次來醫院,這是鬧哪般?


    沒多久,醫生就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的沉重。


    “病人的求生意誌太弱了,李先生,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我……”


    李南之一時竟然說不出和她之間的關係,是朋友嗎?他們的關係隻是朋友嗎?是戀人嗎?還是什麽?


    “我是她的未婚夫。”猶豫再三,李南之把這個最適合他們的稱謂說了出來。


    “他父母呢?”


    “沒……”


    醫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協議書,“病人手術存在風險,還麻煩你簽個字。”


    李南之的心頭一緊,存在風險?


    這四個字無疑於就是一座山,壓在了他的心頭,怎麽也推不開了!


    白思錦縱然再有錯,也罪不至死。


    手中的筆似乎有千金重,思慮再三,還是在協議書上簽了字,坐在手術之外的他,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他對白思錦早就不知道是什麽了,是愛嗎?很顯然不是,對她更多的是一份慚愧和責任。她把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自己,自己若是不對她負責,還是個人嗎?


    而另一邊。


    席淩顏和段雲澤收斂起身上的玩笑意味,慢慢的走進了病房。


    南羽熙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身體雖然好了很多,但是臉色依舊蒼白毫無血色,而且還變得沉默寡言。


    “羽熙啊,你醒了?”


    席淩顏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淩顏,你沒事了?”柔弱的聲音一點也不像當初的那個女漢子。


    席淩顏的很是心疼,多大的折磨才把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應該經曆了很多吧?


    “呐,多說說話,有益於身體健康。”


    南羽熙淺笑的點了點頭,這場突如其來的事件,怎能讓她多說話?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如同陰影一般的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為了讓她心情愉悅,席淩顏跟她講了許多的趣事。


    段雲澤心中很是惆悵,現在的南羽熙已經患上了輕度的抑鬱症,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如若不盡快得到改善,對她的身體恢複很不好。


    南建國在一旁看著女兒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心裏很是安慰,還是席淩顏有辦法逗她,最近這些天,看著她一張怎麽也沒有笑容,也把他們二老給急壞了。


    “羽熙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嗎?”


    聽著席淩顏的講述,南羽熙開始慢慢的陷入了回憶,在學校的他們,被人稱為鐵三角,每當她和淩顏餓肚子的時候,總會去找蕭子成。


    那家炸雞店的老板,是枚小帥哥,她們倆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們三個每天幾乎都是定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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