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藍蘭聽到其他女仆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麵,“我們還是最好離那個胡藍蘭遠一些吧,之前她一直那麽針對宋以瑜,想到一切辦法要狠狠地整她,現在她快要成為女主人了,那麽如果我們再繼續跟著她的話,那麽遲早我們也會遭殃!”


    胡藍蘭真是服了那些牆頭草隨風倒的女仆們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韓墨琛要娶宋以瑜的事實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那麽就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放低自己的姿態,跟宋以瑜暫時和解,等到一有機會,就會將她狠狠的踢下去,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韓墨琛通過監控看到了管家的訓話,雖然不太符合自己的想法,但是既然宣布了也沒有太在意具體的形式,而宋以瑜已經進入到自己的房間,韓墨琛將手機放在了床上,然後直接就站了起來,宋以瑜注意到他居然是裸體,混蛋趕緊捂住臉轉身過去。


    “韓墨琛,你為什麽睡覺不穿褲衩,難道你真的喜歡那麽變態嗎?”聽到宋以瑜看似很白癡的問題。


    韓墨琛慢慢悠悠的自己穿好內褲,然後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手從臉上放了下來,“女人你難道不知道裸睡對男人很有益處嗎?尤其對於晚上一些有利於身心健康的運動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你說呢?”


    被韓墨琛這麽赤裸裸的回答,宋以瑜的臉上居然紅了,趕緊離開韓墨琛的勢力範圍,他就是一顆能夠隨時引爆的炸彈。


    稍不留神那麽倒黴的隻有自己,而且每次都給自己痛徹心扉的懲罰,讓宋以瑜已經很懼怕他現在如此曖昧的舉動。


    “我看你還是趕緊穿好衣服,瀾海集團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來處理呢?”宋以瑜故意說出公司的事情,就是希望韓墨琛能夠快點穿好衣服,離開韓家公寓,那麽宋以瑜也會有自己的自由和安全,有他在自己身邊一天,那就存在一天的危險。


    韓墨琛卻完全不按照宋以瑜想的那樣進行,不緊不慢的站在她的身後,“女人,你就這樣願意我離開嗎?你現在知道下麵的人會怎麽看你嗎?今天我可以放過你,一會兒管家會帶你去到我母親的公寓,到那記得好好照顧她,聽見了沒有?”


    “隻要你不騷擾我,那麽照顧你的母親我自然沒有問題!”韓墨琛聽了之後就轉身讓宋以瑜幫他穿好衣服,然後就跟管家說了一聲就出門了。管家來到了宋以瑜的麵前,表現出來很恭敬的神情:“請問宋小姐,什麽時候去老夫人那裏?”


    宋以瑜看看掛在客廳裏麵的鍾表,然後轉身對管家說道:“可以等我半小時嗎?我想要會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一下,因為我知道從今晚開始可能就不能住在那裏了?”


    宋以瑜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韓墨琛也告訴過她,成為了自己的妻子這段時間就要一直陪在她老媽的身邊,順便接觸一下上層社會的人物。


    “你請便,等收拾好了你通知我一聲就好!”管家退了下去,而宋以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當宋以瑜收拾好了,準備出門的時候,胡藍蘭最後一個走了進來。


    看到是她之後,心裏卻顯得異常的平靜。或者她已經看開了,胡藍蘭的心裏跟蘇婉兒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韓墨琛的妻子,可是現在宋以瑜成為了那個幸運地女人。


    “你找我來有什麽話要說嗎?胡藍蘭,我知道你很看不起我,而我現在馬上就要成為韓墨琛的妻子,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你是女仆,我知道你內心的苦,隻要我走出這個門,我也不會帶著對你的怨恨,我隻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宋以瑜的話讓胡藍蘭的心裏還是感到了一絲的意外,但是卻完全符合她現在的心境。


    胡藍蘭有些話到了嘴巴卻說不出來,當宋以瑜已經邁出了房門,她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宋以瑜,你是個很幸運的女人,我到現在輸的心服口服。


    我很佩服你的性格和你的大腦,我現在說什麽話恐怕在你眼中看來都是沒用的,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的是,恭喜你達成了你的目的,獲得了自由!”


    “謝謝!”這是宋以瑜離開時唯一對胡藍蘭說的,管家已經在大廳裏麵等著她了,宋以瑜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其他的女仆和公寓大廳裏麵的裝飾,然後就上了管家的車,駛出了韓家公寓的大門,胡藍蘭笑了,笑得那麽的燦爛,卻又那麽的詭異。


    韓墨琛來到了瀾海集團的辦公室,然後吩咐了秘書去通知各大媒體記者們,下午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一件大事。秘書看了看董事長的排期表,最近也沒有什麽大型的活動或者其他事情發生,怎麽會突然召開新聞發布會?


    秘書也沒有問到底是什麽事情,董事長決定的她隻有遵從,很快就通知下麵的人通知了各大媒體和報社,他們知道韓墨琛既然要宣傳大事,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趕緊通知下麵的人,趕緊都給我回來,集中全力去瀾海集團!”


    等到下午兩點鍾後,新聞發布會的會場已經完全弄好了。所有的記者在經過了瀾海集團的嚴格審查了之後才能進入主會場,全市差不多五十多家權威的媒體和記者都匯集在這裏,等到著今晚重頭戲的到來。


    秘書看著外麵的安保工作和準備工作基本到位,而且到來的記者都已經等到哪裏有段時間了。於是就走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通知韓墨琛可以了。韓墨琛整理了一下著找。電腦屏幕上放著一張宋以瑜的照片,不過已經被關掉了。


    韓墨琛的秘書跟在他的身後,一直以來她都以董事長的做事風格為榜樣,所以現在值得韓墨琛的信賴。不過她內心多少有些遺憾。就是韓墨琛有時候跟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談。


    本來已經很漂亮的秘書在外人看來是最有可能和韓墨琛產生緋聞的女主角,不過很遺憾,她一直都得不到這樣的機會,而韓墨琛每次重要的場合雖然帶著她,但都隻是一個秘書,沒有其他任何的身份。


    作為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上前拿著話筒讓下麵的媒體記者們暫時安靜下來,而稍等了兩分鍾之後,韓墨琛一身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新聞發布會上,下麵的一些女記者已經有人忍不住被他的帥氣所傾倒,出現了一些女生的尖叫聲。


    韓墨琛這位瀾海集團的太子爺的魅力可見非同一般。等到他坐下來之後,韓墨琛靠在了椅子上,看著下麵記者們不同的眼神,羨慕嫉妒花癡還有憤怒與仇恨。


    可是在一切在韓墨琛眼中根本什麽都不算,因為在他的世界裏麵,他就是最強的王,誰都不能反抗他的每一個舉動,稍有不慎,可能死的那個人就是你。


    “歡迎記者媒體朋友們來到瀾海集團,今天我特意安排舉辦這場新聞發布會,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韓墨琛新聞發布會的視頻也同步在商業街的大屏幕上和網絡同步直播,韓墨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轟動爆炸性。


    “請問韓墨琛先生,究竟有多大的事情能讓你親自宣布,我們都很好奇和期待?”其中一位女記者很和時機的提問了一句,韓墨琛今天的臉色算是比較不錯的,至少沒有發火,隱隱約約在他的臉上還能細微的找到一點點微笑。


    韓墨琛讓那名記者先坐下,讓他把話說完,“今天我要宣布的一件大事,就是我的終身大事。”


    終身大事?這個這個,韓墨琛的這句話剛說完,會場中心就完全炸了鍋了,韓墨琛難道要結婚了嗎?那個八輩子幸運的女人到底是誰?


    麵對著下麵所有的記者媒體交頭接耳的聲音,市中心商業街的很多人也都停下了腳步,想要聽聽韓墨琛這位無上榮耀的男子到底愛上了哪兒家的女孩。


    不過在好奇的同時,很多想要嫁給韓墨琛的女子突然在大街上就痛哭起來,甚至一些有男朋友的也完全不顧身邊的對象,那個場麵可真算的是悲喜交加了。


    韓墨琛這個時候無意間看了一下站在會場角落的秘書,她的神情可真不太好,韓墨琛的心理自然明白每一個在自己身邊女孩的心思.


    不過韓墨琛這麽做完全也是為了那些女孩著想,與其做著高不可攀的無聊的夢想,還不如珍惜現在對你好的每一個人,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會回來的。


    主持人趕緊上台控製一下會場的秩序,並且讓所有的媒體記者都安靜下來,畢竟韓墨琛還沒有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


    “請問韓墨琛先生,您的意思就是你要結婚了嗎?那個女孩會不會是蘇家的千金小姐蘇婉兒?另外聽一些小道消息說你和蘇婉兒小姐已經住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然是娛樂記者,每一個問題都帶著尖銳和視角性,韓墨琛看下麵還是不安定,心情有些不高興,尤其是聽到問道蘇婉兒的問題,“該問的可以問,但是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有些問題不是你要知道就能知道的。”


    那名記者乖乖的坐在了位置上,其他人給他一些同情的眼神,韓墨琛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韓墨琛的未婚妻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我選的隻是我喜歡的女孩,至於她的名字,暫時不能公布!”


    韓墨琛說完後就站起身來離開了會場,而保安趕緊維持住秩序,然後主持人上台宣布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結束,媒體記者們可以離開了。而秘書和韓墨琛的保鏢一直都圍在他的身邊,生怕有個冒失的記者衝出來。


    而宋以瑜此時在韓墨琛母親的公寓裏麵,通過電視也看到了這一幕,宋以瑜的心理在狠狠地咒罵著他,這個韓墨琛腦子到底是不是有病呀,這麽明目張膽的公布,還全市直播,恐怕通過網絡全國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宋以瑜如果真的被人挖出來後,那麽就成了全國女人攻擊的目標,恐怕以後都不敢出門了,一個女人衝著她吐一口口水的話,那麽足夠淹死她好幾次了。“韓墨琛不愧是我兒子,有魄力!”


    這令宋以瑜都快無語死了,到了快到傍晚的時候,又接到了該死的韓墨琛的電話,“女人,晚上沒事的跟我出來一趟,有事要跟你說!”宋以瑜本來想要說不去的,可是電話已經被掛掉了,隨後手機上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告訴她見麵的地點。


    沈霞從剛才的通話中已經猜到了什麽,“他叫你去你就去吧,晚上有它陪著我呢?”沈霞口中的那個它就是養著的一條薩摩犬,韓少龍因為自己的事情早晨接母親回到家中後,就趕緊出去見了一個朋友,所以此時並不在家中。


    宋以瑜還好了衣服之後,就獨自出門居然還坐著公交趕到了約定好的地方,韓墨琛在過去了二十分鍾之後才出現。深秋的傍晚,天總是黑的很快。宋以瑜坐在車上喘著氣,望著外麵的昏黃,心裏竟然有一種非常暢快的感覺。


    這一天,精神每時每刻都處在臨近瘋狂的狀態,以至於她無暇顧及埋在心底的那些痛苦,它們並沒有起來作祟,這讓她度過了相對安靜的一天。


    她右手突然一冷,熟悉的觸感沒了,寒冷開始擴散。韓墨琛終於放開了她的手,把手挪到方向盤上,開車。


    也許習慣本來就是很容易形成的吧,這麽像模像樣的牽了一天的手後,他突然放開,她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看著車子朝陌生的方向駛去,她又開始緊張了,馬上坐直,湊到他跟前,急切的問:“你……你又想去哪裏?”


    “女人,今天已經讓你休息了一天,到現在你總該發揮點女人的作用了吧?”他故作輕佻的說著。月光通過車窗照耀進來,照進他柔和的眼眸裏,照不透的,卻是他的心思。團妖莊亡。


    發揮點女人的作用……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他想……這比驚險遊戲還要讓她著急,她眉頭緊蹙:“你說什麽,你怎麽能……不行,我可不是那種賣身的!”


    他笑了一下,嘴角揚起的弧度甚是詭異:“你覺得你現在才說,會不會晚了點呢?我能做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那麽我就有權對你做,老公能對老婆所做的,所有事。”


    “所有事”這三個字,他稍稍加重了語氣。很明顯,這是有所指的……她後悔了,當初就不該上了這賊船,答應他的要求!


    “停車,我要下去!我要回家!”她朝他叫起來,手用力的去扒車門,可怎麽也扒不開。看著身旁的女人,急的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般上竄下跳的樣子,韓墨琛繼續淡淡一笑,開口:“別掙紮了。我隻是想讓你跟我去應酬一下。”


    他的話,稍稍讓她鎮靜了下來。也許是她一開始就想錯了,他所說的“女人的作用”,並不是給他暖床,而是跟他出去應酬?他是瀾海集團的董事長,有應酬也很正常。


    “好。”她放開了車門把手,老老實實的坐正了,“反正還沒吃晚飯,正好蹭一頓。”不過韓墨琛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真夠丟自己的臉然後就突然拐彎,車子停在了一家大型商場門口,“坐好別出來,要不然我可不救你!”


    韓墨琛的出現在商場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新聞,作為商場經理很快就趕了過來,韓墨琛讓他該幹嘛就去幹嘛,然後讓一名導購小姐按照宋以瑜的尺寸開始挑選衣服,當然最後挑選的就是瀾海集團即將推出的冬季新品。


    讓導購包好了衣服之後,韓墨琛霸氣的從西裝裏麵掏出來一張金卡,服務台前的女孩已經被他帥氣的外表吸引住了,遲遲沒有緩過來。


    直到旁邊的導購小姐碰了她好幾下才清醒過來。韓墨琛臨走的時候還回頭一笑,讓她直接癱軟在了服務台上,花癡的眼神,胖乎乎的手還在招手,不要韓墨琛離開。


    回到了車上,韓墨琛將袋子直接甩給了後麵的宋以瑜,“趕緊換好衣服,你可是作為我的未婚妻出麵,別給我丟臉!”


    宋以瑜一句話不說,慢慢悠悠的在後麵還好了衣服,車子在前麵開著,最終在一家大酒店前停下來。


    借著燈光,宋以瑜看到纏繞在酒店建築上的霓虹燈,耀眼卻不花哨,簡單而又精致。可是,卻似乎終究逃不過這夜的孤寂,帶來的淒涼感覺。


    上了頂樓,推開高大的金屬雙開門,橙黃色的燈光迫不及待的撞上了他們。燈光有些足,宋以瑜眯了眯眼,等適應了之後,才睜開眼睛。


    宋以瑜挑染著的一縷紫色秀發,高高紮起,額際時不時散落幾根碎發。幽黑的鳳眸讓人浮想聯翩,眸中蘊藏著冷漠。


    櫻唇點綴在白希的瓜子臉上,唇角微微一抅,足以魅惑眾生。白紫相間的上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黑色的緊身褲,裹著她修長的美腿。一雙鑲了紫鑽的帆布鞋,配合著她右手的紫色寶石戒,襯托出她高雅的氣質。


    一出場就引起了所有嘉賓的關注,對於韓墨琛所有的人都認識,而他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難道是下午新聞發布會上宣布結婚的對象嗎?


    宋以瑜注意到這是一個中式的酒宴。偌大的圓桌上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名貴菜肴,圍坐的圓桌旁的麵孔,她一個人都不認識。


    不過從他們的裝扮還是別的地方來看。這真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應酬而已。她有些緊張,韓墨琛的大掌,再次非常輕鬆和自然的劃上她的肩,輕輕擁了擁:“走,過去坐。”


    她在他的簇擁下,極不自然的坐在一個空座上。桌上擺著的玻璃陶瓷餐具精美無比,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亮眼的光芒。


    韓墨琛在商界政界混跡多年,對應酬早已是輕車熟路,遊刃有餘。他帶著風雲不驚的淺笑,很自然的坐在她旁邊,把外套脫下,掛在椅背上。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感覺到周圍有些怪異。明明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應酬而已,可為什麽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是那麽的……慈祥,滿意?


    “韓墨琛,你怎麽到現在才來,讓我等的可是好久呀?”走過來的是宋以瑜認識的男子,流川楓。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熟悉的微笑讓她的心底產生了一種溫暖,瞬間感覺到不再緊張,取而代替的是一絲絲的害羞。


    “隻是晚來了幾分鍾而已,難道你就這麽心急了!”韓墨琛看樣子和流川楓的關係還算不錯的。


    流川楓也對著宋以瑜問道:“沒有想到宋以瑜小姐也來到了這裏,真的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見他主動伸手,宋以瑜有些高興伸出手,但是卻被韓墨琛那個混蛋拉住了,流川楓看到之後隻能收回了手。


    “聽說韓墨琛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就是你身邊的宋以瑜嗎?”韓墨琛點點頭就算給出了一個答案,流川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失落。


    不過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看來也不必勉強,“那記得結婚的當天,請我喝杯喜酒,提前祝你們幸福!”


    “謝謝!”韓墨琛說完這兩個字後,然後就有其他的人走了過來,流川楓看到今晚的酒宴他注定會是焦點,就找了一個借口暫時離開了。


    宋以瑜看他離開的背影心裏也突然失落,“怎麽失望了,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做好你的事情!”


    走過來的都是一些白發的老人,韓墨琛拉著宋以瑜的手走上前,“韓墨琛你現在可是風光無限呀,年輕有為事業有成。


    還有身邊這麽漂亮的未婚妻,我說的應該沒錯吧,不過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給老頭子一個準信,到時候我親自上門送上一份大禮!”


    她旁邊的韓墨琛嘴角一抿,那略帶無賴的笑容裏竟然還流露出幾分誠懇:“我是很想結婚,但也要尊重她的意思。”然後,他眸子敏銳的撇向她,眼眸裏除了勢在必得的決心,就是濃濃算計的意味。


    宋以瑜已經能肯定,韓墨琛在這飯局之前就對這些人做過手腳了!他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不是應付什麽應酬,而是要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把她帶入他的圈子,讓所有人都順理成章的認為她是他的未婚妻,這樣,以後她想賴賬,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他分明是無賴!能將無賴與誠懇如此完美結合在一起的人,也隻有他韓墨琛了。但要命的是,她答應過他,做他未婚妻,所以此時她竟然不能澄清,就隻能任憑這滿座的人在誤會。


    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一過,她就算是要一個一個登門拜訪,也要向他們解釋清楚,她跟韓墨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接著,韓墨琛優雅的站起身,順手把桌上的紅酒瓶拿了起來,離開座位,一個一個的給那些賓客倒酒。


    他堂堂瀾海集團董事長,竟然屈身給這些老商會會長,商界的其他前輩倒酒,這種謙虛的後生態度,讓在場的賓客們都朝他投過去讚許的目光。但是此刻在宋以瑜的眼裏,他就是在收買人心而已!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為達目的,可以一步步的算計好,滴水不漏。


    就在看似平靜的過程即將結束的時候,蘇婉兒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蘇雲天領著自己的孫女來到了他們的麵前,“韓墨琛,你當真不想娶我的孫女,她是什麽身份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這麽多怎麽對得起蘇家和韓家兩代人的交情?”


    “我不需要對得起,我要娶誰好像還輪不到別人做主吧。當年你們做了什麽事情難道我不知道嗎,犧牲掉我哥的幸福換來兩家人的利益,你們現在倒是有臉跟我談交情。宋以瑜就是我的妻子,而她蘇婉兒注定連為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蘇婉兒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來參加酒宴,可是沒有想到韓墨琛居然帶著宋以瑜親自來到這裏,而且看她身上穿著華麗的衣服完全蓋住了自己的風頭,再加上韓墨琛還當麵侮辱自己,她已經幾乎不能容忍下去了。


    “韓墨琛,難道你就喜歡這個低微卑賤的女人?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麽話,可是我想要得到的我一定會得到,就算她成為了你的妻子,我也絕對不會放棄。所以宋以瑜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婉兒拉著自己的爺爺離開了他們眼前,可是蘇若希卻不像蘇婉兒那樣,隻會動動嘴皮上的功夫了,因為她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個人,竟然是胡藍蘭,她為什麽也會出現在這裏,韓墨琛也感到很意外。


    自從宋以瑜早上離開了韓家之後,胡藍蘭就一直想法設法要盡快了解清楚韓墨琛的一舉一動,下午有人發來短信告訴了她,韓墨琛已經在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上宣布了即將結婚的消息,這令她有些發狂,想要盡快出手。


    本來以為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麽一回事,所以胡藍蘭就離開了韓家公寓。管家想要阻止她,可是她背後的身份讓他還是選擇了讓她離開,而她出來後不久就主動找到了蘇若希。


    蘇若希並不認識胡藍蘭,她本來下午有咖啡的習慣,而胡藍蘭等她下車後就主動站在了她的麵前。


    兩個人經過下午咖啡時間的深入探討了之後,達成了一個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的協議,胡藍蘭並不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以蘇若希貼身女仆的身份隨身跟在她身邊,目的很明確就是幫助蘇婉兒將韓墨琛從宋以瑜手上搶回來。


    今晚也是特意將她帶在了身邊,因為打聽到了韓墨琛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墨琛,我把你的女仆胡藍蘭要了,想要留在我的身邊伺候我,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蘇若希有些時候不要臉還真和胡藍蘭一個性格。


    臭味相投,說的就是她們兩個人。“既然大嫂喜歡的話,盡管帶走好了,留在我的身邊也沒有什麽用!”


    韓墨琛的手依舊放在宋以瑜的腰間,然後貼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惹得宋以瑜直說好癢,讓她們看上去很不爽。


    等她們停下來後,韓墨琛摟著她來到了比較靠邊的休息區,胡藍蘭和蘇若希也跟了過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韓墨琛這時候卻被一個看似長輩的人給叫走了,隻留下宋以瑜一個人在那裏,看樣子形勢有些不妙。


    “宋以瑜,作為你以後的大嫂,我勸你還是不要跟韓墨琛結婚,你還年輕難道不知道一入豪門深似海的道理嗎?”


    蘇若希第一個站出來開始進行軟性進攻,“還有你不清楚的一點,你未來的婆婆是個神經分裂的病人,時好時壞,別看她現在對你好,可是等她犯病後,你可就生不如死。”


    宋以瑜可是第一次聽說韓墨琛的母親患有精神分裂,可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是隻憑她隨口一說就能相信的。


    看到這招沒有用,胡藍蘭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幾張照片和一段錄音,本來還很淡定地她突然就變得恐慌了許多,“宋以瑜,你不會不認識這些吧?”


    胡藍蘭看第一招有了效果,然後就繼續威逼利誘到:“宋以瑜不要以為你成為韓墨琛的妻子就可以忘掉過去的一切,你犯下的錯誤你這輩子都甭想掩飾過去,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告訴你,他已經死了!”


    胡藍蘭說出了一個他,他到底是誰?“這個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能確定的是他已經死了。你現在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是不是心裏瞬間失去了很多。


    韓墨琛也隻不過想要玩玩你的感情,你以為他會真心愛你嗎?你拋棄了他,卻成全了韓墨琛,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是你,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宋以瑜被胡藍蘭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傷透了心,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感覺生活再也沒有什麽意義,然後奪路而逃。


    胡藍蘭看到宋以瑜有些崩潰的跑開,早就樂開了花,而蘇若希並不知道她到底跟宋以瑜看了什麽,照片已經被她裝了起來。“看你還挺有本事的,不過我是不是該防備你一些,你的手段讓我覺得你怎麽這麽不安全。”


    “蘇小姐,你真的是太多疑了,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蘇婉兒小姐嗎?如果你想要看那些東西的話,我給你就好了,我可不想因為這兒一點小事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你說呢?”看到胡藍蘭將照片拿出來,蘇若希卻揮揮手說不必了。


    愛情,不僅是有甜甜蜜蜜的溫暖,當它破裂的時候,它就具有了著最致命,最劇毒的殺傷力。她飛快的跑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眼淚就滑落下來。


    一口氣跑到了頂樓上,她站在護欄旁,彎下腰去,讓冬日裏淩冽的冷風狠狠穿過自己的發絲,通過衣領,灌入身體內。


    現在,整個城市的霓虹幻影都盡收眼底,五光十色的,如同是一個奢華珠寶展覽會,但卻在她眼前越來越模糊……眼淚滑過臉頰,直接墜落下了十幾層,落在她不知道的黑暗中。


    “怎麽,想跳樓自盡嗎?”身後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她直起腰來,抹掉眼底的淚水,驀地回頭,看到衣冠楚楚的韓墨琛,直直的站在不遠處,一雙鷹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撒旦一般的感覺。


    她不由的往後退了退,緊緊的抓住了身後的護欄。經過今晚的事,她對這個男人已經產生了淡淡的懼怕。他喜怒不形於色,把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深深的埋在心裏,但是出手卻毫不留情,對她,一步步算計,一步步逼近。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她。他雙手撐著她身旁的欄杆,像一個王者般,俯視著下麵的世界:“聽說,從這個高度跳下去的人,一般感受不到痛苦的。因為在墜地的一刹那,人就已經暈厥。怎麽樣,宋以瑜是想試試看嗎?”


    “你!”她聽出了他的諷刺,放開了欄杆,靠近他,聲音有些顫抖,“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設的一個局,對不對?你為什麽要讓他們來這裏,你知不知道我會很難堪?”


    “你會不會難堪,完全取決於你自己。”韓墨琛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完全不在乎,你又怎麽會難堪呢?他在你的生命中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應該要拿得起,放的下。”


    “所以,今天還沒有過去,現在你還是我未婚妻。”他很快打斷了她,並不再允許她分辨什麽,大掌驀地擒住了她的小手,“跟我下去。心裏再怎麽苦,再怎麽痛,宋以瑜還是任由韓墨琛把她拉了下去。


    回到了酒宴後,宋以瑜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控製住,甚至等到酒宴結束後,蘇若希和胡藍蘭再次擋住了他們的前麵.


    蘇雲天和蘇婉兒就站在旁邊,看這樣子還是要針對宋以瑜,“你怎麽這麽犯賤,宋以瑜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不過四周已經沒有宴會的客人,聲音也並不是很大,麵對著對方接連不斷的辱罵,韓墨琛並沒有回應,而是要她學會接受現實,或許那些話真的傷害到了宋以瑜內心的尊嚴,她最終忍不住進行了反擊。


    “你們算什麽,憑什麽說我是賤人,是小人,我現在是韓墨琛的未婚妻,你們呢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我告訴你們,我宋以瑜雖然身份卑微,但是韓墨琛是我的男人,你們心裏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因為你們這輩子都得不到他正眼看你們一下。


    你瞧瞧你們身上穿的衣服是多麽的豪華,可是內心卻是如此的肮髒,令人看一眼就想吐。”


    宋以瑜突然一嗓子的話讓他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轉身看了身後的一家酒店,宋以瑜竟然對韓墨琛說.


    “這家酒店挺好的,不如我們今晚也留在這裏吧。”說完她就拉著韓墨琛,毫不猶豫的踏進酒店。高跟鞋在地上急促的“踢踏踢踏”聲,自成一種充斥著複仇快感的華麗音樂。


    宋以瑜還真當著後麵兩個觀眾的麵,拉著韓墨琛在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隻是一刷開房間的門,她偽裝的堅強終於全線崩潰,化為飛煙滾滾而去。


    她伏在沙發上,哭的極為肆意,不顧形象,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很快就把衣服沾濕了,她聽到酒櫃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倒酒的聲音。接著,韓墨琛端了兩杯酒過來,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


    解酒澆愁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馬上伸手把那杯酒拿了過來,很幹脆的一口飲下。這是烈酒,她嘴裏頓時火辣辣的,通過食管,一直辣到心裏。


    這種辣味,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心裏的疼痛,她覺得舒服些了,就把空杯子遞給他:“我還要,再給我倒一杯。”


    “一杯就夠了。”他把杯子接過來,平穩的放在茶幾上,暗黑的深眸裏全是算計的意味,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臉。


    的確,一杯就夠了,因為宋以瑜漸漸感覺到,這酒的後勁怎麽這麽大,眼前越來越模糊,眼睛半睜著,他的身影在麵前晃動,重影,交疊。


    “累了吧,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下。”看到她幾乎醉暈過去的樣子,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大掌放到她的臀部上,猛地把她橫抱起,朝裏間走去。


    她被他平穩的放在床上。床上真絲的被子,磨擦著她的臉,滑溜溜的觸感很舒服,她不由得在上麵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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