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一個男人,他叫郎弦盛。


    我跟他相處了幾年時間,終於結婚了,我真的好幸福,他對我那麽好,那麽溫柔,而我沉浸在那種幸福裏,無法自拔。


    “阿盛,我不能生育,你……真的不介意嗎?”


    這不僅是我心頭上的一根刺,但我更在乎在他心裏,他是如何想的。


    “依依,我愛的是你,,沒有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他對我溫柔體貼,撫摸著我的臉龐說道。


    那一刻,我感動到落淚。


    阿盛,我就知道我沒有愛錯人!


    在沒有發現他的真麵目之前,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那天當我回到我們家一棟秘密小別墅的時候,推開門看到那副景象,徹底讓我痛到撕心裂肺,我憤怒,悲傷,大罵著他跟林小洛,可是沒想到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卻打了我。


    先是一巴掌,後來又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腦袋還摔了下,我感覺很痛啊,腦袋痛,喉嚨痛,心更痛……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可是直到那一刻,我才看清楚了自己的愚蠢,是啊,男人都是會偽裝的,那麽我究竟喜歡郎弦盛什麽?


    連我自己都分不清,隻是失去意識前,悲哀想到,難道這就是我的報應?


    我對林小洛做過很多惡劣的事情,我在做出那樣的事情之前,也曾有過糾結,可是後來還是下了狠心,因為我想跟郎弦盛在一起。


    而且我很不明白,明明我更加優秀,無論是身價,還是樣貌,學曆,無論哪一方麵我都比林小洛強,憑什麽她那樣平凡的女人就跟阿盛結婚了?


    就憑他們認識的早嗎?


    我找了一幫小混混去侮辱林小洛,我讓他們要溜下證據,但是不要太過火,拍下照片,然後發給郎弦盛,這樣他們就可以離婚了,可是沒想到我低估了那幫人的惡心程度,他們居然真的想把林小洛徹底給玩了。


    索性的是林小洛當時流產了,那群人才逃走了。


    那個時候我居然也慶幸,而那段時間郎弦盛也若無其事,讓我鬆了一口氣,可愚蠢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心計有多麽深沉。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這恰恰是我欣賞他的一部分。


    他也的確夠心狠手辣,心狠手辣到對我這個結了婚的妻子,也不放過。


    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白茫茫一片,就連腦子裏也空蕩蕩的一片,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隻記得郎弦盛,我愛他。


    郎弦盛趕來病房的時候臉色陰鷙朝我走了過來,而我先是茫然,隨即開心了起來,嘴裏發出微弱的聲音,我看著他,開口,“阿盛……”


    他當時看到我這副模樣明顯一愣。


    而跟在他身後旁邊的主治醫生也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郎總,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阿盛……”


    我繼續喊他的名字,眼裏有著破碎的淚光。


    後來,我被接了回去,開心的圍著他轉,由於躺了很久,才剛醒過來,不能立刻能跑,所以一直在嚐試活動。


    如果我忽然摔到了,郎弦盛會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揪著他的衣服,看著他,“阿盛……”


    我有好多話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是最後卻隻能吐出他的名字。


    而他盯著我,眼眸深沉,裏麵的情緒讓人看不懂,我則是看著他傻笑著。


    再後來,等我好起來的時候,他會碰我,跟我做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會讓我疼。


    我縱使難過,卻也還是喜歡他。


    有些時候他回家臉色會很難看,我小心翼翼不敢惹他,一麵悄悄靠近著。


    結果被他隨手抓來,嚇得我抖啊抖。


    “阮依依,這就是命嗎……”


    郎弦盛忽然說出這句話,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家裏呆煩了,我會想出去,可是在家看著我的人不準我出去,郎弦盛見我鬧脾氣,也隻是冷冷的走開,於是我越發大膽的起來,做些更鬧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阿盛真寵我啊,我還會夜裏偷偷的笑。


    大概過了一段時間後,郎弦盛的脾氣開始暴躁了,他不再碰我,我高興,但是他也不在家了,我很想他,很想很想,於是去找他,最後找到了公司裏去。


    他對我依舊溫柔,可是一回到家之後,他就變了,忽然一巴掌打了過來,我被打的偏過臉去,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阮依依,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傻,要是再敢去公司,我就殺了你!”


    郎弦盛揪著我的領口把我提了起來,眼神陰狠的說道,那種眼神,讓我難以置信,可我的心裏,更多的是悲傷。


    然後我鬧了起來,抓他的臉,打他,驚恐分分,大喊著,“走開走開!’


    郎弦盛被抓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慘叫了聲,鬆了手,而我趁機往旁邊跑去,卻被人堵住,我掙紮大喊,不願意接近他,“你不是阿盛!你不是!”


    而郎弦盛狠狠的逼近我,卻忽然笑了,“這就是我阮依依,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


    我眼裏流下了眼淚,渾身抖如篩糠,哭著說道,“你不是……”


    “我就是!”


    郎弦盛忽然猩紅著眼睛大吼了出來,他的手指也緊緊的捏住了我的臉,讓我疼痛不堪,他激動的說著,“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那就給我受著!”


    我吃疼,到最後疼到哭都哭不出來了。


    是折磨,還是地獄……已經分不清……


    他喝酒了,還帶了人回來,那是個很醜陋手上戴著慢慢金戒指的男人,笑的猥瑣,“郎總,你老婆可真漂亮……”


    那一晚……


    有幾個人?


    我痛到麻木,都是血,郎弦盛讓人給我簡單處理了下,沒再看我。


    再再後來,我懷孕了,郎弦盛開始對我好了,可是他的好,也是時好時壞的。


    他好像忘記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不敢再提。


    他要我好好補身體,說我太瘦了,可是吃不下東西一吃就吐,他硬是要我吃,往我嘴裏塞,我吐得更厲害,可是後來,居然也習慣了。


    有時候稍有不順心,他還打我,但是卻又避開了肚子,我想逃,他抓我回來,一麵溫柔,一麵嚴厲狠狠的懲罰我。


    我想,他的心裏已經變態了。


    我肚子越來越大,有時候聽到別人說我可憐是個傻子,我也是隻是摸著肚子甜甜笑著,我有孩子了。


    終於有了。


    可是那天,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我覺得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陷入了痛苦之中,他們攔著我不讓我上樓,跟我一直耗著,最後郎弦盛下來了。


    他打我,打我的頭,抓我的頭發,踩我的手,我嗚嗚哭著。


    求饒了。


    然後他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拖了起來,喂我吃東西,一直往我嘴裏塞著,他的麵孔猙獰。


    我噎到,差點噎死,他一甩手放開了我,而樓上下來的那個女人看到我們,捂住了嘴巴。


    郎弦盛回頭冷冷的看著她,那女人臉色難堪,放下了手。


    而我趴在桌子上,拚命咳嗽著。


    郎弦盛回頭看我,又拿起紙巾擦擦我的嘴。


    我不敢動了。


    夜晚洗澡,渾身是傷,除了肚子跟後腰那塊兒是好的,其他的慘不忍睹。


    幫我洗澡的楊嬸嘴裏歎氣,“依依啊,等下出去之後擦個藥,現在疼先忍一下。”


    我咬著唇,痛也不喊出聲。


    而出去之後,我沒有穿衣服,楊嬸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坐在床邊上,她幫我上藥,我已經毫無廉恥之心了。


    郎弦盛推門進來,看到我,目光在我身上停頓了好久,然後朝我走了過來,楊嬸回頭看他,郎弦盛伸手說道,“給我,你出去。”


    “那好。”


    楊嬸看了看我,然後把藥膏放在了郎弦盛手裏。


    等楊嬸出去之後,郎弦盛坐在了我麵前這個凳子上,一邊幫我塗藥,一邊淡淡的說道,“恨我嗎。”


    我看著他,卻隻有膽怯。


    甚至有些想抽回手,我真的很想離開,可是很久沒有人來看我了,聽人說我爸爸也病重了,他來不了。


    “你恨,是應該的。”


    郎弦盛低低的說了句。


    最後我躺在床上,他講耳朵貼在我的小腹上,仔細聽著,我僵直著身子不敢動,而他嘴角忽然有了一抹笑容,似乎是開心。


    “會是男孩女孩呢……”


    他微微起身,嘴裏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他的目光忽然看著我,問道,神情溫柔,“依依,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沒有說話,看到他變了臉色,著急害怕的開口,“女孩!”


    郎弦盛的神色這才緩和一些,然後他抱住了我,跟我一塊兒躺在床上,說道,“你乖乖的,孩子也乖乖的,生下來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


    我的腦袋忽然有些痛,有些事情在腦海裏似乎有些印象,我跟郎弦盛好幾年了,可是一直沒有懷孕的原因,不是我,而是他 啊……


    他跟林小洛結婚一年,林小洛沒有懷孕,我跟他這麽久,也是如此。


    原因是他啊。


    不是我們不能生,而是他,有問題。


    阿盛,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呢。


    是不是,一切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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