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周家的氣派不單止自家的房子,連同祖先的墳墓都弄得富麗堂皇,都快占據了一塊土地了。


    在墳墓的周圍整整種了一圈同等大小的樹木,修葺的幹幹淨淨,連帶的這一眼看去,都足夠驚呆人。


    可是杜然卻詭異的覺得……怎麽那麽像暴發戶的風格?


    但杜然很明智的沒有把這個猜測說出口。


    周建道:“就是這裏了!”


    季如風顯然和杜然有同樣的感受了,不過他掩藏得更深罷了,邁開腳步,開始在周圍轉上了幾圈,眼睛還帶著深思,偶爾還要彎下腰來摸摸土壤,看看周圍的情況,儼然一副在看風水的樣子。


    周建動都不敢動,就這麽焦急的看著季如風,而杜然也沒有上去插手,她不懂這些,但是憑著心理的感受也知道,這塊地方當真是極好的,她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感受著微風,但微風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若隱若現的血腥味。


    杜然臉色一變,睜開了眼睛,四處看去,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倒是周建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善意的問了句:“怎麽了?有什麽事嗎?難道是墳的位置不對勁?”


    現在的周建可謂是風吹草動都能想多了去,看杜然的表情不自然,還以為又要出什麽麽蛾子呢!


    杜然看著季如風在忙著的模樣,也不想去打擾了,但那一絲血腥味真的很讓人在意啊!


    想了想,杜然對周建說道:“這附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周建見杜然問了,倒真的認真回想著,突然眼睛一亮,道:“有的,這裏好像有一個廢棄了的廟宇,很破了,都沒人去了,一直留在那裏。”


    “在哪裏?”


    “這邊往東走就是了,不遠的。怎麽,要去嗎?”


    杜然點頭,道:“我去看看,如果師兄找我,就告訴他我去那裏了。”


    周建應了聲好,還道:“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你一個女孩子……”


    杜然拒絕了,道:“你不是說這裏不遠嗎,如果有事我會喊你們的。”


    周建隻好同意:“那好吧,反正這山裏也沒有野獸毒蛇。”


    杜然悄聲離開了,向著東邊走,剛剛的血腥味似乎也是從東邊傳來的。


    這邊的山林樹木並不是很密實,所以陽光還是照射的進來的,加上風水極好,走著也沒有陰森感,反倒是跟踏青一樣。


    杜然執意單獨出來並不是自己任性什麽的,也不是想自個找到蹤跡獨攬功勞什麽的……


    而是她突然想到……


    她好像忘了給沈鬱喂雞血了。


    一想起這個她心底就有點慌了,在來之前她背包裏是準備好了雞血的,但是因為馬不停蹄趕到周家,加上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以至於……杜然一下子沒注意到了。


    若不是剛剛那絲血腥味,她幾乎都快忽略了。


    杜然似乎找到了昨晚沈鬱生氣懲罰她的理由了,與之而來的,不是心慌,而是一種喜悅。


    原來沈鬱的生氣是因為她忘了喂雞血啊……


    難怪會這樣懲罰她了,都怪她,明知道雞血對沈鬱很重要還給忘了,虧自己還自詡過目不忘了,把這麽重要的事都忽略了!


    為沈鬱找到生氣的理由之後,杜然的心情好得快要飛起了,隻是還有那麽一絲絲隱隱的埋怨著沈鬱,因為忘了給他血就那樣對待她,實在太粗魯了。


    不過……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是怎麽也壓不下的。


    太好了,這樣會生氣會耍小性子的沈鬱,意外的有點可愛了。


    於是,杜然就這麽將能夠窺視沈鬱冰山一角的機會給白白放棄了,若是繼續深思下去,她就會明白,沈鬱並不如她說認識的那般,以至於很久之後,當她徹底了解沈鬱之後,陷入了無盡的後悔,但已經太遲了,不過這是後話了。


    言歸正傳,杜然走了沒一會就看見了周建所說的那個廟宇了,從外觀看第一眼,倒真的應證了周建所說的‘破舊’。


    整個天頂都破了好幾個洞了,牆體更是剝落的不成形,上麵纏上了綠色藻類植物,都快和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了,且非常的窄小,大概隻有三個人並排站的大小吧。


    杜然抿著嘴,打量了一圈,並沒有感受到奇怪的氣息,便安下心來走了過去,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杜然現在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了,盡管這樣的直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十分準確,是以現在才放心的走過去。


    小廟宇裏麵也是十分破舊,都是被風吹進來的樹枝落葉什麽的,在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個缺了一條腿但仍然頑強站立的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石雕,上麵還刻著一個笑著的像是彌勒佛一樣的人物,咧開嘴,一臉福氣相,而石雕前方則擺著一個像是供奉東西一樣的碟子。


    但因為年代久遠了,石雕上的刻畫不太清晰了,所以杜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看清楚,但她也沒功夫去看了,連忙放下背包。


    這裏離季如風並不遠,杜然沒多少時間,得趕在師兄來之前把事情給做好。


    將靈牌抽出來後,杜然頓了一下,錯愕的發現,似乎則靈牌的顏色黑了些?


    不管了,先喂血比較重要!


    不然那鬼又要生氣了!想到這個杜然就哭笑不得。


    將靈牌放好之後,杜然還拿出了水壺,好在這水壺具有保鮮的功能,放在裏麵的血沒有凝固,杜然還湊近聞了下,撲鼻的血腥味還將她熏到了,連忙移開了,但是也確定了血沒有問題。


    杜然抬手,將血澆灌了下去,一邊看著靈牌洗手,一邊小聲說道:“你啊你,想要血為什麽不和我說,我隻是一時忘記了,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為什麽要生氣,昨晚我很疼啊,你都不肯停下來,你太任性了。”


    “下次你別嚇我了好不好,你想要什麽和我說,不要自己生悶氣。”


    說著說著,杜然就有點委屈了,聲音越來越小:“你知道嗎,昨晚我真的被嚇到了,你以後別嚇我了……”


    “你這個鬼太壞了,什麽都不說,我又不是神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呢。”


    “這雞血都喂給你,別氣了。”


    “養你都夠一個養雞場了,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需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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