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她表麵看見的平靜,背地裏正醞釀著什麽,同學之間正悄悄的流傳著一些不好的傳說。


    聽說,七樓頂層那裏的天台,自從被學校鎖上之後就沒有人上去過了,然而六樓的同學經常聽見有人撞門的聲音。


    聽說,晚自習耽擱了時間回去的同學,在經過那條道的時候,總是會聽見有影子從上麵墜下。


    聽說,放在空教室的桌椅經常會咯吱咯吱響,牆壁上也多了好多血手印。


    聽說……


    一個接一個的傳言,令學生都惶惶不安,原本沉寂的蔣丹丹事件再一次的浮出水麵,而這個流言的傳播速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一時間校方根本來不及壓下去,就像風一樣的彌漫開來,現在的學生都機會不敢獨自行走,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晚自習沒下課就已經準備回去了,絕不耽擱一分鍾。


    老師們竭力的安撫學生情緒,各種政策施壓下來,勉強安撫好躁動的流言,但這絕不是個好辦法,那流言一日不除,那麽恐慌就很難平定。


    然而無論留言有多麽的凶殘,但杜然卻是再也沒有見過蔣丹丹的魂魄了。自從那一日起,她的生活平靜得可怕,隻除了一些遭心的小事情。比如,她至今也無法融入宿舍裏。


    董潔雲自從回來後沒有在和杜然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找過她的麻煩,性格大變,對誰都冷冰冰的,隻是一個勁的看書學習,本以為少了她的刁難,杜然的宿舍生活會好過一些,然而杜然還是低估了那些正值青春期女生的戰鬥力了。


    “李佳!你別血口噴人!小然不是這樣的人!”


    肖麗氣得滿臉通紅,手指都顫抖了,而她的麵前正在另一個女生,頭發燙著小卷,正一臉得瑟的看著杜然。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看看就知道了,這個宿舍裏,除了她,沒別人有嫌疑了。”李佳溫吞吞的繼續說著,更是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鄙視。


    “你的項鏈丟了,你不去找,卻一口咬定是小然拿的?!你拿出證據來!”


    肖麗像是護著犢子一樣護在杜然的麵前,雄赳赳的喊回去。


    “昨天晚上,我走的急,就把項鏈忘在教室裏,回去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我問過人,昨晚是你們最後走的!”


    肖麗更火了,“那你怎麽不說是我拿的?!”


    哪知,李佳甩了甩頭發,道:“對啊,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懷疑你!”


    肖麗簡直要氣炸了,臉憋得通紅“你根本就是在汙蔑!”


    杜然聽了半天也明白了,她心底冷笑一聲,抿著唇,這跟本就不是項鏈問題,正如肖麗所說,這是汙蔑,而針對的目的是她罷了,跟肖麗無關,她隻是被她拖累了。


    杜然上前一步,拉開了肖麗,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轉而對著李佳說道:“如果沒有證據,那麽麻煩你閉嘴。”


    李佳臉色變了變,並未回話,反而是她旁邊另一個玩的比較好的女生上前了一步,就要推一把杜然的時候,對上了杜然冷漠的目光,轉而想起了這人之前還折斷過別人的手腕,畏縮了一下,心虛的大喊:“不是你又會是誰?佳佳的項鏈是她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好幾千呢!我們這裏,除了她還有誰會拿了?!”


    “哼。”李佳冷哼一聲。


    那同伴更囂張了,像是有底氣一般,撇了一眼杜然簡陋至極的床,道:“越是窮的人家,手腳越是不幹淨!還第一呢,我看就是個小偷!”


    肖麗又要發脾氣了,被杜然製止住,她淡淡的開口:“說完了嗎?還是那一句話,沒有證據,那麽就是誹謗。”


    肖麗有些不甘,“小然,她分明就是嫉妒你……”


    對啊,誰不嫉妒她?


    年級第一,成績好,學校的命根子,老師的重視,長得又漂亮……李佳惡毒的想著,好在她很窮,隻是這一點,就足夠令她瞧不起杜然了,她就是嫉妒杜然又怎樣?原本以為,有蔣丹丹那個沒腦子的人存在,就會在學校裏針對杜然,給她些教訓,然後她就可以在背地裏看著就好了。


    哪知,蔣丹丹居然死了!


    李佳怨恨的想著,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這令她相當惱火。


    同學間的那些排斥,那些冷暴力,那些對於杜然的抗拒,可以說,這其中有她的功勞,她暗暗的挑撥著杜然和班上同學的關係,加上杜然本就不善言談的性子,導致了誤會加深,可以說,杜然現在的處境,李佳功不可沒。


    尤其是蔣丹丹,李佳花了不少時間探查到蔣丹丹暗戀的那個男生和杜然的關係不錯,她可沒少在蔣丹丹麵前暗示這個,這也導致了蔣丹丹會這樣欺負杜然。然而,李佳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她就死了,這無異於讓她之前費的苦心都白費了。


    李佳惱火死了,加上模考一過,這杜然的成績上升到了一個高峰,她如何不更嫉妒了?是以,她才主動出手了。


    至於,那個項鏈?


    嗬嗬,誰會關心它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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