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竟澤的提問,周夫人一時無法承接,畢竟這是在陸家,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更不是她可以說謊的地方。


    小桌前,陸岐謀挪動了一步手裏的棋子,輕輕看了眼小兒子,眼神裏多了幾分讚許色,語氣淡淡說:“好主意。”


    這一下周夫人徹底傻了,“昨夜星辰”明明好好擺放在家裏的保險櫃裏,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陸家?


    就算她找人送來,這事也根本瞞不住。


    她和陸竟澤並不熟,竟沒想到會被他難住,剛才她一時急於炫耀才把“昨夜星辰”說了出來,先下怎麽收場?


    貌似,要不能在這棟城堡裏找到昨夜星辰,這裏就會一直封閉……那自己不是相當於被軟禁了麽?


    這麽一想她的高血壓都要犯了,感覺頭暈目眩的。


    她的反應全然落在裏陸竟澤的眼中,他知道這個理已經占上了,卻還不忘吩咐一聲主事的大管家:“好好找找,不許有遺漏。”


    “那個……”周夫人嚇的麵露土色,最終含含糊糊的說:“我剛才說錯了,丟的不是昨夜星辰,是我包裏的這個……已經找到了。”


    這一下傻子也知道誰在說謊了。


    陸竟澤看著周夫人,淡淡的問:“找到了?那麽是在蘇暖身上找到的麽?你是不是要說又記錯了?”


    “我……”她好為難啊,如果戒指不是在蘇暖身上找到的,那麽憑什麽說是人家偷的。


    如果說是從她身上找到的,那麽剛才自己說的話不就都成放屁了麽?


    這時候,陳美鳳忽然站了出來,幫著周夫人睜眼說瞎話:“周夫人就是太小心眼了點,怕大家不重視才說丟的是昨夜星辰的。


    其實,當時那鑽戒是交給了蘇暖做保管的……後來丟了,自然會要她負責了。”她根本就不把陸竟澤這個小叔叔放在眼裏,畢竟陸昱楠在這家裏的地位不低。所以她敢紅口白牙的瞎說。


    “對,對,後來在她身上找到了……”周夫人舉了舉手上的戒指,表情特別難看。


    其他人雖然已經明白了真相,但也不好出言說什麽,畢竟有陳美鳳出言相幫,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向來隻有掌握權貴的人能做得成。


    “哈……記錯了戒指,可是這一個記錯就是個幾千萬,在普通地方,都算上訛詐了吧。”陸竟澤微微側頭,看著蘇以諾又問:“周夫人的戒指是你保管的嗎?”


    蘇以諾搖頭,感激的看著他說:“沒有,我隻是個端茶遞水的下人,周夫人這戒指如果真交給我保存,我也一定會交給管家的。”


    “那麽,就將周夫人手上的戒指拿下來,拿去比對一下上麵的汗液殘留吧,看看裏麵有沒有屬於蘇暖的……如果沒有,那就沒有證據了,沒有證據到了法院可就是誣陷啊,周夫人三思……”


    陸竟澤將該說的都說完了,說完他就坐回了沙發上。


    這一來,周夫人和陳美鳳臉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那這是誤會,誤會。”周夫人求救似的看向陸昱楠希望他出言求個情,讓大事化小。


    “我贏了……哈哈……”陸岐謀笑的特別開懷,他扔下了手中的棋子,渾濁的眼睛看向了蘇以諾,聲音渾厚的說:“小寒,爺爺和你有言在先的,我贏了,那麽你便要答應幫我辦事的,所以,現在這個下人的事就交給你吧。”


    陸老爺將這件事歸類為下人的事,也就是說周夫人的身份又低了幾分。


    周夫人哪裏受過這等屈辱啊,兒子老子連番輕描淡寫,明諷暗嘲的羞辱不說,現在這事又拋給了孫子輩!


    好歹她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清白還要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斷!可是她卻也不敢反駁,隻能坐在那裏生悶氣。


    陸雲寒冷厲的眼微微掃向了一直跪著的蘇以諾,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肝是如何的可憐。


    她一直跪在那裏,聽著這些個女人編扒,頭上都是茶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拽開了,形象很糟……寒哥簡直氣的想開殺戒!


    蘇以諾知道陸雲寒在看自己,所以一直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以免他忍不住那暴脾氣。


    在場的人瞬間摒住了呼吸,這些人可不市井酒肉之徒,都是在芒城占據著要位的陸氏子孫啊……可是他們卻害怕陸雲寒。


    多年前,陸雲寒到這裏的時候,他們奚落他迫害他,但他卻取得了老爺子的歡心。


    眾人都以為他要在芒城爭一片天下的時候,他卻辜負了老爺子的期待選擇了離開。


    時隔多年,他回來了,那些人以為老爺子會因他當年的不識好歹冷落他,但卻並沒有……


    他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卻得了一副傲骨,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會覺得矮上一截,這種感覺實在太壓抑了。


    陸雲寒冷眸掃了一圈,場上這些是人是鬼在他心裏已然有了個大概。


    他側頭問:“爺爺,這種破事要非要我處理麽?”呦,聽他的話還不是很願意接手。


    “對啊,因為你輸了啊。”爺爺輕輕搖著折扇,一副要賣單的表情。


    “好,那我說了。”接著,他薄唇就吐出一個個強而有力的字句:“周夫人明顯是在說謊,這事情想必有腦子的已經都聽明白了。如果這種事情陸家都沒有個態度的話,那麽以後會被人笑話的。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爺爺身邊的人,哪裏是外人動得的?”


    這個疑問還沒說完,周夫人立馬跪地,哀求道:“我錯啦,我錯了,陸老爺,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胡說了……”


    不打算給周夫人任何求救的機會,陸雲寒繼續說:“胡說也就罷了,偏偏還做歹,欺負陸家的下人,周夫人啊,你選錯了地方和對象!


    照我說,周夫人行為無狀,丈夫也英明不到那裏去,建議取消陸氏和周氏的所有貿易往來。


    所有陸氏的土地不許周家的人踏足,遠親也不可以。陸氏的所有商業,包括百貨,飲食業,燃油器械……都不許對周家人經營。”


    陸氏在芒城的土地何其多,產業何其繁複,如果路都不許他們走了,那他們該怎麽辦?靠蹦極?


    那不是要餓死他們麽?那不是要將他們趕出去嗎?


    周夫人頓時哭得呼天搶地,再無形象可言,哀求著:“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和周夫人私交甚好的陳美鳳立刻出聲說:“小寒,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


    她不說話還算罷了,她一出聲,陸雲寒憋著的火便有了泄處,他挑眉反問:“嗯?嫂子何來的這句話?我在幫嫂子分辨小人啊……嫂子交友廣泛本是好事,但是不該不分優劣。


    畢竟爺爺是個頗有名望的人,見不得這些個糟爛人。”


    陳美鳳被他搶白的臉色特別難看,還沒想好怎麽還嘴就聽到陸岐謀很是滿意的說:“有道理!還不快,把周夫人請出去……哦,應該是請出陸家所有地產之外。”


    老祖宗發話了,下人們立刻去拖跪在地上的周夫人,很快,周夫人就被人連哭帶嚎的被拖走了。


    原本以為這事算了了,但是貌似還不夠,陸雲寒冰冷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小模特的身上,疑惑問:“你是誰,怎麽能踏進這裏?”


    自知身份卑微的模特連忙報出了自己的男人:“牡先生是我的朋友。”


    陸雲寒唇角一勾,帥氣非常,可是也冷酷非常。


    “哦,牡先生,西麵碼頭的主管……爺爺,我正好最近無事,想去那邊玩玩。”


    陸岐謀笑的特別開心,回答說:“好啊,那邊亂,多帶些人去玩。”


    哪裏是去玩,明明是去搶地盤……


    “不是……我和牡先生是……”小模特嚇的花容失色,張嘴要說什麽卻聽得陸雲寒說:“回去告訴牡先生吧,我明天造訪。”


    “什麽?”小模特嚇得眼睛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嚇暈了?頓時有家庭醫生被喚來搶救。


    隻有陸雲寒麵不改色的說:“哦?看來是晚上太累了,所以現在受不住睡著了,送回牡先生那裏……保證路上有氣息就可以了。”


    他無情而霸道,而且還是當著老爺子的麵,可是老爺子居然特別開心,津津有味的等待著陸雲寒的下一個目標。


    陸雲寒想應該差不多了,大嫂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被搬倒的,遂偏頭看向了爺爺。


    可是陸岐謀卻向著那商會的夫人撇了撇下巴……


    見狀,會長夫人立刻彎腰作揖,說:“我今次到這是被邀請來的,全程並沒有如何參與。如果老爺您覺得我礙眼,那我以後便不再出現了。”


    陸岐謀看著陸雲寒,慈愛的問:“小寒,商會會長雖然掙不到什麽錢,但是接觸的字畫什麽卻很多,你想當嗎?”


    陸雲寒欣喜,心道這可是爺爺的意思,怪不得我。


    於是朗聲回答:“我雖然不喜歡,但是我可以幫爺爺淘到好字畫。”


    “嗯,那就去吧。”


    爺孫倆一唱一和,就把人家的會長給定了,也不管會長夫人如何下跪成狗。


    當然,能跪在陸家城堡的水晶地麵上跪上一跪也是種福氣……


    會長夫人很快也被清理出去了,除了陸美鳳,所有在墨芸軒的人全部ko,而且還被輕鬆剝奪了權利。


    權利頂端的人就是這麽任性!人家蠅營狗苟的謀劃了一輩子的東西,就在幾分鍾裏談笑沒了……


    見所有事都解決了,陸岐謀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蘇以諾,疑惑著問陸雲寒:“那她怎麽辦?”


    額……自己的親親小媳婦怎麽辦?


    說處罰吧他不忍心,說安慰吧怕人疑心,實在不好說啊!


    “爺爺,她雖然是被冤枉的,但也有失職的地方。五叔的傷雖然是自己跌的,但還是因為她沒有伺候周全,不如辭掉吧。”


    辭掉吧,免得她留在這裏又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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