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之後她就去找了白靜。她要毀容,她要過敏,她要別人看不出來她就是那個銀幕上的明星。


    白靜看著她精致到完美的臉,輕輕歎了口氣。


    “真是的,這不是作孽麽?隻見過有整容變美的,可你卻要往醜裏整光聽說有往那地方填矽膠的,還沒聽說誰願意往臉上填瘤子的。”


    “我也是沒辦法啊……”蘇以諾歎了口氣。


    有哪個女人願意毀容呢?且不說別人看著醜,就是陸雲寒看了也不好啊。


    除非,醜到他認不出自己。


    白靜歎了口氣,說:“好吧,有一種能讓臉上長增生的東西,用針管注入到你臉上,然後會短時間裏快速分裂。


    等你不想要那東西了,再在口腔裏開刀割個小口,把東西取出來,這樣也不至於真的毀容了。


    我查了下你的血樣,的確有些過敏源,比如鮭魚……所以,如果緊急情況你可以吃點鮭魚幹。


    還有別的,有些補品的藥丸我也可以給你,但是一定要注意量。畢竟過敏的事可大可小,輕易不要主動傷害自己的身體。”


    白靜不放心的囑咐著她。


    “我知道的,謝謝你。”蘇以諾決定接受白靜的建議,馬上就去弄那個增生……


    “那你要有心理準備啊,會很醜的。”白靜不放心的叮囑著,作為一個女人來說,不管本身好不好看,都會很在乎容顏的吧。


    “我知道。”蘇以諾義無反顧,美貌和陸雲寒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沒辦法,白靜隻好依了她。


    芒城,陸雲寒隻身走進那棟金碧輝煌的城堡,穿越一片一片陰森蔥鬱的樹林,他英俊的臉上,表情始終淡漠……


    她哭了嗎?生氣了嗎?恨死自己了吧?


    可是,我愛的人啊,這是我不得不走的路。


    否則,何以麵對兄弟?否則,如何心胸坦蕩的成為你的男人?


    我知你恨我,也知你愛我……所以,若我不歸……唯願歲月待你溫柔。


    他一步一步,腳步格外沉重。


    “什麽人?”雖然在進大門前陸雲寒報了名字,但是在陸宅宮殿式的門前,他還是需要被審問。


    “陸雲寒……”他淡漠的看了一眼滿是寶石鑲嵌的宮門……錢與權,真的是能吞噬人心的東西啊。


    若不是因為這些,那些兄弟子侄又何必彼此爭鬥?


    “是陸家的小爺麽?等我查一下。”守門的人拿出電腦,輸入了他的名字,然後比對了照片,又合了一遍指紋和瞳孔,吻合之後才進去傳報……


    嗬嗬……回自己爺爺家,能這麽麻煩也是沒誰了。


    那下人居然都認不全這些漂泊在外的少爺們,所以他隻能被當犯人般審核了好幾遍。


    沒辦法, 他的爺爺可不是隨便可以見的呀。


    畢竟他是真正的財團大佬,手裏握國家八分之一的財富。


    雖然錢與權而言,權利似乎力量更大,可如果財富真的大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一種可以撼動局勢的權利了。


    過了一會,守門的人才跑出來,對他俯身一拜,恭敬的說:“寒小爺,主人正在花園裏看花兒,請您先進客廳裏等他。”


    花園占地幾千平方米,不知道陸老爺子現在在哪個位置,也不知道要逛到幾時,所以陸雲寒隻好先進去等了。


    因為爺爺不喜歡有人稱呼他“老”這樣的字,所以下人們統一稱他為:主人。


    這也代表了,他才是這座城堡的主人。


    陸雲寒微微頷首,鋥亮的皮鞋擦過水晶石打磨的石階,地麵上倒影出他英俊冷傲的臉。


    他微微打量了一下,客廳裏還是多年前的老樣子。


    映入眼簾的是八根鑲嵌著紅瑪瑙的白玉石柱,大廳裏擺著白玉的桌,紅杉木的椅,休息區擺著稀牛皮做的長沙發。


    主廳的大吊燈是水晶打磨的,上麵鑲嵌著幾百顆極品紅寶石,八條走廊通向八個方向,分別設置有幾十個偏廳包房。


    包房全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確切的說是皇宮式風格。


    陸老爺子的壽宴要在今天下午正式開始,然後連擺一個月……這還不是整歲數做壽,如果是整歲數就要擺滿九十九天的。


    當然,壽宴最熱鬧的就要數這頭一天,因為會有正商軍三界的大人物到場。


    那些個陸家子孫基本上都會提前來陸家,估計此刻就散落在那幾十個偏廳裏,或喝酒或玩牌樂嗬……


    陸雲寒徑直走到了放著沙發的休息區,那裏側挨明窗,是單獨隔出來的地方,雖然門是全水晶的,但好歹比四通八達的大廳要好。


    他筆直的坐在沙發上,暗自盤算著這次回來將要麵對的人和事,深切的眉眼裏越發暗沉。


    無意間往門外一瞥,看到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女孩。


    約莫二十左右的年紀,長發散著,白淨的臉頰上戴著一副規規矩矩的近視眼鏡。


    女孩在見到他的目光後立刻臉色一紅,對他點了點頭,柔聲道:“哥哥好。”


    陸雲寒微微點頭,說了個“好”字。


    搜索了一下腦海裏的資料,陸雲寒大概知道這女生是誰了。


    是三叔叔陸竟祁的女兒,陸昱嘉。


    雖然是他的妹妹,但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小姐。是昱字輩的。


    而他呢?他是雲,是私生子。在名字上就和他們差了個身份。


    所以啊,人家叫他哥哥,那算是謙虛了。


    “趕緊的過來啊,我都輸了,快送點錢過來,我在大廳等你!”


    估計是玩牌輸了,所以那女人的語氣特別不好。


    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貴族的旗袍,燙著短卷發,塗著大紅唇的女人站在那裏,手拿一把鎏金的扇子,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那是陸昱楠的妻子,他的大嫂,陳美鳳。


    陸昱楠是陸竟然也就是陸二爺的兒子,現在的陸家的大少爺,後輩繼承人裏的佼佼者。


    排了大少爺就不排別的少爺了,因為陸竟然還有別的兒子,而陸竟祁也有兒子,兒子太多了……排不過來還蒙圈,所以互相就隻叫尾字了。


    還是他的小叔叔陸竟澤比較好排輩,至今未婚,無兒子。


    大嫂俏眼向陸雲寒瞥過來,旋即一愣,然後才走過來訕笑道:“呀,稀客啊……寒小爺怎麽知道回來了?是外麵生意沒做好,回來要帳的麽?”


    她說話一點不好聽,但是人家就有這個資本。


    且不說陸昱楠在陸家的地位,單是陳美鳳的娘家,在芒城就很不簡單。


    陸雲寒淡淡掃了她一眼,隻招呼了一句“嫂子。”便再沒說其他的話。


    對她那些諷刺也全然成了無視。


    這個時候,給媳婦拿玩樂獨資的陸昱楠也趕來了,他在見到陸雲寒之後臉微微一僵,站在妻子旁邊。


    陳美鳳見丈夫來了,心裏更有了底氣,皮笑肉不笑了兩下後又開始擠兌陸雲寒:“你在外麵賠了多少錢?和嫂子說說,嫂子可以借給你的……”


    陸雲寒極其驕傲的男人,此刻卻隻得忍,他黑著一張臉慢慢抬頭,看向了陸昱楠,疑惑問:“哥,最近是嫂子當家了麽?”


    陸雲寒在陸家可以算一個窮光蛋了,但他在氣勢上卻比陸昱楠強多了。


    此刻,陸昱楠黑瘦的臉拉的好長,氣惱道:“不是。”


    這就動氣了?太撐不住了吧?


    陸雲寒隨即淡淡一笑,深眸卻泛著寒涼,“我就說嘛,陸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女人做主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陸昱嘉忽然低頭笑了一下,雖未出聲,但樣子還是落在了陳美鳳的眼裏。


    她不自然的撇了下嘴角,一時語塞。


    “陸家的事輪不到女人做主,卻也永遠輪不到外人做主。”陸昱楠陰冷的眼落在陸雲寒微揚的嘴角上,屬於正牌少爺的優越感,無形間壓迫著他。


    聞言,陸昱嘉輕輕抽了一下嘴角,想著楠哥哥真心是太沒品了,總揪著人家身份說話。


    不過,看樣子這位小哥哥應該很厲害,否則楠哥哥和嫂子也不會這麽針對他了。


    而且看這小哥哥的氣勢,仿佛還真心很厲害呢,居然把楠哥哥氣得要噴火了。


    她默默的打量著三個人的架勢,但誰也不會太介意她的眼神。


    因為陸家一向重男輕女,這個重字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責備。


    因為陸老太爺對男孩子要求比較嚴,對女孩兒特別溫柔。


    他常說,兒子是討債的,女兒是還債。


    所以呢,在陸家女孩子一般都沒人會欺負。


    畢竟,這是個男人爭權最狠的地方。女孩又也不要什麽錢權,還可以送出去聯姻,所以全家都要寵著。


    “誰是外人啊?”隨著一聲硬朗的尋問,一個精神矍鑠,腰杆挺著筆直的瘦老人走了進來。


    他身穿白色背帶褲,腳下踩著防滑柔軟的老年皮鞋。


    這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陸岐謀。


    是一個噴嚏就可要一群人命的老祖宗。


    他走到陸雲寒和陸昱楠麵前,俯身看了一下陸雲寒,很高興的說:“小寒回來了。”


    “爺爺。”陸雲寒低下頭禮貌的問好。


    陸岐謀帶著褶皺的臉笑意頗深,說:“好孩子,你早該回來了。”


    “爺爺。”陸昱楠心裏嫉妒,但還是要對老太爺尊重問好的。


    “嗯。”對於陸昱楠,老太爺的態度就冷了一些。


    按照常理的猜測,大家都認為老太爺對誰態度嚴肅,那就是對他器重的意思。


    所以之前他對陸雲寒態度好的時候,那些三姑六婆在背地裏說:老太爺將陸雲寒當女孩對待了,因為不會給他大權所以也不會苛責。


    以前聽了這些言辭陸家的男人們心裏都頗為歡喜。


    但話雖這樣講,可任誰看到陸雲寒奪得到老太爺另眼相待,心裏都會極其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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