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向陽傳來消息,說道具師找到了,但是他不承認故意在道具上動手腳,說隻是害怕擔責任才跑的。


    所以,關於是誰動了蘇以諾的威亞,尚查不到結果。


    陸雲寒手指敲著桌麵,雖然心中有點難受但還是做了決定。


    當天下午,陳糖母親的病情惡化的消息就傳了出去,至第二天上午,各大新聞開始報道:醫院有位重病老人,一直聯係不上家屬……


    上麵的照片是陳糖的母親。


    既然找不到陳糖,那麽就用這種方法好了。


    可消息放出去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回應,似乎陳糖就知道陸雲寒心腸沒那麽硬,所以就是不出現。


    五天之後,老人的死訊傳入了陳紫凝所在的劇組。


    當晚,陳紫凝就離開了劇組,連假都沒來得及請。


    第二天下午,陳糖母親的醫院病房門外站著哭成淚人的陳紫凝。


    “真的是你?”連跟了她一夜的向陽站在她身後,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和陳糖認識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卻從沒想到過陳紫凝就是陳糖。


    陸雲寒說要他傳消息進劇組,說陳糖的母親病危的時候,他還覺得那隻是蘇以諾單方麵的猜想毫無證據。


    但現在看來,她的確是陳糖。


    “你真的是陳糖?”向陽快氣死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走上歧途,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媽媽,她真的死了麽?我不信……陸雲寒他不會不管我媽媽的……除非,他是因為恨我。”


    陳糖坐在病房門外,手捧著臉哭得特別傷心。


    “你進去看看吧。”


    向陽示意了她一下,把她從椅子上攙扶起來,扶進了病房。


    病房裏,陳糖的母親瘦如枯柴,念念叨叨的說:“糖兒,糖兒……”


    “媽!”陳糖撲進老人的懷裏,痛哭起來。


    她就知道,陸雲寒不會看著母親死的……消息是假的,她被騙了,太好了!


    “孩子,你是誰啊?”


    陳糖的媽媽看著懷裏哭得正傷心的陳糖,疑惑出聲。


    “我是糖兒啊……媽,我回來了啊。”


    陳糖抹了一把眼淚,希求能讓母親看清楚自己。


    “胡說呢,孩子,你一定是走錯房間了,你不是我家閨女。”老人搖了搖頭念念有詞的說:“我家閨女我還認不出來麽?她長的很漂亮,不化妝,是個大學生,後來還考研了,我女婿是陸氏集團的總裁,特別帥……”


    陳糖哭著抓著媽媽的衣角,除了難過還有極深的怨言:“不是的,媽……陸雲寒,他隻是……隻是為了安慰您才說了那樣的話。


    你不要再亂說了,就因為這個莫須有的身份,你知道我遭了多大的罪麽?


    當初,那些人要找的根本不是我,一定是聽了你這些話,才……”


    陳糖媽媽一把把陳糖推開了,一臉嚴肅的糾正著:“你胡說!我女婿就是陸雲寒,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陸雲寒?你是不是我家糖兒和小寒之間的小三?”


    這容整的,簡直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身後的向陽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出聲解釋道:“李阿姨,她就是陳糖,隻不過整容了……”


    聽了向陽的話,陳糖媽媽又低頭仔細看了看陳糖,然後很不相信的說:“不可能,不可能,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我都快死了,可是糖兒還不來看我……她的工作咋就那麽忙呀?”


    “我就是糖糖啊,媽……我。”向陽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警查。


    他們來是要帶她走的……


    “不……我不能和他們去,向陽,雲寒呢?我要見他!我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他不可能一點情麵都不講的。”


    陳糖拉住向陽的衣角,祈求能見陸雲寒一麵。


    “寒哥是不會見你的。”向陽的眼圈紅了,他向來都不是個冷心腸的人,但此刻隻能表現出無情無義。


    陳糖不信,一雙大雙眼皮睜得好大,看著向陽喊道:“不會的!我們認識了那麽久呢!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些人怎麽會找上我……我又怎麽會遭到那麽大的屈辱?


    我現在足夠漂亮了,還有那麽多人都說我漂亮,喜歡我……他為什麽還要被蘇以諾迷惑?


    隻要蘇以諾不在了,他就會愛我的,對不對?”


    陳糖揪著向陽的白色襯衫,向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她抓著,神色極其難難堪。


    那一刻他感覺,陳糖似乎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走吧,事情怎麽回事我們會審問清楚的。”兩個警查要帶走陳糖,可是陳糖卻一直哭鬧著:“我要見陸雲寒……我要讓他親口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騙我回來?”


    監控器前,陸雲寒仍是一臉的冷漠。


    對陳糖,他不會再放縱了。


    “雲寒……”


    房間裏蘇以諾的聲音傳來,陸雲寒關掉了監控器,走了進了房間。


    蘇以諾的手已經好了,但手心處還留著一道疤,她正在低頭看手機。


    輕聲了句:“雲寒,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陳糖做的,那麽就算了吧。她已經很可憐了,我……”


    “我沒插手,但法律自有公論。”陸雲寒將她手裏的手機抽了出來,神色清冷的說。


    “我想看手機,不然要悶死的。”蘇以諾向伸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別看了,我和你玩會。”他將手機不動聲色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然後開始在小桌子上擺棋盤……


    他不想讓她關注外界的新聞,因為最近有關於她的新聞都是很消極的。


    雖然他將很多新聞封鎖了,但是還有些不怕死的媒體,借助她的意外炒作。


    用不了多久,陳紫凝的新聞也將鋪天蓋地的出現,所以這個時期,蘇以諾還是靜養的好。


    “我聽說,向陽回來了?”就算他不說,但蘇以諾還是可以打聽到向陽的下落。


    向陽回來,那就證明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嗯。”他修長的手指落在棋子上,麵色冷靜。


    蘇以諾看著他,雖然他麵無表情,但她也知道他在為難什麽。


    “陳紫凝就是陳糖對麽?否則,你也不會是這樣一副為難的樣子。”


    “是,你猜的都對。”他的聲音依舊沉穩,絲毫看不出為難。


    蘇以諾剛恢複的手忽然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算了吧,這件事情我真的不願意追究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手指輕輕拂過她掌心的傷痕,輕聲說:“現在,你不必想這些事情。”


    “我不是已經好了麽?也沒毀容,腿也能恢複,頂多就是再等些日子罷了……”


    陳糖畢竟還有母親要照顧啊,她要是不在,她母親該多難過。


    陸雲寒低頭看著棋盤,手握著一枚棋子,聲音冷漠:“她犯的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動我陸雲寒的老婆。”


    “你……可是,她媽媽怎麽辦?”


    “可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沒想到她媽媽啊。若不是傳假消息進劇組,說她媽媽死了,估計她還不會出現呢。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陳糖了,隻有真正的懲罰,才能讓她清醒過來吧。”


    這是陸雲寒無情的樣子,可再有情有意的人也禁受不了被一次次的挑戰底線。


    正在這時候,向陽的電話打了進來,陸雲寒眉頭皺了一下,剛要起身離開手就被蘇以諾攥住了。


    他知道她想聽消息,所以隻得當著蘇以諾的麵接通了電話。


    “寒哥,陳糖的情況很不好,她恐怕是,精神病……”向陽著急的聲音同樣傳入了蘇以諾的耳朵。


    精神病……之前陳糖受了那麽大刺激,現在又被這麽一嚇,精神的確很有可能出問題。


    “精神病人能演戲麽?向陽,你若是心軟我可以換別人去。”陸雲寒是不會再相信這種戲碼了,太老套了。


    “是真的,寒哥……她,她當著很多人的麵,就要方便,要不是我攔著,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寒哥,先把她接到精神病院吧,如果她真的有病,怎麽辦?”


    向陽實在是太窘迫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要阻止一個姑娘做這個事……


    “行,那你……聯係吧,然後我會派一個精神類專家過去,好好檢查。”這一刻陸雲寒也算是鬆了口。


    他雖然對陳糖沒有那種感情,但好歹也是當成過妹妹的人,如果她真的瘋了……


    “雲寒,不要懲罰她了,我們現在不是生活的很好麽?”蘇以諾知道陸雲寒在為難,他硬不下那個心腸去懲罰陳糖。


    陸雲寒將手輕輕拍了拍蘇以諾的手臂,示意她安心,不要再胡思亂想。


    蘇以諾看著他輕輕笑了一下,說:“電腦給我,我想看會電影。”


    “好。”他自然是對妻子千依百順,所以將筆記本電腦捧給了她。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看,有需要給你打座機。”蘇以諾指了指手邊的電話說。


    “這,好吧,我去煮點茶水。”他也需要去安排一下,雖然公司放了年假,但是也隻有高層的一部分人。


    看著陸雲寒離開了房間,蘇以諾快速打開了電腦裏的通訊軟件,然後給向陽發了信息:如果陳糖精神沒有問題,就將她快點送出國,其他的事情有我處理。


    她知道,陳糖也是向陽的朋友……向陽這麽重情義,自然不願意看到陳糖坐牢。


    所以她願意放陳糖一馬,哪怕她自己的腿還沒有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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