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事和我沒關係?”這麽巧?前腳趙冼得罪了陸雲寒,後腳他家就跟著遭殃。


    向陽知道瞞不過她,所以解釋:“關係……寒哥肯定會吃醋,但這事叫個老爺們都會吃醋吧?可是,錯是他家人犯的,這個我們可沒誘導。”


    “可是……”可是一想到趙冼父親的死和自己有關,蘇以諾就怎麽也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向陽不樂意看她為難的樣子,他心虛啊,要是陸雲寒知道是他因為和人尬車去晚了學校,導致蘇以諾挨了那女人一巴掌,非發火不可。


    寒哥發火可是很可怕的啊!


    可趙冼也沒想到趙冼真的會找蘇以諾啊,而且是以那種方式……跪地,演苦情戲!真令人不恥。


    偏偏孫想還腦殘,關鍵時刻居然幫著趙冼不幫蘇以諾,簡直是為了一個男人瘋了!


    “哎呀,寒哥咋還沒來?”


    蘇以諾看了看門外,說:“不知道啊,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了,公司如果沒急事的話這會也該到了。”


    “你怎麽和他說的啊?”向陽躺在床上無聊,手裏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個打火機,一下下的來回打著玩。


    “我說你受傷了,要他快來醫院……”蘇以諾不明所以的看著向陽,想知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麽?


    向陽玩著打火機,笑著說:“你不能說是我受傷了,你得說,你挨打了,那他一準風風火火的殺來醫院。”


    他一笑牽扯傷口,所以笑容有點變形,但受了傷卻仍阻止不了他調皮的心。


    “胡說八道,說的他好像很重色輕友一樣。”蘇以諾勉強笑笑卻不當真。


    “你以為,寒哥怎麽不重色輕友?上次你和我喝完酒跑了,我每天都被他嚴審!”一說起來向陽就很委屈。


    蘇以諾剛想起了上次騙向陽喝酒的事,於是立刻很抱歉的說:“對不氣,上次是我錯了。”


    “但是你也不會改,對吧?”向陽調皮的眼神看著她,手裏繼續打著火機。


    “你別玩這個了,一會要被護士說的。”這可是醫院啊,他要是玩打火機幹什麽,萬一點著了什麽就不好了。


    “哦,那我玩什麽?”向陽翻了翻眼皮,看著她說:“走過來。”


    蘇以諾以為他要喝個水啥的,於是就拿了插著吸管的水杯走了過去。


    向陽比蔥白還細的手指捏起她被抓得鮮血淋漓的手腕,放到自己眼前,恨恨的說:“趙冼簡直是個牲口!怎麽這麽抓你?他找死呢吧……”


    他從床邊抽了根消毒棉簽,沾著碘酒給她擦,嘴上還嘀咕著:“手上不知道沾沒沾狂犬病,別被傳染了。”


    也不知道是給她上藥還是在塗鴉,手劃拉的哪都是……蘇以諾從他手裏拿過棉簽,看著鼻子包的和粽子一樣的向陽,心裏想笑但更多的是感動,他自己傷成那樣還來管自己這點小傷?


    “你還說,當時趙冼打你,你怎麽不躲?”


    “我要是躲了,你又該同情他了,你看,我雖然挨了一下,但是在別人眼裏,我可是受欺負了呢!那同情趙冼的人不就少了麽?”


    向陽笑著看向她,對自己的傷勢很不以為然。


    “這是什麽歪道理?你挨了這一下子,鼻梁骨都塌了,卻還想著同情不同情的事情。趙冼他家裏遭了那麽大的事,下手輕得了麽?”


    看著向陽那副無所謂樣子,蘇以諾氣得沒招。


    也就是向陽現在躺在床上臉不能動吧,不然還不得像講評書一樣?


    “那可不一樣,正所謂哀兵必勝,我這麽衰,他要是再打我,我必然要揍死他那個龜……”說到一半,他眨眨眼,不說話了。


    合著,向陽是想著打還趙冼的,所以才挨了那麽一下子,堵自己責備的嘴,可是卻沒想到趙冼打完那一下子之後就不敢再打了,由此也算得了個便宜。


    “你呀,我知道你是為我出頭,可是……我還是覺得趙冼挺可憐的。”


    雖然趙冼家都雞飛狗跳了,可蘇以諾擔心的還是向陽的小鼻子,這要是真留疤了,不是白瞎了他幹淨的長相了麽?


    “趙冼他就是賤!他知道小爺我鼻子長的最感性了,所以他嫉妒我。”


    向陽躺在那嚷嚷著,蘇以諾也不駁他,隻是以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就是自家弟弟,為自己出頭然後吃了虧躺倒在了床上,雖然說著調皮的話卻還是讓她心疼。


    陸雲寒一推病房門就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蘇以諾給躺在床上的向陽喂蘋果,因為向陽不能動,所以蘇以諾都把水果切成了小塊,細心的喂給他,旁邊還放著一大杯西瓜汁……


    好家夥,他都沒享受過蘇以諾這種待遇啊!


    雖然說蘇以諾是在照顧他弟兄,可他是三百年難遇的醋王啊,所以,一股無名火就竄了上來。


    可惜,向陽躺在那裏看不到他冷酷的表情,而蘇以諾呢,看到他之後隻是對他翻愣了一眼,就沒打算理他。


    合著,他還不招人待見了?


    一個是剛挨了打的兄弟,一個是愛到骨頭裏的老婆,這火怎麽撒?


    他走到蘇以諾身後時,向陽差點沒嚇得坐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寒哥,你來了?怎麽不,出聲?嫂子她,她非要喂我水果,我也是真的饞了……”


    蘇以諾不吱聲,她才不會說是向陽非要吃水果呢。


    “沒事。”陸雲寒特淡定,從身後拿了一根牙簽遞給蘇以諾,笑著說:“喂我一個唄?”


    “媽呀,灑狗糧啦!媽媽,我要回家……”向陽仗著是在單人包間,所以肆無忌憚的亂喊著。


    蘇以諾看著陸雲寒手裏遞來的牙簽,眼神一揚,輕輕示意了一下向陽,說:“等什麽時候你也被人打成了這樣,我就喂你!”


    當著兄弟的麵,一點不給自己麵子呢?


    在向陽的偷笑中,陸雲寒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你臉怎麽回事?”她一轉過來,他就看到了她臉上的傷了!


    連他都不敢碰以手指頭的女人,誰敢動?找死!


    蘇以諾暗暗歎氣,還好事先找了一副冰絲袖遮住了手腕,否則這家夥還不得更生氣?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著,蘇以諾頓時氣勢弱了些,很怕他去為難孫想和趙冼。


    她知道他們隻是太衝動了,所以敷衍著說:“小事,你就別管了。”


    “我叫護工照顧他,你跟我回家。”陸雲寒說完就走了出去。


    “寒哥吃醋了,快去和他回家吧,不然他非撕了我!”向陽的小眼神轉向蘇以諾一丟丟,那種貪生怕死的眼神絲毫不是剛才站在趙冼麵前的狂傲模樣。


    蘇以諾不服氣的看了眼門口,“行,我正好也有事情問他,不信還能吃人不成?”


    這檔口,陸雲寒從門外風風火火的回來,拿起她的包就往外走……


    “哎,”蘇以諾小跑到他麵前,小聲問:“你不是來看向陽的麽?”怎麽這麽快就走了?一句話沒跟向陽說?


    “看完了。”他輕輕看了一眼門外,“沒死。”


    “有你這麽咒白人的麽?”蘇以諾被他的話氣壞了,好歹人家向陽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啊。


    倆人還沒走進電梯,就看到了手捧一大堆東西,迎麵走來的卓一恒。


    “boss,夫人。”卓一恒禮貌的一一打了聲招呼,禮貌但表情略帶僵硬。


    “你好。”蘇以諾回了一句,如此也算是應了“夫人”這個位分,雖然她隻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電梯關上,陸雲寒才驚訝的問她:“你怎麽來醫院了?”不是進不了這種醫院嗎?


    “嗯,當時著急,向陽身上都是血……這個倔脾氣的孩子啊,出了那麽多血還說不來醫院呢。”


    瞥見陸雲寒眼底的溫柔笑意,她立刻住了嘴,想著就不能給他一刻好臉,趙冼家裏的事還沒質問他呢,怎麽可以這麽溫柔對他呢?


    “你笑什麽?”雖然電梯裏沒有其他人,但是被他這樣看著也很不舒服啊。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種光輝……”他等了三秒鍾,見她疑惑便又解釋了句:“母愛的光輝。”


    “你死去好吧?逆子!”蘇以諾快被他氣抽抽了,她怎麽就像向陽他媽了?她有那麽老麽!


    出了電梯以後,陸雲寒給了她一頂大帽子,然後小聲說:“小心狗仔。”


    這一次她倒是認認真真的接了,然後急急忙忙的上了他的車。


    他在心裏不禁偷笑……這丫頭,真好騙。


    狗仔哪有心情跟拍她啊,人家也是要賺眼球的,她那兩部戲還沒上映呢,誰拍她啊?


    再說,就算拍了,有他在,一切不好的新聞都能封殺掉,就好比那些企圖扒她身世的那些新聞一樣,能發出來都算怪的了。


    蘇以諾心情特別不好,首先是趙冼的事,然後是孫想,再者就是向陽……可偏偏某人還一臉的笑容,這讓她不禁生氣,覺得他沒有人情味,搞垮了趙氏集團害死了趙冼爸爸,他居然還這麽開心。


    “臉還疼不了?”他撇向她,表情裏依舊帶著幾分喜悅。


    蘇以諾頓時很不理解的問:“我被打了你很高興吧?”孫想的手勁不大,隻留下了一個紅印子,早就不疼了。


    “怎麽會。”他斂起笑容,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哎呀,你到現在還想護著孫想?”


    “你怎麽知道是她?”蘇以諾除了驚訝之外還是緊張,他之前那麽對趙冼,那麽以後該怎麽對待孫想呢?


    其實這個不難猜,那力道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除了孫想以外也沒人會被她這樣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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