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家辛苦陪自己回家,她。


    自己要是再嘲笑人家難免也不太地道,於是蘇以諾收住了笑意說:“不過周野子也挺可憐的,這麽小就成了孤兒。


    你看你們淩氏集團要不要做做好事?畢竟你們也做傳媒嘛,幫助下林村宣傳宣傳,看看能不能致富?”


    蘇以諾滿心期待的看著他,想著淩少爺應該會行善吧。


    周野子再這樣野下去,一生就完了。


    “那倒是可以,不過算你欠我個人情……”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蘇以諾,然後瀟灑的喝了口蘇打水。


    幫助個孩子沒多少錢,他淩也昊又不摳。


    “嗯,沒問題,到時候我送你套西裝還人情。”


    咳咳……咽得太急,淩也昊差點沒嗆死,於是搖了搖手說:“這個梗能不能揭過去了?”


    “不能!”蘇以諾說完又傻傻的笑了起來。


    不過淩也昊也不生氣,因為難得見她如此開心。


    早上見她一直哭,他還想著要怎麽哄她,現在看來她的治自愈功能倒是挺好。


    談好了事情之後蘇以諾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抱著手機的她有點失落,怎麽今天陸雲寒沒打電話來呢?而且連視頻也不開了。


    他不聯係她,她也不會主動聯係,既怕打擾到他,又是在心裏和他別扭著。


    她巡視著房間的角落,想著他會把監控按在什麽地方。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監控位置。


    此刻,天色已暗,趕夜路回去畢竟不安全,所以她隻能再忍一晚才能見到那個傲嬌的男人了。


    可回去之後她該怎麽開口和他說呢?他一心要報複方靖宇的,如果她此刻打什麽虛偽的親情牌,那是不是太逗了?


    方成冬連她母親的墳都不放過,還特買下來一座杆子山和她做要挾。


    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怎麽就能是自己的爹?


    她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背,有點懊惱。


    如果可以選擇,她才不想身上流著方成冬的血呢!


    可惜她選擇不了,她的父親也隻能是那是冷血冷心的人。


    她看著黑著的屏幕不知所措,怎麽那家夥還不出現?已經九點鍾了,難道還沒工作完畢麽?


    她覺得自己好奇怪,陸雲寒聯係自己的時候嫌煩,現在人家給予清靜了又覺得失落。


    自己偷著生氣,在床上握著手機開開關關,最終睡著了。


    夜裏她又做了那個經年的噩夢,在夢裏哭泣著清醒,然後揉著眼睛去摸床上的手機,打開看了下時間。


    深夜兩點……還是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陸雲寒這是怎麽了?


    是公司遇到了麻煩,還是有應酬喝酒?亦或是又約了方心蕾?


    她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心這麽重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去聯想。


    疲憊著的她很快又扔掉了手機,剛睡著就聽到了手機的震動,可她卻困的不想接了,於是翻過身繼續睡。


    可是電話卻不遺餘力的在耳邊震動著,真煩呐……她也是有起床氣的人啊,怎麽這麽晚還有人打電話?瘋了麽?


    她知道陸雲寒不會這麽二貨的,都過十二點了,他也該休息了,所以她看也沒看那手機,直接摸著黑按了右側的鍵子關機了。


    一分鍾後,房車的門被從外麵輕輕打開。


    哢噠,鑰匙轉動了臥室門上的鎖孔,很快便進來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身影慢慢向蘇以諾靠近,並很快就與墨色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那人站在蘇以諾的床前站了一會,然後就撲到了熟睡中的蘇以諾身上。


    黑暗中,蘇以諾忽然感覺到身上被壓得動彈不得,然後唇齒很快就被一雙涼薄的唇撬開了。


    她在驚慌中掙紮著,可是卻什麽都看不真切,然後身上的衣服也被那人脫掉了……


    救命!她在恐慌間不斷的蹬踹著,但卻全都撲了空,那懷抱禁錮的她根本無力掙脫。


    難道是地痞麽?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閃現。


    她在絕望中感受到了透徹的屈辱,被侵犯的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拚命。


    許是對方得逞了,所以放鬆了警惕,手掌也放輕了些許力道。


    她在黑暗中將手慢慢抽離,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狠狠的砸向了黑暗中男人的腦袋。


    “嗯!”吃了痛的男人身體一僵,然後捂著頭從她身上起來了。


    就在這個檔口,蘇以諾趕緊逃到了床角,然後摸到了床上的安全錘子……帶著屈辱感的她將錘子砸向了黑暗中的男人。


    可是剛才被她砸傷了男人忽然動作很是矯捷的一躍而起,然後熟練的擒拿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她手裏的安全錘就被解下了。


    驚慌中,她連忙呼救:“救……唔……”


    她的嘴巴居然也被那男人的手堵住了,跟著,她又被抵在床上動得無法動彈了……這一次她絕望了。


    “小諾,你怎麽了?”屬於淩也昊溫柔的聲音從何外麵傳來。


    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在外麵?而且貌似還聽到了自己的呼救聲。


    她死命的掙紮了幾下,隻可惜,她的身體被鉗製住了,根本動不了!


    “小諾!”聽不到房間裏蘇以諾的回答聲,淩也昊變得焦急,伸手在外麵敲打車窗。


    “是我……”


    令蘇以諾萬分意外的是,她身上的這個低沉的聲音居然是她最熟悉的……然後她就被鬆開了。


    房間的燈被扭亮,蘇以諾快速的揉了揉哭紅的眼睛。


    然後她就看到了陸雲寒。


    他那雙令人迷惘的深眸正緊緊鎖著她,卻麵帶掃興。


    襯衫上的扣子褪掉了大半,褲子更是在匆忙間才提上的,看起來有些難堪。


    “你?”忽然看到了他那張俊臉,她有點不敢相信,舉在半空的手頓時收了回去。


    他眉宇微皺,看著她身上淩厲不堪的模樣說:“先進被子裏。”然後就要打開門出去。


    “等一下。”


    蘇以諾知道他是去和淩也昊解釋了,所以在快速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後又拿了一條毛毯裹在了他身上。


    真是的,這麽冷的晚上他居然隻穿了一件襯衫耍帥!


    不……他是故意來耍流盲來的。


    他看著她,剛想伸手抓住她,就被她閃避開了,然後笑著催促道:“快去。”


    他再不去解釋,因為淩也昊或許會因為擔心衝進來的。


    看著陸雲寒走出了房間,她坐在床上心下忽然竊喜。


    原來是他……還好是他!不然她差點就拚命了。


    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白皙的臉上帶著一些幹掉的淚痕。


    他心下一軟,俯身上去,抱住了她的腰。


    “怎麽了?剛才嚇到了?”他的聲音比剛才溫柔了很多。


    她轉頭向他看去,覺得很慶幸卻又負氣,於是伸手拍開了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


    “還好意思說?你說你來也不打聲招呼!而且,你大晚上的跑來就是為了強我的是麽?這麽嚇人真的有意思麽?”


    她生氣啊,怎麽能不氣?她剛才經曆的正是從嚇死到絕望,想同歸於盡,失手後又是絕望,最後到了他後才以悲轉喜!


    心情這麽一番大起大落的,能不生氣就怪了。


    他眉宇舒展,深眸落在她腳下的手機上說:“冤枉啊,我給你打電話了,但你沒接,所以就自己開了門。”


    至於後麵發生的是,那純屬是一時興起。思念心催的玉望心加重所致。


    “哦,那白天你怎麽不說?”她絲毫不買賬,繼續瞪著他那雙略帶無辜的深眸。


    “早上忙著趕時間,然後本想給你個驚喜的……”


    “我好驚喜啊,陸雲寒!”


    她倔強的扭過頭去,盡管真的很想他,但還是不接受被如此捉弄。


    他將她固執的身體圈進自己的懷裏說:“還說,你怎麽連我都認不出來?”


    “廢話啊,那麽黑,我還迷糊著,怎麽會想起是你,而且,你怎麽會跑到了這裏?”


    大晚上的,他這是坐了多久的車啊?


    “我想你。”他的唇抵在她的額頭,暗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思念。


    他想她啊,想得難受,所以就任性了。


    這一句話把她的心都融化了,所以剛才還故作生氣的她,立刻關心起他來。


    “開車到這裏至少六個小時,你一直沒睡?”


    “沒有,司機送我來的,在路上已經睡了。”


    蘇以諾看著他,頓時覺得心下溫意融融。


    “我明天不就回去了麽?幹嘛非要過來?”


    “嗯,我知道啊,可是,就是忍不住了。”他抱著她,將唇再次吻入她的唇裏,並隨手關掉那討人的燈。


    蘇以諾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連忙推他:“不對,你是不是怕我和淩也昊走的太近,所以才來的,你不提前通知是想抓包?”


    “你把我的頭打出了一個包。”黑暗中他揉著腦袋,認真又委屈的說。


    “是麽?哪裏啊……”她自知自己剛才出手的力道不輕,所以連忙去摸他頭上的包包。


    可是,某個不安分的爪子卻再一次的爬進了她的衣服。


    “活該,怎麽沒打死你呢?”


    被他再次壓在身下的她紅著臉如此說,可是聽起來卻似嬌嗔。


    他暗啞調笑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帶著舒緩的熱氣:“打頭會影響智商的,你就不怕我就此傻了?”


    黑暗中他的瞳仁,似浮空中的星辰,泛著隱隱波動的浮光,吸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本來就是大傻子。”她罵他,隻因她的心全被他牽住了,十分不甘。


    本以為會反駁的他,卻很是讚同的說:“嗯,遇到了你之後,我就開始犯傻了。”


    語畢,一吻而深,淋漓不絕。


    他想她,想了許久,終於明白了什麽是一隔三秋。


    雖分開的時間上沒有三秋,但他卻要她補償三秋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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