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朱純臣那叫一個怒火衝天啊,剛才訕笑的又不是我一人,你他麽的怎麽老針對我,立刻便動了真怒:“鞏白臉,你想怎麽賭,老夫怕你不成,就怕你駙馬府那三家瓦房拆了都不夠老夫一根毛”朱純臣酒也喝不少,借著酒勁平日那種豪門大佬的豪氣又衝天了,好似已經忘記前段時間崇禎提議捐餉時他哭窮的那鳥樣。


    “當就你國公府有錢?我呸,靠著祖宗餘蔭,坐吃山空能有幾兩銀子,我駙馬府九牛一毛都不是傾家蕩產能比”鞏永固嚷著嗓子喊道,好在現在下邊真是押注時候,場內非常喧鬧,倒也沒人注意貴賓席這邊。


    太子和徐允禎等人相視一眼,都露出誇張的看好戲神情,炫富麽一個個的。


    “我呸,吹牛皮誰不會,你要有種就來和老夫簽了賭約”朱純臣一臉不屑。


    “孫子王八蛋不敢簽”鞏永固大罵,從身邊宮女身邊一把奪過對賭協議,走到朱純臣跟前,隨手一指場內;“老子賭那個矮子贏,和你賭十萬兩,朱老狗你他們的敢不敢!”


    握草,話都說著份上了,就差指著鼻子罵了,朱純臣這個時候真想一巴掌抽過去,自己活了幾十年還被人站在跟前罵,怒火燒心之餘,憤怒的點著頭:“等著我拆了你那駙馬府吧”說著大手一揮簽了。


    鞏永固冷哼一聲也簽了名,本以為要他消停等待開打,不料忽又走到常宇跟前,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閹貨可有種和我賭一把,哦對了,你這是閹貨怎麽會有種,哈哈哈哈”說著大笑不已,甚至笑出了眼淚。


    常宇神情無比的難堪,身邊王德化等人卻是無比的尷尬,卻有擔心常宇的小爆脾氣別一巴掌把這位爺給打了,幾人甚至偷偷的拽著常宇衣角,生怕這貨暴起。


    “敢不敢閹貨?”鞏永固還在大笑,常宇長呼一口氣,微微一笑:“咱小家破院的,可沒那麽多銀子,五千兩不知道駙馬爺可看的上?”。


    鞏永固哈哈大笑:“呸,就那點銀子也配?”說著轉頭看了李國楨,徐允禎以及薛濂,宋裕德幾人:“還有沒有帶把的,敢不敢和我賭”。


    這人已經瘋了,不知道一句小白臉就點爆了他,可見皇家女婿不好做,這是受多大委屈啊。這樣隨手下注,簡直就是傾家蕩產的節奏啊。


    隻是諸人被他罵的氣急,加上酒精作用以及此時氣氛,一一簽了賭約,最多是李國幀和朱純臣各五萬,就連薛濂這種窮逼以及老油條徐允禎都也下了一萬兩,這絕對的豪賭。


    “看來駙馬爺是想擋我財路啊,竟然看不上我這點身家”諸人簽完賭約後,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全都黑著臉等待開賽,這時候常宇卻有起來添油了:“可有願意和我賭的,五千兩”。


    “你真有那麽多銀子?”朱慈烺扭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常宇,他問出所有人的疑惑。


    “太子可要跟我賭?”常宇笑道。


    朱慈烺嗯了一聲:“這邊都是豪賭,本宮有心無力,但卻又手癢,不如陪你玩玩,這樣吧你先選?”


    甚好,常宇收起笑容,注目場內兩個即將開戰的選手,一個相對短小精湛,一個看上去五大三粗,若說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看到他神情如此嚴肅,貴賓席上的諸位眼神全部集中在常宇身上,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高手,雖然剛才他也輸了,但誰沒走眼的時候,畢竟專家還是有點刷子,所以意見很重要。


    “小矮子必輸”常宇觀察一番後所動,朱純臣等人立刻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賭那傻大個吧”朱慈烺說著朝鞏永固笑了笑:“駙馬都尉本宮給你做個伴”。


    哼,鞏永固好像這會看誰都沒好心氣,即便是太子也沒給好臉,看樣子真的是氣到豁出去了。


    比賽開打!但很快又結束,如同上一場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但,貴賓席上卻異常安靜。


    常宇臉色灰敗,頹然坐在坐上,雙目失神,嘴裏不停嘀咕著:“慘了,慘了,慘了!”


    他真的慘了,轉眼輸掉五千兩銀子,傾家蕩產不夠還,估計還要賣菊花。


    然而,卻有人欣喜異常,鞏永固一再刷新諸人對他的認知,手裏拿著幾張賭約瘋狂的滿場狂笑:“一群老狗,明兒把銀子送老子府上,限三日內,不然即便上告聖前也要你們身敗名裂”說完狂笑而去。


    第二開心的便是太子朱慈烺,站在原地不停哈哈大笑:“本宮終於回本了”說著回身一指常宇:“你這奴才這幾人飄的都沒個人樣了,三日內把銀子給我備好,否則絕不輕饒”。


    常宇一臉慘然,點了點頭,話都說不出口。


    然他還算好的!朱純臣和李國棟已經臉色發白,手腳亂抖,喝酒誤事啊,衝動是魔鬼啊,賭博害人啊……轉眼之間五萬兩銀子就沒了,五萬兩銀子啊!


    同樣徐允禎和薛濂等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但勉強還能強顏歡笑。


    “這,這其中有詐”朱純臣忽然間吼了一聲,轉身怒視常宇。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常宇臉色變得鐵青,慢慢的站了起來,隨手抓了身邊一個酒壺,逼視朱純臣:“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侮辱我的人格,拳賽是咱家一手操辦起來,但隻不過是後宮太監宮女們自娛自樂的玩意兒,一向秉持公平公正,你且問問這裏其他人,可曾有過一絲貓膩”說著一指王德化等人:“便是他們幾個每日都有輸贏,朱老狗你若再一句妄言,咱家拚了這條命,現在就斃了你”說著一抖手中酒壺,麵露凶相。


    “你……”朱純臣被他嚇的忍不住後退一步,抖著手指著常宇:“你,你,太子他……”


    “願賭服輸,便是本宮也有輸有贏,成國公如此可就落了下乘”朱慈烺臉上明顯不悅。


    “就是,就是……”王德化和魏大海幾人也趕緊出言相勸,拍著胸口保證比賽公正無比,自己剛也輸了不少銀子,況且眾人都在台上貴賓席,押注選手也都是臨時指定,怎麽可能有貓膩,難不成誰會掐指一算!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就連原本也動了疑心的李國幀也暗自思量,前前後後諸人都在台上,而且都是比賽決鬥之前那一會下注,沒人會提前預知自己押了誰,看來輸了,隻能是命啊!


    他這樣想,其餘人也是這番心思,特別是徐允禎等人,雖然和鞏永固對賭輸了,但和王德化等人的對賭卻也贏了些,特別是薛濂這個窮逼最後一算賬隻算才輸兩千餘兩,而一向很低調的宋裕德才輸一千餘。


    一看諸人這番表情,朱純臣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如此這番好似輸不起的模樣,的確讓人笑話,連連向太子告罪。


    “成國公,這才是第二場急什麽?常規賽後不還有挑戰賽麽,咱們還有撈本機會”李國楨輕聲在朱純臣耳邊低語,果然這貨眼睛有了些亮度。


    接下來的常規賽,果真朱純臣和李國楨不在押注也不再對賭,倒是徐允禎,薛濂和宋裕德和朱慈烺以及一種權監互相玩的不亦樂乎,隻是數目都在接受範圍幾百到一千之間,互有輸贏。


    而常宇好似軍心被剛才的一賭所擊潰,全場都垂頭喪氣的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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