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洲繼續挑刺:“你說你是不是傻?問一句會死麽?我要的是一半花生醬一半果醬,誰讓你自作主張了,是傭人就該做傭人該做的事情。”


    這話說的,其實有些無理取鬧。


    北辰司很快站起來,拉著夏卿卿就要走。


    韓星洲還在叨叨叨的挑刺嫌棄,藍蘭似是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抬手就是一合。


    手上沾滿花生醬的吐司麵包,直中靶心,貼在韓星洲的俊臉上。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夏卿卿目瞪口呆的瞧著,敬佩至極。


    她實在是沒想到,藍蘭居然這麽豁得出去。


    吧嗒一聲,麵包從韓星洲臉上落下來,掉在地上。


    再看韓星洲的臉色,先是怔住,隨即就黑的跟鍋子底一樣一樣的,但別說,僵硬表情很有幾分搞笑。


    夏卿卿憋得肚子痛。


    司少卻是毫無顧忌的大笑,狂笑:“韓星洲,你也有今天。”


    韓星洲本來就黑的臉色,更黑了,瞪著藍蘭的目光就跟要吃人似得。


    藍蘭一開始還繃著臉,等看到那滿臉的花生醬,縱使韓星洲的表情再憤怒,也顯得那麽的滑稽可笑。


    一個忍不住,抽抽著肩膀低聲笑起來,又過了一會越笑越大聲,就差拍桌子了。


    現場女傭可不敢笑,一個一個的憋得臉都紅了。


    夏卿卿依然還在震驚中。


    韓星洲則是氣的一把抓住藍蘭,一罐子花生醬一點不差的往她頭上倒了個幹幹淨淨。


    藍蘭笑聲凝固,黏糊糊的花生醬,弄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又髒又狼狽。


    報複成功,韓星洲愉快的拍手不大笑,跟個小孩子似得,“讓你笑,笑你妹啊,現在輪到我笑你了。”


    真出息啊,報複個女人還那麽開心。


    北辰司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夏卿卿的小手,帶著老婆走人。


    夏卿卿有些不放心,卻直接被抗走。


    主人一走,韓星洲立馬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你們,都出去。今天本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藍蘭再北辰家的地位原本就很尷尬,眼下被韓星洲這麽一弄,更是跌倒穀底。


    女傭們飛快跑開,消息跟長了翅膀似得,迅速在傭人之間傳開。


    難聽話越說越是不像話,隻不過這些都是下人之間的碎嘴,可不敢讓主人家知道。


    “怎麽,你現在想要同本少求饒了?來不及了。”韓星洲微揚著頭顱,傲嬌臉。


    “是不是很趣?”藍蘭望著他,眼神淡漠又平靜。


    韓星洲的痛快一下就變成了不爽:“是,很有趣,尤其是對付你這種癡心妄想的女人,的確很有趣。”


    語氣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說實話,韓星洲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針對一個女人。


    這在他以往的情史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就是有那麽一種人,輕易就能激起他內定的暴虐因子,比如藍蘭。


    “所以呢?韓少還想繼續玩下去?等著看我狼狽求饒,看我被排擠的滾出北辰家?”藍蘭繼續問。


    她的眸子清透明亮,澄明如湖水。


    韓星洲又瞬間猶豫,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隨即又陰陽怪氣的冷笑起來:“你說的對,如果忍受不了,你就滾啊。”


    “原來韓少這麽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讓我滾出北辰家,”藍蘭恍然大悟般點頭:“好,那我就偏不讓韓少如願,就偏要留在北辰家不可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從她眉眼深處翻騰、


    “很好,本少就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性子,不過你要記住了,本少對你的手段,才剛剛開始,之前的那些,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韓星洲獰笑,嗓音卻異常溫柔,似情人低語:“藍蘭,你可要多堅持些時間,千萬不要太早求饒,也不要太早放棄哦。”


    藍蘭咬牙切齒:“放心,我絕對不會求饒,韓少自己才要當心,千萬不要太早舉白旗。”


    說著,她豎起一根手指頭開始倒計時:“三。”


    “二。”


    “一。”


    韓星洲還想問她數什麽,可藍蘭數的太快,居然沒來得及問身體就有了反應。


    咕嚕嚕的動靜,讓韓少的臉瞬間黑了:“該死的女人,你做了什麽?”


    藍蘭老神在在的回答:“沒什麽,不過就是巴豆跟瀉藥的混合藥粉而已,我相信以韓少的身體素質,一定能挺得住。”


    她又不傻,為什麽要任由韓星洲欺負自己,而不還手。


    “你好,你厲害,你給本少等著。”狠話放到一半,韓星洲再也沒辦法忍耐了,落荒而逃,直奔廁所去了。


    終究是凡胎肉體,即便是長得再俊美,氣質再清貴,始終還是逃不走上廁所放屁這種俗事。


    尤其是藍蘭下藥下的分量,還挺足。


    拍拍手,某個始作俑者哼著小調,溜溜達達回房去了。她心滿意足的很,想著至少兩個小時內,韓星洲那個變態是不會再來煩自己了。


    這一次下強力瀉藥,下一次下什麽呢?要不直接下麻醉藥,讓韓星洲昏睡過去,她好暴揍一頓出氣?


    不過等某個大少爺發現廁所沒有紙的時候,會怎麽樣呢?得意的想著,嘿嘿笑出聲音。


    正想呢,韓星洲氣急敗壞的暴吼傳來:“藍蘭,我韓星洲饒不了你。”


    說的惡狠狠,可結果,他還是不得不給北辰司求助。


    北辰司送紙過來,那從頭到腳的嫌棄跟鄙視,淋漓盡致,無聲勝有聲。


    韓星洲羞憤欲死。


    不過被北辰司笑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再被嘲笑也無所謂,總好過自己形象徹底掉入泥潭吧。


    “星洲,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喜歡就上啊!”北辰司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最近被夏卿卿折騰慘了,從韓星洲身上打擊打擊,找找優越感,司少做的毫無愧疚之心。


    “胡說,我會看上那種女人?就是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她,大不了,老子做攻去。”


    韓星洲炸毛,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別,你這張臉,做不來攻,隻能受。”北辰司調侃著,看熱鬧不嫌事大。


    “北辰司,你夠了,說好不提這事情的。”韓星洲鬱猝的吐血。3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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