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接連不斷地慘叫聲響起,剛剛還不在意這點鞭笞處罰的人卻是忍受不住後背的疼痛,慘叫出聲,被抽得摔倒在地,有些人疼得在地上翻滾。


    那些隻挨一下的人慶幸自己隻是鬥鵪鶉了,可那些要挨三下的賭博之人卻是後悔自己的賭博行為,對後麵餘下的兩記鞭笞感受無比恐懼,期望輕一點,早點結束。


    啪啪啪!


    再次響起連續不斷地鞭笞聲,包括丁奇在內的人員承受了三記鞭笞之刑。丁奇隻是有點臉色發白,可剛才還跪在地上的人,此時早已倒在地上,疼痛得哇哇大叫。內心中不停告誡自己,堅決不能再進行賭博,下一次可就是自己的命了!


    周圍傳來嗚嗚哭泣聲,鹿緊咬嘴唇,看到那些倒地之人的慘狀,再看丁奇忍受住這同樣的鞭笞,心中越發心疼。第一時間就趕緊衝上去,把倉推到一邊,扶住丁奇有些顫抖的身體。


    倉也是一陣苦笑,自己內心也難受啊,可自己實在不敢違背頭領的意願啊!自己可是知道違背頭領的意願有多慘,上次差點沒被螞蟥給吃嘍!


    下麵圍觀的人也紛紛匍匐在地,向丁奇表達自己內心的尊敬之情,大家對丁奇的忠誠度那是刷刷地往上漲。而受鞭笞之人更是感同身受,對丁奇忠貞不二。哪有頭領跟著受罰的人一起受罰呢?


    很快,他們就被身後的戰士給攙扶到自己的住處處理傷口,丁奇也被鹿用稚嫩的肩膀與雙臂給挪回小院。奔和倉要上前幫忙,都被她一個眼神給瞪回去,兩人也隻好悻悻地幫助疏散人群,不敢招惹正在生氣中的“小母豹”。


    當然,他們倆也不願意此刻去打擾頭領和鹿獨處的機會,對奔這個原鹿部落的老人來說,頭領遲早是鹿的;可轉過來,在被丁奇救過的倉和奔看來,鹿遲早也是頭領的,隻不過早和晚罷了。


    當天下午,關於鬥鵪鶉一事在整個部落內得到了警示教育,有私藏喂養鵪鶉的人也趕緊將鵪鶉交給部落。雄鹿長老趁機在部落內宣傳關於舉報措施,凡舉報者所述情況屬實,獎勵銅錢一枚。從此刻起,部落監察體係開始慢慢建立起來。尤其是關於發揮部落群眾力量這一招,被他發揮到極致。


    眾人不再以鬥鵪鶉為樂,可並沒有能阻止大家遊樂的心情。五子棋,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用來消遣的遊戲項目。


    這個遊戲活動本來就是丁奇讓大家玩的棋類遊戲,剛開始玩的人比較少。可在經曆過鬥鵪鶉賭博風波之後,大家對五子棋的興趣大增,每天要是不下上一盤,晚上都睡不好覺。


    第三天,經過兩天時間靜養的丁奇站在城門外,朝著眼前婦和鼠率領的兩個排及白牙帶領的另外一個排戰士,揮手告別,他的身邊站著部落一應高層。


    傷筋動骨一百天,鼠的胳膊還沒有恢複,至少還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可以恢複好。但婦和他兩人急於趕回鹽礦,生怕被五大部落的人再過去搶奪。對於他們一起戰鬥過的地方,他們始終向往回去。更何況,那還是婦生長和生活的地方。


    由於部落馬匹不夠,所以丁奇隻允許他們帶走十匹馬和五公五母共計十匹馴鹿,用於馱運物品和傳遞信息,當然鼠和婦自己的馬匹不算在內。丁奇給他們的物資很多,武器人手一套,包括新做出的弓、開山刀、斧頭、鋸子和青銅矛,至於生活用品如陶


    器等更不會少。


    這些物資都平均分配到每個人身上,用每個人必備的獸皮背包裝著,還額外帶了不少陶器,準備和周圍的一些小部落進行交換,或者進行友好交流,提高丁部落知名度。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丁奇給鼠他們配備的人很齊全,配的有木匠、燒陶燒磚師傅,他們將在鼠的帶領下在那裏建造一個合適的居住區,建築防禦等都要按照一定的規模進行建造。同時,圍繞鹽礦山建立第二個交換場,直接在那裏燒製陶器,便於交換,免去長途運送的麻煩。


    和鼠他們同行的,是白牙的一個排戰士和部分工匠,他們的任務是去銅礦開發建設,同樣按照當地的情況進行建設,同時還要肩負起保衛和收集運送物資的工作。


    三個排近百名戰士,裹挾著一部分工匠,朝著目的地行去。而部落內,則在丁奇的領導下,開展大生產運動。


    丁奇帶頭,人人挑糞桶擔籮筐,向那片之前開墾好的田地裏運送糞肥和草木灰。糞肥除了長期積累的人類糞便之外,還包括動物們的糞便和廄肥。


    全員齊上陣,硬是將那十幾畝地從前到後堆了兩指厚的一層。如果不是丁奇擔心肥力過度對下一步種植的農作物產生危害,他都想一股腦全給堆上去。


    肥料運送完畢,這塊地就暫時放在那裏不管,等過幾天糞肥幹燥之後再翻到地裏麵去。


    人不能閑著,閑能生事,既然開始幹就不能停下來,再說部落內安排有一天休息時間,不用擔心大家累著。


    丁奇將部落勞動人力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人多,一部分人少。人少的由奔帶領著,從水溪那裏向剛開挖的田地那邊挖掘溝渠,隻待田裏翻耕播種之後,就可以將溪水引到田裏進行灌溉。


    而人多一方則由他本人帶著拿著鐵鍬等工具來到湖邊,開始在之前確定好的低窪處挖掘平整泥土,將石頭、草木等清除出去,然後將這塊足有十畝大的地方分成一塊塊小田地。


    奔詢問丁奇,說為什麽要挖這麽多田呢?他是知道水稻種子不是特別多的,根本種不完。


    丁奇隻說了一句話:


    “我們還要種更多的菖蒲草!”


    奔一拍腦袋,扭頭就走,太丟人了!自己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田地翻整好,離湖邊有十餘米的距離,各塊田之間也有六十餘公分的距離,方便進出。


    這片水田的水來源有兩處,一處是山上流下來的那條小溪,已經被丁奇安排人挖了一條溝用於排水。當水田中需要水時,將進水口打開就能用於水田灌溉。當不需要水時,就將進水口關閉,從旁邊的溝渠中排出去,流向湖中。


    另外一處,則是在湖岸邊挖出一個圍堰,圍堰和水田之間通過一個半米寬的溝連接。平時不用水時封堵起來,用水時打開封堵即可自動流入水田中。


    至於圍堰本身,則是為了存水,和以前講的圍堰是用來排水的功能正好相反。圍堰平時和湖水連接,待灌溉開始時,則將與湖水連接處堵住,人力向其中注水。現在還建不了水車,隻能人工借助水桶和陶缸之類的工具從湖水中向其中注水。


    其實關鍵的問題在於,丁奇目前還不想把人力過多的放在深挖水田這項工作上。他隻是想進行一個初步的試驗,種植水稻和菖蒲,反正冬天水田幹了之後


    也可以根據之前的情況進行挖掘,此事還不著急。


    這些挖掘水田和圍堰的工作同時進行,水田一塊有九塊,呈九宮格樣式,圍堰則挖了兩個,能夠同時向水田注水,結合上麵的水溪注水,能夠快速將水田注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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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水流歡快地流入這片剛剛挖好的水田中,快速向各個地塊注入,慢慢滲入土壤裏,將土壤和塊狀泥土化開。水積滿之後逐漸升高,沒過土麵,將周圍田埂上鬆散的土壤淹進水中,直至不能撬動分毫。


    在水沒過土壤二十多公分後,丁奇就讓人不再放水,準備浸泡後三天後再翻泥。丁奇雖是北方人,但看的電視多了,也見過南方人水稻種植的一些簡單畫麵。尤其是翻泥那塊,應該用水牛拉犁鏵進行翻土。但現在沒有水牛,馬又不合適,隻能人工進行。


    而在旁邊一小塊長寬兩米的水田中,周圍樹了一圈柵欄,防止有野獸進入。這裏,丁奇親自翻整土地,將雜草樹根石塊等全部清除出去,再用鐵鍬進行翻地,用燒鑄出的釘頭耙(pa,第二聲)將土壤耙平整後才將水引入。


    這塊水田是用來育苗的!


    育苗時水不能多,不能有積水,保持田裏濕潤即可。所以在水漫過土壤五公分左右之後,就沒有再進行灌水,餘下的水會慢慢滲入田中,卻不會讓育苗田中積水。


    丁奇趁著第二天天氣好,將提早吸脹好的水稻種子撒進去,上麵搭上十字交叉的橫棍,鋪上獸皮進行保溫,希望稻種能夠盡快出芽。現在的天氣已經開始變熱,加上保溫層,能夠使發芽的溫度保持在30度上下,這是比較適合的溫度。等待五到七天,就能發芽。隻不過,發芽率能有多少,就不是丁奇能夠決定的事了。


    等待水田浸泡期間,引水灌溉的溝渠已經挖好,丁奇又帶領大家開始犁地。


    犁鏵在荊和馬鹿兩組人的合作下,成功做出。先期做出一個,進行了犁地試驗,剛開始有點不合適,犁鏵入土角度和翻土曲線的牽引點選擇上搭配不是特別好,操控人和馬匹之間的力量不夠協調。


    沒辦法,丁奇隻能再次描畫自己印象中小時候農村的犁鏵樣子,荊照樣尋找合適的木頭,將犁鏵入土的著力點和馬牽引的力量原點盡量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


    中國的犁鏵出現在西漢時期,結構簡單,卻完全符合力學原理。農村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以前使用的犁,和西漢時期的犁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由犁尖、犁鏡、犁床、犁托、犁柱等多部件組成。犁尖安裝犁鏵,配上犁鏡,馬拉著犁托的位置進行翻地。


    犁鏵和犁鏡用青銅澆鑄而成,犁鏵呈V字形,後麵有孔洞能裝在犁尖上。犁鏡是一塊銅板,略微向外彎曲,被兩根青銅釘固定在犁柱上,它用來將犁起的泥土翻向一邊,主要是翻到右邊。


    至於犁托前方,則用一根五十公分長的木頭掛上去,木頭兩端各牽引出一條長四米的繩子,掛在前麵馬脖子上的圍脖,就可以開始犁地。


    犁地時,吸引了大批部落成員過來觀看,沒見過啊!


    很顯然,扶犁的事兒得由丁奇來做,至於牽馬的人,奔不會讓給其他人。至於拉套的馬,非小二黑莫屬,這家夥看到丁奇在馬圈外轉悠的時候就奔過來,伸長馬脖子在他麵前不住撒嬌,讓丁奇都不好意思不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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