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玉凰雪在胡思亂想,院子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緩解。


    “原來是世子,真是讓人意外。”為首的男子一抱拳,顯然不想得罪帝絕敬。


    帝絕敬就是暗樓的主人,這點,讓男子意外的同時有些慶幸沒有對其下手。


    “本世子知道你們是帝流念的舊部,今天的刺客是你們派出來的,我也很清楚。”帝絕敬很幹脆,他想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種震撼的感覺。


    如今,目的達到,自然要談正事。


    “這天下姓帝,城王府也想成為人上人,你們,想不想為帝流念報仇,若城王府成事,帝流念也不必被限製自由,吃盡穿絕的王爺生活,自然不在話下。”帝絕敬看著麵前的人,話語蠱惑。


    “你想造反。”為首的男子驚訝的看著帝絕敬,城王府想成事,自然不能通過正常的手段,除非,皇上的兒子全部都死了。


    “沒有人規定皇上的皇位不可以傳給弟弟。”帝絕敬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在場的人耳中,眼中滿是自信。


    “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衛遠不會苟同。”為首的男子盯著帝絕敬,眼中閃過遲疑。


    “你知道嗎?本世子手中的。”帝絕敬從袖子中拿出一本青皮古書,扔給衛遠:“這裏麵記載的,是本世子手底下的勢力。”


    玉凰雪聽得心驚,目光緊盯在那青皮古書上,原來如此,他竟然把這樣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


    衛遠接過青皮古書,翻開,臉上的神色很精彩,一會震驚,一會凝重……


    玉凰雪也想知道青皮古書的內容,怎奈,皇甫敬才不能給她看。


    “敬世子的作為衛遠佩服,今日衛遠不單是為兄弟,也算是為王爺謀一條生路,事成,衛遠受益,事敗,還請世子不要牽連王爺,至少,能讓王爺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不得不說,衛遠的心腸還不錯。


    至少,他為帝流念鋪就一條道路。


    “自然如此。”帝絕敬見衛遠做出選擇,臉上是滿意的笑容,隻要有帝流念的勢力,得到這南君城,能輕鬆些。


    “屬下衛遠,見過敬世子。”衛遠高高舉起手中的青皮古書,跪倒在帝絕敬的身前。


    帝絕敬將青皮古書拿到手中,塞進袖子裏,臉上笑容未斂。


    “主子,我們走吧。”善兒在玉凰雪耳邊輕喃。


    “好。”玉凰雪點頭,看到這時候,已經達到目的。


    玉凰雪帶著善兒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善兒敏銳的感覺到身後勁風響起。


    “主子,快躲開。”善兒匆忙之下,也顧不得暴露,將玉凰雪推了出去。


    黑衣的妖嬈人影,手中拿著長鞭,甩動,玉凰雪跌入院中,長鞭失去目標,抽打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什麽人?”院子中的人察覺動靜,紛紛抽出兵器,嚴陣以待。


    帝絕敬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竟然有人偷聽,自己大意了。


    玉凰雪苦笑的看著院子中、將自己團團包圍的十多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是你。”帝絕敬失望的看著玉凰雪,為帝冥誓,她竟做到如此地步。


    “對不起。”見到帝絕敬,玉凰雪沒由來的一陣歉意,明明是他掌控了自己五年,為何自己會對他產生愧疚,難道隻是因為他這幾年,沒有為難自己,哪怕是知道自己有問題,也從未出言斥責。


    “主子,玉凰雪得到你的秘密,不能留,她的心,已經屬於帝冥誓,殺了她。”夜含香與蓉兒將善兒打傷,逼落院子。


    善兒來到玉凰雪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隨時準備拚命。


    夜含香的武功高於她,她根本沒來得及發現她們,還好,主子沒事。


    “小雪,你太讓本世子失望。”帝絕敬斂去眼中的情緒,冰冷的看著玉凰雪。


    玉凰雪心中一歎,今日,恐怕難以脫身。


    帝冥誓還不知道帝絕敬的身份,怎麽才能想辦法把消息傳出去。


    麵對這麽多人的封鎖,帝絕敬還是個頂尖的高手,即便是善兒,也沒辦法衝出去。


    所有的退路都封死,玉凰雪站在那,平靜的看著帝絕敬。


    “敬主子,如今,我落到你手中,任憑發落。”玉凰雪不怕死,因為她本就活不多長時間。


    “看來,本世子的毒,倒是成就了你的高傲。”帝絕敬臉上神色不變,繼續說道:“一個人,隻有到死亡的時候才會恐懼。”


    “含香。”帝絕敬轉頭,示意夜含香過來。


    “在。”夜含香臉上滿是興奮,這一天,她等很久了,主子終於要放棄玉凰雪了嗎?


    夜含香甩動手中的鞭子,心中想著一會兒該先打臉還是身子。


    “主子,我錯了,不該跟著鳳凰美人胡鬧,主子原諒我。”善兒臉上滿是惶恐,跪倒在地上,慌張的往帝絕敬的身邊爬過去。


    “善兒,你……”玉凰雪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善兒。


    “玉凰雪,你還不給主子跪下,沒準主子還能賞你個全屍。”善兒回頭,眼中一抹決然。


    “玉凰雪,沒想到吧,你身邊忠心的人也是怕死的。”夜含香見善兒如此,幸災樂禍看著玉凰雪,出言譏諷。


    玉凰雪明白善兒的想法,微微搖頭,眼中滿是擔憂。


    “敬主子,請你原諒善兒。”善兒見夜含香的視線停留在玉凰雪的身上,知道機會難得,她從袖中拿出匕首,衝向帝絕敬,嘴中還說著求饒的話。


    “好大的膽子。”衛遠的聲音傳來,善兒慘叫一聲,滾了出去。


    “善兒。”玉凰雪惡狠狠的瞪一眼衛遠,跑向善兒。


    鞭子抽打在玉凰雪的腳前,警告她不要往前,夜含香冷笑著坐過來,抬手,給玉凰雪一巴掌。


    玉凰雪捂著自己的臉,擔憂的看著善兒。


    “鳳凰姐姐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夜含香善意的提醒。


    “賞給她。”帝絕敬見夜含香打了玉凰雪一巴掌,神色微動,歎了一口氣,將懷中的酒壺拿出來。


    “主子,就這麽便宜她。”夜含香不可思議的看著帝絕敬。


    “怎麽,共事一場,難道還不給留個全屍,別忘了,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帝絕敬看著夜含香,神色冰冷。


    “主子,含香的命是主子的,自然不會背叛主子。”夜含香聽到帝絕敬的話,有些受傷,急忙表忠心。


    “去吧。”帝絕敬不在看夜含香,目光放在玉凰雪的身上。


    原來,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因為放心,他失去了該有的警惕,小雪,你是個神奇的女人。


    挨近你的人,都被你的魅力折服。


    你為帝冥誓做得事情,我都知道,甚至給你找個完美的理由,你為我做得,隻有一張囚城的駐防圖。


    我真的想知道,我哪裏比不上帝冥誓,難道隻是因為殤毒。


    “主子,不能喝。”善兒知道那酒對玉凰雪的傷害,掙紮著要起來。


    “呦嗬,還能動彈。”衛遠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好像是帝絕敬的手下出背叛者了,還是個王妃。


    不由得,他對帝絕敬的勢力越發有信心。


    夜含香拿著酒壺走向玉凰雪,心中被欣喜填滿,主子竟然隨身帶著毒酒,真是老天都站在她這邊。


    “鳳凰姐姐,是我請你喝,還是你自覺點。”夜含香將手中的白瓷壺遞向玉凰雪。


    看著這熟悉的瓷壺,玉凰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頭看帝絕敬:“主子,看在我曾經為你做過事情,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帝絕敬像是猜到玉凰雪的請求,目光冷冽的盯著善兒。


    “請主子放過善兒,她是被我逼迫才投靠我的。”玉凰雪神色沒有波動,直接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主子,不是這樣的。”善兒搖頭,按照夜含香的狠毒,她活不下去的,若玉凰雪死了,她獨活有什麽意思,不如追著她們一道走。


    “傻善兒。”見善兒如此,玉凰雪很感動。


    “我答應你。”帝絕敬給善兒一個讚許的目光,轉頭看玉凰雪,她就這麽認為他想她死。


    “拿來。”玉凰雪接過瓷壺,仰頭,酒液流淌。


    桃花酒的醇香彌漫在院子中,衛遠讚了一句:“好酒。”


    這酒用來兌毒藥,是不是太可惜了。


    “小雪。”院門被打開,帝冥誓的聲音響起。


    院子中的場景他收入眼中,白瓷壺掉在地上,破碎,正如某人的心。


    帝絕敬將麵具覆在麵上,神色複雜的看一眼玉凰雪,閃身離去。


    “主子。”夜含香慌了,為何主子沒有帶上她,帝冥誓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不會放過她。


    “走。”衛遠喊了一聲,院子中的人做鳥獸散。


    “殺。”帝冥誓閃身來到玉凰雪的身邊,一掌拍飛夜含香,抱住玉凰雪。


    “我沒事。”玉凰雪嘴角露出笑容,他來了,至少善兒安全了。


    “王爺,就是那個女人,逼著王妃服下毒酒。”善兒陰狠的盯著夜含香,恨不得吃人,要是能動彈,她一定會撲上去撕了她。


    “既然受傷,就老實的待著。”玉敬走過來,查看善兒的傷勢。


    “用你廢話。”善兒正在氣頭上,嗆了玉敬一句。


    “不識好人心。”玉敬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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