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都知道,穿紫色衣裙的隻有玉鳳凰。


    “紫色的衣裙嗎?不用說我出門根本沒帶裙子,剛才我一直與四殿下交談,莫不是我會分身術。”玉鳳凰本就心情不好,越發看程越語不順眼起來。


    她還真以為自己做的什麽事情都滴水不漏嗎?


    “姐姐說沒帶紫色衣裙就沒帶嗎?還不快去把她帶的所有衣物都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有沒有裙子。”程越語不依不饒,她就是要玉鳳凰丟盡顏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衣服若是露出,看王爺還怎麽看重你。


    “本王可以證明鳳凰姑娘並沒有害人,我們是聽到慘叫聲才過來的。”帝炎碧站了出來,他雖然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也不能讓一個女子因此失了清白,五年的時間七弟的變化他看在眼中,若他相信,這個叫鳳凰的姑娘絕對活不了。


    帝炎碧不知道,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才真是把玉鳳凰架在火上烤。


    帝冥誓的神色越加幽暗,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是攀上四殿下,然後離我而去嗎?怎麽可能讓你如願。


    “鳳凰姐姐,不知這夜晚你與四殿下在做什麽?”程越冰可愛的臉上掛著疑惑,仿佛她真的是無心問出的話。


    這句話不可謂不毒。


    “鳳凰姐姐好手段,竟然讓四殿下也能替你說話。”夜含香扭動腰枝,走進人群,眼眸在玉鳳凰與帝炎碧的身上來回轉動,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她就是要落井下石。


    帝炎碧皺眉,帝冥誓的女人當真放肆。


    這是站在同一戰線欺負人嗎?她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麽討人嫌。


    玉鳳凰冷眼盯著幾人:“現在要考慮的,應該是救人吧,白霜生死不知,你們卻在這找我的麻煩,不怕她聽見心寒啊!”


    “來人,下去看看!”帝冥誓冰冷的聲音響起,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氣氛很凝重,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直到,隨侍將白霜的屍體抬上來,眾女驚呼!


    白霜麵目血肉模糊,已經分辨不出容貌,黃百靈看了一眼,尖叫一聲躲到墨柒的身後。


    她瞪圓的雙目中滿是驚恐,仿佛生前受到極大驚嚇。


    非翠眼中閃過一絲悲涼,或許,未來,這裏的女人下場都一樣,白霜隻不過先行一步罷了。


    “都回去休息,明日還要趕路,此事,本王會詳查。”帝冥誓見唯一的線索斷了,深深地看一眼眾女,最後將目光落在玉鳳凰的身上,這件事,針對的,不隻是玉鳳凰,還有本王,有人明知道本王需要帶美人回南君城,還對美人下手,恐怕接著來“狩獵”才剛開始。


    “七弟,查清事實,本王會作證上書。”帝炎碧想到事情的關鍵,這是有人要給帝冥誓安上“藐視君王”的名頭啊。


    白霜被抬了下去,眾美人散去,隻剩下帝冥誓的人,玉鳳凰,帝炎碧,良棋幾人。


    “你可信我?”玉鳳凰看向帝冥誓,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很在意帝冥誓對她的看法。


    “你沒有理由對白霜下手。”一個想要自由的女人,沒什麽值得她冒險。


    帝冥誓的話雖然不多,很暖人心,玉鳳凰衝著他輕笑,隻要他明事理,這件事自己不會受波及。


    “天晚了,明天還要趕路,本王送你回去。”帝冥誓將玉鳳凰拉過來,扯著她的手腕走向帳篷。


    痛!刺骨的疼痛,感覺自己的手腕要斷掉,玉鳳凰不明白,剛才還說相信自己的人為何要這樣做。


    “帝冥誓!”走出人群,玉鳳凰隱忍的叫著帝冥誓的大名。


    “玉鳳凰,別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帝冥誓低沉的聲音中壓抑著暴虐的情緒,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有憐惜又記恨。


    她被人誣陷,為何偏偏是與皇兄站在一處,同時出現。


    他信她,在眾人麵前卻不能維護她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憋屈。


    “王爺這是在動怒,莫不是愛上我了?”玉鳳凰恢複平靜,仿佛剛才叫著帝冥誓名字的人不是她,手中的痛覺依舊,她臉上卻掛起雲淡風輕的笑容,她怎麽可能在這個男人麵前做出柔弱的姿態。


    “你……”帝冥誓氣結,直接將玉鳳凰抱起來,腳步轉了一個方向,走向在夜色中不顯眼的黑色帳篷。


    “你要帶我去哪?”玉鳳凰看著被解放的雙手,上麵紅色的印記微微有些發紫,顯示著帝冥誓才手上的勁頭有多足。


    “帝冥誓,我在問你話。”玉鳳凰麵對著默然的帝冥誓,感覺有力無處使。


    “你不是還要查白霜死掉的原因嗎?”玉鳳凰說完這樣的話,帝冥誓已經在兩個守帳篷人的挑簾下走進帳篷。


    帳篷中的擺設與玉鳳凰等人的帳篷差不多,隻不過多了張桌子,幾個小凳。


    將玉鳳凰放在地上鋪著的被子上,帝冥誓欺身壓了上去,霸道專橫。


    感覺唇上的觸感,玉鳳凰抬手扇向帝冥誓的臉,手腕再次被抓住,按在柔軟的被子上,玉鳳凰惱怒的抬腿,卻被帝冥誓的腿壓下,整個人禁錮在被子上。


    看來不讓他受點傷是不會放開自己了,玉鳳凰神色一凝,這個突然發瘋的人,她惡狠狠的咬了下去。


    帝冥誓抬頭,陰沉的盯著玉鳳凰,嘴角流下鮮血,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模樣魅惑,似乎不滿意玉鳳凰的反抗,帝冥誓在玉鳳凰驚訝的目光下伸手扯開玉鳳凰的衣服。


    “你給姑奶奶適可而止。”玉鳳凰急了,袖中滑出的匕首穩當的握在右手,極快的劃向帝冥誓頸項。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帝冥誓的嗓音嘶啞,夾帶著說不出的韻味,他左手握著匕首的刃,任由鮮血順著匕首滑落,流淌到玉鳳凰的手上,燙的她的手微微顫抖。


    憑他的實力,好像不需要用手握著匕首吧,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乖!”輕輕的一個字,在玉鳳凰愣神間,手中的匕首被帝冥誓扔到一旁,整個人動不了了。


    沒錯,動不了了,她不知道帝冥誓要做什麽?


    “真乖!”耳邊響起的聲音讓玉鳳凰耳朵發熱,帝冥誓輕舔的動作讓玉鳳凰整張臉都發燒起來。


    帝冥誓將目光轉向玉鳳凰的前胸,眼中一抹趣味,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他早已經不生氣了,隻不過是想逗逗玉鳳凰。


    他手伸向玉鳳凰被撕開的衣服,手輕撫在那紫色緞麵的肚兜上,他眼中映襯著玉鳳凰眼睛腫的驚懼,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心疼。


    “鳳凰,表麵看起來堅強,內心倒是很脆弱呢?即使在強大,也終歸是女人。”低語輕喃,帝冥誓小心翼翼的將玉鳳凰的衣服拉好,解開穴道將她抱在懷中,像守護珍寶。


    玉鳳凰抬著的手放下,乖巧的躺在帝冥誓的懷中,他說的沒錯,自己的內心很脆弱,哪怕外表再堅強,也是紙糊的老虎。


    她自認為在這陌生的時代過得很好,自我催眠的融入這裏,可一切的一切還是那樣格格不入,五年了,暗無天日的生活讓她幾乎忘記自己的不同,可現在,她入世了,怎麽掩飾自己疲累的心。


    她不想去想,卻不得不想,帝炎碧否認他來過囚城,當初的約定也變得縹緲,那個與自己同命相連的人也不存在了,自己的依托是什麽?


    玉鳳凰閉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水霧,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要求自己不可以哭,她已經不記得了。


    帝冥誓看著懷中睡去的女子,心沒由來的一軟,剛才好像做得過分了些,他眼中陰沉散去,浮現懊惱。


    對人淡漠的帝冥誓何時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麵對玉鳳凰他總是失控,或許他已經察覺內心的變化,卻不願去麵對。


    原本帶玉鳳凰來這裏是想讓她解釋怎麽會和帝炎碧在一起,竟然會變成這樣,帝冥誓看著流血的手,無聲的搖搖頭,最近,自己怎麽了?


    “去通知寶兒、善兒、就說她家主子在這休息。”他不管今夜發生的事情有多麽驚世駭俗,隻想留下這個滿身是刺的女人。


    “是。”帳篷門口守著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離去。


    “叫醉語過來。”另外一個人也被打發走。


    將玉鳳凰的匕首拿起來,看著散發著寒意的刃,女人,下手挺狠啊。


    他目光從匕首上移開,轉向玉鳳凰的臉,你就這樣子睡在本王的懷中,本王可不可以認為你很信任本王。


    “好暖和。”玉鳳凰呢喃,往帝冥誓的懷中靠了靠。


    如此的玉鳳凰,他第一次見,敢這樣靠在自己懷中睡覺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見,玉鳳凰麵上緋紅並未散去,帝冥誓看癡了。


    皇室動蕩結束,自己舍得放這個女人自由嗎?,此時,他竟然不敢問自己。


    “王爺即便是很想女人,也不要把帳篷折騰成這個樣子!”醉語的話還是那樣能氣死人,卻成功的將帝冥誓的心神拉回。


    帝冥誓將受傷的手遞過去,示意他包紮。


    “天下的女人多得是,王爺不要自誤,否則醉語隻能替王爺決斷。”醉語毫不掩飾的殺意所針對的,正是帝冥誓懷中的玉鳳凰。


    “本王自有決斷。”將懷中的人放在被子上,帝冥誓的聲音比醉語還要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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