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珣的腿雖然還不至於發展到是老寒腿,風濕之類的病症,不過,還是有些苗頭的,這要是真的發展成了風濕,真是哭都找不著調兒了。


    這膏藥是李雁回親自熬製的,用了不少珍惜的藥材,方子也是她自己調製的,用火力化開之後經皮膚滲透進去,對拔出這種風寒濕毒最是有效了。


    衛珣也覺得雙膝一片火熱,倒是沒有那麽難受了,就衝李雁回這份兒細心和情義,衛珣都覺得自己的心比膝蓋還要來的舒服。


    “娘子費心了,快坐,這手都冰涼了。”衛珣抓著李雁回的手坐在了榻上,榻上是上好的裘皮,坐上去倒是柔軟舒適。


    時間還早,李雁回也不急著回去,她倒是沒見過衛珣推演兵法的樣子,一時看得入神了。


    “怎麽?娘子也被為夫迷住了不成?”衛珣看著李雁回歪頭支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珣,真的要跟北元開戰嗎?聽府裏的人說,這個北元是個馬背上的民族,能征善戰,行軍都會帶三匹馬,連最下等的馱馬都不比咱們的戰馬差多少。”


    李雁回還真是有些擔心,這樣的遊牧民族,弓馬嫻熟,性子最是凶野,她怕衛珣會吃虧。


    “是有些難啃,不過,今年北元的日子不好過,要不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怕是咱們邊境的百姓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人家把戰書都下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了,再說,我就是要逼他跟我正麵相對,打消耗戰,他們,不行。”衛珣極有自信。


    “嗯,好吧,這些我也不懂,你自己要注意,咱們的將士也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忙著吧,帶來的吃的記得吃啊,我就先回去了。”李雁回送了藥,送了吃的,就回去了,畢竟是軍營,呆的時間久了也不好。


    接下來的日子衛珣更是一點兒人影兒都不見了,外麵天寒地凍,也出不去門,李雁回就在家裏給衛珣做衣袍,還讓家裏能做會做衣服的下人都動手,能多做些就多做些,軍營裏麵都能用得上呢。


    這幾天的戰報也不時的傳進府裏,雙方戰事膠著互有勝負,倒是讓李雁回的心不時的跟著揪著。


    “聽說這個北元都要斷糧了,他們的族人也是夠可憐的了,還得養著那麽些馬,嘖嘖嘖。”飛魚一邊兒坐著針線一邊兒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們可憐,咱們的百姓就不可憐了,要是東西都被他們搶去了,百姓的日子還怎麽過?”李雁回歎了口氣,世事艱難,她們能有這樣的日子,還真是要惜福才是。


    “可不是嘛,要說他們的馬還真是好馬,奴婢聽聞這北元人把身邊的戰馬視作親兄弟,非戰時絕對不會騎乘,還把自己的口糧讓給戰馬吃呢,也難怪咱們將軍這般英武也在北元的騎兵下吃了虧呢。”


    飛魚接著說,這飛魚手下那些原來鐵血的人,也跟著到了邛州府,平時除了在李雁回出門兒的時候充作侍衛,也負責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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