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嬸子,大爺大娘,兄弟姐妹們,今天我戴氏是為了我家丫頭出頭的。”戴氏穩了穩心神說。


    “之前的事情大夥估計也都聽說了,這錢氏小兒子張鐵蛋讓我家大妮兒摔破了頭,看在鐵蛋爹和我家男人的情分上,我們家也沒計較什麽,收了一百個錢做藥費,可是這錢氏不依不饒,不道歉不認錯也就罷了,還到處敗壞我家名聲。”


    “我家大閨女大妮兒是大夥看著長大的,你們最是了解這孩子什麽脾性了,哪能做出那裝死騙錢的事兒來,再說我家丫頭頭上那個大疤瘌還在呢,誰騙錢能豁出命去,要不是王老爺子妙手回春,我家大妮兒可就就不回來了。”


    說到這戴氏眼淚都下來了,想著當日李雁回受傷的情狀,心疼啊,邊說邊把李雁回的傷口給大家看。


    大家看了都覺得揪心,這可是能要人命的啊,都知道張家哥倆平日欺負孩子下手就沒個輕重,沒想到這大妮兒丫頭傷的這般重,要不是李家掏出家底來給治,說不定這孩子就留不住了。有那些心軟的大娘,偷偷地抹了抹眼睛。


    大家都說,這孩子下手黑,當娘的也是不著四六的,自家孩子闖了禍哪有不賠禮道歉還四處抹黑人家的,回想著這麽多年錢氏的所作所為,都搖頭不已。


    “嗯,至於這個大妮兒丫頭的傷啊,是我給看的,那是丫頭命大,負責身後,活過來了,要是一般人啊,這傷直接就沒命了。光是藥錢就五兩多,大夥可以想想這傷的有多重了。”王老爺子作為村裏唯一的大夫,被請了來做個見證,這會兒把李豔會受傷的情況和大家說了說,畢竟大夫最有發言權了。


    一聽光是藥錢就要五兩,大夥就議論開了,一時間祠堂嗡嗡作響。


    “就這五兩銀子掏空了家裏所有的家底,一度連我家婆婆的藥都斷了。”戴氏接著說,聲音有些哽咽。


    李雁回握了握娘親的手,戴氏摸了摸閨女的頭,示意自己無事。


    “萬幸我家大妮兒命大,醒了過來,要不我就要她家償命。”戴氏聲音尖厲,麵色狠辣,狠狠地盯著錢氏。


    錢氏被嚇了一跳,平時不發火的人發起火來確實讓人更害怕。


    “本來孩子命撿回來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也沒說賠償不賠償的,都是這麽多年鄉裏鄉親的住著。”


    “可是這錢氏到處說我家大妮兒裝死騙錢,那衛家小哥兒為了救我家大妮兒把她抱回來,也被說是被毀了清白,說些不三不四的渾話,這讓我怎麽忍得了。”戴氏提起這事兒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那不是我混說的嘛,一時情急,一時情急。”錢氏解釋著,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害怕,看著村老和幾位嬸子怒氣衝衝的,全村人都沒有好臉色。


    她真的怕了,怕被攆出村子,休回家,自從上次分家的事兒過了以後,春生就下了最後通牒了,再惹事兒,不管她生了幾個孩子,照樣休了。


    “渾說的,這事兒能渾說嘛?你是要逼死我家大妮兒是咋地,你自己也是從閨女那時候過來的,你自己也有閨女,你不知道閨女的名聲比命重嗎?”戴氏恨不得吃了錢氏。


    眾人見戴氏氣的眼睛都紅了,誰說不是呢,平白的受傷差點喪命,又要被人說三道四的,擱誰誰都受不了。村裏的媳婦兒嬸子勸著戴氏,讓她消消氣兒。


    戴氏謝過眾人,“今兒我在這祠堂就是要跟錢氏對質,讓她還我大妮兒清白,就要她一句話。”戴氏說的擲地有聲。


    “錢氏,戴氏都說完了,你有何話說?”村長發話了。


    “我,我,我……”錢氏看著這陣仗,早就嚇怕了,更怕丈夫知道了要休了自己,再說那些話也是她說過的,好些人聽過,她無從狡辯,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兒來。


    這個時候,分開眾人,張春生走了進來。原來今天鎮子上的活不好,張春生提早回來了,看見錢氏不在家,兩個兒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問了老娘才知道,錢氏被帶到祠堂去了,老娘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怕家裏沒人就留在家裏看家,就沒跟著去。


    “鳳嬌呢?去哪了?張春生問。“誰知道那孩子去哪了,我人老了覺多,睡醒了三個孩子就都不在家了,可能是去村裏哪個小姐妹家裏做針線去了吧?”張春生的老娘說。


    張春生心想還做針線,就老娘受這個騙,現在也管不了閨女了,先去祠堂看看吧。


    就這麽著,張春生才到了祠堂。到了以後聽著大夥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也了解各大概了,把張春生氣的啊。


    這婆娘沒一天消停的,張春生是被氣的不行了,從分家開始到現在,他被弄得心力交瘁了,看著站在角落裏的錢氏,都不樂意搭理她。


    張春生徑直走到戴氏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嫂子,小弟在這替這不賢之妻給你賠禮了,也給大侄女賠禮了,都我那不賢惠的媳婦兒惹的禍,讓大侄女受苦受委屈了。嫂子放心,今天當著大夥的麵,我一定給你和大妮兒一個交代。


    “春生兄弟,要道歉也不是你道歉,是你媳婦兒的事兒,嫂子今天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體諒。”戴氏臉色緩和了些。


    “都是我管妻不嚴,教子無方,我是一家之主,責無旁貸。”


    張春生說完,走到了村長和幾位村中長輩麵前,先施禮,才開口。


    “村長,各位長輩,張春生給大家添麻煩了。先前因著我們分家的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兒,這錢氏我是不能再留了,省得她禍害鄉鄰。”張春生斬釘截鐵地說。


    “不,不,不,他爹,你不能這樣啊,不能休了我啊,我們是這麽多年的夫妻,我們還有幾個孩子呐,他爹,他爹。”


    這個時候錢氏是真的害怕了,爬著到了張春生的腳下,攀著他的腿一陣大哭。


    “你還好意思提孩子,我常年不是地裏就是出去打短工,幾個孩子都是你教養,你瞧瞧你把幾個孩子教成什麽樣子了,兩個兒子偷雞摸狗,遊手好閑的,這也是我的錯,養不教,父之過,那鳳嬌呢,小小年紀淨肖想些沒有用的,還不都是你教的。”張春生提起三個孩子也是痛心疾首。


    “爹,你不能休了娘,不能休了娘。”這時候張鳳嬌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田寡婦,原來張鳳嬌是去了田寡婦那,美其名曰學繡技,實則是去學描眉打扮去了。


    田寡婦聽說祠堂有熱鬧,就和張鳳嬌一起過來了,正好聽見張春生要休了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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