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來源東洋,起源卻是華夏。


    早在戰國年間,就有兵法之道,而忍者,正是兵之詭道精神的實踐者。


    龍以變化不測言,隱現無常。


    這是在忍者中流傳最廣的一句話,也是忍者的原則。


    而在東洋僅剩的忍者村裏,女村長正叼著煙鬥看孩子們訓練——忍者的訓練。


    掛滿刀刃的繩子由兩人揮舞,而幾個骨瘦嶙峋的女娃正賣力的在其中穿梭,一個不察,就被利刃掛皮削骨。


    還有在數米高的大樹上,樹下擺滿了尖銳的暗器針尖,樹枝上幾個女童雙手掛在樹枝上,若不留心,一旦掉下來,是根本活不成的。


    這樣的訓練還有很多種類,繁雜而殘忍。


    東洋國土雖小,但人口卻不少,貧民窟中更是住著不少流浪女童,她們給這些女童食物,甚至還會交給她們活下去的技巧,當然,要靠女童用生命去學會。


    “不會太殘忍了嗎?”意大利男人在村長身邊說道。


    “現在殘忍,隻會提高她們以後的生存概率。”村長吐一口煙:“靈敏,持久,平衡,力量,這些特質她們缺一不可,作為忍者,可是要健全發展才行。”


    意大利男人看著這些小女孩感歎一聲:“可這死亡率也太高了。”


    “是啊,這麽多年來,訓練時表現最出色的,就是山田櫻吹,所有的訓練指標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尤其是她的拔刀術,在整個忍者村也隻有我能接下。”


    “可惜了。”意大利男人感歎道:“那小女孩多可愛。”


    村長臉皮抽搐,這意大利男人就是蘿莉控,而且是把意大利男人風流發揮到極致的蘿莉控。


    “讓她砍你一刀,你就不覺得可愛了。”


    “哦天哪,”意大利男人聳肩:“她的速度再快,還快的過子彈嗎?”


    說著就拿出手槍來,在手裏轉了個花,佯裝對天空開了一槍。


    村長卻不再說話,快得過子彈嗎?


    誰知道呢。


    秦嶺的竹林中,拉著安悠然奔跑的關榮終於力竭,腳下一絆,竟直接摔在了地上。


    安悠然忙把她扶起來,兩人氣喘籲籲了好一陣,又是回頭確認李明遠沒有追上來。


    “悠然,到了現在,所有的事情也都該告訴你了。”關榮說道。


    安悠然收拾心神,就在李明遠要對她施暴,甚至已經扯開她衣服的時候,關榮掙紮的跑進屋,對著李明遠的腦袋就是一悶棍。


    李明遠晃晃悠悠就暈倒了。


    那木頭哥也不知為什麽沒有和李明遠一塊,兩人哪裏敢停留,直接朝竹深處跑去。


    安悠然劫後餘生,大口喘著粗氣,聽關榮娓娓道來。


    說安悠然的父母當初和李樂施一塊創立了萬威集團,一塊投資規劃房地產,他們是最早發覺到房產利益巨大的一批人,所以,萬威集團當時可謂蒸蒸日上,大有成為華夏巨亨的架勢。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樂施和安悠然的父母分歧產生了。


    李樂施想把渤海徹底經營,而安悠然的父母則把眼光放在了國外。


    於是,兩人一拍手決定分開投資,一方麵經營渤海,一方麵,安悠然父母拿出一部分資金,以私人名義開拓國際市場。


    以私人名義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李樂施的不滿了,怕安家父母耽誤萬威集團的發展。


    這一開拓不要緊,安父從國外太平洋上購買了一座小荒島,打算以此為中心,發展房產旅遊業。


    問題出現了,他們在修築荒島的時候,驚訝的檢測出,荒島上有大量的能源產出,緊緊初步估計,就發現其中的價值甚至比的上好幾口紅海油井。


    這樣的島嶼,簡直可以稱之為寶島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把這樣一座島嶼賣出去。


    安悠然父母知道撿了大便宜,這樣的財富他們是吃不下的,於是便找多年好友李樂施商量。


    這一商量出問題了,李樂施私欲大起,說有了這些油井,足夠他搶先占領華夏的絕大部分優秀房產。


    安悠然父母則堅持認為國際市場更好,衝突一起,矛盾激發,在安悠然父母剛生下安悠然,外出考察的時候,李樂施下了黑手。


    安悠然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關榮。


    “那李家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是什麽?”


    安悠然狐疑道。


    關榮慘然一笑:“老爺夫人似乎早有預料,李樂施暗殺掉他們後,就來咱們家裏找海島的歸屬合同,可是他們早就把合同交給我保管,繼承人也寫你的名字,李樂施找不到,知道合法繼承人是你,所以才把你接去養大。”


    說到這,安悠然已經完全明白了一切的事情。


    李明遠佯裝瘋狂的喜歡她,最後變得病態。


    李樂施裝出一副慈父模樣,甚至好幾次她都信以為真。


    這些,都是他們為了合法把安悠然納入李家,從而獲取海島上巨大的利益。


    “最開始,我想讓你混入李家,反正以李家那個廢物兒子,你偷偷做掉他也沒什麽懸念,那樣,萬威集團不就重新回到咱們安家了嗎?”關榮繼續說道。


    “可是,你性格懦弱,根本硬不下心腸,還好這時蘇陽出現了,他強勢的把你從李明遠身邊帶走,李家有了危機感,對你也就更迫不及待,到時候,蘇陽怒火攻心,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


    關榮眼神中透露出晶亮的光芒,讓安悠然有些害怕。


    “到時候我適當出現在他麵前,出言挑唆,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對李明遠下死手,兩敗俱傷,你不就有了執掌萬威集團的機會了嗎?”


    “你,你一直是這麽想的!”安悠然失神,喃喃道。


    “悠然!父母之仇,不能不報,你不能顧忌男女之情,要奪回萬威集團,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關榮突然亢奮起來。


    “可現在呢?”安悠然抱頭蹲下,失聲痛哭起來:“我不可能再贅入李家,現在已經攤牌了。”


    關榮歎口氣:“為今之計,我們去我老家祖宅裏,把合同拿走,用這筆財富,一樣可以勾搭蘇陽,他和李家不是深仇大恨嗎?就讓蘇陽替我們報仇!”


    “不行!”安悠然突然瘋狂道:“木屋的主人說了,和我親密的人都會不幸,我父母死了,爺爺奶奶也死了,就是那小姑娘也死了,這些都是我的錯!”


    “蘇陽和李家的仇還不是因為我結下的,我不能再傷害他了!”


    關榮發愣,癲狂的看著安悠然:“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沒死嗎?那是胡說八——”


    砰!


    一聲槍響。


    關榮沒有說出下麵的話,頹然跌倒在地上。


    而在她身後站著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李明遠。


    “你的話為什麽這麽多,讓我在悠然麵前保持形象不好嗎?”李明遠惡狠狠的說道。


    關榮背上中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到達了極限的樣子。


    李明遠把腳踩在關榮臉上,嘴裏發出獰笑。


    “關姨,你怎麽能說我壞話呢,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不是麽?”


    李明遠一邊說著,一邊把槍口對準了關榮的腦袋,另一隻手抓著她頭發提起,端的是猙獰無比。


    關榮艱難的抬頭,她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隻能對著安悠然竭盡全力吐出兩個字——


    “快逃——”


    砰!


    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槍打關榮的腰眼上,關榮還沒有好利索的身體,直接就被距離極近的一槍打的天翻地覆。


    關榮的身體就像個有很多小空的布袋,在這一槍的撕裂下,生機如泄洪。


    “跑……”


    關榮再次艱難的抬起頭來,無力的說道。


    李明遠見她是窮弩之末,也不在理會她,拔腿就要像安悠然走去。


    哪知他這一抬腿竟然沒有抬動,低頭看是,竟是關榮抱住了他的右腿。


    李明遠咬牙,另一隻腳一下一下踩在光榮腦袋上。


    “放手!放手!”


    關榮的腦袋被李明遠踩進落葉,壓迫在泥土上,可她的雙手竟一直沒有鬆開!


    安悠然哀嚎起來,朝這邊猛撲過來。


    就在這時,李明遠卻終於不耐煩了,再次抬手,對準關榮就又是一槍。


    給關榮兩槍他還不過癮,雙手持槍,又是砰砰幾下扣動扳機,打在關榮的屍體上麵。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的腦袋給敲破了,瘋了,這個女人瘋了。


    對付瘋子,他又怎能不瘋狂一點!


    關榮的雙手終於無力,雖然依舊抓在李明遠腿上,卻隻剩了生前的僵直。


    李明遠腿上的壓力驟減,抬腿走時,竟帶著關榮的屍體一塊往前。


    安悠然頹然癱倒,絕望的看著李明遠,雙唇不停的顫抖。


    那少女說的一點沒錯,所有和她關係親密的人,都會遭遇不幸,她是天生煞星,是禍害。


    她本來應該家庭美滿,生活富足,可變成現在的樣子都是因為她。


    空洞,安悠然記得,小時候電視上演奧特曼打敗怪獸拯救地球。


    而在安悠然看來,她就是那個破壞世界的怪獸,或許她,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媽的,”李明遠狠狠的喘著粗氣:“這瘋子老家的祖宅對麽,我知道了,等回頭,那寶島就是我的了。”


    見安悠然死氣沉沉的坐在地上,李明遠陰測測的笑了一聲。


    “怎麽了悠然,你怎麽這麽沒精神啊,要不要我把我的精力傳給你啊,趁著月光美妙,我們不應該浪漫一些麽?”


    李明遠一攤手,可他狼狽猙獰的臉色,一點也不搭浪漫的語調。


    “這些沒人救你了,是吧?”


    李明遠獰笑著朝安悠然走去。


    可是在這時,他的身體竟不自覺的緊縮起來,一股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李明遠扭頭看去,就見一個暗器直直朝他飛來。


    不對,這已經不是暗器了,畢竟哪有人會把整整一棵大樹樹幹當作暗器?


    一顆粗壯的大樹打著旋就飛向了李明遠的臉。


    他這張臉已經足夠猙獰,而這棵樹不介意把他變得再猙獰一點!


    李明遠來不及閃躲和抵抗,這個“暗器”來的太突然,也太快了,他隻能悶哼一聲,任由樹幹直直的砸在他腦袋上。


    木屑四散,李明遠被這根樹幹衝擊的倒了出去。


    樹幹在跌落在地發出轟鳴,李明遠摔倒在地抱頭痛嚎。


    他爬起身朝“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正見一個瘦弱喘著粗氣的身影。


    “感覺最近我從牧師變成戰士了啊。”那瘦弱的身影說道:“可惜了,沒打死你。”


    “不好笑嗎?你倆沒玩過遊戲嗎?牧師就是奶,我是醫生,很合理吧?”那人繼續說道。


    安悠然瞳孔緊縮,李明遠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這個身影。


    “蘇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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