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死,我能救活。”


    蘇陽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眾人心頭。


    那小護士更是滿臉的驚恐。


    “不可能,呼吸和脈搏都沒有了!”小護士說道。


    他那父親卻一下失去了所有囂張氣焰,緊接著,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地上跪去。


    他的腦袋不停地磕在地板上,仿佛磕上的不是堅硬冰冷的地板,而是柔軟的豆腐一般。


    “蘇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剛剛是我的不對,你要生氣了,我可以替她受罪,我死,你救活她!”


    眾人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連攝影師都一時間忘記了拍攝。


    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可是,再多的黃金都是換不回他女兒的命的。


    每個人都如鯁在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們不能嘲笑這個男人,不能質疑這個父親。


    因為這一跪是偉大的,是容不得他們褻瀆的。


    蘇陽有些動容,但神色沒有任何改變,反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救你女兒,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比較有趣,那就跪著好了。”蘇陽淡漠的說道。


    那父親冷靜的也快,馬上就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陽。


    所有人也都把眼光放在了蘇陽身上。


    死人還能複活?那小護士已經確認了病人的死亡,按照道理來說,已經無藥可救了。


    但是,這蘇陽剛剛說的話又是那麽的真切。


    他能救活她。


    怎麽救?奇跡嗎?是要降臨神靈嗎?


    這一次,攝影師們終於不再猶豫,所有的鏡頭都對準在蘇陽和小女孩身上。


    蘇陽這個年僅二十二歲的中醫,這幾個月一來,已經創造了許許多多讓他們瞠目結舌的奇跡。


    有一些奇跡,甚至是在國外發生。


    比如天鵝熱那個連世界上最頂尖的醫學家都隻能用植皮的方式解決的疾病。


    比如丹麥公主的頑疾,據說因此,兩國政府之間的友好往來都多了不少。


    當然,最讓人們印象深刻的,還是藏邊一戰。


    那一次,據說蘇陽幾乎是以一人之身,戰勝了那個據說不亞於非典的頑疾。


    那一次,蘇陽被成為了英雄,就好像在邊境,拚死守護住疆土的將軍一樣——英雄。


    這一次呢?


    護士已經確認病人死亡,蘇陽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救活這個女人。


    那蘇陽就不僅僅是英雄這個詞語能概括的了了。


    他可能會是中醫界的——神靈。


    言詩曼先一步在搶在蘇陽之前,去檢查病人的身體狀況。


    死了,確實是死了,身體都開始發涼。


    都說中醫有七大死脈,可真正的死人,是沒有脈象的,現在這個病人,就正處在這種情況。


    可能已經不能稱之為病人了。


    “蘇陽,病人真的已經死了。”言詩曼歎息的說道:“不是假死。”


    蘇陽深深的吸氣,腮幫子高高鼓起,然後一口氣吐出來,似乎是在調整心態。


    然後,蘇陽動了。


    眾人甚至沒有看清蘇陽是怎麽摸出銀針的,但是緊接著,蘇陽就幾針紮在了病人的脈門處。


    這一刻,蘇陽已經做好了豁出一切的準備。


    “你要做什麽?”言詩曼不解,一向以來,她就一直展現著她的聰慧,往往蘇陽剛要做什麽,她就先一步知道蘇陽要怎麽做。


    事實上,她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原因,是因為在骨子裏,她和蘇陽是一樣的人。


    她的思維方式和蘇陽接近,想要達到的理想也和蘇陽接近,她不會十三天星針,醫術不如蘇陽高明,但她的眼光足夠開闊,知道比蘇陽還要豐富的知識,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


    所以,她總能先一步想到蘇陽要做什麽,仿佛心有靈犀。


    可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蘇陽要幹嘛了。


    因為這種情況下,已經可以從生理上判定一個人死亡了。


    所以,蘇陽要怎麽做?


    蘇陽沒有理會言詩曼的詢問,而是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治療中。


    言詩曼雖然不知道蘇陽要做什麽,但也知道蘇陽不是在無的放矢,慌忙招呼無關人等退出房間。


    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為了一條人命,也隻能乖乖退出。


    而蘇陽則是一連用銀針封住了好幾處脈門,以及最關鍵的命門處。


    女孩赤裸著身子,這是蘇陽針灸所必須到。


    封鎖好哪些關鍵穴位後,蘇陽指使言詩曼繼續準備銀針,而他自己則更發了神經一樣,對著死人說起話來。


    病房裏這時候也走進來一個醫生,聽說有病人死亡,沈文樂當時就瘋了。


    本來他已經托人把楊國立給做掉,這樣一來,鍋就可以全部甩給楊國立這個人。


    可是這最後在醫院裏出現死亡了,那他這責任就怎麽也躲不過去了,到時候媒體一查,這件醫院的灰色地帶全部抖露出來,他沈文樂這輩子就別想從監獄出來了。


    所以沈文樂,慌忙就催醫院裏他最信任的醫生趕了過來,拚命跟菩薩保佑說什麽千萬別出問題。


    這醫生敲敲門,言詩曼給他打開後,他就表示隻在旁邊搭把手,絕對不出亂子。


    言詩曼想也不想就知道,這醫生百分百是沈文樂派來觀察情況的。


    隻是現在情況緊急,隻要他不搗亂,言詩曼也懶得搭理他。


    所以這醫生,一進來就看到了詭異嚇人的一幕。


    這蘇陽在作什麽呢?


    他正趴在屍體的耳邊——和死人說話!


    這醫生隻覺得大熱天裏跟衝了一盆涼水澡一樣,整個大腦給澆了個透心涼,寒毛倒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蘇陽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竟然在和死人說話,而且語氣似乎還相當急躁——


    媽呀,他不會遇到什麽神秘學的靈異事件了吧?


    當然,納悶的不隻是他,言詩曼同學也納悶的很,心說,蘇陽別是被打擊到產生心靈創傷了。


    可是,不一會言詩曼就發現了異樣。


    因為那屍體緊閉的眼皮下,竟然出現了一絲異動。


    眼球!


    屍體的眼球在動!


    這就說明,病人的身體雖然失去了生命跡象,但是,並沒有腦死亡!


    這是不是也屬於一種假死?


    這種是言詩曼並不清楚,但她似乎明白了蘇陽要做什麽。


    隻見蘇陽朝言詩曼要去了一根又一根銀針,這些銀針滿當當的按照一個奇怪的順序插在屍體身上——現在可能又要改口叫病人了。


    這些銀針涵蓋了病人身上的大部分器官,從五髒六腑,到四肢百脈,被蘇陽插了個滿滿當當。


    這一過程是相當迅速的,起碼,在那個西醫看來是這樣。


    在他看來,蘇陽簡直是落實了“中醫是巫術”這件事。


    要不然怎麽又跟死人說話,有給死人插針的。


    他也不是沒見過人針灸,也不是沒見過多根銀針一塊使用的。


    但是蘇陽這到底是插了多少根針?


    九十根?還是一百根?也太多了吧!


    這他麽是要救人,還是要獻祭?


    還是說給這個屍體多紮幾個眼,醃起來的時候好入味?


    現在他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已經後悔死,為什麽要聽沈文樂的話過來了。


    這樣即使把人複活,那複活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接下來蘇陽的行動就更奇怪了,他針灸好這些針以後,就用手一根根觸碰起來,每根針都觸碰的小心翼翼,像是嗬護寶貝一般。


    言詩曼也沒有閑著,一直不停的給蘇陽擦汗。


    蘇陽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狼狽,額頭上,脖子裏,手臂上都在滲出大量的汗水,這樣下去,不等蘇陽治好病人,恐怕就會脫水而死。


    而言詩曼能看出,蘇陽正在以將近自殘的方式給這病人治療。


    那一根根銀針有規律的顫抖,正是以氣禦針的表現。


    蘇陽正在做的,是和神仙蓮能做的同樣的事——構造身體。


    心髒不跳了,我用氣代替你跳,五髒六腑不工作了,我用氣代替你工作。


    和神仙蓮用龐大的藥力構造不同,蘇陽用的方法,是使用他的內力。


    為此,蘇陽不得不瘋狂驅動著佛門心經。


    可即使是這樣,蘇陽現在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就在這時,奇跡終於發生了。


    言詩曼把手搭在病人手腕上時,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跳動!


    “有脈搏了!”言詩曼激動到,眼神裏難掩吃驚。


    不止她吃驚,那西醫也吃驚了。


    有脈搏了,那就是——救活了?


    “呼吸呢?”蘇陽疲憊不堪的問道。


    “還沒有。”


    蘇陽點點頭,手伸向病人胸腔位置的銀針。


    “呼吸有了。”


    “心跳有了!”


    “肌肉停止僵化了!”


    言詩曼越檢查越激動,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震驚中。


    這是蘇陽帶給她的震驚!


    “能聽見了嗎?”蘇陽有氣無力的在病人耳邊說道。


    “一會我會放在你嘴裏一片花瓣,吃下去,你就能活!”蘇陽沉重又疲怠的說道。


    病人的瞳孔在眼皮下轉動,似乎是聽到了蘇陽的話,於此同時,她的右手小指,也不經意的抬起了一下——


    病人似乎有了希望,可那個西醫卻快要瘋了。


    他驚叫一聲,猛地朝病房外跑去,神情無比狼狽。


    這樣一來,堵在門口的眾人,也終於有機會看了一眼病房裏的情況。


    言詩曼過去關上房門,把女孩的父親單獨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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