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現在身體怎麽樣?”蘇陽笑眯眯的問道。


    正如古查爾所說的,溫莎的腿被治療好以後,她的雀啄脈也煙消雲散,慢慢的沒有在出現。


    “我的腿好了。”溫莎笑吟吟的說道,這一天可是說是她這十幾年來最快樂的一天了,腳踏實地,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腿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身體呢。”


    “小腹還有點痛,有些地方皮膚還刺刺的。”溫莎說道。


    蘇陽咳嗽兩聲,小腹痛是因為原本在腿部積勞的氣血,暫時還沒有被消化,氣這種東西,一般是聚集在丹田這裏。


    至於皮膚刺刺的,就是蘇陽病急亂投醫時用偏穴針的後果了。


    溫莎不能說性情大變,也得說比以前開朗多了,現在的她比之前也更像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嗯,偶爾看蘇陽的時候,還是個懷春的女孩。


    女皇自然對蘇陽很是感激,還說什麽華夏中醫神奇,兩國之間應該保持長久的友誼,讓蘇陽有一種他是外交大臣的感覺。


    實際上,蘇陽的行為已經影響了華夏在國際上的影響力。


    前有上萬人的國際偶像言京,現在又有蘇陽這個掀起風浪的商人,中醫也終於再次進入了世界人民眼裏。


    起碼,現在的丹麥人民,就都知道治好公主的是一名叫蘇陽的醫生。


    有人好奇下搜了蘇陽,這才發現,這蘇陽就是不久前在法國擺義診的中醫,他不僅治好了公主的重病,還治好一個流浪漢的天鵝熱。


    還有小道消息稱,蘇陽曾經曆過海難,而英格蘭的伯爵曼納斯家族則瘋狂的尋找過蘇陽,原因是蘇陽也曾經治好了曼納斯家的小女兒薇薇安。


    這麽算來,蘇陽在歐洲,竟然治療好了三種絕症。


    這種觀念一提出,就對西醫產生的衝擊太大了,為什麽西醫的絕症,甚至都沒法看出病因的病,怎麽就被一個中醫看好了呢?


    當然,也有關注點在八卦上的,說這蘇陽不管是和薇薇安還是和公主溫莎,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聽到這種傳言,蘇陽也隻能苦笑。


    他倒是不介意,隻是這樣毀損的可是人家小姑娘的名聲啊。


    “蘇醫生,我們已經在擬定法律,以後丹麥不會再限製中醫的買賣和競爭。”女皇笑道:“我們已經充分了解中醫的神奇之處了。”


    這才是蘇陽最想看到的結果。


    “多謝女皇陛下,想必在這件事上,女皇陛下也收到了很多非議吧?”蘇陽感激道,醫藥這一行業利潤巨大,這一點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而在經濟影響政治的歐洲,大利潤行業的影響也就無限被放大。


    所以女皇能擬定這樣的法律,對她來說,也絕對少不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


    “這倒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我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一下蘇醫生。”女皇沉吟道:“當然,希望蘇醫生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要把我當場一個女皇,而是當成一個普通的女性。”


    蘇陽心說臥槽把你當成普通的女性是要怎樣?


    “蘇醫生覺得溫莎這女孩怎麽樣?”女皇問道。


    這話就有點丈母娘問女婿的模樣了。


    “呃……很好啊,大家閨秀。”蘇陽說道,他說的倒是實話,溫莎的形象顛覆了他對富二代官二代的認知。


    很多情況下,尤其是在賊船上時,溫莎的表現遠遠超出同齡人,這樣的人放在學校或社會中,絕對是同齡人中的精英。


    “那蘇陽先生對我女兒有什麽感覺嗎?”女皇接著問道。


    這話問出來,不管是在不遠處鍛煉的溫莎,還是坐在蘇陽身邊的秦可傾,抑或者和女皇麵對麵的蘇陽,都有種氣氛凝滯的感覺。


    “我感覺——溫莎就像是妹妹一樣吧。”蘇陽苦笑的說道。


    麵對這個問題,他隻能這樣回答,最難消受美人恩,何況溫莎才十七歲。


    “那就好,”女皇微笑道:“溫莎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兒,也會是個很懂事的妹妹。”


    溫莎在不遠處背對著幾人,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一步一步適應著雙腿,她太長時間沒走路了,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她也太長時間沒對一個男人傾心了,有種難過的感覺。


    “格麗特陛下,外交官有事找您。”突然,院子中走進來一個近衛對女皇說道。


    女皇給蘇陽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表示她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然後院子中就隻剩了蘇陽、秦可傾和溫莎三人。


    溫莎停止了鍛煉,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詭異的有些尷尬。


    “蘇陽,你不喜歡我嗎?”溫莎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個……喜歡是喜歡,不過,嗯,是哥哥對妹妹那種喜歡。”蘇陽訕訕的撓頭,心說我了個大槽,女孩子說這種話的時候不都應該先嬌羞嗎?


    或者含蓄一點說句什麽今晚的月亮真美,或者今天的風兒好喧囂之類的?


    怎麽還能問的這麽直接的?


    打了蘇陽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我喜歡你,不是妹妹對哥哥那種喜歡,是女人對男人那種喜歡。”溫莎依舊背對著蘇陽,但是蘇陽能從她的話語種感受到真誠。


    隻是,無論溫莎的話語有多真誠,蘇陽對這段感情也隻能選擇拒絕。


    他還有安悠然,還有秦可傾,人常說債多了不壓身,可風流債不是。


    每多一筆風流債,蘇陽心裏壓力就多重一分,如同之前蘇陽變相拒絕秋泠一樣,蘇陽也要拒絕溫莎。


    “溫莎,如果我沒有和你在船上認識,沒有從海難中把你救上來,又或者沒有治療好你的疾病,你會喜歡上我嗎?”蘇陽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問道。


    “不會,”溫莎說道:“但是這些事情都發生過,所以我喜歡上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溫莎說完,接著就朝房間跑去,可是她的雙腿使用還很不方便,所以沒跑幾步,溫莎就摔倒在了地上。


    蘇陽忙要過去扶起,卻見溫莎支撐著身體就站了起來,再次朝房間走去,自始至終沒有麵對蘇陽。


    “……”蘇陽隻能看著溫莎沉默,什麽也沒說出口。


    “行啊老板,連公主都能泡上手。”秦可傾打趣道。


    蘇陽神色訕訕:“她才多大,我倆年紀差太大了。”


    “你多大?”


    “二十二。”


    “小公主十七歲,你倆才差五歲。”秦可傾數道。


    “五歲還不大麽。”蘇陽瞥一眼秦可傾。


    秦可傾大怒,手指捏住蘇陽腰間一扭:“老娘今年二十七,正好也比你大五歲,你是敢嫌棄老娘老了?”


    蘇陽吃痛忙求饒,心說你老娘老娘的自稱,不是越叫越老嗎?


    當然,年齡隻是個借口,在蘇陽看來,溫莎是因為經曆的太少,才會喜歡上他的,其中的感情,也是感激多過喜歡。


    這樣的感情蘇陽當然是不能接受的,何況,最關鍵的是蘇陽沒法給她一個名分。


    秦可傾和蘇陽在一起可以不要名分,而且她和安悠然都是相互知道彼此的。


    但溫莎就不同了。


    溫莎是丹麥的公主,在貴族中也是屬於血統最高貴的那一種,但是,現在在蘇陽心裏,安悠然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命中注定的女人。


    天算子都這麽說了,他就和安悠然之間多麽有一種欽定的感覺啊。


    且不提蘇陽在丹麥上了美人心,此時的國內,李明遠卻已經知道了蘇陽生還的消息。


    李明遠曾把蘇陽海難身亡的消息告訴安悠然,為此安悠然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可是近些日子,安悠然情緒就有些變化了。


    最近蘇陽上了國際新聞,丹麥公主的重病被蘇陽治好了,這消息一出來,還真是讓李明遠暴跳如雷。


    “你笑什麽?”李明遠冷冰冰的看著安悠然。


    “他活著,我開心,就笑了。”


    安悠然看也不看李明遠,她現在被李家禁足,幾乎是囚禁在別墅中。


    還好的是,李明遠每次要對她用強,都會被李樂施攔下。


    李家不耐煩了,正在漸漸露出他們的真麵目,而安悠然,現在正處在極度危險的邊緣。


    倒是李樂施依舊戴著那張老好人的麵具,和李明遠一個唱白臉威脅安悠然,一個唱紅臉安慰安悠然。


    李家為了安悠然可謂是演足了戲。


    李明遠對安悠然追逐之心的強烈,還有李樂施把安悠然當成親生女兒的疼愛,都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他活著,我可不開心。”李明遠臉上一層陰霾。


    那天第五明遠突然對他說,中醫集團和明遠集團的戰爭就是一場赤壁之戰。


    兩家終有一天會迎來最後的決戰。


    當然,在此之前還是少不了短兵相接的。


    李明遠走到書房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人似是很讚同李明遠的計劃。


    “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這將是我們明遠集團在國內對中醫集團最猛烈的一擊!”


    當然,李明遠還不知道隔牆有耳的事情,一個小蘿莉悄無聲息的潛伏在李家的別墅裏,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麽進來的,除了安悠然,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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