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走了,蘇大老板。”


    鍾正青進門的第一句問候就充滿了火藥的味道,“大老板”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他怎麽也想不到父親會讓他來接蘇陽,前兩次和蘇陽“不愉快的見麵”注定了這次兩人不會握手言歡。


    “去哪?”蘇陽翹著二郎腿看電視,就在鍾正青敲開門的一瞬間,他就把電視節目由熊出沒換成了紀錄片。


    “蘇陽你不要裝傻,明天就是和我們清風門比賽的時間。”鍾正青眯著眼看蘇陽。


    上次在中醫集團辦公室,他和父親被蘇陽狠狠嘲弄了一番就趕了回去,對這件事他還一直耿耿於懷。


    在他眼中,蘇陽明明已經找到了針對明遠集團封鎖市場的辦法,卻故意不告訴他們,才是導致他們父子在蘇陽麵前丟臉的原因,隻是他從來沒反思過,如果不是他們父子咄咄逼人,也不會落得個自損顏麵的下場。


    蘇陽看他臉色,哪裏還不知道這小子對他心存怨恨。


    他蘇陽可不是善男信女,鍾正青也不是美女,他不給蘇陽好臉色,蘇陽更不給他好臉色。


    “我不是裝傻,我是真傻,不然這樣吧,回去告訴鍾掌門,這場我不比了。”


    蘇陽根本不用正臉看鍾正青,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按電視遙控器,誰知不小心按到了常看頻道,電視屏幕一下就切到了動畫片上麵。


    “咳咳。”蘇陽尷尬的咳嗽兩聲,直接把電視關掉了。


    其實蘇陽根本沒有尷尬的必要,因為鍾正青根本就沒有注意帶這些細節,他的臉色和他的名字一樣:正青著呢。


    “你……你這是言而無信!”鍾正青臉色鐵青,強壓著心裏的怒意:“我們之前明明約好了!”


    “就當我言而無信好了,我發現現在的中醫集團根本不需要清風門,前幾天我去東洋開拓市場了,那裏的人民熱烈歡迎我們中醫集團,鑼鼓喧天鞭炮齊名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的……”蘇陽聳聳肩。


    鍾正青臉皮抽搐,每次見蘇陽,這貨的言詞都會這麽不著調,讓他無從下手。


    “你……你到底去不去?我們清風門雖然式微,也不能平白讓人戲耍!”鍾正青朝蘇陽吼道,在他心裏,清風門在中醫界一直是權威般的存在,蘇陽這樣,就是對清風門的不尊重。


    他想的對了一半,蘇陽不是不尊重清風門,而是不尊重鍾正青父子,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樣,看誰都比他們低一頭。


    ……他們不尊重蘇陽,蘇陽又何須尊重他們?


    蘇陽瞥他一眼:“感情鍾少爺還知道你們清風門式微呢?剛才那架勢讓我以為你是要把我抓去坐牢呢。”


    鍾正青被蘇陽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說蒙了,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現在看明白了,蘇陽說現在中醫集團不需要清風門不是在開玩笑。


    蘇陽和清風門原本就不是平等的,提出比賽,根本就是蘇陽在施舍予清風門台階下!


    在他來之前,門派裏的長老就再三叮囑他,中醫集團的危機解除,但清風門還處在危險的邊緣。


    鍾正青當時沒有往心裏去,但現在見到蘇陽的強硬態度,他隱隱有些明白了。


    當然,鍾正青心裏還有股驕傲在支撐著他,清風門是中醫權威,在蘇陽這種閑散中醫麵前,就應該是祖宗一樣的存在,難道蘇陽就不想去中醫的祖宗那裏去看看?


    鍾正青賭氣扭頭就朝門口走去,他要證明清風門和中醫集團在天平的兩側應該是等重的!


    可是,蘇陽用穩如磐石的坐姿擊潰了鍾正青的驕傲。


    對於鍾正青的賭氣離開蘇陽甚至隻說了寥寥幾個字。


    “幫我把門帶上。”


    於是鍾正青就傻了,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蘇陽根本就沒有把清風門看在眼裏!


    蘇陽看鍾正青傻乎乎的張著嘴,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暗道這步走的很成功。


    除了想整合清風門為己所用,蘇陽此行還有個重要的目的——子墓參。


    但以鍾正青父子的德行,他一旦說出子墓參的要求,還指不定多麽助長清風門的囂張氣焰呢。


    就比如鍾正青,在不知道蘇陽需要子墓參的情況下就這樣趾高氣昂,一旦知道,鼻子不得翹上天去。


    蘇陽撇嘴,指著鍾正青說道:“你在我麵前趾高氣昂是要有條件的,那就是你在什麽方麵強於我。”


    “可是你什麽比我強?醫術比我好?那你去治療瘋虱病啊?”


    “輩分比我高?我和你爺爺好像是一個輩分吧?”


    “還是說,你比我有錢有勢,認為我蘇陽必須哭爺爺叫奶奶求著你們比賽?”


    蘇陽回憶櫻吹無比典型的嘲笑臉,同樣擺出那種表情來。


    鍾正青麵色青一陣白一陣,被蘇陽說的啞口無言。


    “鍾公子,我是真傻,不想和你們清風門比賽了,寒舍冷清,還請回吧。”


    蘇陽一板一眼,裝模做樣的掏出手機翻弄起來。


    “你……你想怎麽樣?”鍾正青咬牙說道。


    “我沒想怎麽樣啊,是鍾少爺你想怎麽樣吧?”蘇陽漫不經心的說道,心裏卻有些忐忑,心道這小子可別不經氣,一怒之下回去了啊,那他的子墓參豈不是沒出著落去了?


    “師叔祖,我是來請你參加比賽的。”鍾正青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陽看過去,就看到鍾正青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儼然是在奮力憋著他的怒氣。


    蘇陽驚訝的“喲嗬”一聲,這鍾正青分明是強忍下了怒氣,比之之前不知好歹的模樣不知道收斂了多少。


    蘇陽也不再氣他,敲敲謝銀凝房間門說一聲他又要出門了。


    謝銀凝在裏麵很是不耐煩,嗯啊兩句表示已經收到消息。


    鍾正青見蘇陽這番動作,心道房間裏麵應該就是傳聞中和蘇陽同居的謝銀凝了,這蘇陽分明沒有他帥,但桃花運竟然還挺旺的,謝銀凝是何須人也,隻要是華夏人應該沒人不認識。


    蘇陽和鍾正青下樓,就見到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小區裏,有些訝異的看鍾正青一眼,心道看來清風門和燕子門的財富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啊。


    鍾正青開車技術很嫻熟,催促蘇陽快點上車。


    “等等,先去個地方,我去接個人。”蘇陽突然說道。


    他想起安悠然說的,如果蘇陽要出遠門,一定要記得帶上櫻吹,說是為了蘇陽的安全著想,蘇陽一開始還拒絕,後來又覺得蘿莉雖然和他不對付,但是和他的敵人更不對付,就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其實一開始安悠然是想把櫻吹塞蘇陽家裏的,但是櫻吹和蘇陽十分不對付,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如今櫻吹在商學院安悠然笑別墅裏住著。


    蘇陽不知道的事,安悠然在東洋時之所以把櫻吹留下,就是為了給蘇陽一個安全的保障。


    “接什麽人?我們清風門隻邀請了你一個人。”鍾正青沒好氣道。


    “別人都不行?”


    “都不行。”


    “那我不去了,萬一你們把我賣到荒山野嶺給一嘴黃牙的老娘們做姘頭怎麽辦?我這麽帥,你們難免起歹心的。”


    鍾正青隻覺得口幹舌燥,剛剛才壓下去的火氣又有爆發的傾向:“我們是中醫幫派,又不是人販子機構!”


    蘇陽再次回他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就要動手解開剛剛係上的安全帶。


    鍾正青咬咬牙,心道今天不依著他恐怕帶不回這個中醫集團的老板了,幸好門裏也沒規定不讓蘇陽多帶一個人。


    “在哪?”


    蘇陽撇撇嘴,報出一個地址來,心道這鍾正青原來是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受虐狂嗎?


    明明知道最後還得聽他蘇陽的意思,鍾正青卻還一而再的和蘇陽頂嘴,這不是自找難受麽,不是自虐狂是什麽?


    然後這輛瑪莎拉蒂就停在了安悠然公寓前。


    蘇陽在路上就給安悠然打了電話,他們到達的時候安悠然已經領著蘿莉出來了。


    山田櫻吹穿著一身公主洋裙,頭發也柔柔順順的垂在背上,小皮靴和褲襪穿在腿上,竟是被安悠然打扮成了一副公主模樣。


    蘇陽瞪大眼睛看著櫻吹,這蘿莉臉蛋本就一流,讓安悠然這麽一大半更是讓人難以從中找到流浪女的痕跡。


    如果不是眉目間的冷漠,蘇陽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山田櫻吹。


    “漂亮吧?”安悠然驕傲道,似乎櫻吹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漂亮,老婆你真厲害。”蘇陽說著就要擁抱安悠然,自從他破了身,對安悠然的小動作可是越來越多了。


    “有人看著呢。”安悠然輕笑。


    鍾正青臉皮再次抽搐,心道這蘇陽果然不簡單,和謝銀凝同居的同時,還和這麽漂亮的女人勾搭著。


    倒是櫻吹看蘇陽的眼神不懷好意,空洞的眼神中流露著不忿,每次蘇陽和安悠然親熱,隻要被櫻吹看到,小蘿莉必然會流露出這種眼神。


    “上車吧。”蘇陽示意櫻吹上車。


    “你要接的不是你女朋友?”鍾正青吃驚道。


    “我女朋友可沒有本事在你們把我賣到荒山野嶺的時候救下我來,”蘇陽撇撇嘴,指指身邊的蘿莉:“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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