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真是好大的本事啊,諸君。”大家長冷聲道。


    “忍者是怎麽回事?”小柳家主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有忍者刺殺給稚妙姐看病的人。”一直低頭玩遊戲的鶴見家主突然說道。


    犬山和小柳心裏都是一驚,三家會議鶴見可是參加了的,如果這個不著調的女人把話抖露出來,那小柳家和犬山家絕對跑不了。


    “由紗知道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嗎,或者,你覺得忍者是從哪裏來的?”大家長問道。


    鶴見由紗頭也不抬,依舊緊盯著電腦屏幕,犬山和小柳卻是把心髒提到了嗓子口。


    “不知道,可能是菊花組的敵人派來的吧,比如火鴉組。”由紗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正是因為她這種漫不經心的說法,才更讓人覺得有信服力。


    “火鴉組雖說已經成不了氣候,但還在九國島偷偷摸摸的活動,他們的曆史和菊花組一樣古老,也隻可能他們還在訓練忍者。”鶴見由紗依舊漫不經心的說道:“咱們這邊亂了陣腳,獲利最大的就是他們。”


    犬山和小柳也慢慢沉住了氣,鶴見由紗這番話卻是把思路成功導向了其他人。


    大家長麵色鐵青,真是把話扯到天上去了:“治療稚妙醫生的消息我至今沒有放出去,你們覺得遠在九國的火鴉組會知道這件事?”


    “可是,大家長,我們也是剛剛才聽說這件事啊,沒有鶴見家長這麽靈敏的消息。”一個外形家臣站起來說道。


    這句話有些誅心,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自然沒有出手的理由,要懷疑也應該懷疑知道這件事的鶴見家主才對。


    鶴見由紗難得抬起頭盯住了那個人,那人隻覺得身體一陣發寒,竟是從鶴見由紗眼中感受到一片殺意。


    “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鶴見由紗直盯著那人眼睛看。


    那人心頭一顫,這件事他豈能不知道,蘇陽給上杉稚妙治療的那天晚上,他就不知道從哪收到了匿名郵件,其中的音頻把這件事說的一清二楚。


    “好了,由紗是今早才從稚妙那裏聽來的,你知道她們從小感情很好。”大家長倒是替由紗解釋。


    那家臣唯唯諾諾的點點頭坐下,鶴見由紗卻毫不放過的繼續盯著他的眼睛,似是異常記仇。


    “家主,你死了,裝備掉了一地。”鶴見身邊的手下彎腰說道在她耳邊說道。


    鶴見由紗一驚,趕忙低頭看屏幕,見到屏幕灰蒙蒙的顯示死亡,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那家臣,這次眼神更毒。


    那家臣可是嚇壞了,心道鶴見家家長怎麽這麽記仇。


    大家長麵色冷峻,這簡短的幾句對話卻是讓他心裏有了想法,鶴見家主在質問那家臣的時候,那家臣明顯心思動搖,證明他的確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難道本家大院這些人中,真的出了二五仔?


    “大家長,當時知道這件事的都有誰?”犬山熾裝模作樣的問道。


    “本家院裏的兄弟,新村醫生,還有稚妙的師兄小鳥遊孝之。”


    “有沒有可能是小鳥遊孝之傳出的消息?”


    大家長搖搖頭:“傳出消息,對他有什麽好處?”


    在他看來,小鳥遊孝之正因為本家的支持才能坐上誌雄集團總裁的位置,如果本家失手,誌雄集團很快就會被外姓家族操縱,他也會在這個位子上待不下去。


    犬山熾心裏冷哼一聲,本家和外姓的矛盾,大家都看在心裏,隻是不說出來而已。


    就在這邊相互猜疑的時候,罪魁禍首卻和自己的美豔秘書在顛鸞倒鳳。


    “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在辦公室嗎?”小鳥遊問道。


    綾瀨紅著臉壓抑著喉嚨好叫不出聲來:“為什麽?”


    “因為在這裏能看到我們將來的地盤。”


    小鳥遊把綾瀨擁到窗邊,這裏窗簾大開,兩人的激情動作從窗外能看的一清二楚,當然,這裏是誌雄集團的頂樓,在埼玉縣,沒有什麽建築比誌雄集團大廈還要高,小鳥遊也就不擔心被人看到。


    從這裏往外西北看去,竟能隱隱看到遠處的富士山。


    等他坐上大家長的位置,整個東洋的黑暗世界都會是他的。


    風雨稍罷,綾瀨給小鳥遊清理幹淨後才開始整理自身。


    “我給師傅打個電話,當師兄的當然要偶爾關心師妹的身體健康。”小鳥遊笑道。


    但是電話接通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你師妹身體很好,昨天蘇陽醫生又給梳理了一邊,估計再有幾周時間就能痊愈。”新村秀則笑道,最讓他自豪不是東洋醫神之名,而是有這兩個徒弟,一個是菊花組的少組長,一個是誌雄集團的總裁。


    尤其是稚妙,可以說盡得他醫學真傳,在稚妙生病之前,他甚至說出“誰興漢方醫,上杉女稚妙”這樣的話來。


    “那太棒了,師妹身體好了,咱們一定要好好出去逛逛。”小鳥遊“驚喜”道:“對了師傅,蘇陽醫生沒有跟您似的遇到襲擊吧,一定要保護好蘇醫生啊,師妹的未來可全在他手上了。”


    “你有心了,蘇陽醫生昨天還真的遇襲了,還是個忍者,不過忍者已經被我們抓到了,蘇陽也安然無恙,現在住在本家,人身安全是不用擔心了。”


    小鳥遊在電話裏歡呼,掛掉電話後臉色卻驟然變得陰沉起來。


    “怎麽了?”綾瀨問道。


    “那小子命大,忍者出動都沒事。”


    “忍者,現在還有忍者嗎?”


    “嘿,那些老家夥手裏有什麽不正常,我還聽說有幾個外姓家族,專注研究基因藥劑,從廣島廢墟提取變異的物種血液,製造了不少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小鳥遊嘿地一笑。


    “隻是,恐怕什麽妖魔鬼怪也攻不進本家的院子啊……”


    本家院子中,蘇陽正端著粥往山田櫻吹嘴裏送。


    山田櫻吹卻是死不開口喝粥,她對蘇陽可是又感激又怨恨,感激蘇陽兩度把她從地獄中拉出來,還不計前嫌從菊花組中救出來,可一想起自己落得這副田地都是因為蘇陽,她對蘇陽的感激就迅速轉變成了怨恨。


    “也不燙啊。”蘇陽自己試了試粥:“你怎麽不喝呢。”


    安悠然卻是洗漱完畢及時趕到:“我喂她喝吧。”


    蘇陽撇撇嘴:“你怎麽不喂喂我呢?真是母愛泛濫了,不是要認人家作女兒吧。”


    “你還吃醋啊。”安悠然嗬嗬笑。


    蘇陽翻個白眼:“昨晚說好回去你都依我,結果一晚上沒回去,搞得我也一晚上沒睡著,一會過來看你一次,生怕你被這個小姑娘一刀兩斷了。”


    “當小孩麵說什麽呢——”安悠然臉色臊紅。


    “她又聽不懂,不然這樣,天還早,咱們再回去擺十八般姿勢休息一會。”蘇陽笑眯眯的搓手。


    “什麽十八般模樣?”突然有人出聲。


    蘇陽一看是上杉稚妙,當即老臉一紅,說沒什麽。


    安悠然臉皮更薄,幹脆不說話,回過身來給山田櫻吹喂粥。


    山田櫻吹對蘇陽感激又怨恨,對安悠然卻隻是小小的依賴了,對於這個女人她隻感覺到溫柔。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她能感覺到,安悠然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山田櫻吹心情複雜,她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情。


    在房間外麵,蘇陽和上杉稚妙聊起來。


    “出去,不危險嗎?”蘇陽驚訝道。


    上杉稚妙竟是和他商議一會要不要出去逛街,說實話蘇陽是挺想去的,老在院子裏待著誰也會煩,隻是外麵這麽危險,他真的怕走在路上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子彈一發爆頭。


    “讓櫻井大哥陪著我們。”上杉稚妙說道:“今天是我很喜歡的一本小說的簽售會呢……而且在漫展上,超想去的。”


    蘇陽眉頭大皺:“你想想,在東京塔上麵安插一個狙擊手,方圓一千米內,一槍爆掉我們的狗頭……腦袋怎麽辦?”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首先,槍支在東洋沒有那麽好弄到,他們最多用幾個殺手,其次,東京塔本身就有330米高,埋伏在頂端射程是達不到方圓一千米的,我們要去的地方剛好離的有點遠。”櫻井彥和說道。


    蘇陽翻了個白眼,這種事較真有啥用,殺手是腦殘才會在東京塔埋伏,不過既然櫻井彥和敢這麽肯定,那基本就說明,沒什麽大危險。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要拉著我去?”蘇陽豎起食指問道。


    上杉稚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今天剛好是發售會,她又突然想讓蘇陽和自己一起去。


    “小姐身邊老是保鏢陪著也不好吧。”櫻井彥和看出上杉稚妙的為難:“讓你陪著就陪著唄,你們都是我們要保護的對象,在一塊還省勁了。”


    蘇陽咧嘴,心道我在本家院子裏更安全。


    “等悠然,我倆一塊,還是女朋友在身邊更安心。”


    上杉稚妙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傷心,卻仍是點頭沒說什麽,櫻井彥和心思敏銳,剛要開口,卻被上杉稚妙攔了下來。


    倒是安悠然,竟然一口回絕了蘇陽,說什麽在這陪山田櫻吹。


    可是把蘇陽氣得不輕,山田櫻吹在她心裏除了刺殺一罪,又添了一條搶“媳婦兒”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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