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相見,尚父的話就特別多,蘇陽隻好告訴他先回去,以後有時間他再去拜訪。


    “哎呀,這應該是我去拜訪您才對,哪能還讓您去我們家再跑一趟。”尚父激動的說道。


    “沒事,我正好也想見見尚秋萱那小丫頭了,您先回去,等忙完這陣我去您那串個門。”蘇陽笑道。


    目送走尚父的背影,蘇陽再次體會到了醫生這個職業的偉大之處。


    當得知自己拯救了一個家庭,蘇陽就覺得自己特別滿足。


    秦可傾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她稍稍有些明白,為什麽蘇陽明明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卻還是吸引著她的原因了。


    尚父走後,一個帶著墨鏡的女孩坐在了蘇陽麵前,把手申在了蘇陽麵前。


    蘇陽捏住女孩軟若無骨的手診了一會。


    “小姐,你沒病,身體很健康。”


    “我知道。”女孩笑嘻嘻的說道:“家裏每個月都給我做檢查的嘛。”


    “那你來是——”蘇陽納悶道。


    女孩突然摘下了她的墨鏡,笑眯眯的看著蘇陽。


    摘下墨鏡的一瞬間,蘇陽就被驚豔到了。


    這個女人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但從五官來看,她眼睛不夠大,鼻梁也不夠挺,甚至臉頰上還有點點雀斑——但就是這些不是很美的部位放在了一起,就變得充滿魅力。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女孩笑道。


    “……”蘇陽無話可說,但心裏還在竊喜——自己真的這麽帥氣嗎?


    “不是因為你帥。”


    女孩毫不留情的否定了蘇陽的臆想。


    “那是因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就是想看看你。”女孩依舊笑著說道。


    蘇陽撇了撇嘴,這女孩分明是覺得自己帥氣,又傲嬌的不願說出來。


    “看完了嗎?還有下一個病人在等著呢。”蘇陽無奈的聳聳肩,在明星眼裏,粉絲都是一樣的,不過有一些好看一點,有一些不好看而已,蘇陽是不會差別對待的。


    “看完了,還不算失望。”女孩聳聳肩,竟是轉身就走。


    蘇陽愣愣的看著那個女孩,女孩最後那句話分明表示了自己並不是蘇陽的粉絲,那她來的目的就值得人斟酌了。


    大廳外,兩個人站在人群外看了一眼離開的那個女子。


    “那不是燕子門的大小姐嗎?她怎麽來了?”


    “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管這麽多做什麽。”另一個男人說道。


    清風派是有名的中醫門派,以滋陰和寒涼兩個流派為主,在中醫界可是頗有權威。


    隻是多年之前,清風派內部分裂開,一部分主張吸納西醫的文明開放派,另一部分主張熟練老祖宗的醫術文明,成為保守派。


    在西醫的入侵下,開放派勢力逐漸加強,自稱清風派,而保守派為了方便區分,則自稱了清風門。


    誰知開放派的眾人,還沒有做出什麽成績,就被西醫打擊的體無完膚,從此也隻剩了清風門。


    而這兩人,自然也不會無故來到中醫集團的成立典禮前。


    “準備好了嗎?可是很痛苦的。”一個男人說道。


    另一個男人眼神微凜:“沒關係,總有人要犧牲一下的。”


    男人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根銀針來。


    這邊發生的事蘇陽並不知道,他還給冗長的隊伍做診斷,手底下的一疊寫藥方的單子已經快用完了。


    就在這時,一聲痛呼突然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蘇陽探身看去時,赫然發現一個男人此刻正捂著自己的肚子直喊疼痛。


    工作人員慌忙把這個病人帶到了廳內。


    男人穿一身棒球服,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模樣,額頭上的汗滴像滾豆子一樣的落下來,這證明了男人並不是假裝的疼痛,而是真的痛苦。


    大家都分的清輕重緩急,排隊的眾人也沒有不耐煩的吵鬧。


    蘇陽和林錚陳適之等一群中醫圍了過來,陳適之輩分最老,閱曆最高,也由他先診的脈。


    “怎麽樣?”


    “很奇怪,全身各處都正常,沒有絲毫異常的地方。可這才是奇怪的地方。”陳適之眯著眼說道。


    “能治嗎?”毛富貴問。


    “很難說,用你得摸骨診斷法試試。”陳適之說道。


    毛富貴點點頭,拉開男人的衣服,細細的摸起他的胸骨來。


    片刻,毛富貴搖了搖頭:“還是讓蘇陽來試一下吧。”


    蘇陽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就在中醫集團的現場,有病人病倒,如果他們束手無策,那才真是鬧了笑話。


    蘇陽診完脈,立馬就陷入了沉思起來,他抓住了一些事情的脈絡,但又有些不敢確定。


    此時林錚也上手給病人進行了診斷,林錚擅長的是針灸,對於診斷藥劑這些方麵,還真是弱項,可在他摸到病人的脈象的時候,竟有一絲異樣浮現在心頭。


    “我說,你們知道鎖針嗎?”林錚說道。


    “鎖針?”陳適之疑惑道。


    “對,鎖針。”接話茬的卻不是林錚,而是蘇陽。


    他一接觸病人的脈象和病症表現,就覺得有些熟悉,在林錚說出鎖針兩字以後,他立馬想起了當年錢明誌的事件。


    當時錢明誌的腿毫無緣故的癱瘓起來,原因正是林在他經脈兩側紮了兩針。


    針灸能治病,亦能致病。


    鎖針就是銀針“致病”的一種方式,但這種鎖針,隻能同樣用針灸治療,解除這種“病症”的方式就是“解針”。


    在古時候,這種“鎖針”和“解針”的較量,就是中醫針灸大夫之間較量的一種方式。


    蘇陽深深的看病人一眼,開口問道:“在你來的時候,可有人用銀針針過你?”


    那病人心裏一驚,但麵色上卻沒什麽變化:“沒有。”


    可就在病人回答的時候,蘇陽發現他下意識的捂了捂腿的膝蓋部分,蘇陽立馬眯起了眼來,什麽東西,重要到再這種痛苦的情況下,還要遮掩呢?


    蘇陽立馬捉住了病人,拉著病人的褲腿往上翻。


    “你要做什麽!”病人驚呼。


    “幫我壓住他。”蘇陽忙招呼了幾個安保人員過來。


    安保人員相互望了望,對病人下手,畢竟還是有一些心裏障礙的。


    “是要給他看病。”秦可傾在一旁說道。


    眾人的目光早就被病人吸引了過來,心裏都在犯嘀嘀咕。


    我們在這排著隊等看病,你這倒好,還在浪費時間,就不能配合醫生嗎?


    終於,在安保人員的幫助下,蘇陽成功挽起了他的褲腿。


    “你們能不能看病,不能看讓我去正規中醫那裏好嗎?”病人喊道。


    “你不是說,沒有被針針過嗎?”蘇陽眼睛中反射出危險的光芒。


    就在病人腿的膝蓋關節處,細不可聞的存在著兩個針孔。


    “可能是我忘記了吧。”病人承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煎熬。


    “能不能治?”陳適之問道,他對針灸沒有那麽深的研究。


    蘇陽這才給眾人解釋什麽是鎖針,什麽又是解針。


    “能治嗎?”陳適之再次問道,即使知道病人是故意來找茬的,但這個茬他們也得接下不是?


    “能治。”蘇陽和林錚同時說道。


    “你來治吧。”林錚笑道,這種程度的解針,他確實有解開的方法,但是,沒有十足把握。


    蘇陽點點頭,就要拿出銀針來治療。


    那病人確實大驚,從林錚的蘇陽點出鎖針來時,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除了三大派的中醫,幾乎沒人知道鎖針和解針的用法,就是在三大派內,鎖針和解針一說也是在最近十幾年,才研究推廣開。


    這蘇陽和林錚不是野路子中醫嗎?


    怎麽會知道鎖針和解針呢?而且看他要動手的氣勢,好像還真的知道解開的方式。


    就在蘇陽磨針霍霍向鎖針的時候,門外的另一個清風門的男人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看來,除了他們三大派的人,都沒有人可以解開他們的鎖針,所以不應該在幾個醫生傻掉以後,他就該被送出來了嗎?


    可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他已經動了進去看看的念頭了。


    “你幹什麽?想看病要排隊就知道嗎?還是你也有大病啊?”一個中年女性不滿的看了男人一眼。


    “沒有,我就想看看裏麵什麽情況?”


    “裏麵是你朋友?”


    “對,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男人笑嗬嗬的說道。


    “不能,誰知道真的假的,等會咱們蘇神醫就把病人治好了,是活是死出來一看不救知道了?”


    中年婦女翻了個白眼。


    男人暗自怌腹,他蘇陽能解的了鎖針?


    會鎖針的不少,但會解針的,在清風門也沒有多少,他區區一個蘇陽能解開?


    蘇陽能解開他當場去廁所大吃一斤……


    “蘇陽給你解開了?”男人剛在心裏下了毒誓,穿棒球服的男人就滿臉苦澀的走了出來,跟在身後的還有蘇陽。


    “解開了。”棒球服男點點頭。


    不止解開了,而且——


    蘇陽走到兩人麵前:“鎖針解開了,不過,我又上了一套鎖針,希望你們喜歡。”


    蘇陽麵色有點靦腆,聽在男人耳中,卻如同驚雷。


    他說什麽?還上了一道鎖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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